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牽了房小姐的小手 文 / 蜀中布衣
換了一件乾爽的衣服,剛跨進廚房門檻,余長致便迎上來壞笑道:「二弟你可真厲害,竟騙得如此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給咱們劈柴,不知道她劈的柴火會不會越燒越旺啊?」
余長寧笑歎道:「唉,我也是讓她知難而退罷了,放心,這美小妞一定堅持不了多久便會哭鼻子離開。」
余長致恍然地點了點頭,說道:「二弟,其實鄂州也不是太遠,你就當發善心陪她去去吧,反正沿途遊山玩水也不錯。」
「不行,以前參加賽詩會是為了長靜,我與這房小姐又不熟,哪有那麼多的閒工夫陪她?」
「那到也是。」余長致歎息了一聲,又擠眉弄眼地笑道:「要不你和她熟悉熟悉,所不定有機會成為一家人呢?」
余長寧不由暗笑他的想法,笑道:「她乃官宦小姐,骨子裡最瞧不起我們這種商人,豈會紆尊降貴成為一家人?讓她吃吃苦頭便好。」
說罷兩兄弟相視一笑,便各忙各的去了。
整個上午,余長寧都呆在廚房做菜,也不知是否心有雜念的關係,耳中不停響起院內連續不斷的劈柴聲,攪得他無法靜下心來。
走到窗邊凝望著房玉珠高挑的身影,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前往柴火堆抱來木材,一斧又一斧地用力劈下,宛如一隻辛勤不知疲倦的蜜蜂時,余長寧不禁有些吃驚了。
怔怔地矗立良久,余長寧恍然回過神來,自顧自地的喃喃道:「這房小妞可真倔強。」
在房內來回地踱了幾步,他大是皺眉,沉默不語,暗想:若是房玄齡知道我這樣對他閨女,會不會當場發飆啊?」
正在此時,廚房木門「吱呀」一聲開了,羅凝蹙著眉頭走了進來,張口便問:「長寧,院中那姑娘是如何一回事?」
余長寧撓了撓頭皮,乾聲笑道:「房小姐從未幹過粗活,今天特意來我們酒肆央求我讓她體驗一下,你也知道我這人心軟經不住誘惑,就同意了,這不,那妞兒劈柴劈得正歡哩,哈哈……」
「胡說!」羅凝喝斥一句打斷了他的笑聲,不悅道:「我聽長靜說,房社長乃是誠意邀請你去參加全國十道詩詞比賽,誰料你竟想方設法刁難她,可是?」
見羅凝早已知道了一切,余長寧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笑道:「房小姐說了今天是三顧茅廬,我也只是試探一下她是否真心,豈有刁難之說?」
羅凝正色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讓她幹這些粗活,還不快快制止她。」
見羅凝發話了,余長寧自然不能忤逆她,只得怏怏走了出去。
來到院中,余長寧定眼一看:房玉珠已是雲鬢散亂,金釵歪插,香汗淋漓,潔白如玉的俏臉上也抹上了許多髒兮兮的痕跡,然而美目中流淌的神色依舊堅定無比,絲毫不見放棄。
眼見他出來,房玉珠嬌喘著將斧頭放在地上,正色冷冷道:「放心,我絕不會放棄,你休要再來勸說!」
余長寧看著周圍散了一地的碎木頭,哭笑不得地說道:「房小姐,你確定你是在劈柴,而非剁?我怎麼老遠就聽見了我家木柴悲慘的呻吟聲?」
房玉珠俏臉飄紅,囁嚅道:「我,我不知如何劈才對,不是劈成兩半便行了麼?」
余長寧喟然歎息道:「十指不沾陽春水,小姐豈識粗重活?算了算了,你還是不要劈了。」
聽他作詩諷刺自己,房玉珠沉默良久,臉色越來越難看,嗔怒道:「我已經劈了這麼多,莫非你說的話不算數?」
余長寧一字一頓道:「不用劈了,因為我答應陪你去參加比賽,行了吧!」
此言一出,房玉珠不由一愣,美目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不能置信地問道:「余公子,此言當真?」
余長寧有些鬱悶地歎息道:「在房小姐愚公移山堅持不洩的精神面前,就算鐵石心腸的我也忍不住佩服,算我怕了你行了吧!」
房玉珠開心一笑,卻又立即蹙起了眉頭,模樣竟有幾分痛苦。
見她神色有異,余長寧奇怪問道:「你怎麼了?莫非剛才用力過猛那裡發生了側漏?」
房玉珠怎能聽懂他齷蹉的語言,倔強笑道:「沒事,手上不小心擦破了一點皮而已。」
「什麼?我看看。」余長寧聞言大驚,急忙大步上前抓起了她的纖手,果見白嫩的掌心已磨起了幾個紅色的血泡,十分觸目驚心。
突然被陌生男子抓住雙手,房玉珠芳心一陣猛烈大跳,竟是當場嚇得呆住了。
余長寧還未發覺她的異樣,低著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哎,小傷而已,誰讓你剛才那麼用力,回去抹抹跌打藥就好了。
房玉珠俏臉艷紅無比,驚怒交集地抽回纖手怒道:「你,你這淫賊,竟敢輕薄於我!」
「輕薄?」余長寧疑惑喃喃一句,見她表情如此憤怒,恍然笑道:「不過是拉了一下手,又不會懷孕,沒關係的。」
「淫賊!」房玉珠一聲憤怒喝斥,揚起粉拳便朝著他臉上打來。
見她突然動手,余長寧頓時大驚失色,一個退步堪堪避過襲來之拳,心有餘悸地驚聲道:「還好我反映夠快,英俊的相貌才得以保存,你這小妞為何要動手打人?怎麼如此沒有禮貌!」
「我要殺了你。」房玉珠美眸中蓄著淚珠,玉面生寒銀牙緊咬,提起長裙搶步上前,又要一拳揮出。
「我好男不和女鬥。」余長寧嘻嘻一笑,一個漂亮的閃身又是輕易躲過,轉身便跑開了。
房小姐見他如此得意,氣得紅唇瑟瑟發抖,高聲一句「淫賊站住」,玉足一跺急忙緊追而去。
兩人一後一前地你追我逃,余長寧在前面步履輕鬆自在,猶如閒庭信步,不是還轉過頭來對著房玉珠作鬼臉。
而房玉珠卻氣喘吁吁,腳下磕磕絆絆,連他衣角也未碰到。
見她突然站定嬌喘連連,余長寧也停下腳步嬉笑道:「房小姐,剛才的事乃一個小小的意外,我雖牽了你的小手,但完全沒有絲毫褻瀆之心,不信你可以看看我純潔的笑容。」
房玉珠羞憤難當,切齒痛罵:「淫賊!女子的清譽豈能容你肆意破壞,若我今天不將你大卸八塊,我就不姓房!」
余長寧一怔,壞笑道:「女子的**?嘿嘿,這個東西我也有,怪不得剛才我倆**碰撞發出了燦爛的火花,果然是心心相印情不自禁。」
房玉珠呆了呆猛然一聲尖叫,毫不氣餒地繼續向他追來。
余長致正在廳中招呼客人,猛然覺得背後風動,愕然回首卻見是余長寧急匆匆地跑來,不由笑道:「投胎麼,這麼急!」
「大哥快讓!」余長寧扯開嗓子高聲一句,猶如一隻靈巧飛鳥般飛快掠過,身體左側右扭地穿過大廳,朝著門外衝了過去。
余長致二丈摸不到頭腦,剛轉過頭,卻見剛才那劈柴的美麗女子一臉殺氣騰騰地緊追而至,嬌叱道:「惡賊,站住!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
余長寧腳下跑得更快了,一個大跨步越過酒肆門檻,突然一人正在步上階梯,悴然不妨之下立即撞了一個滿懷。
那人痛呼一聲,已是與余長寧一道齊刷刷地跌下了三尺台階,狼狽不堪地滾到了大街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