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4、古月天終現身 文 / 古月弓
面對兩大魔頭的圍攻,凌憂塵無計可施,正自取出無音之琴做殊死一搏,卻在這時,突聽「哎喲」一聲,伝鍍便莫名其妙地倒在了地上,兩團浮雲真的就化作浮雲不見了,而身後上官歲連面都沒照,似乎料到情況極為不妙,急忙撤了毒網陣逃走了。
「誰人偷襲老子,報上名來!」伝鍍抱著後腦勺,叫了起來,掙扎著想要站起,雙腿卻感到酸軟無力。
「是我!」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不一會一個老者走出,仙風道骨,跟在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卻是一個四肢粗短的侏儒怪人。
伝鍍睜大了雙眼,竟然顯得極為驚恐,顫著聲道:「教…教主……」
那老頭冷哼一聲,道:「你還認我這個教主麼?」
「屬下,不敢!」伝鍍變得極為規矩,幾乎不敢正視老者。
那老者正是前邪月教教主——古月天!
如果此時李特在這,一定會驚奇的發現這個老頭竟然就是青山精神病院的那個變態級別的精神病人!而跟在他身後的,自不必說,就是「魔音」了!
古月天自教亂之日起,便心灰意冷,將世事看淡,然而戈巴瓦懼怕於他,始終將他當成是心頭刺,因此想盡一切辦法想找到他,不外乎兩個目的:其一,得到移魂的終極秘密;其二,殺了他,以絕後患。
為了躲避戈巴瓦的追蹤,古月天一度躲進精神病院,直到李特的出現,令他明白始終躲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要想終止這一切,就一定要上霧隱島,在九月初一前阻止這一切。
於是,他便領著魔音來到霧隱島,通過這一條秘密捷徑朝著峰頂平台進發。今天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亂石塌方的聲響,緊接著是電雷炸響,他意識到出事了,便領著魔音返身查看,無意中竟救了凌憂塵等三人。
凌憂塵幾乎不敢相信地盯著古月天,以及他身後的侏儒怪人,傳說中的人物如今現身,他感到恍如夢中,怔怔地只是發呆。
古月天蹲下,衝著瑟瑟發抖的伝鍍拍了兩下,然後說道:「站起來吧!」
伝鍍感到渾身一陣刺痛,然後雙腿恢復了知覺,顫巍巍站了起來,畢恭畢敬道:「謝教主不殺之恩!」
古月天冷哼一聲:「我可沒說過饒你性命,另外,我也不再是你的教主!」
伝鍍緊張地看著古月天,誠惶誠恐地道:「教主,您老說哪兒的話,您永遠可是我的教主,這是至死不改的真理呀!」
「牆頭草兩邊倒!」古月天藐視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叛教之罪,其罪當誅!但考慮到要讓你給你們的戈巴教主帶個口信,你的性命,我暫且記下!」
伝鍍一聽古月天暫時不會要他性命,頓時鬆了口氣,原來緊繃的身體,此時立馬耷拉下來。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古月天說著,疾點他週身七處大穴,伝鍍頓感七處穴位一股奇癢鑽入體內,吃驚地瞪大雙眼。
古月天亮出手中兩根細針,說道:「此乃子母二針,分別附有一正一負兩種奇毒,現我已將這兩種奇毒點入你七處死穴,此毒七日後必發作,發作時全身奇痛奇癢,中毒者將生生痛死!」
伝鍍眼珠四處轉動,古月天早已看出他的心思,說道:「我知道你什麼心思,不過你放心,這種毒不是解藥可以解的,你找上官歲也沒用,只有我的功力可以幫你化解。你此去不要再助紂為虐,否則——」古月天說到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再繼續往下說,但意思已很明瞭。
伝鍍知曉古月天手段,徹底頹散下來,小心地道:「不知教主,要讓屬下帶什麼話?」
古月天道:「你去告訴戈巴瓦,讓他有種就跟我正大光明地對決一場,不要再當個縮頭烏龜陰在後面,讓人不齒!」
「是,是!我回去立即就去找他,告訴他這句哈!」伝鍍躬著腰說道。
「你去吧!」古月天不再瞧他。
伝鍍馬上一溜煙地跑了。
這時凌憂塵才終於緩過神來,衝著古月天道:「你…你真的是古月教主?」
古月天點點頭,然後道:「來,憂塵,見過你的父親!」說著側過身子,讓出身後那侏儒怪人。
凌憂塵怔怔地望著古月天身後那侏儒怪人,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凌鋒?」
古月天口中的「魔音」,確實便是凌憂塵之父——凌鋒。凌鋒此時早已老淚縱橫,衝著凌憂塵伸出粗短的雙臂,道:「憂塵我兒,我真的是你父親呀!」
凌憂塵再也忍受不住,撲過去抱住凌鋒,嚷道:「父親,你可讓我好找呀!」
「我,我也是呀,孩子!我每日每夜不再想你!」凌鋒慈愛地撫摸著凌憂塵的腦袋,原本佈滿血絲的通紅雙眼,此時也逐漸變得透徹。
凌憂塵望著父親這副模樣,終於還是忍不住問:「父親,你這般模樣,是不是毒門門主上官歲害的?」
凌鋒搖頭歎息:「唉,往事不堪回首,提它作甚?」
「我要為你報仇,父親!」凌憂塵斬釘截鐵地說道。
凌鋒抬頭仰望,似乎不想再提,古月天卻道:「魔音,憂塵長大了,有的事你應該讓他知道,也應該由他擔當!」
凌鋒這才說道:「孩子,不錯,我這般模樣,的確是由上官歲所害!都說戈巴瓦野心不小,然而這上官歲也並非池中之物,他的野心深埋心底,教內竟無一人看出。」
他知道我與教主私交甚深,以為我也知曉那秘密,為了探知,不惜動用毒刑。上官歲自己身材矮小,便也嫉妒旁人,為了逼迫我說出移魂之秘,便給我動用縮骨之刑,運用他門內密藥——縮骨水!」凌鋒說到此處,面露痛苦,雙拳骨節「卡啪乍響」,「現在你知道,為父為何這般模樣了吧!」
凌憂塵鄭重道:「父親不要難過,不管如何,你始終是我父親,而我,一定為你報此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