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試圖逃跑 文 / 古月弓
李特搖著頭就又要往床上躺,被關在這裡,不睡覺還真不知道能幹些什麼?
可這時卻走進兩個白大褂,用手裡的電棍趕著李特就往外走,李特納悶著被趕到外面,只見走廊裡燈火全部點亮,隔壁那老頭也被趕了出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神情凶狠的髯鬚大漢,想必這就是第六層所有的病人了。
李特正不知道他們為何會被趕出來,就聽一個聲音道:「趕緊去洗漱,雖然你們是精神病人,但也要注重個人衛生,快去!」聲音有些威嚴,滿是命令的口氣。
李特歎了口氣,原來是晚上洗漱的時間到了,之前那灰大褂,原來是趁著這個時間段,藉著這群人給自己壯膽,才敢來收拾餐具的呀!還以為醫院為了一份餐具,勞師動眾,特意派這麼多人來取呢,嘿嘿!
隨後,李特與其餘兩人被押著就往水房走,李特邊走心中不禁嘀咕,這裡還他媽真像個牢房,自己還真像他媽個囚犯,就差一副手銬腳鐐了。
來到水房,三人機械地開始洗漱,李特左右看看,就見旁邊那老頭依舊表情木然,眼皮耷拉著無精打采的樣子,而另一邊那髯鬚大漢雖然也在機械地舞動著手中牙刷,但是一雙凶狠的眼睛卻在死命地盯著李特看。()
李特被他看得渾身發毛,低頭刷牙,然後悄悄拿出從床單上撕下的布條,沾濕了水,隨即塞入懷裡。
沒人注意到他這一個小動作,可是旁邊的老頭,耷拉的眼皮卻突然跳了一下。
洗漱完畢,三人又往回走,那髯鬚大漢目露凶光,在幾名白大褂手中電棍的驅趕下,才又悻悻地重新進入自己的病房,進入病房前,卻又狠狠地瞪了李特一眼,彷彿有仇似的。
李特渾身不由一顫,這眼神,似曾相識呀!
旁邊那老頭倒是不急不躁,默然地走進自己的病房,彷彿一種程序般。
李特走進自己病房,等到鐵門關閉的時候,趕緊拿出那塊濕布條,然後纏繞在窗戶的兩根鐵條上,隨後取出吃飯時藏起的木勺,插在濕布條中間,用力地擰了起來。
布條沾上水被擰乾後,由於纖維的膨脹收縮,大大增強了布條的韌性,於是在大力的攪動中才不容易破裂。
李特用力地轉動著木勺,很快布條成了麻花型,拉扯著兩邊的鐵條,鐵條承受不住那股拉力,很快就變彎了,於是李特又用如此方法去弄另外兩根鐵條,那兩根鐵條很快也彎了過來,但木勺承受不住大力扭動,斷開了。
這時中間的兩根鐵條由於受力往兩邊牽引,已成為一個橢圓,李特試了一下,卻剛剛只能將腦袋伸出去,這麼點寬的距離,如果身體想要全部出去,除非會縮骨功。
李特懊喪地坐在床上,本來已經想好了的,如果身體能出去,就將床單被套撕成長條打上繩結,然後浸泡上糞桶裡的尿液,擰乾就是一根自製的繩索了。
有了繩索,自己就可以順著它從窗戶爬到樓下,再爬上院牆,翻到對面的山裡逃掉了。可是現在身體出不去,一切就都是空想。要是能有根鋼鋸條就好了,可是這裡面連吃飯用的碗和勺子都是木頭製成的,又拿什麼去弄斷那手指粗細的鋼筋呢?
李特看了看那被弄彎的鐵條,既然暫時逃不出去,還是把這鐵條恢復原樣,省得到時被發現——可是,木勺卻斷了!
李特試著用手去掰那鐵條,可鐵條卻紋絲未動。李特甩了甩酸脹麻木的手,心想還是算了吧,精神病人嘛,什麼行為不好解釋啊!再說精神病人一般發起瘋來不都是力大無窮的麼,弄彎個把鐵條應該不成問題的吧!
想到這,李特心中不由寬慰起來,不一會竟又倒在床上呼呼睡了過去。
唉!還真的是能隨遇而安……
一夜無事,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房間鐵門再次被那群全副武裝的白大褂們打開,李特才被吵醒,然後這一層的精神病人包括李特在內,又被押出去照常洗漱。
李特東張西望,在心裡極力思索著逃跑的對策,要真再被這樣關下去,非得真發瘋不可。
洗漱完畢,各個房間的精神病人又被押回,李特注意到那老頭在進入病房前突然瞟了自己一眼,怪怪的。
進入病房後,白大褂們又強迫李特吃那些藥丸,李特照樣吃了,等到他們走後又給吐了出來。
李特望著那厚厚關閉的鐵門,突然想到了一個逃跑的辦法,不過…這個辦法實施起來真的很難,也很危險,但也可能是目前唯一能逃離這裡的辦法。
那個辦法就是放出4–6層的精神病人,製造混亂,這樣自己才有機可乘,不過這個辦法首要解決的就是鑰匙問題,到底怎樣才能拿到這棟樓的鑰匙呢?還有如果放出那幾層極度危險的精神病人後,如何避免他們首先會對自己造成的傷害?
這些問題,都是要事先想好的,只不過現在還沒有主意。
這邊李特正苦思冥想著,而外邊這個時候,青山精神病院的後門卻緩緩的打開,然後有兩輛黑色的帕薩特轎車,悄悄地駛了進來。
對面的山坡上,蕭劫正蹲在一顆松樹後,拿著一架高倍望遠鏡密切地監視著精神病院的一舉一動。
自從李特被擄到這所精神病院之後,蕭劫就一直與曹躍花二人換班,不分晝夜地密切監視著精神病院四周的動態,如今突然發現兩輛行跡可疑的轎車駛入,蕭劫不由得一陣振奮,馬上記下那兩輛車的車牌。
那兩輛車的車牌都是以京a開頭,很明顯是京城那邊開過來的。蕭劫又掏出一台小型的手提電腦,無線撥號上網,輸入那兩輛車的號牌,然後敲擊回車。
然而回車後,蕭劫頓時就傻眼了,只見屏幕上四個字:查無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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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可怕、最危險的就是人心,由人心所佈的局,當然即是恑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