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58章 禁臠 文 / 蜀中布衣
望著他攻來之勢,余長寧手持長劍動也不動,臉上掛在一副輕蔑的笑容。
曳莽的攻勢轉眼即到,眼見余長寧絲毫沒有反應,他不由又驚又怒,停下身形怒聲道:「余長寧,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何不起劍應戰?」
余長寧嘿嘿笑道:「本國師喜歡以不變應萬變,王子你自便。」
「你,此言當真?」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曳莽更是憤怒了。
余長寧認真點頭道:「不錯,王子你攻來便可。」
「既然你如此托大,那本王子不留情了。」曳莽說完「呀」地一聲大喝,長劍向著余長寧的胸膛刺來。
正在旁邊觀戰的蘇紫若美目陡然一閃,玉掌一翻,一枚長壽果猶如閃電一般射出,準確無誤地擊打在曳莽手腕穴道之上。
曳莽本就只懂得一些粗淺的武功,對於蘇紫若的偷襲根本無從察覺,陡然覺得自己手腕一麻,長劍的力道速度都已弱了幾分。
便在這個時候,余長寧突然動了,他繞著曳莽貼身一個大跨步堪堪躲過襲來之劍,手中長劍橫掃一周,已是架在了曳莽的脖子上,笑吟吟地開口道:「王子,你輸了。」??帝婿658
在旁邊的眾人看來,曳莽對於余長寧的攻勢絲毫沒有反映,竟是讓他一招獲勝,這不禁讓希望看到一場精彩絕倫劍術的大臣們大失所望。
霎那間,曳莽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吶吶道:「你……不算不算,你這是偷襲。」
余長寧笑著反問道:「王子,我可是讓你先出的劍啊,怎能算得上是偷襲?」
曳莽的黑臉更紅了,強言爭辯道:「你剛才明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為何不打招呼便閃開步伐,這不是偷襲是什麼?」
曳莽敗得糊里糊塗,所以才心有不甘,不過這番狡辯之詞落點,不少人見他願賭不服輸,已是對他投來了鄙夷的眼神。
余長寧絲毫不以為杵,笑嘻嘻道:「既然王子心有不甘,無妨,我讓你一次便可。」
眼見突厥國師竟是如此謙謙君子,明明取勝還謙讓地給曳莽一個機會,場內諸人不由暗暗敬佩,特別是高句麗王高建武,更是對他謙遜之態大為滿意。
蘇紫若卻無奈地白了他一眼,暗忖道:這個小賊竟不懂得見好就收,如此一來豈不是還要讓我偷襲別人,實在太可惡了!」
雖是如此,但蘇紫若怎會忍心讓余長寧在比試中落敗,所以又是忍不住出手相助。於是乎,接下來的比試曳莽王子飛身躍起落地之時又是不慎扭到了腳踝,哀嚎一聲便栽倒在了地上,又是讓余長寧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勝利。
「王子,你這劍術還得勤加練習啊!」余長寧哈哈一聲大笑,將長劍丟給了侍立在一旁的內侍,返回了自己座案。
在場之人當以淵蓋蘇文武藝最高,此刻他已是看出了端倪,若有所思地看了蘇紫若一眼,微微一笑也未點破。
夜晚結束後,余長寧登車返回,馬車曲曲折折地繞了半響,卻突然停了下來。
余長寧大感奇怪,掀開車簾一看卻是還未出皇宮,正欲詢問車伕,不料一輛六馬架拉的高車從後面磷磷隆隆地駛了過來,停在了余長寧所乘馬車的旁邊。
余長寧正在疑惑中,那輛高車車窗布簾一動,淵蓋蘇文已是探出了頭來,微笑開口道:「今日國師的劍術真是精彩絕倫啊!」
聽他口氣無不揶揄,余長寧便知他必定看明瞭一切,索性坦然笑道:「外臣投機取巧而已,何足道哉!」??帝婿658
淵蓋蘇文捋鬚笑道:「不過國師那名少僕的確武功非凡,竟連我都差點被他蒙了過去,若國師願意割愛,本官願意用二十名美女與你交換,不知你意下如何?」
正在馬車中肅然端坐的蘇紫若聞言俏臉一寒,便忍不住想要發作。
余長寧急忙回頭看了蘇紫若一眼,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後,這才轉身笑道:「這少僕乃是外臣的貼身侍衛,雖為主僕實為兄弟,與外臣向來手足情深,這愛卻是割不得。」
「國師果然快人快語,哈哈,倒是蓋蘇文唐突了。」淵蓋蘇文一陣大笑,繼而又收斂笑容正色道,「真雲汗王對國師此行抱了極大的希望,本官身為汗王的好友,怎忍心見到國師你孤軍應戰?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查明王上比試招親所出之題,助國師一臂之力。」
余長寧笑著抱拳道:「如此,那就多謝大對盧。」
淵蓋蘇文輕輕頷首,方才用腳一跺車廂,馬車慢慢地去了。
余長寧若有所思地想了半響,這才鑽回車裡笑道:「比試招親若能得到淵蓋蘇文的幫助,又能容易許多。」
蘇紫若顯然心不在此,寒著臉道:「我還以為在他那二十名美女的誘惑下,你會忍不住將我換了。」
余長寧落座於她的對面,笑呵呵道:「堂堂劍齋傳人,豈是二十名美女能夠比擬的?起碼要三十名美女我才會認真考慮。」
蘇紫若鳳目怒睜,粉面帶煞,正欲開口教訓他一番,不料卻見這廝正促狹地望著自己,一副開玩笑的模樣,蘇紫若無從著力,冷冷一哼轉過頭去也不理他。
余長寧淡淡笑道:「淵蓋蘇文剛才提及你的時候,雙目竟有一絲狂熱之色閃過,沒想到他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竟有喜好孌童的嗜好。」
蘇紫若雖然是劍齋的佼佼者,然而對於世事卻不甚瞭解,疑惑問道:「什麼是孌童?」
余長寧若有深思地看了女扮男裝的她一眼,輕笑介紹道:「這孌童乃是指容貌姣好的美男子,宮廷有些變態的達官貴族專好「男色」,所以便會培養孌童以供淫樂,想必時才淵蓋蘇文對你便是動了如此心思。「
蘇紫若氣得面容慘白,心裡湧出了一股作嘔的感覺,怒聲道:「這齷蹉之人實在太可惡了,不行,我今天非去一劍殺了他不可!」余長寧搖搖手笑道:「我們在高句麗還有很多仰仗他的地方,你可不要一怒即殺人,時才他見我不肯交換,想必已是將你當成我的禁臠了,斷不會繼續糾纏。」一句「禁臠」聽得蘇紫若芳心一陣猛跳,俏臉竟掠上了一抹紅暈,好在此刻車廂暈暗,並未被余長寧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