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60章 暗夜刺殺 文 / 木易
黑衣人就站立在茂密的大樹下,而且神不知鬼不覺在不停的移動著位置,從他發出命令到此刻他已經換了三個位置,站在了兩個大樹下,一個大樹上,此刻的他就是在那棵茂密的大樹上,別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他。而以他所在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大樹下面隱藏著的弓箭手。
時間靜靜地流走,那隱藏在倒塌茅屋附近的幾個黑衣人一直沒有動靜,這並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他們動不得,他們清楚地感應到黑暗中無數道危險的氣息,所以他們不能動,只能等待下去。
他們在等待,黑衣人以及他所帶領的那些弓箭手自然也是隱藏在暗中,不敢輕舉妄動,一動便暴露了他們的行蹤,給了那倒塌茅屋附近幾個黑衣人可趁之機,所以他們不能動,他們現在比拚的就是一種忍耐和耐力,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勝利者。
那些弓箭手的指揮者——神秘陰冷的黑衣人已經再次詭異地轉移了陣地,鬼魅之極,猶如幽靈一般飄到了另外一棵大樹上,任何輕微的動靜都不曾想過,而這時的他也停留了下來,沒有在輕易移動位置,雙眼閃射出駭人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倒塌的房屋。
夜似乎更黑了,黑的整個天地似乎都看不到任何景物了。風停了,原本微微晃動的輕微此刻也嘎然而止了,枝葉連動也不曾動過了。一切都似乎靜止了,歸於寂靜了。
就在這時,那原本停在大樹上的黑衣人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身體微微一動便轉過身了,雙眼在四周搜索著,但黑夜中,黑衣人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也感覺不到任何的動靜,之所以黑衣人有這麼大的反應,那是因為黑衣人剛才感應到一絲詭異的氣息波動,非常微弱,微弱到黑衣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自己心情問題還是其他。
在確定四周沒有異樣時,黑衣人不由鬆了口氣,轉身繼續向那倒塌的茅屋方向盯去,然而,就在這時,就在黑衣人轉身的一瞬間,黑衣人身後原本空無一物的半空中突然憑空多出一個了一個黑衣人,甚是鬼魅,而且是在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這人影已經是一掌快如閃電般拍向黑衣人的天靈穴,本來相距便近,這一人一拍目標正中,幾乎是在黑衣人感覺到的身後襲擊,還沒有來得及提醒自己的屬下時,那手掌已經擊碎了他的天靈穴,他的聲音也卡在了喉嚨裡,眼神中留下的只是驚恐,身體也在緩緩向地面落去。
這突然出現的人影緊隨著黑衣人下墜的身影追了上去,幾乎是在黑衣人的身體將要砸向地面時抓住了黑衣人的屍體,身體微微一頓,緩緩向地面落去,然後將黑衣人的屍體放到地面,其中的過程中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唯一的異動大概便是空氣中產生的不尋常,不過這種異動又豈是那些弓箭手所能感覺到的。
隨著這個人影的落地以及那個黑衣人的屍體被這人放到地上,這人身後的密林中突然出現了不少人影,都是一身黑衣,與那之前攻擊茅屋的黑衣人打扮相同,顯然便是一夥的。而這些黑衣人的動作更是整齊劃一,在那人揮手的瞬間化作閃電般撲向了丈外那些正舉著弓箭瞄準茅屋方向的弓箭手,那些弓箭手渾然沒有覺察到自己身後的危險,自己下一刻便命喪黃泉。
「撲撲撲!撲撲!」
片刻後,黑夜中響起了一絲絲怪異的聲響,顯然是重物倒地被人又扶住的聲響,而這些聲響不是來自別處,正是那些黑衣人撲入的方向,顯然是那些弓箭手被這些神秘的黑衣人了,身影倒地的聲音。當然,他們並沒有完全倒地,是被這些黑衣人後扶住了,緩緩倒向地面,期間更是有著輕微的弓箭落地聲音,只不過這一刻無人去分辨這些東西了。
轉眼間,確切地說只是一瞬間,那暗中伸出的弓箭不見了,原本空蕩蕩的樹林裡也多了無數黑衣人,不下百人,都是那種速度詭異,訓練有素之人。他們迅速地聚集到最先出現的那個黑衣人身邊,或者分散到黑衣人四周,可以確定的是梁輝安排在這裡的弓箭手已經是全軍覆沒了。
「啟稟堂主,所有隱藏的弓箭手均已斬殺。」
這時,從眾多黑衣人中閃出一人來到最先出現的那人身前行禮低聲道。
這為首之人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之前那三個從茅屋裡出來的人往哪裡逃去了?」
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清晰的不能再清晰了,而且有股說不出的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他們往山上方向逃去了。」
黑衣人恭敬地回答道。
「追,見到敵人一律格殺,不留活口。」
聞言,被稱為堂主之人略微一沉吟便陰沉地道:「另外你們要小心埋伏。」
「是,堂主!」
說完黑衣人便閃身向山上的方向而去,黑暗中也有不少黑影再閃動,顯然是跟著那個黑衣人一起追了過去。
在山腳下那茅屋內以及茅屋四周在相互偷襲,製造出了不小動靜之時,梁輝早已經從山腳下密林裡來到了半山腰,說是半山腰也不是很正確,因為他距離梁媚所在的半山腰位置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梁輝所在的位置確實上山的必經之路,也就是山口,只不過距離山口又有一段距離,十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
而此刻的梁輝便站立在一個制高點靜靜地看著山腳下,雖然山下枝葉茂密,擋住了大部分的光線,但茅屋這一片位置卻沒有多少大樹,從山上看還是能依稀看清楚山腳下的情況的,再加上梁輝本身的功力,眼力也足夠了,所以還是可以模糊地看到山下茅屋的動靜,甚至茅屋倒塌,以及弓箭射中那些黑衣人的景像他都依稀看到了,只不過後面那些暗中的弓箭手被敵人的差不多了,他並沒有看見,所以也不清楚自己安排在山下的弓箭手在一瞬間被敵人殆盡。梁輝更是臉上露出了冷笑,因為他看到了那些黑衣人被弓箭射殺了,也看到活著的黑衣人隱藏在茅屋的廢墟中不敢出現,但他卻無法知道自己安排的人已經被了,所以他還處於一種自得的心境,對於自己的安排也非常滿意,完全就不知道自己安排的那些弓箭手已經沒有一絲威脅了,甚至更不可能知道一股隱藏的危機正在向他已經他四周隱藏的屬下瀰漫而來。
半山腰上的茅屋依舊矗立在哪裡,房間裡沒有燈光,但是這一篇樹木卻是稀少了點,天上的月光照了下來,讓整個茅屋都顯得很亮,沒有任何燈光的黑夜中也可以看到四周的環境。梁媚此刻就躺在那床上,旁邊躺著的是孩子,孩子已經熟睡了,梁媚輕輕地拍著孩子,把孩子護在懷裡,雖然梁媚很睏,但是梁媚從石雲的一些動作中猜到自己幾人正處於一種非常危險的地步,所以也不敢睡。至於那個照顧梁媚的婢女,則是一直陪伴在梁媚左右,就連次可以也在梁媚身邊不遠處。而石雲則是在晚上給梁媚弄了一些吃的之後,便沒有出現過了,梁媚雖然擔心石雲的安全,但是卻相信石雲的武功。
「什麼味道?」
正在梁媚處於一種疲憊,而且在看著懷中熟睡的孩子時,鼻子中突然傳來了一股很濃烈的怪異的香味,梁媚不由眉頭一皺問道,梁媚敏感地感覺到這香味有些怪異,不由抬頭向那婢女看去,只見婢女此時正站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手中有著火折子,而火折子還在冒煙,顯然是剛用過,在桌子上正由一個冒著絲絲煙霧的東西,赫然便是熏香。
「啟稟小姐,是熏香。」
聞言,婢女恭敬地回答道,手中的火折子也隨即收了起來。
「你點熏香幹什麼?」
梁媚眉頭一皺,便待發怒,不過最後想想現在的自己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只好忍著怒氣問道,梁媚有著大小姐的脾氣,更有著不容許別人為她做主的脾氣,所以此刻她必然有些不滿。
「小姐,我看你還沒有睡著,而這茅屋又很久沒有人住過,有種怪味,我以為是因為這種怪味讓小姐你睡不著,所以我就自作主張點了熏香,想讓小姐好好休息,都怪我自作主張,請小姐見諒。」
婢女說著立刻向梁媚下跪。
「好了,把熏香滅了。」
梁媚很想發怒,但是卻不知道如何去發,這丫鬟是石雲找來的,不是她自己的丫鬟,如果是她自己的丫鬟,以她的脾氣早就發怒了。
「是,小姐。」
那婢女立刻應道,說完連忙起身將熏香掐滅了,不過整個茅屋內的空間已經充斥著一股熏香的味道,雖然好聞了一些,可梁媚總感覺有些不對,但卻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有些不滿地看著這個婢女。
三更半夜,靜靜的,靜的四週一點聲音都沒有,連那微微的風吹動樹葉的響聲也沒有了,而此時此刻,在茅屋不遠處的一個隱蔽的地方,正有一個模糊的人影靜靜地站在那裡,以他的角度,不但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梁輝所在的位置,還可以一覽山腳下,雖然距離遠了很多,但是卻擋不住他的視線,因為這個人就是石雲,以石雲的武功,這距離雖然很遠,但石雲卻可以看個大致的景象,山腳下的動靜他自然看到了,不過他和梁輝一樣,也只是看到了茅屋的動靜,遠處密林深處的動靜卻是沒有看到,連他也沒有料想到敵人如此強大。
夜色時而有些亮,時而有些暗淡,可能與四周都是茂密枝葉有關吧,而山腳下一直處於一種非常安靜的狀態,隱藏在廢墟中的黑衣人沒有動靜,那暗中的弓箭手也沒有動靜,當然,梁輝和石雲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弓箭手已經全軍覆沒,所以他們也不可能猜知接下來的情況,也不可能有所防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