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刁難重重 被逼交手 文 / 飛鷹
由於雷葉不入先天,還無法直接吸收這些靈氣,只是感覺吸入體內很舒服,也很暢快。
青元子突然回宗,也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很多人都搞不清楚他的葫蘆裡究竟在賣什麼藥。尤其看到他還帶了一個後天武者,心裡更感覺莫名其妙。
青元子也帶雷葉求見宗內長老,並且很快被應允。
一座古色古香的大殿之內,慈眉善目的老人居於混沌王座之上,面上霧氣繚繞,雙目神光攝人心魄。
雷葉跟在青元子身後,也能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這股壓力異常沉重,讓他幾乎有窒息的感覺。
他不動聲色,一步一步跟在青元子身後。
青元子先施一禮,隨後恭敬道:「青元子拜見護法長老!」
慈眉老人聲音溫和道:「青元子,你突然回宗,可有要事?」
青元子嚴肅道:「稟長老,確有要事!」
「說!」雄渾的聲音僅有一個字,但卻讓人不敢有絲毫的褻瀆之意。
青元子深深地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才認真地答道:「稟長老,弟子多年來讓宗門失望,實在是誠惶誠恐。如今,承受上蒼垂憐本門,因而特來稟明宗門!」
「哦?仔細道來!」慈眉老人雙目流露出一絲興趣,他準備仔細聽一聽。
青元子咳嗽了幾聲,清了一下喉嚨,才大聲道:「稟護法長老,青元宗有幸收得一名步入後天第十層境界高階的弟子,特來稟明宗門!」
聲落,護法長老沒了聲音,沒人允許,雷葉也不敢抬頭,只能低頭靜候。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窺探自己,他只好靜下心來等候。
一會兒的功夫,被窺探的感覺消失,就聽有人道:「嗯,不錯,確實進入了後天第十層境界,可凝練出血氣異相?」
青元子連忙斬釘截鐵道:「稟長老,此子名為雷葉,已成血氣沖九霄的異相,只要加以時日,必成紅輪照神州之異相!」
聽青元子這樣說,慈眉老人善意地點點頭,轉而問雷葉:「小傢伙,你可願意留在太元宗修行?」
雷葉先施一禮,才誠懇地答道:「稟護法長老,弟子不願意!」
雷葉的回答大出慈眉老者意料之外,他感覺很有意思,有些好奇道:「哦,這是為何?難道你認為太元宗比不上青元宗麼?」
「恰恰相反,太元宗太強了。()
「太強了?」
「在青元宗,弟子距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不遠矣,可在太元宗不過是滄海一粟,不算橫死也無人肯出頭。聽掌門曾言,宗內高手入雲,天才比比皆是,後天十重境界的弟子也不是唯一,不是唯一,就不是重中之重。說穿了,弟子可不想成為他人爭權奪利的犧牲品!」雷葉的話言簡意賅,態度很誠懇,神色也很嚴肅。他是實話實說,他相信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青元子嚇了一大跳,連忙喝斥道:「放肆,護法長老面前,豈容得你胡言亂語?」
護法長老見狀擺了擺手,笑道:「好了,青元子,你就不必裝腔作勢了!」
被護法長老只破了心思,青元子尷尬地乾笑了兩聲,沒有再說什麼。
護法長老對青元子歸來的目的瞭如指掌,打趣道:「青元子,本座算看出來了,你突然回來,是為了邀功請賞的吧?」
青元子面皮微紅,尷尬道:「護法長老慧眼入炬,弟子的心思果然逃不過長老的法眼!」
這馬屁拍得不露痕跡,雷葉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也學會拍馬屁了,還真是難得,難得!」
「呵呵……」
青元子的來意,護法長老已然洞若觀火,他馬上召集宗門高層進行磋商。賜予一個分支財富,可不是他一個人所能決定的。
一個時辰之後,空曠的大殿之內,來了好幾位先天尊者。有執法長老,有傳功長老,丹殿長老等,每一位都是位高權重之輩。
人已到齊,護法長老朗聲道:「諸位,本座突邀各位前來,是為了青元子一個弟子。此子名為雷葉,十六歲,但已經進入了後天第十重境界,而且已經練成了血氣異相。在本門,練出血氣異相者並不是唯一,但也是鳳毛麟角。青元子對本門忠心耿耿,本座想賜下賞賜,但又恐不妥,因此特邀諸位前來相商!」
傳功長老打量了一下雷葉,嚴肅道:「一個小地方能出一個像樣的天才實為難能可貴,為了鼓勵分支,理應賜下獎利,以示宗門聖恩!」
「不妥,只是一個弟子,根本不必賜下獎利,將之納入太元宗修行即可!」丹殿長老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但明顯不看好雷葉。
執法長老心思一轉,提出了一個中間建議:「這樣吧,先留在太元宗看一看此子的品性再說,品性過人,自然應該賜下福利!」
一人贊同,兩人反對,護法長老也有些惱火,眉頭不由皺成了一個橫的「川」字。
思慮片刻,護法長老決定不發表看法,而是先詢問青元子。
「青元子,長老們的意思,你可聽清楚了?」
「稟長老,弟子聽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什麼?」
「弟子沒有任何意思,只是純粹的來稟明宗門,青元宗收了一個像樣的弟子而已。至於他是否願意留在太元宗,自然由他自己決斷!」
丹殿長老迫不及待地說道:「雷葉,你可願意留在太元宗修行?本門有無窮丹藥,無數秘籍,數不盡的資源……」
說完,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又理所當然的架勢,似乎在等著雷葉跪地磕頭哭天搶地的醜陋模樣。
等丹殿長老說完,雷葉馬上應道:「稟長老,弟子不願意!」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所有長老愣了,一個個狐疑滿腹,發怔似地看著他。他們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丹殿長老聽了之後也出現了短暫的失神,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變成了一種倍受羞辱的神色,心裡又驚又怒,呵斥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雷葉絲毫不懼怕,從容不迫道:「回長老,弟子不願意留在太元宗!」
「真是豈有此理!」
「不識抬舉!」
丹殿長老很生氣,其餘一些與之同進退的長老也紛紛出言相斥,一個個言語犀利刻薄,面目更是窮凶極惡。
雷葉低頭忍受幾位長老的怒火,一動不動。
執法長老心中一動,不解地問道:「雷葉,你為何不願意?難道太元宗還比不上你所在的青元宗?」
雷葉神色嚴肅,眼睛一瞥,又迅速收回,意味深長道:「太元宗的天才太多了,我不喜歡做白日夢!」
「你這是什麼話?我太元宗……」丹殿長老趁機發難,張牙舞爪大肆發洩,狠狠地訓斥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見這廝又開始喋喋不休,護法長老不悅地喝斥道:「夠了!」
丹殿長老頓時臉若豬肝,氣得臉皮直抽。
護法長老根本就不看他一眼,一本正經道:「青元子對本門忠心耿耿,帶弟子前來是為了獲得宗門認可,你等同意賜下賞賜是人情,不同意是本分,但一再訓斥就有違初衷,也有失偏頗。帶一個天才弟子前來又不是稀罕事,不同意就不同意,又何必喋喋不休?青元子,既然五大長老有三人不同意,本座也無能為力,希望你理解!」
青元子慌忙道:「長老言重了,回去之後,弟子必會嚴加管教,保證調教出一個讓宗門看得上眼的弟子!」
丹殿長老眼珠子一轉,正色道:「天才分為兩種,一種是溫室裡的花朵,一種風吹雨打下屹立不倒的小草,本門需要的天才必須經得起風雨。不如這樣,找一個天才與之對壘,他能勝出,自然值得培養,本門對於真正的天才從不吝嗇!」
護法長老聽後,直視青元子,道:「青元子,你以為如何?」
這可是你們自找死的!
青元子心中來氣,但表面上卻是恭敬道:「弟子沒有意見!」
一方邀戰,一方應戰,大戰已經不可避免。
護法長老馬上安排雷葉和青元子在太元宗住下,其他人則去籌備大戰。
兩日之後,太元宗擂台之戰開啟,數不清的弟子前來觀戰。
天才之戰,任何時候都是那麼牽動人心,沒有任何人會錯過難得一見的擂台之戰。
一方是青元宗弟子中的佼佼者,一方是太元宗在名已久的後天高手,究竟誰能勝出?還真是一個懸念。
護法長老、傳功長老、執法長老等主要人物悉數到齊,似是都對此次天才之戰很感興趣。
看到青元子充滿自信的樣子,護法長老忍不住問道:「青元子,你可有把握通過宗門的考驗?」
青元子思索了一下,認真道:「十成把握不敢說,但九成還是有的!」
眾長老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丹殿長老的臉皮都在不停抽動。
「真是好大的口氣!」
「事實勝於雄辯!」
雙方交鋒,都不落下風,關係似是越變越惡劣。
擂台之上,兩大天才一亮相,立刻引來了廣泛關注。
「好傢伙,青元宗的小子竟然敢與煞手閻羅對陣,真是好膽!」
「不要小瞧人家,一個練成血氣沖九霄異相的弟子又豈是那麼好對付的?如果他都被壓倒性擊敗,那本門的從練出短暫氣異相的弟子又何以能成就斐然?」
「了不起,血氣異相必須進入先天第十層境界才有機會凝練出來!」
「……」
擂台之上,大戰未起,肅殺之氣已發。
擂台之下,眾弟子議論紛紛,對於雷葉也是褒貶不一。
雙方氣勢動天,不斷碰撞,宛若波濤般似的勁風不斷向四方擴散。
二人的氣場宛若實質,引得眾人紛紛側目不已。
氣勢之戰,似是誰也沒有佔得上風。
見沒有戰到上風,丹殿長老派出的弟子便挑釁道:「雷葉,聽說你練成了血氣沖九霄的血氣異相,亮出來吧,否則,你不是我的對手!」
雷葉冷笑一聲,目光灼灼,針鋒相對道:「你也不過是後天第九層境界,也不怕太元宗的牛被吹得滿天飛!」
「我剛才不過用了五分力,既然你找虐,我就成全你!」丹殿弟子勃然大怒,一個村裡來的傢伙竟敢挑釁自己,不可饒恕。
轟。
雷葉的對手身上驟然升起一股爆炸性的氣機,強猛的氣勁就呈跳躍式捲向雷葉。
「和我比功力,你簡直是沒事找虐!」
彭。
雷葉身上透出的氣勢宛若大壩決堤一樣傾洩而出,勢大力沉,勢不可擋。
雙方的氣機碰撞,極其猛烈,傳出陣陣音爆之聲。
見雷葉根本就沒有動用血氣異相就擋住了「煞手閻羅」的氣勢,許多弟子包括各大長老感到很吃驚。
「好膽!」
「煞手閻羅」一聲清喝,率先出手,雙手成爪,宛若***一樣罩向雷葉全身要害。
雷葉見狀,絲毫不懼,猛然間迎上,以爪對爪,寸土不讓。
錚錚錚!!!
雙方以爪對爪狠拼,手掌相撞發出金屬相擊般的聲音。
漸漸的,「煞手閻羅」掌上籠罩上了幽暗色的霧氣,而且爪法越發凌厲,甚至透出一絲詭詐的氣勢。
反觀雷葉掌上白霧升騰,一雙手掌宛若玉質,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爪法犀利霸道,大開大合,勇往直前。
眼見二人鬥得如此激烈,觀戰的弟子也看得眉飛色舞,只覺得心中升起一股豪氣,欲仰天長嘯,想要一吐為快。
丹殿長老瞥了青元子一眼,得意道:「青元子,你的弟子手要廢了,他敵不過九幽鬼爪!」
青元子盯著擂台,不鹹不淡道:「現在言勝還為時尚早!」
護法長老聞言大感興趣,馬上問青元子:「雷葉難道也練了特殊的拳掌功夫?」
青元子平靜道:「特殊功法不敢當,不過他確實練了一門凌厲霸道的武學,這門武學可不容易克制!」
其他長老一想也是,都定睛觀瞧,想要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