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九章 畫展的小插曲 文 / 繁櫻落雨
沒用一會顧城夕就在沙發上睡著了.葉凌墨從臥室拿出一條毯子蓋在顧城夕的身上.然後坐在沙發的一頭靜靜的看著顧城夕的睡顏.伸出手輕輕的碰觸顧城夕的臉.細細的描繪著顧城夕的臉.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葉凌墨心疼不已.同時也難得第一次反思他是不是折騰的顧城夕太狠了.
一個小時後顧城夕迷迷糊糊的睡醒了.剛睜開眼睛葉凌墨就輕輕額拍了拍他的後背柔聲說:「時間還早.接著睡吧.」
「嗯.」顧城夕嚶嚀一聲.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如此反覆了幾次.顧城夕斷斷續續的從十點一直睡到了一點鐘.直到最後一次顧城夕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鐘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幾點了.」顧城夕猛地坐起身來問身旁的葉凌墨.
葉凌墨被顧城夕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詫異的說:「一點十分.怎麼了.」
「哎呀.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畫展就要開始了.趕緊的.」顧城夕邊說邊站起身來.
看到自己的身上還穿著睡衣.顧城夕急忙的往臥走去.只是剛剛邁出腳就被葉凌墨一把抱進了懷裡.
「今天不去了.你繼續休息吧.」葉凌墨摟著顧城夕勸說.
顧城夕搖搖頭.「不行.難得有這樣一個機會我一定要去.再說了.我都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了身體已經好了.」
葉凌墨勸了一通讓他好好的在家休息.可是顧城夕就是不聽他的.顧城夕堅持非要去看畫展.葉凌墨沒辦法只好答應了陪他去.
換好衣服葉凌墨隨手拿起車鑰匙.顧城夕忽然開口說:「哥.別開車了.反正畫展中心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是太遠.我們走著去就可以了.」
葉凌墨狐疑的看了顧城夕一眼.「你確定你的身體能吃得消.」
顧城夕神色一僵.隨即惱怒的瞪著葉凌墨沒好氣的說:「我都說了我不是林妹妹了.」
「行行.」葉凌墨放下手裡的車鑰匙.看著顧城夕笑嘻嘻的說:「只要你喜歡就行.」
顧城夕撇了撇嘴不搭理葉凌墨.收拾好東西往門口走去.
葉凌墨三兩步追上顧城夕的腳步.動作嫻熟的伸出手摟住他的腰.這時候他們已經到了套房的門口了.正好有服務員恰巧從他們套房門口路過.看到兩個男子動作親暱的摟在一起.服務員先是一驚.隨即微笑著對著他們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服務員倒是沒覺得什麼.在這裡同性結婚已經得到了法律的允許.兩個男子動作親暱也沒有什麼.但是顧城夕卻不這麼認為.被人看到兩個人動作親暱就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服務員離開後顧城夕立刻就甩開了葉凌墨的手.
葉凌墨有些不悅的看著顧城夕.顧城夕回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動作給我注意點.」
葉凌墨一臉無所謂的說:「我們已經是法律上的夫妻了.而起我們還在蜜月期.動作親暱一點很正常.」
顧城夕覺得簡直沒法跟他溝通了.氣呼呼的轉身直接離開.
「哎.你走的慢點.」葉凌墨趕緊追上顧城夕的腳步.走出酒店葉凌墨不由分說的拉著了顧城夕的手.顧城夕掙扎了一下.葉凌墨反倒握的更緊了.
「被人看到不好.」顧城夕小聲的抱怨.這可是大街上呢.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兩個男人手拉手動作親密的走在街上還是會引起人們的注意的.顧城夕臉皮薄自然不想在這時候丟人.
葉凌墨才不在乎這些人的目光.「不要在意這些.反正這些人也不認識我們.」葉凌墨說得坦蕩蕩.
看著葉凌墨昂首挺胸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顧城夕放棄了跟他繼續探討這個話題.正如葉凌墨所說的.反正這些人都不認識他們.也無所謂了.
兩個人手牽手的走在路上.雖然偶爾還是引起路人的注意.顧城夕還是覺得有點羞愧.但是葉凌墨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顧城夕慢慢的也安下心來.
偷偷的側頭看了一眼葉凌墨.看到葉凌墨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顧城夕能感覺到他此刻的心情是愉悅的.愛人.眼前這個人從昨天起就多了一個新的身份.愛人也是家人.想到這些顧城夕不自覺的笑了笑.感受到從手掌處傳來的熱度讓他的心裡暖暖的.他喜歡這種手牽手的感覺.在這裡他們不必遮遮掩掩.大可以坦然大方的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第一次出國顧城夕還是挺興奮的.轉動著一雙大眼睛四處瞅瞅.看到新奇的東西就興高采烈的跟葉凌墨說著.葉凌墨寵溺的看著顧城夕.他就喜歡顧城夕這樣神采飛揚的樣子.
一路上顧城夕高興地跟葉凌墨說說笑笑的.走到一半路的時候葉凌墨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葉凌墨本來不想接電話的.私人的時間他想好好的陪陪顧城夕.可是看到石歐陽浩然打來的電話時.葉凌墨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凌墨.你怎麼帶城夕出國了.」剛接通電話歐陽浩然的生擒就傳了過來.
「怎麼.我出國還要跟你請示嗎.」葉凌墨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你就算是出國也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也好久沒出過了.咱們一塊啊.」歐陽浩然抱怨.
「帶你.」葉凌墨冷笑一聲.「我和城夕來度蜜月為什麼要帶著你這個電燈泡.」
「度蜜月.」歐陽浩然的聲音突然拔高.隨即輕蔑的對葉凌墨說.「還度蜜月呢.你連婚都沒結呢讀什麼蜜月.」
葉凌墨看著不遠處的顧城夕忍不住笑了.對著電話另一頭的歐陽浩然說:「不好意思.從昨天開始我已經是已婚人士了.」
「你結婚了.」歐陽浩然吃驚的程度可不小.
「昨天正式登記結婚了.」葉凌墨心情愉悅.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等等.你真的結婚了.」歐陽浩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好了.沒什麼事你就別打擾我們了.」葉凌墨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城夕這時候湊到了葉凌墨的身邊.「哥.誰打來的電話.」
「沒什麼.浩然打來的電話.」葉凌墨收起手機拉著顧城夕繼續走.「咱們要快點了.你再這樣磨磨唧唧的.等我們到會展廳的時候恐怕會展就結束了.」
「也是啊.」顧城夕剛才只顧著看周圍好玩的了.差點忘了他們出來的主要目的了.
兩個人來到會展廳的時候會展剛剛開始不久.顧城夕喜歡藝術.自然對這個會展是興趣滿滿.相比顧城夕葉凌墨就顯得無聊了.雖然說是看畫展.但是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在看顧城夕.聽著顧城夕興致勃勃跟他講解這些畫以及這是哪個畫家的作品.作者的風格如何等等.
當他們經過一幅壁畫的時候顧城夕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幅畫.葉凌墨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以為顧城夕認識這個畫的作者顧城夕才會如此吃驚的.眼角撇到作者的名字是朝陽後葉凌墨忍不住問道:「這個朝陽你認識.」
顧城夕皺了皺眉頭.聽到葉凌墨的疑問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認識.」
葉凌墨覺得顧城夕的神情有些異樣.隨即抬頭看看這幅畫.化的名字叫做《秋之殤》.整幅圖基本上就是秋末的淒涼景象.一座池塘佔據了整幅畫.秋雨綿綿中整座池塘一片蕭條.水面上全是枯黃的荷葉.徒留只有幾枝枯萎的荷迎風搖晃.
「你是怎麼認識朝陽的.」葉凌墨忽然開口問道.他怎麼不知道顧城夕的交際什麼時候這麼廣了.竟然還有認識的人在美國這麼大的會展中心展示自己的作品.
「哥.朝陽就是蕭陽.國內頗負盛名的少年天才藝術家.」顧城夕脫口而出.
「蕭陽.」葉凌墨吃了一驚.沒想到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蕭陽竟然這麼厲害.
顧城夕點了點頭.隨即對葉凌墨說:「對了.這件事你可千萬別告訴浩然哥.他還不知道蕭陽的身份呢.」」這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他為什麼要隱瞞.「葉凌墨略有些吃驚.
顧城夕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是蕭陽曾經拜託過我不讓我把他的身世告訴浩然哥.或許他有自己的想法吧.」
葉凌墨現在整個人的心思都放在顧城夕的身上.對於別人的事他還懶得搭理呢.再說了那個蕭陽看上去也不想是一個能威脅到歐陽浩然的人.歲他們去吧.
顧城夕抬頭盯著這幅畫有些失神.秋之殤.題目就讓人感覺到濃濃的悲傷.
讓顧城夕感到詫異的並不是蕭陽的畫工水平和構思.讓他詫異的是從這幅畫中顧城夕感覺到了濃濃的悲傷.秋天的雨.枯萎的荷.隨時都會掉落的荷葉……看上去是一副秋天的淒涼景象.但是從這幅畫中顧城夕感覺到了作者對生命消逝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