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杜成之謎 文 / 木易
而隨後吳來則是問及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就秦惜月、夢雨心和魔門少主三人的去留,秦惜月三人思考了片刻才做出回答,由於三人的功力都沒有恢復,那自然是要在這客棧多呆幾日,等待功力恢復了。
一聽這話,吳來頓時大喜,再加上秦惜月有些怪異的笑意和夢雨心、魔門少主兩人的羞紅表情,吳來頓時知道三人這個療傷的弦外之音了,那便是她可以趁機與夢雨心和魔門少主雙修,而秦惜月之前便是已經暗示過他只有雙修才能將功力完全恢復,這正是給了吳來一個培養感情的最好機會。
看到吳來那露出的邪異笑容和色色的眼神,秦惜月這樣好的心境都有些受不了,只好趕緊回自己的房間療傷了,而夢雨心和魔門少主自然也不願意再受吳來那眼神繼續佔自己身體的便宜,要是紛紛起身離開了這間客房,離開了,只留下無奈的吳來苦笑,不過他也剛好可以在這份時間休息一下,晚上還要大負荷的運動呢。
時值傍晚時分,在一個無名的角落裡,這裡確切地說也是一個鎮,只不過與吳來幾人所住所的鎮上有一定的距離,確切地說是一個小村莊,而小村莊上此刻顯得異常寂靜,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一個村莊此刻應有的炊煙。
此時,在村莊中一個比較大的建築內,這是一個有庭院的建築,顯然是鎮上最好的房子了,而在這個房子的大廳內,此刻正有一個人靜靜地背靠對這房門而占,雖然無法看清楚他的面貌,但從你身影和穿著打扮,便可以知道這人的年紀絕對不會很大。而在男子身後則並排放著幾具屍體,確切地說應該是死具屍體。這四具屍體分別是路建平、葉東明、薛任行和黃天賦,他們的身上雖然已經被白色織布遮擋住,但凝固已久的血液還是將那潔白的織布染紅,而四人的臉已經變綠了,身體也已經僵硬了,嘴角和胸口還有明顯的血跡。
蹬!」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大廳外的走廊傳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雖然聲音很輕,但這在這個非常寂靜的村莊卻是顯得異常清晰,尤其是在此時此地,這個房間內只有一個靜立的活人,但卻沒有任何動靜,以及那地上躺著的路建平四人的屍體,顯露出一股很怪異的氣氛,又莊嚴又有蕭瑟。
片刻後,大廳外出現了三個人影,這三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杜成、尚中民和秦朔三人,為首帶路的正是杜成。身後則是跟著臉色還微顯蒼白的尚中民和秦朔。尚中民和秦朔一來到大廳口,便是看見大廳內放著自己門主和自己昔日兄弟的屍體,老目中隱約出現淚水,似乎沒有注意到那背對著大廳門而站的人影。而杜成先是看了一眼堂前站立的那個人影一眼,隨即要是望向地上路建平四人的屍體,臉上雖然沒有像尚中民和秦朔那樣流露出過多的傷悲,但卻流露出無限的惋惜。
直到杜成帶著尚中民和秦朔來到大廳門口停止腳步時,那本是背對著大廳門的人影這才有所反應,緩緩轉過身,淡淡地看著杜成、尚中民和秦朔三人。這是一張非常年輕的臉,當然也是一個比較英俊的臉,說起來也是一個非常熟悉的面孔,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吳來在那酒樓見過的青年人,正是毒門的少門主杜通,不,確切地說他應該已經是毒門的門主了。
杜通淡淡地看著杜成和尚中民、秦朔三人,看著三人的神情,嘴角掛起一絲詭秘的笑意,不過卻並沒有說話,眼神在落到路建平四人的屍體上時,寒光一閃而過。
「屬下杜成參見門主!」這時,杜成似乎是從那惋惜中回過神,又似乎是受到杜通的眼神的影響,頓時醒悟過來了,連忙向杜通行禮道。
「杜長老不用多禮!」聞言,杜通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便是連忙道,眼中更是露出一絲驚喜。
這時,尚中民和和秦朔已經被杜通和杜成二人的對話驚醒了,收起了原本有些傷心的神情,一臉震驚地看著杜通,然後又看著杜成,整個人呆楞在哪裡。
「兩位前輩的傷勢怎麼樣?是不是經過這一天的修養好了差不多?」杜通當然看出兩人眼中的震驚,也明白兩人心中為何震驚,不等兩人開口問之,杜通便是已經開口問道了。而旁邊的杜成這時也轉頭看到一臉震驚的尚中民和秦朔,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秘之色。
聞言,尚中民和秦朔並沒有說話,只是有些震驚地看了杜成一眼,又望了杜通一眼,最後收回目光相互對望一眼,尚中民便是開口問道:「閣下是毒門門主?」說著和秦朔都是疑惑地看著杜通,因為之前那些百毒天王的出現讓她們想起了毒門,所以便有此一問。
「不錯,晚輩正是現任毒門門主。」聞言,杜通淡淡地道:「因為我爹被殺的原因,所以我這個少門主只好擔此大任。」說道自己死去的父親,杜通臉上露出一絲傷悲。
聞言,尚中民和秦朔又是對望一眼,不有點了點頭,隨即幾乎同時向杜通行禮道:「多謝昨夜門主的救命之恩,我們二人的傷勢已經好了差不多。」
「嗯!」杜通點了點頭道:「兩位前輩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本門主一定會滿足兩位前輩你們的需要的。」
「多謝門主了。」尚中民和秦朔同時點了點頭,畢竟他們的性命是別人所救,對別人尊敬這是起碼的要求。不過兩人這時卻是將目光落到杜成身上,雙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疑惑,臉色也變的冷淡下來,顯然是因為剛才杜成對杜通這個門主的稱呼已經行禮有所懷疑。
「二叔,你那邊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杜成自然看到兩人望來的疑惑眼神,也明白兩人疑惑什麼,只能在心裡苦笑,而杜通的眼神此刻也在望著你兩人,當然發現了兩人心中的疑惑,於是便是向杜成問道,嘴角掛起一絲詭秘的笑意,顯然是故意叫給尚中民和秦朔的。
聞言,杜成只是微微一笑道:「門主放心,我已經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杜成明顯已經是聽出杜通的弦外之音,自然很配合地回答著,而同時更是偷眼看向旁邊的尚中民和秦惜月。
果然,只見尚中民和秦朔在聽到兩人的對話時頓時臉色大變,吃驚地看著杜成,又看了一眼杜通,然後尚中民便是吃驚地向杜成問道:「杜兄,你和杜門主的關係……」話並沒有說話,但望向杜成和杜通的疑惑眼神已經讓杜成和杜通知道他們要問什麼了。
杜成苦笑地看了尚中民和秦朔二人一眼,又望了杜通一眼,見杜通並沒有開口之意,這才向尚中民和秦朔道:「尚兄、秦兄,請怒兄弟這麼多年一直在欺騙著你們我的真實身份,其實兄弟的真正身份是毒門的長老,更確切地說兄弟是毒門的二門主,也就是上代門主杜行的親弟弟,你們現在應該知道門主為什麼叫兄弟二叔了。」杜成說著臉上露出一絲苦澀。
聞言,尚中民和秦朔頓時渾身大震,臉色大變,變的有些難看地盯著杜成。片刻後,尚中民才沖震驚中反應過來,語氣有點冰冷地向杜成道:「原來你是毒門的二門主,真是讓我們始料不及啊,也讓我們受寵若驚,沒有想到天天與我們稱兄道弟的人竟然是堂堂門主的身份。」秦朔雖然沒有說話,但望向杜成的眼神卻是瞬間變冷了。
其實這也難怪,以三人直接的相處少說也有二三十年了,之間稱兄道弟這麼多年,之間幾乎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而如今杜成卻還是有著驚人的秘密,而且就是讓他們想一輩子都難以想像出來的另一重身份,他杜成等於是騙了他們,騙了他們之間的友誼,怎能不讓尚中民和秦朔的神情瞬間變冷。
見到尚中民和秦朔神情的瞬間轉變,杜成與他們相處這麼多年,又豈是不知道兩人的心中的想法,不由苦笑道:「尚兄、秦兄,我知道你們有一種被欺騙出賣的感覺,但兄弟也是出於無奈,不得不隱藏身份,不然的話路門主豈能容忍我呆著天王門,其實我一直有種負罪的感覺,那就是欺騙了你們我的真實身份,但兄弟卻有不得已的苦衷,兄弟自己心中也是很難受。」
「是嗎?」聞言,尚中民冷冷地道:「或許你會有種負罪的感覺,那是因為我們沒有任何事情要瞞你,而你卻是欺騙
了我們這麼多年,騙取了我們對你的信任,至於你所謂的苦衷,想必便是做奸細,來監視天王門的動靜吧。」尚中民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客氣,彷彿如一把利劍刺向杜成,秦朔的臉色則是非常難看。
杜成臉上露出苦澀的笑意看著尚中民和秦朔,一臉的無奈,這些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但多年以來的共處,讓他此刻面對這兩個相處多年的朋友兄弟,他一時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了。
苦笑了片刻,杜成這才向尚中民和秦朔開口道:「尚兄、秦兄,我知道我不管怎麼解釋你都不會相信的,這些都是門派之間的利益關係,想必尚兄和秦兄應該明白。」停頓了一下,杜成又道:「尚兄、秦兄,我們此刻已經沒有必要談論這些了,我們還是先處理掉路門主和葉兄他們的屍體吧,不能總讓他們的屍體暴露在此地,還是早點入土為安吧。」
旁邊的杜通只是淡淡地盯著尚中民和秦朔,以及杜成這個二叔,對於這個二叔,他見過的次數並不多,但是他爹卻是早已經是將一切都已經告訴他了,以他杜成堂堂一個毒門的二門主身份,竟然可以隱忍在天王門之下這麼多年,這樣就足以讓他心中尊敬了。
聞言,尚中民和秦朔頓時臉色暗淡了下來,兩雙眼睛同時落到路建平四人的屍體上,呆楞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心中有股莫名的傷悲,讓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門主和昔日一起的兄弟突然間就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