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猜測 文 / 繁櫻落雨
這一天顧城夕剛起床就發現自己的沙發上多了一個人,顧城夕疑惑的揉揉眼睛,抬頭看看時間,沒錯,現在才早上七點鐘,歐陽浩然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的沙發上?而且還是直接躺在了他家的沙發上的。
葉凌墨端著一杯咖啡在歐陽浩然對面的沙發上坐著,看到顧城夕走下樓來葉凌墨對著顧城夕勾了勾手指,顧城夕聽話的向他走去,直接在葉凌墨的身邊坐下來。
葉凌墨放下手裡的咖啡直接伸出手摟住顧城夕,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顧城夕瞪了葉凌墨一眼,這還有外人在場呢,不知道要克制一點啊!
不過,顧城夕抬眼看了一眼躺在對面沙發上的歐陽浩然,皺著眉頭一臉的漠然,對他們親暱的行為直接視而不見。
顧城夕疑惑的指著歐陽浩然開口問葉凌墨:「浩然哥怎麼了?」
葉凌墨實話實說:「不知道,一大早就來到這裡然後一句話都不說。」葉凌墨也納悶呢,跟歐陽浩然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歐陽浩然如此魂不守舍的樣子。
顧城夕詫異的看著葉凌墨,「他什麼時候來的?」
葉凌墨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差不多有兩個多小時了吧。」
現在才七點多,也就是說歐陽浩然早上五點多就到他們家來了!
顧城夕震驚的看了一眼對面的歐陽浩然,剛想開口說話忽然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不舒服,看著葉凌墨放在桌上的咖啡顧城夕直接端了起來,只是咖啡杯還沒到嘴邊就被葉凌墨一把搶了過去。
「你胃不好,早上不要喝咖啡。」葉凌墨理所當然的說道。
顧城夕撇了撇嘴,「我就是想潤潤嗓子而已。」
「那也不能喝。」葉凌墨拍了他的腰一下,「廚房有熱牛奶,你去拿杯牛奶喝。」
顧城夕應了一聲,直接起身往廚房走去,不一會兒便端著兩杯牛奶走了出來。
看到顧城夕端著兩杯咖啡,葉凌墨笑著說:「不用給我,我不喝。」
顧城夕白了葉凌墨一眼,將其中一杯被他喝了幾口的杯子遞給葉凌墨,「你喝了吧。」
葉凌墨端著手裡的杯子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顧城夕的頭髮,「你啊,真是越來越像個孩子了。」
顧城夕將其中的一杯牛奶放到歐陽浩然的身邊開口說:「浩然哥,你還沒吃早飯吧,起來喝杯牛奶吧。」
聽到顧城夕的話歐陽浩然睜開了眼睛,顧城夕看到歐陽浩然的眼睛嚇了一跳,他的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顯然是最近休息一直都不好。
「浩然哥,發生什麼事了?」顧城夕吃驚的問道。
歐陽浩然一下子坐起身來,葉凌墨看著歐陽浩然如此頹廢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說:「你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折騰的自己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歐陽浩然疲憊的倚在沙發上,沉默了一會後緩緩的開口說:「蕭陽走了。」
「這麼快!」顧城夕詫異的問道。
「是啊。」歐陽浩然自嘲的笑了笑,「就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顧城夕疑惑的看著歐陽浩然,總算明白了原來歐陽浩然之所以會這麼憔悴都是因為蕭陽的緣故。
「浩然哥。」猶豫了一會顧城夕還是忍不住開口了,「蕭陽他已經和崔醫生在一起了,這次他們兩個一快回去,恐怕……」後面的話什麼意思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了。
歐陽浩然看了顧城夕一眼,皺著眉頭說:「他是一個人回美國的,崔志剛沒有跟他一起。」
「怎麼會?」顧城夕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蕭陽明明說崔醫生要一塊跟他去美國的,怎麼就他一個人回去了?難道他們鬧彆扭了?」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蕭陽明明告訴他們崔志剛陪他一塊去美國的,為什麼蕭陽會一個人回去,而且還如此的突然?
說起這一點歐陽浩然也覺得很疑惑,他曾經給崔志剛打電話問過這件事,而崔志剛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他和蕭陽的關係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當他再問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崔志剛卻告訴他等到時機成熟了會將一切都告訴他的,崔志剛的回答讓歐陽浩然不禁開始懷疑起蕭陽是不是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但是無論自己怎麼追問崔志剛始終不肯告訴他是什麼事。
「他們之間的事我怎麼會知道。」歐陽浩然有些煩躁的說道。
「要不然我們把崔志剛叫來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葉凌墨忽然提議,他們幾個再怎麼商量也不會商量出什麼來的,眼下好像只有問崔志剛才會知道事情的始末。
「沒用的,我問過他,他什麼都不肯說。」歐陽浩然搖頭說道。
顧城夕疑惑不已,「這是怎麼回事?蕭陽怎麼離開的這麼突然?」
歐陽浩然坐在那裡沉默不語,蕭陽這次離開的這麼突然,他能感覺到蕭陽的忽然離開好像跟他有著撇不開的關係。
葉凌墨看著歐陽浩然的一張死人臉就不爽了:「想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去美國找本人問清楚不就得了?這麼磨磨唧唧可不是你的作風!」
「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歐陽浩然脫口而出,他和蕭陽之間的關係到現在他自己都沒搞清楚呢,又怎麼能三言兩語的就跟別人說清楚呢。
「浩然,上次拍賣會上那幅《橋上的風景》是不是被你買走了?」葉凌墨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顧城夕瞪大了眼睛,看著歐陽浩然震驚的問道:「浩然哥,真的嗎?」上次拍賣會的時候歐陽浩然明明在拍賣會之前就離開了,怎麼又是他給買走了呢?
「嗯。」歐陽浩然點頭應了一聲。
「真的是你買的啊!」顧城夕驚呼一聲。
歐陽浩然無所謂的說:「不就一副畫嗎,你們至於這麼誇張嗎?」其實歐陽浩然不過是感覺那幅畫上的女子看上去跟蕭陽又幾分的相似才拍下來的,尤其是畫中女子的那雙明亮的眼睛,跟蕭陽簡直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
顧城夕唏噓了一聲說:「浩然哥,那幅畫本來是崔醫生想要拍下來送給蕭陽的,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到了你的手裡。」
歐陽浩然疑惑的抬起頭:「蕭陽為什麼想要那幅畫?」
顧城夕想了一會說:「集體為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好像是因為蕭陽和那幅畫的作者是舊相識,所以蕭陽才想要那幅畫。」
「那個畫的作者我記得好像是何景吧?」葉凌墨疑惑的問道。
「對啊。」顧城夕興奮的說:「何大師可是大名人,據說那幅畫是畫的他自己的愛情,對了,你們有沒有感覺到畫中的那個女子和蕭陽長的很像……」
顧城夕說道這裡他的聲音嘎然而停了,忽然之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般臉色瞬間就變了。
坐在顧城夕身邊的葉凌墨首先發現了顧城夕的異樣,葉凌墨摟緊顧城夕關心的問道:「城夕,你怎麼了?」
顧城夕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來了,上次崔志剛曾經跟他說過關於何景的故事,何景幾年前就去了美國,而蕭陽也住在美國,何景的孩子是二十幾年前出生的,而蕭陽今年正好二十歲,還有那幅畫,再加上崔志剛從一開始就對蕭陽如此的好,種種跡象連接起來,顧城夕的腦中有了一個想法。
「你們有沒有想過……蕭陽的父親就是那幅畫的作者何景?」顧城夕看著兩個人問道。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葉凌墨詫異的問道,歐陽浩然也是點了點頭,不知道顧城夕為什麼一下子就聯想到了這個關係,難道就是因為畫中的女子跟蕭陽有幾分的相似?就憑這一點根本就無法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
顧城夕猛地搖搖頭,震驚的有些語無倫次:「我沒告訴過你們,其實崔志剛以前給我講過關於何景的故事,何景和他的夫人有一個孩子,但是因為他的夫人有心臟病所以出生的時候他的夫人就去世了,而崔醫生所說的,那個孩子的年齡跟蕭陽很相似,再加上何景前幾年就去了美國,而你又是跟蕭陽在美國認識的,還有那幅畫,再加上蕭陽說過他和何景是舊相識,你們就沒感覺到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嗎?」
聽完顧城夕的一番話,葉凌墨和歐陽浩然都沉默了,聽顧城夕這麼一分析,蕭陽確實有可能就是何景的孩子。
「就算他的父親是何景又能怎麼樣?」歐陽浩然問道,少年天才,有一個如此出名的父親也不足為奇。
「對啊,蕭陽在藝術上頗有造詣,有何景這樣的父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葉凌墨隨口附和道。
「不是這樣!」顧城夕急忙說道,「何景的夫人患有心臟病,崔醫生告訴我她就是在生產的時候心臟病發的,所以孩子的身體葉很弱,而且。」說道顧城夕停頓了一下,緩緩的說:「孩子還遺傳了母親的心臟病,也就是說出生的時候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