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桑丘的阻截 文 / 古月弓
苗小琳一見曹躍花如此熱情也甚是投緣,說話也就不拐彎抹角,鬆開李特雙手,笑嘻嘻問道:「姐姐沒想到什麼呀?是不是認為青衣尼的徒弟,也該是個小尼姑才對,是不是?」
曹躍花笑道:「妹妹真是快人快語,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你不會見怪吧!」曹躍花見苗小琳如此直率,性格倒與自己有幾分相似,不禁平添喜歡,說話也就直來直去起來。
「哪裡話,」苗小琳笑道,「我怎麼會見怪,實話告訴姐姐吧,我可不想做什麼尼姑……」
蕭劫覺得詫異,既是尼姑的徒弟,又為什麼不願做尼姑,不禁開口問道:「那你……」然而剛開口說出兩個字,便覺不妥,又止住。
曹躍花看了蕭劫一眼,笑道:「妹妹生性活潑,的確是不適合做什麼尼姑。」
苗小琳嘻嘻直笑:「還是姐姐瞭解我,要真做了尼姑,我可能會悶死的!我可學不來師傅成天打坐念佛的那一套!」
李特看著曹躍花與苗小琳動著嘴皮你來我往,自己完全插不上話,不由得苦笑起來,嘀咕道:「你倆還真是投緣哪!」
哪只苗小琳根本就沒聽見李特說話,依舊扯著曹躍花的手臂說道:「姐姐,你和這位叔叔都是警察吧!這樣就太好了,有警察幫忙,自然再好不過!」
曹躍花笑著點點頭,回頭又看了看蕭劫。蕭劫撇撇嘴,這丫頭叫曹躍花姐姐,卻稱呼自己大叔,心裡滿不是滋味兒,不禁揉了揉臉,自己有那麼老嗎?
苗小琳牽著曹躍花的手甚是親熱,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她是心花怒放,蕭劫站在旁邊實在尷尬,李特也實在看不下了,不禁咳嗽一聲,道:「小學妹,我們還要趕路呢!」
苗小琳這時才想起自己還站在瀑布中間的小道上,忙道:「走走,快走!」
於是蕭劫領頭,後面依次跟著李特、曹躍花和苗小琳,繼續朝前走去。
一路無語,苗小琳耐不住寂寞,接著碎碎念:「學兄啊,你給我說說,我走了以後你們都遇到些什麼事兒?」
兩邊瀑布聲音太吵,中間又隔著曹躍花,李特一時沒能聽清,便「啊?」了一聲,苗小琳就大聲又問了一遍。
李特知道小聲苗小琳肯定聽不到,於是大聲把事情的經過擇撿了一些說給苗小琳聽,最後說到宋玉的真實身份,以及她混進遊艇的真實目的,然後自己被她襲擊,最終被石屑人所救。
苗小琳和眾人都聽得嘖嘖稱奇,尤其是說到那個石屑人的時候。
李特說完,又大聲問苗小琳經歷了哪些事?於是苗小琳便將經過一五一十說出,說師傅怎樣要她在危難關頭去找那名男子,然後自己和那名男子怎樣易容擺脫跟蹤來到此處,最後那名男子突然就失蹤了,說得自己都莫名其妙,李特等人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李特聽完大聲道:「合計你這麼累死累活的跑來跑去,就是這麼個事兒啊,那你還不如不回去……」
苗小琳打斷他:「誰知道他這麼不頂隆,我也覺得害我白跑一趟。本以為找到他可幫我們脫險呢,誰知道會這樣啊!我說,你們還不如跟我找船回去呢,別瞎摻和了!」
李特笑著道:「已經回不去了!」
「也是!」苗小琳歎了口氣,想著沒能完成師傅交給的任務,不禁頹然,心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看著兩旁瀑布,苗小琳又不禁問:「唉,我說這島上怎麼會有瀑布的?這水到底從哪來啊?」
眾人不禁抬頭望去,只見瀑布的源頭處一片霧氣,竟看不到這水究竟從何處來,仿若從天而降一般。
眾人皆搖頭,李特道:「這可真是一處奇觀!我想,這真的可列入世界未解之謎了。」
「這瀑布通往海水,我想,我們也許可以通過這裡到達海面!」苗小琳道。
李特連連擺手,大叫:「萬萬不可,這麼高的瀑布,摔死可不是好玩的!就算到達海面,我們又不像你精通水術,還不淹死!」
苗小琳一聽,垂頭喪氣。
兩邊瀑布隆隆水聲,眾人皆須大聲說話才可聽見,於是從遠處聽來,彷彿叫罵聲一般。
前面出現兩座山頭,羊腸小道通往那裡便到了盡頭,終於可腳踏實地,眾人不禁鬆了口氣。
然而走了幾步,大家發現山頭之間,也就是小道前面仍是一片霧氣,不由揪心起來,不知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不確定的因素讓大家心裡很是沒底。
正當眾人將要通過這兩座山頭之間,突然就聽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從後面穿出,緊接著從山頭後面走出一個彎腰駝背、滿面皺紋縱橫溝壑、鼻子又大又垂的老太婆來,老太婆雙眼慘碧,正陰惻惻地死盯著眾人看,令人渾身發毛。
除了苗小琳,其餘三人一見這老太婆不禁大吃一驚,蕭劫和曹躍花更是驚呼:「苗太婆!」
不錯,來人正是苗太婆桑丘!
李特警惕地看著桑丘,冷冷道:「桑丘,你動作倒是挺快啊。」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到這個島上,真後悔在南景的時候沒能抓住你!」蕭劫恨恨道。
桑丘嗤之以鼻,哼道:「你憑你那兩下子,也想抓我?嘿嘿,自不量力!」
李特左顧右盼,他見識過桑丘鬼蠱的厲害,這時若要出現,眾人擠在這兩邊是瀑布懸崖的小道上,連逃跑都不便,還怎麼抵抗?
桑丘似乎看出李特心思,嘿嘿笑道:「小子莫慌,對付你們還用不著鬼蠱出手,鬼蠱已經有任務去了,追殺一個人,你是知道的,嘿嘿……」
李特想了一下,心道這個被追殺的倒霉蛋,肯定是首長大人了。不過這個首長還挺能耐,竟逃脫了隧道內萬千邪物的攻擊,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還能逃避鬼蠱的追殺。
這個時候,眾人才隱隱看見桑丘身後似乎還拖著一個大件,像是一個人形,身上包裹著白袍子,由於跟周圍白霧顏色接近,一開始竟沒能分辨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