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0、懸石磁陣 文 / 古月弓
「這是怎麼回事?」李特從未見過石頭會飛,不禁皺眉朝眾人湊近。
「哇塞!」苗小琳真是鄉巴佬進城,竟興奮地朝前奔去。
眾人也覺得奇怪不自覺朝前走了兩步,然而這個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原本黃色的地面竟逐漸變成黑色,一些如墓碑一樣的石塊悄悄從地面冒出,緩緩移動。
苗小琳還在朝那個漂浮在半空的懸石飛奔,忘乎所以,經過李特身邊,他突然意識到哪裡不對勁,急忙伸手去抓苗小琳的手腕,叫道:「等一等!」可是苗小琳風一樣跑過,讓他抓了個空。
黑衣人扭頭看了看李特,然後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低聲道:「已經來不及了!」
眾人回頭去望,不知什麼時候,身後佈滿了墓碑一樣的黑色石塊,足有一人多高,再一轉身,竟然連四周都有這些石碑,就這樣立著,層層疊疊,密密麻麻。
「怎麼會?」蕭劫與曹躍花張大著嘴,怎麼也弄不明白就在這一瞬,周圍竟然圍滿這些石碑,便如憑空出現一般,毫無徵兆。
苗小琳也張大著嘴,瞪著雙眼,支吾道:「怎…怎麼會?這些…這些石碑,黑色石碑,是怎麼出現的?」
「大家聚到一塊,千萬不要走散!」見多識廣的黑衣人立即吩咐道,「我看,這很可能是一種陣法!」
「陣法?」李特凝神環顧四周,想找到一絲破綻,然而他看不出什麼特別的。
說話間,五人便已聚攏到一塊,苗小琳挽著黑衣人道:「你一定知道破解方法對不?」
黑衣人看了看剛剛還在那邊,此時卻已懸浮在眾人的頭頂的懸石,搖了搖頭道:「我只懂一些簡單的八卦陣之類,這個,我還是頭一次見識,而且是這種奇特的佈局!」
「我們試試看能不能走出去!」李特環顧四周,只見周圍的黑色石碑呈現一種無規則的排列,他試著用手觸碰,卻感覺有一股吸力將自己的手掌吸往石碑,他心中一驚,急忙抽回手掌。
「看來也只能如此!」黑衣人點頭贊同,「我們一個拉著一個,千萬不要走散,走散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彼此!」
「好,大家手拉手!」蕭劫第一個響應,拉住曹躍花的手,曹躍花卻拉住李特,接下來是苗小琳、黑衣人。
大家串成一條線,依次在石碑間穿行,可是走了好幾,卻仍舊在石碑間轉圈,眾人眼前儘是黑色石碑,不禁感到暈眩。
「你們看,那塊石頭怎麼又在我們頭頂?」苗小琳抬頭指著高高懸浮的那塊懸石。
「難道我們又回到了原地?」曹躍花驚訝地道。
「不是,它好像是跟著我們走的!」蕭劫歎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不過我們可以再走幾步試試!」
於是眾人又拉著手走了幾步,的確如蕭劫所說,那塊懸石確實始終懸浮在眾人頭頂,猶如跟著眾人行走一般。
「我總感覺這些石頭,似乎有一些磁力,」李特說出心中所想,「因為剛剛我伸手試了一下,那些石碑似乎在吸我的手掌!」
「哦,有這種事?」黑衣人立即伸手試了一下,果然如此,但他並未出觸碰到石碑。
蕭劫等人也想試,黑衣人出言提醒道:「你們最好不要赤手碰那些石碑,我總感覺怪怪的。」
蕭劫剛伸出的手便又縮回,因為——他聽了黑衣人的話,突然就想起廢園地底那道劇毒石門!
曹躍花想到什麼,急忙拔出配槍,朝著石碑伸去,卻能明顯感覺到一股排斥力,她收起槍,疑惑道:「怎麼回事,怎麼反而對鋼鐵之類有種排斥力?」
蕭劫聽了,也拔槍試了一試,果是如此,不禁奇道:「難道,並不是一般的磁石?」
黑衣人看到這裡,若有所思,忽然開口道:「我明白了,這些,是一種特殊的磁石,這種磁石或許只對人體有磁力,而對於其它,只有相斥的作用。我們頭頂那塊懸石,或許便是因為和下面的石碑產生斥力,才懸浮起來。」
「那怎麼解釋它為什麼跟著我們走呢?」曹躍花不解地道。
「那是因為那塊懸石對我們產生了磁力,卻又由於這些石碑的斥力而不能靠近我們,只能隨著我們移動。」黑衣人解釋道。
「要這麼說的話,就解釋得通了!」蕭劫道。
「不過,」李特卻道,「雖然解釋通了,但關鍵是我們怎樣才能出去?這才是要點!」
「我想,」黑衣人沉思道,「我們頭頂那塊懸石,才是破解陣法的關鍵,我們應該想辦法從那開始!」
話才剛說完,蕭劫便拔槍朝著頭頂那塊懸石射了兩槍,只聽「砰!砰!」兩聲,黑衣人頓時覺得不妥,還來不及開口阻止,子彈便已射向懸石,然而令人驚異的一幕發生了,那兩顆子彈剛要靠近懸石,卻突然頓住,接著飛快地朝兩邊彈開。
「怎麼,竟然連子彈都能排斥開!」蕭劫驚訝道,然而話剛說完,頭頂懸石突然一陣顫動,能隱約看到陣陣波紋朝著四周擴散,緊接著周圍景象大變,突然狂風大作、塵沙四起、飛沙走石,一陣陣金戈鐵馬聲從四周隆隆傳來。
眾人面色大變,再看時已不見了周圍石碑,卻看到一隊古代軍馬朝著眾人衝殺過來,眾人一時還想不過來是怎麼回事,只得本能躲避,卻還是被那些長刀鐵矛掃中身體,火辣辣地疼痛。
「這些不是幻象,大家小心!」黑衣人叫道,一支鐵槍刺過,他急忙拉著苗小琳堪堪避過。
蕭劫與曹躍花急忙拔槍四射,卻是火星四濺,絲毫傷不得那些兵馬分毫。
塵沙中,又一隊兵馬衝殺過來,將蕭劫、曹躍花二人與其他三人衝散開來。李特等人根本顧不上他二人,在塵沙飛揚,金戈鐵馬中堪堪躲避。李特一時氣急,反擊那些兵馬,卻猶如擊打在一塊塊頑石上,手臂生疼。
又過了片刻,風沙終於停歇,隨著風沙的散去,只見周圍仍是那些黑色石碑在靜靜地立著,而那些兵馬卻消失不見,便彷彿從不曾出現一般。若不是眾人身上被那些兵馬掃中的傷口仍在,真當以為還是一場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