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0章 第一九ま章 千古明君 文 / 蜀中布衣

    第190章第一九ま章千古明君

    見他臉上變幻個不停，李世民緊皺的眉頭突然鬆開，似笑非笑地淡淡道：「怎麼，很難開口？難道要朕親自來告訴你？」

    余長寧長吁了一口氣，把心一橫拱手道：「陛下，其實微臣與公主並非有著前世宿緣，那書生與畫眉鳥的故事都是微臣編造出來的。」

    「大膽余長寧，你可知欺君之罪後果如何？」李世民神色冷峻地肅然開口。

    余長寧惆悵地一歎，目光中浮現出了點點傷感：「啟稟陛下，其實微臣早已與長樂公主認識，具體時間是在今年大雪紛飛的元宵節，公主殿下女扮男裝偷偷出宮玩耍，與微臣相識在了城西許願樹之下，微臣當時並不知道她是公主，還以為是尋常人家的小姐，相交接觸頓時驚為天人，所以情根深種無法自拔，其後我倆鴻雁傳情互通書信，一首首熱切的情詩通過紙篇楔入了我倆心裡，猶如月老綁定了牽絆今生的紅線，那一刻，我們便是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那為何不早對朕言明，卻用謊話蒙騙於朕？」

    聞言，余長寧心中一喜，頓時知道李世民還不知曉假成親之事，不由暗呼僥倖，苦著臉開口道：「公主本來早就想對陛下言明，但一想到自己私自出宮始終有失規矩，而且還對民間男子芳心暗許，所以一直猶豫不決，但不料吐蕃突然向大唐求親，陛下你準備讓公主和親吐蕃，我們這才慌了手腳，情急之下，微臣與公主才會冒昧欺君。」

    話音落點，李世民久久沉默著，余長寧低著頭也不敢看他臉色，只得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終於，太宗輕輕一歎，語調略是平緩：「余長寧，你說的可是實情？」

    余長寧硬著頭皮回答道：「啟稟陛下，微臣句句屬實，不敢欺瞞。」

    李世民冷冷一哼：「當初長樂對朕講那故事時，朕便有些半信半疑，猜到她必定是不願嫁去吐番而編造的謊話，也料到了你與公主必定有私情，所以才採用比試招親之法準備讓她死了這一條心，朕雖然破例允許你參加比試，但萬萬沒想到你會異軍突起擊敗眾多選手，實在有些始料未及。」

    余長寧心頭恍然醒悟，才知道那番謊言根本未能蒙騙太宗，只得訕訕笑道：「陛下英明無比，洞悉一切，我等跳樑小丑使出的宵小詭計自然不能蒙騙你。」

    太宗看了他半響，方才輕輕點頭，沉聲道：「當時你與祿東贊，高堯進入最後一場比試時，朕就在盤算如何讓你自願認輸，不料最後朕還是改變了主意。」

    余長寧這才知道當初的情形是多麼危險，訕訕笑道：「陛下必定是見我英勇不凡，才華過人，所以心生不忍準備放我與公主一馬。」

    「余長寧，人自信是好事，若是太過自大那就不好了。」太宗皺著眉頭正色一句，沉吟片刻方才開口道：「朕見你為了取勝，竟不顧自己的性命點燃高台逼迫其餘選手認輸，此等破釜沉舟的勇氣讓朕即驚訝又感歎，你為了公主連性命也可捨棄，那麼以後必定也不會辜負公主，所以到了那一刻，朕才決定將公主下嫁給你。」

    余長寧暗暗鬆了一口氣，拱手哽咽道:「陛下對微臣的恩典重若泰山，微臣真是深感羞愧，今後必定好好報答陛下的恩情。」

    李世民淡淡笑道：「朕乃一國之君天之可汗，可以說是應有盡有，你小小的商人能報答什麼？長樂乃是朕最寵愛的女兒，性格雖然有些驕橫任性，但卻是心地善良秀外慧中，只願你們能夠好好相處，幸福一生，朕便心滿意足了。」

    一瞬間，余長寧不禁有些感動，以前他對李世民的認識完全來至史書之上，千古明君，納諫如流，文治武功……可以說是中國歷代皇帝的佼佼者，但當回到唐朝真實感受瞭解到了這位偉大的皇帝時，這才發現除了那些光輝的外表外，他還是一名偉大的父親，沒有傳統的門第出身之見，沒有武斷專行的行為做派，有的卻是希望子女能夠幸福一生的心願。

    心念及此，余長寧頓時有些內疚，強顏笑道：「陛下，微臣一定銘記您的期望。」

    李世民微微點頭，沉聲道：「慈善拍賣一事關係著江南道萬千災民的安危，你一定要與房卿通力配合，及早謀劃妥當，爭取找一點舉行拍賣。」

    余長寧用力點頭道：「陛下放心，微臣這就下去和房大人商議。」

    李世民頷首道：「那好，你下去吧，今天的事你不要對麗質說，知道嗎？」

    余長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太宗為何會有如此要求，躬身道：「微臣明白，微臣告退。」

    李世民淡淡揮手，目送著余長寧走出了大殿。

    剛跨出殿門走了幾步，房玄齡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張口便喊道：「余兄弟，你等等……」

    余長寧轉身一看，無奈搖頭道：「老房，你真是一個掃把星，我今天快被你害死了。」

    房玄齡哈哈大笑道：「余駙馬足智多謀，聰明無雙，由你當老夫副手，自然是如虎添翼，事半功倍，所以剛才冒昧相邀，見諒見諒！」

    余長寧好氣又是好笑，卻不能對他言明，只得長歎出聲。

    見他如此模樣，房玄齡微微驚訝，笑道：「余駙馬放心，所有拋頭露面的事情交給老夫便可，你單單負責運籌帷幄，具體佈置，必定不會讓你過多操勞的。」

    余長寧輕輕頷首，皺眉道：「既然陛下已經恩准舉行慈善拍賣，那我們不妨將聲勢弄大一點，不僅要在長安四面城門張貼詔書，更要吩咐快騎將消息傳遍關中各縣，以便有更多富商大賈參加拍賣。」

    「那是自然。」房玄齡肯定點頭，旋即又擰起了眉頭：「不過拍賣物品要如何籌集，余駙馬可曾有一個具體的謀劃？」

    沉吟半響，余長寧方才回答道：「這事最好能請一道聖旨，以朝廷的名義向所有後宮嬪妃，公主王子，達官貴族們徵集，我想面對江南道嚴峻的水災，大家都應該會慷慨解囊才是，一定不會吝嗇財物。」

    「那好，老夫這就請中書省草擬詔書並送給陛下過目，爭取今天就將聖旨頒布下來，不過老朽有一疑問，請余駙馬解答。」

    「房大人何必客氣，直言便是。」

    「老朽猜想，若是頒布了聖旨後群情踴躍，籌集的物品過多，單單一個拍賣會如何才能拍賣完畢？」

    聞言，余長寧神秘一笑：「這事房大人不必擔心，在下心中早有具體謀劃，保管讓你大開眼界。」

    房玄齡捋鬚點頭道：「那好，老朽這就前去中書省，有勞余駙馬多多費心了。」

    余長寧笑著拱手，大步昂昂地出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