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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天大的恩賜 文 / 飛鷹

    雷葉聳聳肩,無所謂道:「對了,長老,恕弟子冒昧問一句,本門對佛法和魔功是什麼態度?」

    白髯老者聞言心中一動,問道:「難道你會佛門**和魔門神通?」

    「不是會,而是修煉有成。宗門不肯賜下最適合弟子的聖術,那麼弟子只能另尋他法。宗門的對佛魔的態度關乎弟子未來的成就。所以,宗門佛法和魔功必須有一個明確的回答。要不然到時候,佛魔神通現世,被一些嫉賢妒能或者與邪教有血海深仇的傢伙作為借口發難,弟子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不夠死啊!所以,弟子必須知曉宗門的明確態度!」

    「你之顧忌也有道理,那本座就告訴你本門的明確態度。修行也就是修心,心正則法正,心邪則法邪。心為根,法為葉,不論是何種神通法門,只要你行得正,坐得端,那麼本門不會過問!」

    「弟子明白了,多謝長老為弟子解惑!」雷葉拜謝。

    白髯老者覺得對他有所虧欠,便提點他:「雷葉,宗門不傳你陰陽大聖術,是有宗門的考慮,你切不可心生怨恨!」

    雷葉微笑道:「長老多慮了!」

    「雖然不能傳你陰陽大聖術,但對於天才,本門也從不虧待。作為第一名,你可以在藏經閣多選一門神通!」

    「本門應該一視同仁,都是天才,不能區別對待!」八字須馬上提出了異議。

    白髯老者一咬牙,氣呼呼道:「好你個李黑炭,看起來你這是成心給本座添堵。既然如此,本座也開個特例,讓你瞧瞧!」

    「雷葉,你與姜寰和林朗每一個可以到藏經閣選擇十門功法,去吧!」

    「吾等多謝長老!」

    八字須一下子就急了,連忙阻止道:「白面神,你瘋了?十門功法?」

    白髯老者目透寒芒,針鋒相對道:「本座要是真瘋了,也是被你噁心的!」

    「不行,絕對不行!」

    「本座才是此次選拔弟子的最終決策者,還有本座不需要向你交待!」

    「你混蛋,掌教一定會降下責罰!」

    「無所謂,本座倒要看一看,你能撈到什麼好?」

    「我們走著瞧!」

    眼見雙方劍拔弩張,其他人紛紛相勸。

    元晨帶著雷葉、林朗和姜寰去領取內門弟子的福利。等順利領到福利,又帶他們去藏經閣選擇功法。

    藏經閣。

    乃是一個宗門的重中之重,事關後世傳承,絕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太元宗的藏經閣建在一座插天巨峰之上,僅有一座氣勢恢弘的宮殿。宮殿充滿歲月的滄桑韻味,建築風格別具心裁,威嚴而不失尊貴。

    它見證了太元宗的起落興衰,更見證了無數天才的誕生和隕落。

    剛到藏經閣,一股龐大的威壓就從半空降下,讓四人動彈不得。

    「藏經閣乃本門重點,閒雜人等一律不得踏入藏經閣!」

    威嚴的聲音響徹長空,震得四人耳邊隆隆作響。

    元晨連忙向虛空一禮,咬著牙解釋道:「稟傳功長老,內門弟子元晨奉白長老之命,帶三位天才弟子選擇功法,每人十門!」

    「十門?本座是不是聽錯了?」

    「稟長老,您沒有聽錯。詳情是這樣的……」元晨就把所見所聞敘述了一遍。

    傳功長老聽後,大為惱火,罵道:「該死的,真是混賬東西!」

    「長老,您看……」

    「誰是雷葉?」

    雷葉向前一步,先施一禮,正色道:「弟子雷葉,拜見傳功長老!」

    「把你的絕活拿出來給本座瞧瞧!」

    「是,長老。」

    雷葉神色肅穆,就故伎重演。

    「你練得不錯,不過可惜了!」

    雷葉沒有說話,也不表態。

    「你果然心存怨憤,這個可不好!」

    「多謝長老教誨,弟子一定謹記!」

    藏經閣大門一開,一條空間通道顯現,通往未知。

    雷葉、林朗和姜寰三人一起走進通道。

    一會兒的功夫,雷葉等三人就到了一個空曠的大殿,一本本功法玉策和一個個功法卷軸隨意懸浮在空氣中,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色都有。

    宮殿上方響起一個威嚴的聲音:「卷軸乃是聖術,爾等不可碰觸,其餘皆在選擇之列。你們有兩個時辰可以做出選擇!」

    三人抓緊時間,泥宮放出靈識,開始瀏覽藏經閣內的功法。

    七情洞天大神通,乃生靈之七情……

    一劍隔世秘法……

    歸源一劍訣……

    獅王吼大神通……

    八荒**拳……

    盤尊開天掌……

    上清翻天手……

    玉清神功……

    洞天一指……

    天地**……

    陰陽兩極乾坤手……

    無量真氣……

    ……

    功法之多,名目之多,無不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要想一個合適的辦法。雷葉迫使自己安靜下來,他必須讓自己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不會浪費機會。

    正在此時,泥宮中的神秘存在傳出一絲極其微弱的靈識波動,雷葉立刻就有了辦法。

    他裝模作樣地大致瀏覽了很多功法,經過一番認真篩選,分別選擇了《黑帝養元氣》、《粉碎**》、《九陽焚天大手印》、《赤帝焚世氣》、《上清翻天手》、《五濁囚神掌》、《無上自在魔心法》、《裂神截殺拳》、《十方滅界手》、《太阿之翼》。

    他與常人不同,選擇的十門功法涉及練氣、鍛體、修心、養生、奇門、攻伐等多個方面,就算是有人看到他所選擇的功法,也搞清楚他究竟側重哪一方面的修行。

    林朗以金身和劍訣為主,再輔以拳掌;而姜寰以和林朗差不多,出於脾性的差異,他多選了指法和爆發力極強的秘術。

    選擇了功法,兩個時辰也恰好結束,傳功長老將他們送出了藏經閣。

    同一時間,那些長老就得到了三人選擇功法的詳情。

    八字須故意得意洋洋地說道:「林朗很有眼光,選擇的功法都是自成系統;姜寰的眼光也不錯,選擇的功法側重攻擊力。白面神,你看好的雷葉可不怎麼樣,選擇的功法是五花八門,而且都是那些難以修煉的!」

    白髯老者臉上滿是嘲諷之情,譏誚道:「說你蠢,你還不承認。本門的功法再難,還能難倒一個二十六歲就修行到六劫武尊的天才嗎?」

    八字須鄙夷道:「一個二十六歲的六劫武尊有什麼了不起的?」

    「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可你要知道,下界之人無論是什麼家庭,出生之時都沒有絲毫的修為。對了,本座於八百年前,還聽一個飛昇上來的下界之人提過,人家後天境界都分九層和十層,人家是一層一層練上來的。後天十層、先天宗師、大宗師、武王、武靈、武皇、武宗和武尊、一劫武尊、二劫武尊……六劫武尊,其中一共經歷了二十三階,他用二十六年,不,在他懂事之前是算的,至少又減去五年,也就是他不吃不喝不懂覺也僅有二十一年的時間,可他卻用二十一年突破了二十三個境界,你也曾自詡為天才,你突破到六劫武尊時又用了多少歲月?他的眼光有問題,我看你是心理有問題,哼!」

    白髯老者將八字須駁得體無完膚,搖搖欲墜。

    八字須羞惱異常再也抖不起來。

    「你們明知他是天才,身家又清白,你們是為了樹立威嚴,偏偏給他添堵,你們知不知道將來有可能會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他目不邪視,目光純正,說話時眼底清澈,這證明他是一個心靈修行已然圓滿的人,這樣的人有一個特點就是恩怨分明。雪中送炭你們不幹,非要等到人家成長起來再錦上添花。你們覺得哪個才能體現出更大的利益?」

    「白面神,你這話言過其實了!」

    「言過其實?你也不想想本座是靠什麼起家的?看人看相,靠的就是一雙眼睛。論眼力,本座能整個宗門所有人中位列前五,而你李黑炭能進入前三百就不錯了。你以為本座賜下陰陽大聖術是善心大發了?能在華城以及天下高手的追捕下毫髮無損來到太元宗,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搏一次?既然這樣的人都不值得投資,那什麼樣的人才值得投資?」

    頓時,所有的老傢伙都陷入了深思。

    雷葉、林朗和姜寰佔了大便宜,可以說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大便宜。新晉普通門人僅能獲得一門功法,就算是成績優異也不過多領一門功法。再想獲得要麼境界大進,要麼憑貢獻度換取。獲得本門十種功法,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年以後的事了。

    像他們三人這樣一下子領取十門功法就根本沒有先例,稱得上是絕無僅有。

    天上掉餡餅!

    狗屎運得天獨厚!

    嫉妒的太元宗弟子只能用這樣話來發洩自己的心中的鬱悶。

    白髯長老大開特例一事,在宗門引起了軒然大波,同時也引來了太元宗高層的高度關注,他們都不得不出面過問此事。

    白面神不得不奉詔去覲見掌門人和一堆太上長老,他必須對自己的行為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太元宗高層在宗門太和殿召見白面神。

    在真正的太元宗高層面前,白面神神色嚴肅,態度端正,一絲不苟。

    面對諸多高層的威壓,他也是理直氣壯。

    太元宗掌教只降下一道分身,他俯視著規規矩矩的白髯長老,正色道:「白遠,你需要對你的行為向宗門做出解釋!」

    白面神歎了口氣,道:「稟掌教,此次選拔弟子圓滿結束,但在準備賞賜的時候,老朽提出一個方法就被可惡的李黑炭否絕,雷葉在手中表演了一個絕學陰陽化太極,老朽覺得應該賜下陰陽大聖術,又有什麼不對?他卻以諸多借口阻撓。不能賜下聖術,難道還不能多賜一門功法嗎?他又以一視同仁的借口阻撓,老朽一怒之下開了特例!」

    「白遠,你的行為已經嚴重損害了本門的利益!」

    「掌教,老朽損害本門利益,甘願受罰,但李黑炭也必須一同受罰。他的行為一樣嚴重損害了宗門的利益!」

    「你說說看!」

    「雷葉乃下界之人,年僅二十六歲已經貴為六劫武尊,一手陰陽化太極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由於李黑炭的行為,雷葉的修行計劃被無限期推後,讓一個天才的修行計劃無限期推後,難道這不是嚴重損害宗門的利益嗎?還有,雷葉與老朽談話時,態度不卑不亢,目光純正,眼底清澈,這證明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這種人的處事法則和行事手段很簡單,有恩必報,有怨必究。李長老的要求等於與他結怨,將來一定會有人為此而付出沉重的代價!」

    一個年輕的太上長老溫和地說道:「白遠,你的理由太過牽強了!」

    白遠長老直視太上長老,一本正經地說道:「太上長老,反正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我們不妨賭上一把,如何?」

    「噢,你想怎麼賭?」

    「宗門弟子獲得功法,一是宗門賞賜,二就是用貢獻度換取。我用本命皇器賭雷葉有能力絕不會去換取陰陽大聖術!」

    青年太上長老笑道:「這樣打賭很有趣!」

    白遠挺直腰身,自豪地說道:「老朽一生最為自豪的就是眼光獨到,可以毫不客氣的說,論相人認人,老朽可以排到宗門前十!」

    「一點兒挫折都受不起,根本就不值得培養!」

    「就是,這種人只能是禍害!」一堆老傢伙憤憤不平,一個個義正辭嚴,指點江山,似乎是頗有幾分見地。

    當然,事物都有兩面性,看法自然也會有所區別。

    就見一位面目方正的太上長老輕捋著鬍鬚,笑呵呵道:「各位同門,對於恩怨分明的天才,我們理應重金籠絡。只有這樣,他才會為本門全心全意效力!」

    「關於賜下十門功法一事到此為止,本座希望爾等引以為戒,下不為例!」掌門人一錘定音,白遠告退。

    不管宗門高層是什麼態度,但特例一事依舊引發了無窮爭議。

    雷葉、林朗和姜寰火了,「火」大發了。

    一連數日,三人都不敢出門。

    宗太元宗弟子的目光太嚇人了,足以讓三人「心驚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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