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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7章 第四四ま章 羅凝的秘密〔三〕 文 / 蜀中布衣

    長樂公主點頭道:「放心吧,儼姑,本宮一定會替你保守這個秘密,不過現在余家兄妹都已經成人了,你難道還不準備將真相告訴他們?」

    羅凝搖頭道:「公主有所不知,這十多年來我已習慣了余家,真正將長寧他們當作自己的子女來看待,這件事情不如將錯就錯,對我,對他們都好。」

    長樂公主輕歎一聲頷首,有些不解地問道:「既然你想保守這個秘密,今日為何又要告訴本宮?」

    羅凝滿是感概地開口道:「當日大娘逝去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她拉著我的手說一定要好好替她照顧子女,言猶在耳豈能相忘!長寧以前是十分的頑劣,也是我最不放心的一個,不料去歲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能幹,不僅替酒肆發明許多新菜獲得『天下第一廚』的美譽,更得到公主你的垂青成為駙馬,對於我來講,當真猶如做夢一般。」

    「我羅凝生平再無其他願望,只希望長寧他們能夠娶妻生子,幸福平安一生便行了。」羅凝淚盈盈地說了一句,上前突然拉住了長樂公主的手,正色道:「公主,長寧雖然有些玩世不恭,看似像個紈褲子弟,但他對家人卻是全心全意,為人心地也十分地善良,你倆雖有前世姻緣,但這段時間卻是爭吵不斷,且今夜還輕言和離,我雖然打了他一耳光,不過想必他一定十分不服氣,所以請公主你能網開一面,不要與他計較。」

    長樂公主輕輕地點了點頭,不由覺得有些對不起眼前的女子,正色道:「儼姑,本宮會……嘗試與余長寧好好相處的。」

    羅凝點頭一笑:「公主,有你這句話我便放心了,說起來我還等著抱孫子哩。」

    聞言,長樂公主頓時俏臉泛紅,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羅凝走了之後,長樂公主幾乎是一夜未睡,躺在榻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一句句的對話,直到雄雞開始啼叫打鳴之時,她才打定了注意:算了,以後還是少與余長寧爭吵為妙,反正也只有一年的時間,不如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答應羅凝這個小小的要求。

    ……

    翌日日上三桿,余長寧才悠悠轉醒,他扶著疼痛欲裂的腦袋坐了起來,環顧一周頓時臉色大變,喃喃低聲道:「這,這是何處?」

    話音剛剛落點,他突然想起了昨夜朦朧中的那一番纏綿,想起了身下麗人百般溫柔的承歡,以及自己挺槍揮戈的雄邁之姿,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顫著聲音道:「糟糕,我昨夜該不是酒後亂性,當了一遭採花賊了吧?」

    正在此時,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布衣長裙的陳若瑤端著一碗熱粥走了進來,望著余長寧略帶羞澀地笑道:「余郎,你醒了?」

    余長寧見她頓時一喜,翻下床榻拉著她的手道:「若瑤,昨夜那個人是你?」

    陳若瑤聞言俏臉血紅,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佯怒道:「你這壞傢伙,你還希望是誰?」

    余長寧將她拉到懷中狠狠地親了一口,哈哈笑道:「寶貝兒,為夫昨晚不是喝醉了麼?原來朦朧中便完成了我們的大業,真是太妙了。」

    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陳若瑤微微一哼蹙眉道:「對了,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會喝得如此之醉?」

    「唉,總之是一言難盡。」余長寧悵然一歎,正欲開口向她一吐心中煩惱,不料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驚得已是臉色大變:「若瑤,今天是幾號?」

    陳若瑤想也不想便回答道:「今天是十一月十五號。」

    「糟糕,完了完了,今天可是舉行朝參的日子,陛下若是知道我遲到,非發火不可。」余長寧急不可耐地念叨了一句,重重擊掌道:「我現在要趕去鴻臚寺換衣上朝,今天晚上也到你這裡來睡。」

    聽到他晚上還來,陳小姐不由紅了臉,剛嬌嗔一聲「不行」,誰料余長寧已出門而去沒了蹤影。

    飛快地來到鴻臚寺換上自己的官衣,余長寧吩咐吏員駕車便朝著皇宮疾馳而去。

    此際大興殿內,一身冕冠的李世民正肅然端坐,望著下面黑沉沉的冠帶道:「諸位愛卿,朕聽聞冬日嚴寒多有老臣病逝,不知可是實情?」

    禮部尚書李道宗出班奏道:「啟稟陛下,今年入冬以來,已先後有十餘名老臣病逝,其中包括刑部劉尚書之父,兵部王侍郎之父等。」

    李世民沉重地一聲歎息,感慨開口道:「這些老臣為我大唐開國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朝廷一定不要怠慢功臣才是,喪禮籌備須得盡心盡力,鴻臚卿何在?」

    話音落點良久,卻無人應答。

    李世民正在疑惑當兒,殿中侍御史崔仁師出列稟告道:「陛下,昨夜鴻臚卿李白藥偶感風寒,致使今日臥病在榻未能早朝,今晨已向殿院告假。」

    大唐御史台下屬三院,分別為台院、殿院、察院,而殿院共有六名殿中侍御史,官階從七品上,專門負責殿廳供奉之儀,朝參時主要糾察語言不遜、態度失儀、離班未奏者。

    李世民點頭歎息道:「鴻臚卿古稀之年,腿腳也是多有不便,每三日早朝的確是太難為他了,傳朕旨意,以後若非急務,鴻臚卿便可不來早朝。」

    「臣遵旨。」

    李世民輕輕頷首,環顧一周又問道:「鴻臚少卿余長寧何在?」

    話音剛剛落點,崔仁師拱手稟告道:「陛下,鴻臚少卿今日也未能早朝。」

    「哦,余卿也告了假?」

    「回稟陛下,鴻臚少卿並未向殿院告假,微臣也不知他今日為何沒來早朝。」

    一瞬間,李世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今日這鴻臚寺正副官員都沒來早朝,李白藥好歹也是請了假,余長寧卻不知為何無故未能朝參,這的確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房玄齡老眼偷偷一瞄李世民的臉色,便知情況不妙,出班拱手道:「陛下,駙馬都尉余長寧初任鴻臚少卿,說不定對於朝參規矩不太瞭解,所以才會未能早朝。」

    「房大人此言差矣!」門下侍中魏征向來對事不對人,繃著黑臉朗聲開口道:「朝參乃國之重事,身為臣子豈能有所怠慢!余少卿雖是初任其職,但也不能以此為借口而掩蓋其過失,須得交由殿院核實查清緣由,再做處理。」

    房玄齡心知魏征性格極為牛頑,所以微微一笑也不爭辯,只能暗歎一聲余駙馬你自求多福了。

    李世民點頭贊同道:「魏愛卿此言有理,好,就將此事交由殿院查實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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