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46章 查明刺客 文 / 蜀中布衣
第246章查明刺客
眼見余長寧悄悄對自己使了一個顏色,蕭銳急忙點頭如搗:「不錯,我們的確是奉了陛下的聖旨追查兇手,所以才前來青樓查探,公主若是不信,你還可以問問王駙馬。」
王敬直重重一歎,臉上瞬間變成了一副大義凜然之色:「兩位駙馬所言非虛,公主你們這次真的是錯怪我們了。」
長樂公主疑惑地看了余長寧一眼,有些不信地冷聲道:「若是奉了陛下聖旨,為何不事先對我等言明,反而偷偷摸摸如同做賊一般?駙馬,這莫非是你的開脫之詞?」
余長寧不假思索地解釋道:「那刺客狡猾謹慎,耳目眾多,我們害怕洩漏消息,所以只能暫時瞞著公主,為的便是查清緣由早日抓獲兇手,我們三人身子雖在青樓,但心中無時無刻都在牽掛著公主你們啊!」
聽完,長樂公主找到了他話中的疑點,冷冷笑問:「既然是抓捕刺客,那為何今晨只有蕭駙馬與王駙馬在青樓之內,你又去了何處?」
余長寧喉嚨一哽,不由有些語塞,正想找條借口矇混過關,一絲亮光猶如閃電掠過心田,昨日一直躲躲藏藏的念頭已是出現在了腦海之內,竟讓他週身忍不住一震。
長樂公主見他神色有異,蹙著娥眉冷聲道:「怎麼?說不出來麼?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余長寧的狡辯之詞。」
余長寧恍然拍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本駙馬神機妙算運籌帷幄,昨夜早已想透了中大兄遇刺的緣由,一時興奮之下所以才出了長安小心查證,目前剛剛歸來。」
「駙馬的意思是你已經抓住了兇手?」
「雖未抓獲,但已知是誰,三位公主不如隨我們移駕國驛館,本駙馬再將太子殿下請來,當面抓住那名狡猾至極的可惡兇手。
長樂公主尚在猶豫,襄城公主已是頷首點頭道:「好,本宮就去看看你余長寧究竟搞得什麼鬼?駙馬,跟本宮走。」
蕭銳苦著臉點點頭,心驚膽戰地望了余長寧一眼,卻見他對自己自信一笑,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鬆了些許。
帶著大隊甲士招搖過市來到國驛館,太子李承乾已是聞訊趕來,見到余長寧便喜不自禁地開口道:「長寧,聽說你已經查明事情的經過,可是?」
余長寧肅然拱手道:「不錯,太子陛下,本駙馬遵照你的吩咐披肝露膽,死不旋踵,帶領蕭駙馬與王駙馬冒著生命危險深入青樓查探,事情終於有了眉目,所以立即將你請來以作稟告。」
聞言,李承乾頓時大是振奮,重重點頭道:「長寧果然聰明絕頂,區區一天時間便已查明了兇手,本太子一定將此事如實地稟告父皇,請父皇重重地獎賞你。」
余長寧搖手笑道:「呵,獎賞就不必了,太子,不過眼下我遇到了一個小小的麻煩。」
「哦,有何麻煩?但說無妨,本太子一定想辦法給你解決!」
「太子,因為事情緊急,所以我們三位駙馬在沒有徵得公主殿下同意的情況下,便冒死深入青樓查探消息,所以公主現在有些誤會我們,不知你能否為我們解釋一下」
「原來如此。」李承乾恍然點頭,望向長樂、襄城、南平三公主正色道:「三位皇妹,昨日餘駙馬、蕭駙馬、王駙馬的確是奉了本太子的密旨前去青樓查探消息,大丈夫本應為國盡忠,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是常事,就請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責罰他們,如何?」
長樂公主蹙著娥眉仍然有些狐疑,問道:「皇兄,他們真的是奉了你的旨意?」
「對,本太子耿耿實言,你們何須懷疑!」
眼見有太子為自己做主,蕭銳瞬間有了精神,拉著襄城公主的雲袖討好地笑道:「公主,事情的緣由想必你已經聽見了,我們深入青樓也是為國盡忠,就請你不要責怪了。」
襄城公主剛才不分青紅皂白用鞭子將他抽了一頓,此刻頓時有些後悔,雖然還是板著臉,但語氣已是柔軟了起來:「駙馬,原來真是本宮錯怪你了,皮鞭打在身上疼嗎?」
蕭銳喟然一聲長歎,目光殷殷地望著襄城公主柔聲道:「打在我身痛在你心,公主你又何須自責?本駙馬皮粗肉厚,小小鞭傷沒事的。」
聞言,余長寧頓時週身惡寒,雞皮疙瘩都差點掉了一地,這蕭銳雖是七尺男兒,但當真沒有一絲大丈夫應有的節氣,窩窩囊囊完全淪為了公主的附庸。
再看旁邊的王敬直,也是諂媚笑著討好南平公主,不禁讓余長寧忍不住感慨搖頭。
「既然現在已澄清誤會,余駙馬,我們進去抓兇手如何?」李承乾沉聲一句,神色說不出的振奮。
「好。」余長寧點頭一笑剛要舉步,不料轉念一想,微笑開口道:「各位公主,那刺客武藝高強,狡猾多端,為了你們的安全,請你們在這裡稍等片刻如何?」
長樂公主本就對抓刺客一事興致缺缺,見余長寧並沒有去青樓鬼混,冷哼一聲道:「等就不必了,本宮現就擺駕回府。」
南平公主也緊跟著出言道:「本宮與駙馬也準備回去,請皇兄與余駙馬自便。」
李承乾本就不喜歡這麼多人一道前去,聞言頓時搖手笑道:「那好,幾位皇妹早點回家休息,告辭。」
送走公主後,余長寧對著李承乾拱了拱手,笑嘻嘻道:「多謝太子仗義相助,我與蕭駙馬,王駙馬都是感激不盡也!」
李承乾滿不在乎地搖手道:「男人在外尋花問柳也是常事,長寧你多次幫助本太子,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對了,剛才你說已知道刺客是誰,不知此言當真?」
「太子放心,我怎會拿此事開玩笑?如此說來,肯定是有萬全的把握。」
「好,然不知刺客身在驛館何處?」
余長寧露出了一絲神秘地笑容,低聲道:「刺客一直藏匿在倭國使臣居住的那棟樓內不曾離去,若非一點意外的疏漏,我們必定被他騙過去。」
聽他如此一說,李承乾週身不禁一震,驚聲道:「既然刺客藏在樓內,那中大兄皇子豈不危險萬分?糟糕,我們得立即前去提醒他,免得他遭到毒手!」
余長寧不慌不忙地一笑,伸手一句「太子請」,兩人便帶領著大隊侍衛向松林裡的木樓走了過去。
眼見李承乾、余長寧一行氣勢洶洶而來,守在木樓外的中臣鐮足頓時臉色一變,大步迎上拱手作禮道:「不知太子殿下和余駙馬突然駕臨所為何事?」
余長寧微笑開口道:「今日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本駙馬與太子殿下出門散心不經意來到了國驛館,所以就來瞧瞧中大兄皇子傷勢如何。」
中臣鐮足緊繃著臉冷聲道:「多謝太子、駙馬爺的關心,我國皇子傷勢現無大礙,但目前他正在休息,只能請兩位改日再來了。」
李承乾有些摸不透余長寧為何要對中臣鐮足打迷糊眼,所幸開門見山地直言道:「本太子懷疑刺客現在藏身於這棟木樓之內,所以須得進去查探一番。」
聞言,中臣鐮足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愣怔良久臉膛卻是一沉,不卑不亢地稟告道:「太子,這棟木樓內住的都是我們遣唐人員,斷不會有刺客藏匿,請你明察秋毫。」
聽他如此信誓坦坦,李承乾不由有些躊躇,正在猶豫之間,余長寧已是上前冷笑道:「中臣閣下,太子殿下心繫中大兄皇子的安全,尚小心查證深怕有所疏漏,不知閣下你為何如此肯定刺傷皇子一定不是樓中人所為,莫非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中臣鐮足頓時臉膛漲紅,怒聲道:「我對皇子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怎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若余駙馬再敢污蔑,休怪在下無情。」
面對他的威脅,余長寧鎮定自若的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閣下不妨讓我們進去察看一下,反正也用不了多久時間。」
中臣鐮足臉色陰沉地瞪了他良久,卻見余長寧與李承乾根本沒有作罷的意思,只得冷哼一聲作禮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太子殿下與駙馬爺進去一查。」
余長寧點頭一笑,對著身後衛士招招手,一行人氣昂昂地進了木樓。
剛走至樓梯口處,他吩咐侍衛皆在樓下等候,便與李承乾一道上了二樓,剛走至中大兄的房門口,跟在後面的中臣鐮足立即大驚失色,走上前來沉聲道:「太子,駙馬,我家皇子正在房內休息,請你們不要打擾他為上。」
李承乾疑惑不解地問道:「長寧,既然前來抓刺客,我們到中大兄皇子屋裡來幹什麼,莫非刺客藏在此處?」
「太子殿下神機妙算,果然是一語中的也!」余長寧淡淡一笑,伸出手來已將房門重重推開。
中臣鐮足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抽出腰間長劍擋在前面怒聲道:「太子,余駙馬,在下尊重你們雖是不假,但絕對不是怕了你,若再敢上前一步,休怪在下無情!」
李承乾見狀頓時色變,厲聲喝斥道:「大膽,本太子面前竟敢動刀動槍,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信不信本太子立即稟告天子將你們一干人等全部驅除出境?」
中臣鐮足臉膛頓見猶豫之色,握刀的手腕也是微微顫抖著,顯然心裡正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