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6章 爭鋒相對 文 / 蜀中布衣
第216章爭鋒相對
余長致艱難地嚥了嚥唾沫,生怕余長寧與長樂公主會在此大打出手,急忙乾笑插言道:「二弟,公主,你們稍安勿躁,不就是一隻手鐲麼,我這就讓彩萍妻問問下人,看看可是他們撿到了,彩萍妻……咳,你在發什麼呆啊,快去問問下人可有撿到手鐲!」
梁彩萍恍然回神,慌裡慌張地看了余長致一眼,急忙出門去了。
不消片刻,梁彩萍又匆匆折回,輕聲開口道:「我已經問遍了所有的下人,他們都沒有撿到公主的手鐲。」
「哼,明明是掉在了你們余府中,本宮就不相信找不出來。」長樂公主氣咻咻地怒聲道:「婉平,讓高衛率帶領甲士入內搜查,今天掘地三尺都要將手鐲找到。」
余長寧拍案而起,黑著臉沉聲道:「李麗質,你不是來拆房子就是來找手鐲,蠻橫無理,大呼小叫猶如潑婦罵街,當真以為我們余府好欺負麼?」
長樂公主聽他直呼自己芳名,登時怒火中燒:「本宮乃天子嫡長女,堂堂一品長樂公主,金枝玉葉,萬千寵愛,欺負你們小小商人之家你又能把本宮如何?」
余長寧從容不迫地開口道:「公主你雖身份高貴備受恩寵,但余家也不是任由你欺負的對象,若你再這樣蠻橫不講理,那我只有立即覲見天子稟明一切,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余長寧,你竟敢威脅本宮?」長樂公主美目一閃,射出森厲的銳光。
余長寧冷冷道:「公主你盛氣凌人,在下也只是無奈反擊,如何取捨悉聽尊便!」
面對如此威脅,長樂公主久久說不出話來,美目狠狠盯著余長寧卻是不放,氣氛良久沉默著。
余長致面色變幻了數下,終於忍不住低聲道:「公主,區區一隻手鐲何必如此大題小做,要不我令人重新給你打造一隻如何?」
長樂公主還未開口,一旁的婉平已是冷笑解釋道:「那只鸞鳳手鐲可是皇后娘娘過世時留給公主的念物,即便是你買上一千隻,一萬隻,也比不上那一隻珍貴。」
余長致聞言皺緊了眉頭,一時間卻是大感無奈。
余長遠輕輕一歎,上前搖手道:「公主,你在這裡大吵大鬧也是於事無補,要不你先回去,我們都命人找找,如何?」
婉平最不喜余長遠這個呆愣的書獃子,輕聲喝斥道:「哼,這裡豈有你插話的地方?還不快快閉嘴!」
余長遠冷冷地瞥了婉平一眼,背著一雙大袖昂昂道:「夫子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看來說得一點也不錯。」
婉平揚著粉拳狠狠道:「哼,什麼小人女子的,文縐縐一團糨糊,若在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
余長寧與長樂公主都對身邊的吵鬧置若罔聞,兩人冷冷對視著,誰也不肯當先移開視線。
良久之後,余長寧終於扯出了一個笑容,出言調侃道:「公主就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真是讓本駙馬受寵若驚啊。」
長樂公主收回了視線,神色雖是依舊冰冷,但卻沒了起先的怒氣,淡淡開口道:「余長寧,此事你們余家必須給本宮一個交代,本宮給你們三天時間,若是交不出手鐲,本宮便令甲士翻透整個余府。」說罷冷哼拂袖,大步昂昂地去了。
眼見長樂公主離開,余長致頓時長吁了一口氣,跌坐在椅子上竟是不想起來:「二弟呵,不是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麼?為何你與公主竟鬧得如此不可開交,真不敢相信你們才成親短短十餘天。」
聞言,余長寧只得苦澀一笑,搖手道:「哎,其實我也不想和她吵,不過這長樂公主實在太過驕橫,讓她吃吃苦頭也是應當的。」
余長致同感點頭,笑嘻嘻道:「還是我的彩萍妻好,和我成親這麼多年都沒紅過臉,對吧娘子?」
梁彩萍魂不守舍地抬起頭來,目光卻有些茫然。
見她如此模樣,余長寧微感奇怪,輕笑道:「大嫂你不用怕那長樂公主,只要有我在余家,一定不會讓她欺負你們。」
梁彩萍擠出了一絲笑容,卻又有些擔心道:「公主說了三日之後要令甲士來翻找,二叔,到時候我們要怎麼辦才好?」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只要問心無愧,從容應對便是,不過大嫂你得再去問問下人,若真的有人撿到了公主的手鐲,一定要讓他交出來。」
梁彩萍心不在焉地點點頭,眉頭蹙得卻是更緊了。
翌日一大早,余長寧便出了府門直往尚書省而去。
到了府衙,裡面的吏員一見是余長寧到來,紛紛出言問好,態度極是熱情熟絡。
余長寧天生就是個自來熟,當得知房玄齡早朝還未歸來時,索性坐在廳堂與吏員們閒聊了起來,當聽到昨日房玄齡已悄悄令人購得兩萬石糧食時,不由拍手叫好大是振奮。
坐了沒多久,一盞熱茶堪堪飲完,一身紫色官袍的房玄齡已是大步赳赳地走了進來,一見余長寧便露出了驚喜的笑容,迎上前來哈哈笑道:「余駙馬,想煞老朽也!走,裡面喝茶閒聊。」
余長寧搖手笑道:「喝茶就不必了,在下此次前來是想向房大人稟告這次洛陽之行的情況,唉,說起來還真有些慚愧呵。」
「那朱老闆摻假欺騙你們的事情老朽已經聽說了。」房玄齡微笑著輕輕一歎,「即便是千里駿馬也有馬失前蹄之時,後面你也想辦法進行了挽救彌補,區區三萬兩銀子不算個甚,老朽之意,此次便功過相抵如何?」
「如此甚好。」余長寧點頭笑道,「聽聞大人已經購得了足夠的糧食,如此一來,災區缺糧的問題是否就迎刃而解了?」
「對啊,這次若沒有餘駙馬你的建言獻策,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房玄齡頗有感概地一歎,伸手作請將他帶入了書房,稍事愣怔,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恍然笑道:「瞧我這記性,差點將這事忘了。」
余長寧聞言大感好奇,笑嘻嘻道:「房大人莫非是準備支付我點辛苦費,哈哈,這怎麼好意思,既然盛情難卻,那我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