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55章 驚人行刺 文 / 蜀中布衣
一通洗塵酒直飲到夕陽西下方才結束，返回了長安，將思摩一行引到國驛館安頓住下後，余長寧這才鬆了一口氣。
疲倦不堪地返回了公主府，他剛剛走下馬車，突然一個身著僕役服飾的少年走了過來，恭敬地問道：「請問大人可是余長寧駙馬。」
眼見這少年笑容可掬，一副老成的模樣，余長寧不由疑惑地問道：「我就是余長寧，小哥兒找我有何等事情？」
「余駙馬，我家小姐想請你一敘，不知你今晚是否有空？」
「不知你家小姐是？」
少年笑了笑，拱手道：「小姐名為秦清，想必駙馬爺你一定記得。」
一聽乃是秦清相邀，余長寧不由想起了上次與長樂公主的一通爭吵，心裡不由大感為難，四顧一周壓低聲音：「你去告訴那臭小娘，本駙馬現在忙得很，可沒閒工夫陪她閒聊。」
少年展顏笑道：「小姐讓小的帶給駙馬爺你一句話，她現在已有了瑤瑤姑娘的消息。」
聞言，余長寧如遭雷殛般渾身一振，抓住少年的胳膊驚喜問道：「你你你，剛才說的什麼？」
對於余駙馬突然展現出來的驚喜，少年顯然是錯愕不已，有些慌忙的重複道：「秦清小姐說，她現在已有了瑤瑤姑娘的消息。」
余長寧心頭瞬間被湧出來的激動喜悅所填滿，振奮道：「好，你帶路，本駙馬這就去見見秦清。」
來到平康坊群芳樓前，少年帶著余長寧直入後門，不消片刻便來到了後院之內。
秦清的曼妙的身影卓立於池水之畔，聽見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她轉過身來笑道：「我知道你一聽見這個消息，便會馬上前來的。」
余長寧也不寒暄，一臉焦急地開門見山問道：「瑤瑤她現在身在何處？你快告訴我。」
秦清螓首微微一側，淡淡笑道：「瞧你那著急的模樣，她對你真的那麼重要麼？」
「瑤瑤是我的娘子，有了她的消息我能故作鎮定麼？」
秦清看了他半響，輕輕一歎道：「若是有一天我不聲不響地離開長安，你能如此牽掛我，那就好了。」
余長寧一直有些琢磨不透這個妖女，斟酌片刻方才笑道：「清姐姐若是不聲不響的離開，不僅是我，想必慕容前輩與瑤瑤都會特別的牽掛……」
聽到余長寧如此回答，秦清心裡忍不住微感失望，陡然正色道：「小師妹的行蹤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靠！居然還有條件？」余長寧一陣哭笑不得，但為了知道瑤瑤的行蹤，只得依言點頭道：「有什麼事你直說便是。」
秦清沉吟了一番，望著余長寧一字一頓地正色道：「我要你幫我殺阿史那思摩。」
余長寧只覺耳畔「哄嗡」一聲大響，心裡也是為之一愣狂亂跳動，睜大雙目不能置信地開口道：「你，你要我殺誰？」
「阿史那思摩！」
「擦！你這臭小娘沒搞錯吧？他可是突厥可汗啊！」余長寧震驚得已是無以復加。
「我知道。」
「那你為何要……」
一言未了，秦清已是冷然打斷他道：「你就當我是濫殺無辜的妖女，見他不順眼，所以想要他的項上人頭好了。」
余長寧看她的表情猶如在看一個瘋子，半響才想不通地歎息道：「你真是……唉！先不說我根本不會半點武功，單是要在守衛重重的國驛館刺殺思摩便不是一件易事，你的要求請恕我無法辦到。」
「放心，我豈會不知你手無縛雞之力？只需為我提供接近他的機會，餘下的事情交給我來便可。」
「還是不行，若思摩在國驛館內被你刺死，即便你能全身而退，身為鴻臚寺少卿的我也脫不了關係，必定會被陛下責罰。」
聞言，秦清不由冷笑道：「余長寧，枉小師妹對你深情似海，沒想到你卻只顧著自己的官帽，置她的消息而不顧。」
話音落點，余長寧臉膛微微扭曲，怒聲開口道：「秦清姑娘，你要刺殺的對象可是一國可汗！我余長寧可以置自己的性命安危為無物，但若你被官府抓獲，連累得可是我們整個余家，難道你要我的家人為你陪葬？」
見余長寧如此模樣，秦清心裡湧出了一股淡淡的哀傷，臉上卻是絲毫不做聲色地冷聲道：「放心，若真被擒獲，我立即咬舌自盡，必定不會連累到你。」
余長寧絲絲喘息道：「但是你要刺殺思摩，總得給我一個恰當的理由吧？」
秦清沉吟了半響，臉上顯出了猶豫之色，良久之後輕歎一聲道：「他，是我的殺母仇人……」
秦清的聲音如珍珠走盤迴盪在余長寧的耳邊，他呆呆地望著秦清，良久才恍然點頭一歎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那你……」
「我幫你！」
秦清一言未了，余長寧已是斷然下定了決心，臉膛也是說不出的正色。
霎那間，一股酸楚的感動佈滿了心海，秦清努力不讓自己流下淚來，強顏笑問道：「你現在為什麼又要幫我？」
余長寧坦然回答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我是你，也同樣會如此。」
「那你不怕危險？」
「哼，仗劍當街殺人雖然威風，卻非謀士所為，只要謀劃得當，我們兩人都能全身而退。」
秦清美目一閃：「莫非你有什麼好主意不成？」
余長寧正色道：「清姐姐，我想先知道瑤瑤的消息。」
略一沉吟，秦清輕歎道：「小師妹目前正在尋找藥王孫思邈，因為只有孫思邈能治癒她的臉傷，你若按照這個消息查下去，說不定便能知道小師妹的行蹤。」
「藥王孫思邈？不知他住在何處？」
「孫思邈乃是天下名醫，懸壺濟世妙手回春，堪比扁鵲華佗，但他的行蹤卻是飄忽不定，我也不知道他住在何處。」
聞言，余長寧心頭一沉，但也算為自己指明了尋找瑤瑤的方向，點頭道：「好，我會派人四處去尋找這位藥王，當務之急，我還是先幫你將刺殺之事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