正文 19、粉侯 文 / 古月弓
苗小琳瞪大雙眼望著眼前這一切,彷彿不可置信眼前這粉衣青年竟能將自己縮成那樣,那麼高的身體縮得比自己還矮,又不是機器人!
粉侯伸了個懶腰,略帶懶散地道:「哎呀,縮了這麼久,骨頭都有點酸了!」說罷掃了苗小琳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媚笑。
苗小琳盯著他那張酷似狐狸的臉龐,略帶疑惑地問道:「你…是狐狸變得嗎?」
「嗯,什麼?」粉侯一愣,一時搞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苗小琳卻嘻嘻一笑,話題一轉,「現在說說吧,你究竟想將我拐到哪邊去呢,又是什麼目的?你該不會是專門拐賣少女的人販子吧?」
「嗯?什麼人販子?」粉侯一愣,隨即目光一轉,呵呵一笑,「哎呀!說話果然風趣,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呢,我都有些捨不得對付你了。」
「嘻嘻!」苗小琳將小腦袋一歪,撲閃著一雙大眼,「不一定哦,真心說不定還是我對付你呢,嘿嘿!」
粉侯滿臉輕蔑,譏笑一聲道:「呵呵,好大的口氣,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哇,好凶哦!我好怕怕哇!」苗小琳故作一副委屈的模樣,連連拍著胸口。()
粉侯冷冷一笑,得意地道:「其實,我也不想難為你,畢竟你這麼個可人兒,我又特別地憐香惜玉。只要你肯告訴我那老尼姑在哪,我可以放過你的!」
「我師傅嗎?」苗小琳故作沉思,隨即連連擺手,「不可以哦,我怎麼可以出賣師傅,那大逆不道的!」
粉侯突然斂起笑容,冷冷道:「別在這裡給我裝蒜了,你真的不肯說?」
「嘻嘻,生氣了嗎?」苗小琳玩弄著耳上的大銀環,「不過我真的沒有裝哦,我真的是不知道嘛!」隨即面色突地又一沉,語氣冰冷,「哼!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們這幫邪惡的人!」
粉侯被她這突然變臉搞得一愣,差一點懷疑她是鬼上身,但轉而想想這小姑娘恐怕就這雙面性格,應該小時候腦子出了毛病,也就不再細究,譏笑一聲,滿是嘲諷地道:「哦,邪惡?嘿嘿,何為正義,何為邪惡,誰又能說得清呢?」隨即又饒有興致地盯著苗小琳,「你能說得清嗎?嘿嘿…你倒是說說看。」說罷,側耳向前,卻是故作傾聽之狀。
苗小琳面沉如水,再無之前嘻笑之態,只冷冷道:「廢話少說,我是不會出賣師傅的!」
「如此——自居正義的傢伙……」粉侯神色驟然一變,「那就休怪我的粗魯了!」說罷身形一閃,幾乎瞬間便閃至苗小琳跟前,徒手就要拿捏其手腕要害,誰知苗小琳輕巧地一閃,滑如泥鰍般便輕鬆避了開去。()
粉侯一下沒能將其制服,有些略帶訝異地道:「咦!真不愧為老尼姑的徒兒,看來我也是不能輕敵呢,嘿嘿!」
苗小琳嗤笑一聲,撇過臉去。然這一瞬之間,粉侯身形一縮一彈,便如離弦之箭般衝向苗小琳,速度比之前竟快了一倍不止。
苗小琳愣了一下,剛想轉身躲避,卻見粉侯的手影朝著自己臉旁掠過,似乎抓到什麼,苗小琳心沉了一下,本能地想要偏過頭去,卻聽粉侯輕聲喝道:「別動!」
苗小琳怔住了,當真不敢再動,就見粉侯的右手食指,不知何時已經插入自己左耳的銀環之中,只要稍一用力,便可生生拽掉那枚銀環。
「還好你真的沒有亂動,否則不然……」粉侯輕笑著望著苗小琳,食指繞著那枚銀環緩緩轉動。
苗小琳心中咯登一下,慌張地問:「你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不過你要是再不告訴我那老尼姑的所在,我這根手指稍稍那麼一用力,那麼……」粉侯媚笑一聲,陰陽怪氣,「唉,你這麼一粉嫩香軟的耳垂,可就要多那麼一道血淋淋的豁口咯!那是多麼大煞風景的事兒,你說是嗎?」說罷,竟還朝著苗小琳的耳根輕吹著氣。
「嘻嘻,那就拽吧!」哪知苗小琳毫不在乎,竟一腳朝著粉侯的襠部踢去。
粉侯一怔,一轉身躲開那一腳,隨即大怒,食指用力一勾,便將那枚銀環生生拽下。
意料中的慘叫似乎並未響起,粉侯不可置信地朝右手望去,只見那枚銀環好端端的被勾在自己食指間,再轉過頭,卻見苗小琳依舊歪著腦袋,滿臉嬉笑地望著自己,而左耳處好端端的,並沒有一絲血痕。
苗小琳用手撥弄著耳垂,不滿地道:「幹嘛對著人家耳根子吹氣,好癢的嘛!」
「你,你會魔術!?」粉侯左右轉了轉頭,一會看看右手上銀環,一會再看看苗小琳左耳,驚疑地問。
「嘻嘻,才不是呢,是夾上去的啦!」苗小琳衝著粉侯吐了吐舌頭。
粉侯定目一看,還真是,這銀環果真是夾在耳朵上的那種,真後悔這麼簡單的東西自己沒看出來,竟在這小姑娘面前出糗。
「耳環要戴一對才好看嘛,那個被你拿走了,這個也送你拿去戴吧!」苗小琳嘻嘻一笑,隨即一甩頭,一枚銀光迅疾地朝著粉侯射去。
粉侯一驚,閃電般出指,將那飛速而來的銀環也勾了去,隨即轉動一下手指,那枚銀環便在指間滴溜溜地亂轉。
粉侯收起銀環,皺著眉道:「竟用耳環做暗器,好厲害的小妮子!這個我收了,就當是個紀念!」
苗小琳扮了個鬼臉:「不是暗器哦,我可是有提醒你呢!這對耳環本來就是送你的呢,你快戴上吧,一定很好看喲!」
「不忙事,姑娘家送的東西,一定要好好珍藏,哪能說戴就戴?」
「那隨便你嘍!」苗小琳甩甩辮子,「太晚了,不陪你玩了,我可是要走嘍!」
粉侯嘴角掛著輕笑望著苗小琳,心中卻憤恨難當:想我粉侯何許人也,今日竟被這小姑娘耍得團團轉!還有這妮子一會冷若冰霜,一會又作嬉笑之態,這兩種極端的性格,著實讓人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她呀!可不管如何,這妮子絕不簡單,無論如何也不能留!
粉侯殺機頓起,面上卻笑靨如花:「別急呀!你看這麼著行不行,我最後再出一招,你要是能接得下的話,我就送你離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