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攝魂惑心(2) 文 / 古月弓
「慚愧,」古月天黯然道,「往事不堪回首,現在早已不是了!」
「莫非,剛剛便是你救了我們?」青衣老尼問道。
「還有魔音,沒有他的配合,我也輕易破不了戈巴瓦的攝魂之術!」古月天看了看身後的凌鋒。
「但不知古月先生,為何說不盡然呢?」青衣老尼又道。
「嘿嘿!」古月天冷笑道,「你道那戈巴瓦的攝魂之術有多厲害,那他為何不一開始就使用,非要等到這裡,等你們全都筋疲力盡的時候呢?」
「古月先生的意思……」青衣老尼道。
古月天接著道:「首先你們在下面的峰台經歷過一場惡戰,身心俱已疲憊,再上這條如此陡峭狹窄的小徑,必定會小心翼翼,全神戒備,其實這個時候你們的狀態,是最容易被攝魂之術控制的,你們的心神,已不在最輕鬆飽滿的狀態,而是極其脆弱疲憊的,神智之間,只連一根極其脆弱的心弦,心弦一斷,人就容易被攝魂之術控制,相反,如果你的精神時刻處在最輕鬆飽滿的狀態,他再想控制你也就難了!」
「哦,原來如此!」眾人恍然。
古月天笑道:「你們這一群畢竟都不是泛泛之輩,都不是普通人,他想一下對付你們一群人,當然是要想點法子的!」
眾人釋然,於是重拾心情,準備上路。這個時候,古月天突然踉蹌起來,險些倒地,凌鋒趕緊上前扶起他。
古月弓一驚,幾步上前,扶住古月天道:「爺爺,你怎麼……」
古月天苦笑著搖搖頭道:「不行了,年紀終歸還是大了!」
凌鋒卻道:「之前老主人為破戈巴瓦的攝魂之術,已深受內傷,加至年事已高,恐怕……」
「你胡說!」古月弓急忙制止他道:「我爺爺如此厲害,怎麼會……」
「咳!咳!」古月天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孫兒,說得沒錯,我年事已高,的確是將油盡燈枯!」
「爺爺!」古月弓哽咽喊道。
古月天拍了拍他,道:「你不必傷心,自古英雄輩出,可又有哪個是不死的呢?」
「你們看!」這個時候李特突然打斷他們,指著山下。眾人朝山下望去,只見一塵和另一名身穿黃衫僧人模樣的男子,扶著雲遊大師,正緩緩而來。
眾人急忙迎了上去,黃衫人卻是古月恩賜,這裡有很多人都已認識他。
古月恩賜一眼便已認出古月天,快步上前,道:「父親,你可出現了!」接下來狐疑地上下打量,「咦,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凌鋒向古月恩賜他們道出了原委,古月恩賜便道:「父親,你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古月天道:「我們在明,戈巴瓦在暗,為破他術法,我雖已受傷,不過他那具老軀體肯定也受傷不輕,暫時不會再用攝魂術來為難你們了!」緊接著又望向一臉疲態的雲遊,道,「你們這又是何故?」
一塵說了雲遊大師追擊絕世雙嬰的經過,雲遊搖頭接道:「蠱降合一果然了得,不過還是我老了,要是年輕時,滅了這倆邪物還不至於如此!」
李特大吃一驚:「大師,您是說,那鬼蠱與血鬼降都已被您滅了?」
「不假!不過幸好有一塵趕來相助!」雲遊淡淡撇了撇眉毛,「怎地你如此吃驚的模樣?」
「那鬼蠱與血鬼降何等的厲害,想當初我遇上,根本是束手無策,幾次三番險些被害!」李特如是說。
一塵道:「滅這兩大邪物,貧道可不敢居功,我去時,大師已處理得差不多了,貧道只是舉手之勞,幫襯幫襯。」
眾人都萬分吃驚地望著雲遊,包括青衣老尼和古月天。李特由衷地道:「雲遊大師,您真乃當世神人也!」
「小子!」雲遊重重地拍了拍李特,「可不許拍我的馬屁,貧僧最怕聽這些,少來!咳咳——」說著劇烈咳嗽,竟咳出血來。
「大師!」李特緊張地道。
雲遊笑笑:「不礙事,受了點小傷!」接著又望向古月天,「老傢伙,你怎地也如此,我倆現在真的是彼此彼此。想當年,貧僧無論如何也不能奈你何,不如今日……」
「嗨,當年的事,還提它作甚?」古月天與雲遊相視一笑,均相互釋然。
凌鋒卻怕他們真的打起來,忙勸慰道:「大師,老主人,你二人都這般了,還較個什麼勁呀!」
「的確!」雲遊道,「較了幾十年,也不是輕易能罷手,不過今日一見,倒真的什麼都放下了。你說呢,老傢伙?」
古月天笑道:「非說我是老傢伙,你都活到這個歲數,那你又是什麼?」
「那我就是老妖精嘛!哈哈——」雲遊大笑,緊跟著古月天也大笑,兩人笑聲此起彼伏,直衝雲霄。在笑聲中,兩人幾十年的糾葛紛爭、恩怨情仇,均已化為虛無,煙消雲散——正所謂一笑泯恩仇,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之後,古月天鄭重地看了看古月弓與李特二人,說道:「有一件事,如果現在不說的話,我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怎麼了,爺爺?」古月弓不解。
古月天重重地歎息一聲,道:「孽緣啊孽緣,一切皆是孽緣!其實,這件事還是得從七十多年前說起——當時正值抗戰結束,內戰混亂,戈巴瓦叛教投靠**,邪月教受共軍打壓,之後**敗退台灣,邪月教內部大亂……」
「爺爺,這些歷史我們都已知曉,你還是快點說重點吧!」古月弓急於知曉隱情,忍不住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