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活食腦垂體 文 / 古月弓
有了光亮,李特趁機觀察起周圍的情況,只見自己一路走來的通道傾斜向下,兩排牢門與這條通道垂直,自己一路走來,似乎一直朝下,直入地底。
關押了人質,四哥挑選了一個小伙,對手下道:「今天把這個人帶給武田先生!」
手下人應了一聲,打開正對通道的那扇鐵門,門後,竟又是一道直通向下的甬道。
四哥吩咐了幾句,命兩人看守鐵門,自己則帶人押著那名男子走進甬道。那兩名手下關上鐵門,站在旁邊看守起來。
李特等了一會,確信四哥等人距離鐵門已有一段距離,不可能聽到鐵門外傳來的細微動靜,突然一下躥出,兩名看守見忽然有人衝出,本能地掏著武器迎了上去,隨口道:「什麼……」話還未說完,李特便以閃電般的速度繞到二人身後,一下就掐住二人的脖子,大拇指就壓在了頸動脈上,一發力,那二人大腦頓時缺氧,漸漸失去了意識,癱軟下來。
李特掏出他二人身上的鑰匙,找了其中一間空無一人的牢房打開,然後拖死狗一樣將他二人拖了進去,鎖門。
這兩人昏迷會有一段時間,李特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夠用,緊接著便打開那扇鐵門,戒備地走了進去。
甬道入口掛著一盞應急燈,李特用袖子裹了打亮,照著路緩緩前進。
這條甬道是很傾斜的向下,有一種很沉悶的壓抑感。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前面一陣嘶叫,李特一驚,本能地背部緊貼牆壁,待得片刻,不見異樣,便循著聲音繼續前進。
甬道拐了一個彎,便出現一個大的洞穴,像是一個大廳,李特用手電照照,洞穴上面有著縱橫的鋼樑,應是為了穩固穴頂的牢固。洞穴的一旁,一扇寬敞的朱紅鐵門,那聲音應是從那傳出。
李特小心翼翼朝那鐵門靠近,剛走兩步,突然從中傳來一陣慘呼,李特心中一緊,迅速滑至鐵門靠牆的夾角,做出攻擊的準備,防備裡面會突然出現的事物。
等了片刻,不見動靜,卻聽那陣慘叫此起彼伏、撕心裂肺,李特實在忍不住好奇,悄悄探頭朝鐵門的柵欄向裡看去,這一看之下,頓時心驚,渾身忍不住得寒毛倒豎!
只見鐵門內,原先那名小伙被鎖在一張鐵製的床上,四肢、腰部,乃至額頭均用鐵帶紮緊,使其動彈不得。他那張嘴被一種奇怪的器具撐得老大,嘴角裂開,像是被割開來,三個穿著白大褂口罩蒙著面的人,正拉出小伙的舌頭,一刀割了去,扔在一旁的盤子裡,那舌頭鮮活,竟還撲騰蠕動了兩下,一抹醬紅在盤子裡盪開,彷彿一道美味大餐。
小伙撕心裂肺的慘叫源源不斷傳出,白大褂卻目光陰冷,毫不理會,又用手術刀剖開其上顎,小伙痛得渾身抽搐,在鐵床上極力扭動身軀,苦於被縛,絲毫不能動彈。
這些人太也殘忍,李特極力強忍,理智告訴他絕不能衝進去,任務第一,多年的計劃,絕不能因一人的生死而毀於一旦!
而鐵門內那些麻木殘忍的白大褂,不知不覺又令他想起在青山精神病院的那些事、哪些人,他極力強忍,眼中噴火!
白大褂割開小伙的上顎,又取出一支細長的彎鉤,從割開的上顎處探了進去,小伙掙扎得更加厲害了,似乎將要掙脫束縛,鐵床一時晃動得厲害,另兩名白大褂只得死死按住。
只一會,鐵鉤自小伙上顎探進顱內,緩緩從腦子裡鉤出一條腦垂體一樣的東西,從小伙被撕開的嘴裡取出。小伙抽搐了幾下,終於停止動彈,喉嚨處的嘶吼也戛然而止。
一時,歸於寂靜,萬籟無聲。而李特看著門內一切,渾身冷汗淋淋,彷彿躺在鐵床上的不是小伙,而是他自己,心中不由發寒,努力才將怦動的心跳壓制下去。
白大褂將鉤出的腦垂體扔在一個盤子裡,腦垂體白花花的,上面還沾染著鮮紅的血絲,不時輕微蠕動一下,令人作嘔!
李特渾身微微冒著冷汗,定了定神,才意識到身在何處,細細朝裡打量,只見四哥端著那只盤子,畢恭畢敬地來到一人身前。
李特吃了一驚,剛剛自己全神貫注,被那幕殘忍景象所吸引,竟沒留意到四哥哪些人的所在,真是大意失策了,好在沒被發現,否則真是陰溝裡翻船。
李特細細打量那令四哥畢恭畢敬之人,只見那人躺在一張躺椅上,混不動彈,臉上頭上光禿禿的全無毛髮,竟連眉毛也沒有,看年紀也有四十光景,一雙眼渙散著詭橘的淡黃色澤,似乎是個瞎子。
鐵門的房間內,頂上一盞昏黃的探燈,照得所有人臉色臘黃。四哥端著盤子,畢恭畢敬來到那無毛人身前,說道:「武田君,引子準備好了,請享用!」說著垂下頭,雙手前伸。
無毛人艱難地轉動了一下頸脖,睜著朦朧的橘黃眼睛,喉嚨裡嘶啞地冒出一句:「調味的,撒了嗎?」
四哥愣了一會,隨即道:「對不起,請稍等!」說完拿起桌上一瓶貌似胡椒的瓶子,就往盤子裡的東西上撒了起來,直到無毛人聞著打了個噴嚏,這才住手。
「嗯,聞著,不錯!」無毛人很生澀地吐出一句話,緊接著,一旁侍候的白大褂接過盤子,用刀子切開,叉起一塊白蠕蠕的東西,就往無毛人嘴裡送。無毛人張嘴吞下,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面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咀嚼聲「吧唧吧唧」,甚是響亮,嘴角躺出乳白混著鮮紅的汁液,白大褂急忙用白巾給他擦拭。
李特在外面看著,強烈忍受嘔吐的**,不讓自己發出聲來,心裡想著沒想到這些人心理如此變態,殘忍到活吃人腦。
無毛人吃完盤子裡那一團白白的東西,滿意地撇撇嘴,說道:「不錯,今次的這個味道真的不錯!」
四哥看著無毛人很享受的樣子,朝那些白大褂揮揮手,那些白大褂即推著鐵床,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