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紫氣東來 第437章 混沌大道 文 / 堅強的小樹
「小羽，你覺得我為人如何。」
司馬哲說得雖然輕鬆，對宋飛來說，卻如同泰山壓在心中一般，非常地沉重，這一句話，非常的重要，一個回答的不好，恐怕會直接影響後面的一系列對話。
一旁的金蛟雙目微閉，眼觀鼻鼻觀心，彷彿睡著了一般，宋飛知道，他也等待著自己的回答。
宋飛抿了一口茶後，放下了茶杯，目視著司馬哲的雙眼，非常嚴肅地道：「君子之風。」
「君子之風？」司馬哲恐怕也沒有想到，宋飛的評價，會如此的簡潔扼要。
「哈哈哈，好一個君子之風。」金蛟率先笑了起來。
司馬哲也露出了一個微笑：「這個評價，很高啊。」
「在我心中，宗主擔得起這個評價。」宋飛鄭重地道。
司馬哲優雅的抿著茶，在宋飛看來，眼前的這個玄境高手，像讀書人多過於修士。
回味了一口茶湯後，司馬哲道：「看來，你信得過我。」
「這是經歷過事實驗證的。」宋飛道，「若是宗主沒有君子之風，恐怕岳天羽跟擎天劍派，已經成為了歷史。」
「不驕不躁，看得很輕。你，很好。」司馬哲道，「我對老金很器重，他雖然戾氣重些，卻重情重義，你相信我的眼光嗎？」
「相信。」宋飛毫不猶豫地道，語氣非常地堅定。
「老金，我相信小羽是個重情重義的年輕人，你可相信我的眼光。」司馬哲又問道。
「哈哈哈，你看人，我當然是百分百相信，沒有你我恐怕都已經死了，哪裡還有現在的我。」金蛟也是非常果斷地道。
「好。」司馬哲繼續對著宋飛道，「我修道六百二十年，三百年前修成玄境，老金修道一千三百年，五百年前修成玄境，如今已經是玄境巔峰，別看老金修煉速度普通，可你要知道，老金的血脈很濃，越濃的血脈修煉反而越慢，他的這個成就，已經不比我慢了。」
宋飛靜靜的聽著。
司馬哲道：「這是我們的成就，不知道這樣的我們，可有資格與你結盟。」
「與我結盟，那是你們兩位看中在下啊。」宋飛連忙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真正的強者，比起那武奴強大地太多，我根本不是對手，你們能如此看中我，是我的福氣。」
宋飛的話音落下，司馬哲卻淡淡地搖頭：「不是那種盟友，而是可以生死相托，同富貴，共生死的戰友，你可明白，這之間的差別。」
宋飛沉默，這種結盟的方式，實在是太重了，重得明知司馬哲的為人，卻也不敢當場允諾，而是要好好地想一想。
一旦結盟，若是與人開戰，自己的擎天劍派也將帶入結盟之中，這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一整個門派的事。
司馬哲繼續優雅地品茶，彷彿眼中只有茶，而沒有眼前陷入沉思的宋飛。
金蛟學著司馬哲的樣子，只是以他的粗獷，根本學不了司馬哲的優雅。
兩人耐心十足，等待著宋飛的答覆。
「我擎天劍派的份量是？」宋飛抬頭，看著兩人突然道。
司馬哲道：「自然是三分之一，若是一同征戰，拿到戰利品後，你可以獲得三分之一。」
「如此看得起我？」宋飛仍然有些心驚。
「這是你應得的，若是真正結盟，是我們巴結了你，因為你的潛力出色，將來必定超過我和老金。」司馬哲淡淡地笑道，絲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我月華宗雖然家大業大，但是真正拿得出手的，你也看得見。」
「我葬月山脈雖然妖獸眾多，不過真正的高手也是很少，所以與你結盟，等你突破玄境後，倒是顯得我佔便宜了。」金蛟同樣笑道。
「司馬宗主與我有大恩，別說是結盟，就算是有人威脅到了月華宗，我岳天羽都義不容辭地要去激戰。」宋飛斷然道，「既然兩位看得起在下，那麼在下就代表擎天劍派，接受這個結盟。」
「好！」司馬哲依然掛著儒雅的微笑，「那麼從此刻起，我們就是盟友了，你以後就是我們兩的小兄弟。」
「哈哈哈，小弟，有酒嘛，我們喝一杯，這個時候，該是飲酒了。」金蛟哈哈大笑。
宋飛也是豪雲壯志道：「自然有酒，不過結盟就這樣嗎？不用舉行什麼儀式？」
司馬哲搖搖頭：「一諾足以。」
言語雖輕，卻帶著金石難破的堅定，在場的人在此語一出後就明白，這個聯盟，已經堅不可破了。
這就是人與人的不同，有些人就算相互發誓，也會暗中背叛，就算燒香結拜，最後也是插人兩刀。
但是對於司馬哲和宋飛這樣的人，真的是一句諾言足以。
「兩位前輩，你們之前裝的可真像啊，還像個仇敵一樣打死打活。」宋飛笑道，突然想起了當初在武靈宗遺跡裡，這兩人可是相互搶奪寶山內寶塔的。
「哈哈哈，不如此，怎麼能搶到那兩件至寶呢？」金蛟笑著對宋飛眨了眨眼睛。
「兩件？」宋飛的眼睛也都有些發亮。
「不錯，我們雖然相互爭奪，確是暗中聯合，司馬哲太極之道重防，我就暗中助他爭得紫霄劍。我肉身強大，防禦和攻擊兼修，司馬哲就暗中助我得到玄青塔。所以這兩件出世的絕世法寶，都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
「你們可把所有人都耍了。」宋飛笑道。
「也不想想，那武靈宗遺跡出土的地方，是我葬月山脈跟月華宗的勢力邊緣，在我們的地盤上還讓他人爭去，我以後怎麼在眾妖面前抬頭，至於後面的傀儡出世，司馬哲早就猜到了，所以我們兩個勢力損害也就最小。」金蛟笑道。
宋飛想想也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然一有跡象就開始佈置了，爭奪起來當然更加有優勢，而且這金蛟和司馬哲竟然明離暗合，這法寶怎麼也輪不到別人了。
「對了。」宋飛突然出聲道，「同樣是玄境修士，金前輩的修為，怎麼比那武奴強大那麼多。」
「踏入玄境，跟前面幾個境界不同，每一個小境界的差距都非常的大，如果你那五彩長虹是你全力出手的話，你的真實實力，差不多是玄境二階，若是碰到玄境三階的人，你可以逃跑，但是也有隕落的危險，若是遇到玄境四階，你恐怕逃跑都不能，我乃玄境巔峰，在玄境上領悟了七百年，武奴一個剛剛跨入玄境的小子，自然無法與我比擬。」金蛟傲然道。
「原來玄境之間，差距也有如此的大。」宋飛歎道。
「當然，具體實力是這樣，但是天才卻是不一樣的。」金蛟又道，「如果你踏入玄境，我猜測在玄境一階時，便能堪比玄境巔峰，甚至能夠誅殺，因為你小子實在是太妖孽了。你眼前的司馬哲也是如此，別看他只有玄境五階，但是紫霄仙宗和雷霆仙府兩個玄境巔峰的修士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太極之道，果然不凡。」宋飛點點頭道，「金前輩，那麼你的實力呢？」
金蛟笑了笑，謙虛道：「我在玄境五階時，跟他現在的實力差不多，現在，應該比他高上一點點了。」
「素我愚昧，竟然看不出前輩所領悟的大道？是金之道，水之道？還是修煉肉身？」對於剛才金蛟的出手，宋飛覺得不像金之道，非常地陌生。
「我領悟的道，不是什麼大道，卻又是屬於大道，是我龍族前輩開創，名為神龍之道，融合了五行之道所創。」金蛟的聲音變得有些落寞道，「只可惜，我的血脈不純，只是蛟龍，比不上神龍，我的神龍之道，也只是通過遺傳記憶所得，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殘缺地不像話了。」
「當然。」金蛟的話音一轉，「即便是殘缺的，我神龍之道也比普通的大道強大。」
「看來完整的神龍之道非常地強大啊。」宋飛也有些嚮往，「不知道我人類能不能修煉。」
「呵呵，即便能修煉，我龍族也不會傳授，這是禁忌之法，小羽你只能流流口水了。」金蛟笑道，「若是被我龍族發現有其他種族修煉了神龍大道，眾多龍族將會聯合起來，誅殺此生靈，不過神龍之道確實非常地強大，相傳是非常接近傳說中的幾個大道存在，僅次於時空之道，堪比太極，陰陽，劍之道等一些超級大道。
我說的是那些完整的大道，並不是司馬哲領悟的這一點點的小道而已，若是領悟完整，可以成為最強大的仙人。」
金蛟繼續解釋道：「而創造神龍大道的一代祖龍，曾經遺憾地說神龍之道雖然融合了五行，但是還不完整。」
「這都不完整？」宋飛有些驚訝，「難道他還想創造出跟傳說中並駕齊驅的大道？像什麼造化之道？因果之道？」
「非也？」金蛟歎道，「祖龍曾經推算，若是融合五行趨近完整，恐怕能成為超越傳說的存在，一種只存在想像中的至高大道。」
「哦？融合五行，還能修成至高大道？」莫名的，宋飛的心跳變得劇烈起來。
「祖龍推算，若是融合五行無缺，應該能誕生至高大道，混沌之道，只可惜，傳說中祖龍歷經萬萬年，都沒有找到完整的融合方法，說是神龍之道還有欠缺，唉，其實對我來說，別說是混沌大道，就算是無缺的神龍大道，都讓我無限嚮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