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3章 遣唐使臣 文 / 蜀中布衣
第223章遣唐使臣
來不及過多欣賞,余長寧將她的玉足托在掌心,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腳踝處,果見腳踝已是微微腫脹泛紅,顯然是傷得不輕。
房玉珠羞怒交集之下正欲開口,余長寧皺著眉頭歎息道:「糟糕,腫得如同豬蹄一般,房姑娘,這要如何是好?」
聽他竟用豬蹄比喻自己的蓮足,房玉珠頓時氣得不輕,踢開他的手怒聲道:「豬手拿開,誰讓你碰我的!」
余長寧戲謔笑道:「豬蹄配豬手,咱倆說起來也算門當戶對的天作之合,不知豬蹄小姐以為然否?」
房玉珠俏臉上依舊掛著羞憤的紅潮,聞言既感氣憤,又是無奈,一雙美目盯著他冷聲道:「余駙馬,你雖貴為皇親國戚,但玉珠絕對不會任由你如此輕薄,若你在這樣不知檢點,信不信我立即上告朝廷,讓陛下治你調戲良家婦女之罪!」
余長寧渾不在意地微笑道:「玉珠啊,我與你爹爹乃平輩論交,在心裡你便如同我的侄女一般,侄女扭了腳踝,世叔關切探慰,這和調戲良家婦女扯得上什麼關係?」
聞言,房玉珠氣得差點吐血,竟覺得自己從未遇見過向他這般不要臉的人,連世叔侄女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想方設法都要占佔自己口頭便宜,真是一個不擇不扣的可惡之徒。
心念閃動間房玉珠更是氣惱,眼見他站得離自己很近,玉足上揚便用力踢在了他的身上。
余長寧「啊」地痛呼出聲,俊臉頓時一陣強烈扭曲,捂著褲襠又驚又怒地高聲道:「擦,你這小妞竟敢踢我偉岸的小兄弟,信不信我將它叫出來狠狠地收拾你一頓。」
房玉珠畢竟乃未經人事的少女,豈會明白他言語所指,不屑撇嘴道:「胡說八道!什麼小兄弟會藏在那裡,你以為我好欺騙的麼!」
余長寧故作正經地冷冷道:「在下的小兄弟已經跟了我整整二十年,有苦一起吃,有妞一起泡,與我是相依為命,同甘共苦,如今你竟敢打他傷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行,我今天要代表它好好懲罰你,讓你領教一下他的偉岸強大!」
見他怒氣沖沖便要上前,房玉珠頓時芳心大亂,跳下桌來想要逃跑腳踝卻是疼痛不止,只得疾步而退倚在憑欄上驚慌失措地高聲道:「你,你不要過來,否者我便跳到池水裡去。」
余長寧俯身拾起了她掉落在地上的那只繡花鞋,放在鼻尖輕佻一聞笑嘻嘻道:「真是太香了,房小姐,你這只繡花鞋不如就送給在下作個紀念如何?有事沒事我便可以拿來聞一聞,看一看,就如同看見小姐你在我眼前一般。」
聽到他此等輕佻下流的話,房玉珠俏臉幾乎要滴出血來,驚怒交集地衝上前來怒聲道:「你這登徒子,快將鞋子還給我。」
「嘿嘿,說不給就不給。」余長寧笑著揚了揚繡花鞋,朝著她作了個鬼臉轉身便一溜煙地跑了。
面紅耳赤的房玉珠光著玉足沒辦法追他,又羞又急之下竟「哇」地一聲哭出了起來,嬌軀抖動得如同風中的樹葉。
來到東市長街上,余長寧得意洋洋地拋玩著那只繡花鞋,絲毫不理周邊路人驚奇的目光。
走得半響,長街人群愈見密集,余長寧正欲另選小巷穿行而過,突然聽見前面傳來陣陣鑼鼓喧鬧,一片招展的旌旗已是迎著風烈烈地飄了過來。
見狀,余長寧大是驚奇,踮起腳尖引頸張望,行來的那只隊伍全為紅色衣裝,兩旁皆有騎著高頭大馬的紅甲緹騎護衛,隊伍最前面一輛駟馬高車磷磷行駛,車輪滾滾聲勢極是驚人。
正在好奇觀望間,突然聽見旁邊的人小聲議論道:「哦呀,這是哪個達官貴族的隊伍?一二三四……呵,竟有十七輛駟馬高車,只怕王爺出行也沒有如此威風。」
「咳,你還不知道?此乃倭國來的遣唐使,專程來大唐學習先進文化技術的,聽說光是正式的人員便有百人之巨,更別提還有無數的水手,車伕,侍從等等。」
「啊,那真是了不得,咱們大唐繁榮鼎盛,威名遠播,連這些遙遠地域的蠻夷也爭相跑來學習,當真是大快人心啊!」
……
一聽是小鬼子的使臣隊伍,余長寧頓時怒火中燒,以前學歷史的時候曾聽老師說過,日本在唐朝之時還只是一個文華未開的彈丸小國,由於仰慕大唐王朝的強盛,共派遣了十二次遣唐使前來中原領略文明風華,引進典章律令,學習先進工藝,極大地推動日本社會制度的革新,可以說是一衣帶水的鄰邦。
然而沒料到的是當中原王朝逐漸衰弱的時候,以前睦鄰友好的鄰邦卻突然亮出了猙獰的獠牙,對著曾經的老師痛下拳腳,每當想到此點,便令不少華夏男兒扼腕流淚。
如今,當余長寧穿越來到唐朝遇見倭國的遣唐隊伍後,一股想要報仇的強烈願望不由在心底騰升,他奶奶的熊!寧哥我一定要想方設法破壞鬼子們的好事,讓他們來到唐朝什麼也學不到!
心念及此,余長寧嘴角劃過了一絲冷笑,盯著坐在馬車上趾高氣揚的倭國使臣們良久,這才擠出人群揚長去了。
來到賓滿樓,卻不見大哥,余長寧正在奇怪當兒,店小二跑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二少爺,你莫非是來找大少爺的?」
余長寧點頭回答道:「對,大哥他在何處?」
聞言,店小二臉上露出一絲心有餘悸之色,小聲開口道:「大少爺他在廚房裡做菜,咳,也不知他今天是怎麼了?火氣大得很,我們大伙幾乎都被他訓斥了一頓,現在誰也不敢前去招惹他。」
余長寧心知緣由,淡淡笑道:「無妨,你們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大哥那裡我去勸勸他便是。」
店小二點頭如搗,抹布一搭肩頭對著余長寧拱拱手,這才去了。
廚房內煙霧裊繞,青煙瀰漫,余長寧剛進其中便被嗆得連連咳嗽,語帶不滿地高聲嚷嚷道:「大哥,你在裡面做菜自虐麼,怎會如此大的炊煙?」
「咦,是二弟。」煙霧中傳來余長致驚奇的聲音,話語剛剛落點,余長致已是快步走了過來,張口便笑道:「哈哈,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呵,這麼大的煙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廚房著火了,做菜做成你這樣子,也算是獨一無二啊!」
余長致用抹布擦了擦油乎乎的雙手,歎息出聲道:「二弟,大哥我真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竟有如此一個品行卑劣的娘子,不禁全家臉上無光,列祖列宗也要跟著吃苦,唉……」
見他神色極是惆悵,余長寧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溫言安慰道:「大哥呵,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大嫂也是一時利令智昏而已,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寬宏大量原諒她吧。」
余長致怔怔地想了半天,岔開話題道:「對了,公主要我們三天之內拆除祠堂,你覺得咱們怎麼辦才好?」
「拆就拆唄,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大不了我們另選他處建一個更大更好的祠堂,到時候將祖先們的靈位搬過去便可。」
「我也是如此設想。」余長致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不過此事沒有徵得姨娘的同意,如果她回來責怪咱們,哪又如何是好?」
余長寧滿不在乎地搖著手道:「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們還是先搬遷祠堂堵住那臭公主的嘴,待姨娘回來再詳細向她解釋便是。」
「也只有如此了。」余長致愁眉苦臉地長歎出聲,「哎,你與公主成婚不過月餘,為何夫妻關係竟是如此水火不容,二弟,你得抽空多陪陪公主,改善一下夫妻關係,免得她再找到什麼理由刁難我們余家。」
「放心吧,我會的。」余長寧雖在點頭,心裡卻苦笑出聲,只得將滿腔地無奈藏在了心頭。
便在此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聲粗獷的嗓音:「駙馬爺,你在裡面麼?」
「咦,是高侃,他為何來這裡?」
余長寧聞聲大是驚奇,走出廚房一看,果然一身甲冑的高侃正站在院中,眼見他走出,急忙上前拱手道:「駙馬爺,公主殿下有要事請你即刻回府,府中馬車已在門外等候。」
余長寧不滿地皺起眉頭道:「什麼事這麼急,不去信不信啊?」
高侃聞言大是為難,沉聲稟告道:「公主殿下說務必要將駙馬爺你請回去,若是你不從,綁也要將你綁回來。」
「公主她真的這麼囂張?」余長寧頓時怒髮衝冠,狠狠一拳砸在了堅硬的廊柱之上。
高侃微微一歎,苦著臉道:「駙馬爺,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公主的話便是懿旨,豈能隨意違背抗命?你還是跟著卑職回去吧。」
「娶公主,命淒苦,當駙馬,賤如狗,前輩誠不欺我!」余長寧輕輕地念叨了一句,對著高侃無奈點頭道,「好,那我們走吧。」
回到公主府,余長寧帶著極不情願的表情慢騰騰地來到棲鳳樓內,長樂公主早已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