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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七章 黑色的過往 文 / 繁櫻落雨

    以往住在葉家的時候葉凌墨和顧城夕是住在兩個房間,但是現在不同了,兩個人如今也算是已婚人士了,而且父母已經認可了他們,自然兩人沒有在分房睡的道理了。

    躺在床上顧城夕睜著大大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葉凌墨從浴室出來就看到顧城夕呈大字狀躺在窗的中間,瞪著天花板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葉凌墨走過去坐在床邊,顧城夕坐起身來,葉凌墨把手裡的毛巾遞給顧城夕,自然而然的說:「幫我擦頭髮。」

    顧城夕起身下床接過葉凌墨遞過的毛巾,走到葉凌墨的面前幫葉凌墨擦著頭髮,葉凌墨微瞇起眼睛享受著顧城夕的服務,看著眼前的小男人臉上暮靄沉沉的神情葉凌墨忍不住心情大好,他很高興父母能夠如此的開明。

    不經意的看到手上的戒指葉凌墨不自覺的笑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此生會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也從來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愛一個人愛得如此的深沉,想著兩個人過往的種種葉凌墨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烈。

    伸出手很自然的摟住顧城夕的腰,還輕輕的在他的腰上揉捏著,顧城夕早就已經習慣了葉凌墨的碰觸,看了他一眼繼續幫葉凌墨擦頭髮。

    葉凌墨笑了笑,這個場景好像似曾相識,他還記得那次父親過生日的時候他帶著顧城夕回家,那時候也是在這個房間,顧城夕當也是給他吹頭髮,那時候他藉著醉酒吃顧城夕的豆腐,但是這個孩子絲毫都沒有發覺。

    顧城夕停下手中的動作狐疑的看著葉凌墨,「你在笑什麼?」

    葉凌墨摟著顧城夕的腰,手上一用力顧城夕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顧城夕動了下身子,手自然的環住了葉凌墨的脖子。

    湊上去偷了個香吻,葉凌墨笑著問顧城夕:「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來這個房間的事?」

    第一次來這個房間?顧城夕歪著腦袋想了想,雖然葉家他經常來但是葉凌墨的房間他卻很少踏入,以前的葉凌墨冷傲的跟不食人間煙火的帝王似的,他的房間他才不會輕易的踏入呢。

    「我都不記得什麼時候來過你這個房間了?」顧城夕實話實說。

    葉凌墨一隻手摟著顧城夕,另一隻手把玩著顧城夕手,「你不記得了?上次我爸過生日的時候我們一塊回來,那時候的你也這樣給我吹頭髮。」

    顧城夕一下子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對了,那天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記得這麼清楚?」顧城夕詫異的問道。

    葉凌墨輕笑了一聲,抓住顧城夕的手指放到嘴邊輕輕咬了一下,顧城夕瞬間感覺彷彿有股電流從指間一下子傳到大腦,顧城夕想要抽出手,但是手卻被葉凌墨抓的緊緊的。

    「那天我是裝醉的。」葉凌墨輕聲說道。

    顧城夕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葉凌墨邪氣的笑了笑,「誰讓你當時看上去那麼的可愛,看著就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下。」

    「你就知道欺負我!」顧城夕忍不住抱怨,「你說從我住進你的別墅開始你就對我愛搭不理的,要不是因為我是你弟弟你是不是直接就把我趕出別墅了?」

    「當初確實是看在父輩的交情上我才勉強讓你住在別墅的,不過所幸你還算乖巧,否則我早就找機會把你趕出別墅了。」葉凌墨實話實說。

    「切!」顧城夕不服氣的瞪了葉凌墨一眼,「當時我還看你不順眼呢,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葉凌墨單手扶住顧城夕的腦袋,壓下顧城夕的頭毫不客氣的親上去,一番激吻過後顧城夕氣喘吁吁的伏在葉凌墨的胸口。

    平息了一會呼吸顧城夕忽然開口問葉凌墨,「老實說你是不是從裝醉的那時候就開始對我圖謀不軌的?」

    圖謀不軌?葉凌墨皺了皺眉頭,「圖謀不軌這個詞我不喜歡。」

    顧城夕白了葉凌墨一眼,誰管你喜不喜歡啊!

    「快說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想清楚這件事的?」顧城夕催促道,心裡癢癢的,雖然知道葉凌墨對自己愛意很深,但是顧城夕還想知道葉凌墨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動感情的,葉凌墨雖然以前告訴過自己他在小時候的時候就走進了他的心裡,但是那時候的葉凌墨誤認為自己是女孩子,顧城夕想知道葉凌墨知道自己是男子後又是什麼時候對自己動心的。

    葉凌墨想了一會說:「嚴格說來應該就是那天我爸生日宴會你喝醉的時候了。」

    顧城夕愣了一下,他隱隱記得那天的時候他的確喝多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跟葉凌墨睡在了一起。

    「難道我喝醉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嘛?」顧城夕詫異的問道。

    想起那天顧城夕醉酒後對他的誘惑,葉凌墨一下子笑了起來,顧城夕狐疑的看著大笑不停的葉凌墨,忍不住錘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笑什麼,有什麼話趕快說。」

    葉凌墨輕咳了一聲笑著問:「你真的不記得你喝醉的那天做了什麼?」

    顧城夕白了葉凌墨一眼,「你以為我跟你似的裝醉啊,wishing真的喝醉了能記得什麼。」

    葉凌墨開口說:「那天我本來打算送你上樓休息的,可是誰知道你躺下後就摟著我不鬆手,還一直抱著我親個不停,是你先誘惑我的。」

    顧城夕簡直不敢相信那天竟然還發生了這樣的事:「你說的是真的?」

    葉凌墨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其實是自己趁著顧城夕喝醉的時候對他任意妄為的,要不是顧忌著顧城夕的感受,葉凌墨恨不得當時就吃了他,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葉凌墨徹底的拋卻了心中的迷茫,接受所愛的人是個男人的事實。

    顧城夕決定不跟葉凌墨繼續這個問題了,問來問去葉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說起上次葉父舉辦宴會的事顧城夕忽然想起了什麼,他想起來那次好像聽葉老爺子說過葉凌墨以前曾經當過兵,而且還是特種兵。

    「對了,上次聽爺爺說你以前是當兵的?」顧城夕開口問道,他們兩個人都在一起啊這麼久了,顧城夕發現他對葉凌墨的過往並不瞭解。

    葉凌墨頓了一下,神色有點異常,看著顧城夕問道:「你怎麼忽然想起問這件事來了?」

    顧城夕有點詫異葉凌墨的反應,撒嬌似的說:「你都從來沒給我提到過你的過去。」

    「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就可以了。」葉凌墨笑著說。

    「好,那你就先跟我說說你當兵的這一段吧。」顧城夕隨意的開口。

    葉凌墨歎了口氣,有些事放在心裡已經很多年了,葉凌墨一直沒對別人說過,對他來說那是一段黑色的過往。

    「其實我之所以退伍是因為身邊見多了太多的生死,那時候我們組有七個人,都是出類拔萃的特種兵,有一次有一個危險的任務上面派我們小組前去執行,但是在執行任務的前一天晚上,上頭忽然告訴我讓我去執行另外的人任務,其餘的六個人繼續執行之前的任務,當時我並沒有多想,再說服從是軍人的天性,事後我才知道,我們組要去執行的任務是凶多吉少的危險任務。」

    說到這裡葉凌墨停頓了一下,顧城夕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那麼後來呢?」顧城夕輕輕的問道。

    葉凌墨的眼神中染上了一抹悲傷,沉默了一會緩緩的說:「十天後前方傳來消息,六個人全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顧城夕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凌墨。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做惡夢,夢裡都是他們六個人死的如何的淒慘,雖然當兵的時候我就知道軍人的命是國家的,只要有需要隨時都要做好為國捐軀的準備,但是當真正的死亡近在咫尺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接受。」葉凌墨的聲音裡都是悲涼。

    顧城夕心疼的看著葉凌墨,他從來沒想到葉凌墨竟然還經歷過這樣的事。

    「好了,都是過去的事了。」顧城夕拍著葉凌墨的後背輕聲的安慰著,難怪葉凌墨要退伍,一個組就他一個熱活了下來,他承受的壓力可不是常人能夠想像的。

    「其實我退伍的原因不是因為我無法接受戰友的死亡,而是後來我知道本來我也應該和他們一起去執行任務的,但是上面顧忌到我的身世所以才在執行任務的前一天臨時改變了決定的。」葉凌墨繼續說道,如果可以他寧願跟隊友一塊去執行那個任務,即便是那時候為國捐軀他葉心甘情願,但是因為他身世的原因,上面忌憚葉家的權勢所以為他開了後門,這點是讓葉凌墨最生氣的,也是他為什麼會離開部隊的原因。

    竟然是這麼回事!顧城夕震驚的看著葉凌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他,同時心裡也是後怕不已,如果不是因為葉凌墨的身世特殊,恐怕葉凌墨也會跟他那六個戰友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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