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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四面楚歌(二) 文 / 凹凸蔓

    安迪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而酒紅髮女人手背上帶著的紅色手袖瞬間變成了金屬的護手。

    刀身和護手碰撞在一起,激起的火星在兩人的眼中閃爍。

    「我早就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便覺得十分的礙眼,現在看來,果然是有原因的啊。」京子猛然湊近了安迪的臉,妖媚而冰冷的說著,「老鄉,我還真是找你很久了。」

    安迪沒有說話,只是冷冰冰的看著「京子」,轉身一刀再次刺過去,酒紅髮的女人輕輕側頭,另一手向著安迪的腹部襲去,護手上突然冒出了幾根倒刺,倒刺上猝了毒,有著一種詭異的紫色。

    安迪頓時後跳,向後退了五六米,她擦了擦臉頰上被劃開的口子,雙眸冷厲的看著京子。

    「碰到你了哦。」女人突然巧笑嫣然,如同春花綻放,「忘記告訴你,我之前做過派克諾坦。」

    「讓我來看看你的內心深處吧。」隨著京子的話音落下,安迪的臉色驟變,她的裙擺早已被她果斷的割下,她起跳猛衝,在半空中跳起,再次攻向京子。

    絕對不能被別人看見!安迪滿臉陰沉。

    京子倒翻躲過安迪的攻擊,安迪的刀在她的裙擺上走過,劃開了一道口子。

    京子感受著從安迪大腦裡流過來的信息,出乎意料的,她的記憶被加固過,她無法看到全部,雖然只看到了一部分,但是她仍然可以推測出很多有用的,並足以拿來攻擊安迪軟弱之處的資料。

    京子漸漸的露出厭惡的表情,彷如看到了世界上最噁心的東西,安迪臉色變得陰沉,仔細看還有點蒼白。

    「原來你喜歡澤田綱吉。」京子的這句話,聲音格外大。聽見這句話的澤田綱吉驚訝的看了眼安迪,但是緊接著就被白蘭的攻擊拉回了注意力。

    安迪的眼神黑色更深,瞳孔縮猛地收縮,眼神凶狠的盯著京子。她的攻擊突然變得更加凌厲起來,像是要撕爛對面那個該死的女人的嘴。

    京子游刃有餘的躲閃,看到安迪匕首上附著的黃色晴屬性火焰的時候,嘲諷的說道「心裡這麼扭曲的你,竟然有著相反的火焰呢。你本身的存在,都是個怪胎。」

    安迪不語,不停的攻擊京子,但是京子卻在安迪攻過來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的躲開,甚至不停的加大語言攻擊,她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壓縮成絕對的負能量,不斷的向著安迪無聲無息輸送著。

    「被澤田綱吉拋棄的感覺怎麼樣?」

    「我說你怎麼這麼激動呢,原來是因為……愛啊。」薄唇吐出的『愛』冰冷而又荒誕。安迪覺得自己好像被扒掉了所有的衣服,□裸的站在大街上,被所有的人圍觀。屈辱……無盡的屈辱。

    「看到澤田綱吉喜歡我,憤怒了嗎,很遺憾,我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代替了京子而誕生,可是就算我不是原來的京子,澤田綱吉還是喜歡我,我也喜歡他。被拋棄的人,有什麼資格生氣嗎?」京子說的沒錯,安迪並沒有任何的資格來指責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

    安迪的攻擊出現了一絲的凌亂,她跳起來狠狠的向著京子的頭劈過去,京子抬起手臂,手袖驟然拉長,擋住了安迪的攻擊。

    她單手擋住攻擊,另一隻手靈活的越過安迪的手臂,擊中了安迪的臉。安迪頓時倒飛出去,她吐出一口鮮血,扭動身體,在空中翻身,然後落地,並向後滑行了五六米。

    安迪的面色鐵青,眼睛閃動著屈辱和憎恨。她的牙齒被她咬的咯咯作響。

    京子的高跟鞋踩在茶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噠噠作響,她扭了下脖子,發出辟啪的骨節活動聲,她的五指伸直再次握緊,在她的手擊中安迪的臉的瞬間,手袖頓時伸長包裹住手指,並在手骨節處出現了鐵球。

    安迪滿嘴的血腥,她感覺自己左便牙齒被打掉了,但是她只是狼狽的擦了下嘴,然後目光如狼一般凶狠的盯著京子。

    「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憑著你的能力,就這樣過來送死嗎?」京子滿含自信的說道,酒綠色的眸子流轉著輕蔑的光,看來她連封印都不用動了呢。

    安迪再次起跳,一個側身,踢了過去。她的鞋子早在開始戰鬥的時候便脫了下來,她光著腳飛快的跑在地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加速跑動,然後猛地一踩歪倒的桌子邊緣,雙腿用力,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向著京子攻去。安迪在空中側身,利用慣性狠狠的向著京子的頭削過去。

    京子嗤笑,擋住安迪的腳,緊接著,安迪的另一隻腳便襲了過去,京子再次用手擋住,安迪神色一動,手透過兩人身體之間的空隙,直擊京子的脖子。

    京子雙臂用力,將安迪猛地拋了出去,安迪功敗垂成,目光更加凶狠。

    京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臉上輕浮的表情終於收了起來,身上散發出了一種懾人的氣勢。京子不再躲避安迪的攻擊,而是如貓一樣靈活的扭動身體,主動開始對安迪攻擊,她靠近了安迪的身體,在安迪未反應之前,一耳光扇在了安迪臉上。

    啪——

    安迪臉上一陣劇痛,緊接著,京子穿著高跟鞋的腳揣在了安迪的小腹,安迪頓時被這力道踢飛,狠狠的撞在了桌子上倒滑出去,撞歪了一排桌椅。安迪沒有絲毫停頓,忍痛用手撥開砸在身上的桌椅站了起來。她嘴角的鮮血流的更猛,她臉頰出現了一股詭異的黑色,她張開嘴,吐了一大口鮮血。

    京子的手掌閃著黑紫色的光,手袖化為倒刺粘附在她的手掌上,在成功擊中安迪後緩緩的軟化蠕動消失退回到手腕上。

    安迪的臉頰殷虹,黑色的鮮血隔著皮膚滲了出來,接著她的皮膚開始潰爛,露出的嫩紅色的血肉。

    白蘭雖然如同逗弄貓咪一樣的和澤田綱吉你來我往,但是看見安迪被揍得十分狼狽後,眼神驟冷,加重了力道,猛地踹向了澤田綱吉的肚子,在他被攻擊的瞬間,用手抓住他的頭,狠狠的用膝蓋撞到了他的下巴。

    澤田綱吉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再次向著白蘭攻擊過去。他一直都沒有對白蘭認真起來,但是在安迪受傷後,白蘭傑索的攻擊卻驟然凌厲起來,彷如要將加諸在安迪身上的全部在他身上討回來。

    澤田綱吉心下暗歎,恐怕兩人的關係是無法得到任何緩和了。

    澤田綱吉下了決定後,不再優柔寡斷,裡包恩冷笑一聲,白蘭也露出一個輕浮的微笑:「這樣才對嘛,綱吉君,畢竟我可是很討厭你呢,一直都恨不能,你去死。」

    安迪陰沉的盯著打了自己耳光的一個女人,心裡各種惡毒的想法冒出,她現在恨不能可以把這個女人抽筋拔骨。安迪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無論和什麼人戰鬥,她都不曾直接打過人的巴掌,而這次,京子是第一個給她耳光的人。安迪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你不是京子,澤田綱吉喜歡的不是你。」安迪再次吐掉嘴中湧出的鮮血。

    「你在自我欺騙?我當然不是京子,但是澤田綱吉還是愛我不是嗎?你陪了他那麼久,他最後還不是棄你而去。」京子淺笑搖頭,像是在嘲笑安迪的狡辯。

    「你住嘴!」安迪的聲音驟然尖利起來,她再次狠狠的攻向京子,京子嘲諷的笑著,毫不費力的躲開安迪的攻擊。安迪的動作招招斃命,但是卻毫無章法,京子動作靈巧,一看就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

    京子四兩撥千斤,安迪每次的攻擊都會被京子化解,到了最後,反而是安迪費力卻全部做了無用功。

    「哼,野路子出身還想要鬥過我嗎?」京子淺笑,「你恐怕沒有正經的戰鬥過吧。」安迪瞳孔一縮,被京子敲中了脖子,頓時眼前一陣暈眩,她穩住心神,及時後退離開了京子的攻擊範圍。

    她確實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靠自己戰鬥過。

    第一個世界裡,她只是加油器。

    第二個世界裡,力量不是她的,她只需要會一點技巧,在吉爾伽美什的力量為基礎下,除了那個世界的神,基本上所向無敵。

    第三個世界裡,她利用庫洛洛的力量和體質,和一群年齡相仿的孩子爭奪食物,等到了真正可以戰鬥的年紀,她卻和伊爾迷掉入了空間裂縫,出來時周圍的人都已經得到的質的成長,但是她卻停留在原地。

    京子磕了磕高跟鞋,再次噠噠的向著安迪走過去,她顯然對安迪厭惡至極,

    「我最討厭你這種女人,沒有經歷過任何痛苦和挫折,帶著著膚淺的愛,來隨意的對待那些人,自以為是,天真而又愚蠢,自私自利沒有絲毫的真心。」

    京子被拉入輪迴,九死一生,但是她一直堅持自己一個人走了過來,見識了太多幸福天真不懂事卻活的很好的穿越女,也被太多單純而冷酷的穿越者傷害,京子幾乎對每一個穿越者深惡痛絕。

    顯然這番話只有京子和安迪能夠懂真正含義。

    安迪沒說話,她的目光一直盯著京子,像是在考慮到底該怎樣才能攻破京子的防線,但是……京子的話,依舊如驚雷一般不停的炸裂在她的耳邊,企圖崩潰她的心理防線。

    距離1點還有35分鐘。安迪看了一眼表,試圖平復自己的心情。

    「你根本不愛澤田綱吉,你愛的只是你眼中的那個虛像。」京子的聲音刺破安迪的耳膜,震的安迪的大腦嗡嗡作響,「你愛他嗎,哦不,你當然不愛,你只是愛你心中的那個人,而不是活生生的在你面前的人。」

    安迪憤怒的抬頭,京子沒有經歷過的她的過去,卻隨意的妄下點評。安迪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升騰出來,形成了燎原之勢。

    「看到他喜歡別人就忍耐不了了,痛苦的絕望的覺得自己被拋棄被背叛,不停的怨恨不停的哭泣,只會讓人生厭。」京子捋了捋自己的長髮,繼續惡語相向。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活該最後澤田綱吉都不想和你說話,任誰面對你這種神經質敏感而自私的傢伙,耐心都會用盡啊,你竟然能讓這個世界裡,最善良的人都會失去耐心,你說……你到底有多麼令人厭惡。」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精神有病,你絕對有嚴重的抑鬱,自我厭棄。」京子憐憫的看著安迪。

    「缺愛便將愛和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所以無法得到滿足後,果斷的轉移目標,」京子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白蘭,「喲,這不攀上另一棵大樹了,真是淫|蕩而無節操的下|賤|女人。」

    「我沒有!」安迪尖叫。

    [為什麼,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就要來否定我。]

    「你遇見的澤田綱吉真是無辜而可憐,你這種虛榮的心態,真是活該受到被拋棄的結果,你愛的根本就是你自己。你愛他嗎,你當然不愛,你只是按照自己的想像去接近,在被背叛後憤怒的離開,自詡為受害者,你不僅僅自私,而且還有被害妄想症,嘖嘖,你是個神經病。」

    「我不是!!」安迪聲嘶力竭的吼道,再次對著京子踢過去。京子一個轉身,踢著安迪的肚子將她踢到牆上。

    「想反對我?」京子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尖,漫不經心的走到安迪面前,「呵呵,像你這種瑪麗蘇我見多了,喜歡的程度淺薄的不得了,沒有在澤田綱吉身上找到愛,便立馬投奔到白蘭的懷抱麼,真是一個低賤而隨便的女人。」

    「你胡說!!」安迪一拳打向京子的臉,卻被京子躲過,再次狠狠的扇了安迪一巴掌。

    「怎麼,你還真是神邏輯啊,自以為是的喜歡別人,那個人就要一定喜歡你嗎,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喜歡你這種偏執而病態的人好嗎?你真是太可笑了……我最討厭你這種陰鬱的傢伙了,像你這種骯髒的東西,怎麼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呢……」京子故意說著惡劣的話,她的精神力對安迪的入侵比之前容易了不少。

    「你的感情配叫愛?還是我的認知出現了無法挽回的錯誤?世人稱讚,世人歌頌的愛情,怎麼可能是你這樣的東西呢。」

    「阿綱在你絕望的時候出現了,他的時間卡的剛剛好,符合你的需要,你需要支撐你走下去的動力和希望,你拚命的、費盡心機的緊緊的抓住他。所以你對他說:「我愛你,阿綱」。可是你愛嗎,你愛嗎?你跟不不愛呀!我簡直要為你的話笑出眼淚了。」

    「我沒有!」安迪不停反駁,她的眼睛卻不停的顫抖。

    京子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不堪入目而骯髒的東西。

    「不是澤田綱吉也無所謂,你是否喜歡他也無所謂,任何人出現在你面前,你都會無助的抓住他,拚命的告訴他你愛他。你只是需要一個讓你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只要在那個時候,你就會「愛」上那個人,你的愛真廉價,阿吉。」京子甜蜜的叫安迪「阿吉」。

    安迪的眼睛顫抖的更加厲害,她不停的反抗,想要擺脫京子對她的禁錮。

    「閉嘴!!!不要叫我阿吉!!!!」

    京子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與安迪不同,她在進入輪迴世界後,經歷不少大大小小的戰鬥,心眼之壞,經驗之多,遠非安迪可比。而安迪心思過於直接,戰鬥喜歡橫衝直撞,用力量相抗。

    京子享受戰鬥,享受將對方逼入絕境的快感,而安迪雖然經歷過許多小型戰鬥,但是她終究是在內心裡排斥爭鬥,她害怕戰鬥。

    心態之差,差之毫釐失之千里。

    安迪必敗。

    「原來你在我們的世界,就那麼喜歡澤田綱吉啊。」京子撐著下巴嘖嘖道,「一個人可以喜歡那麼多的人,為什麼你會對阿綱那麼好呢,因為他是你第一個遇見的人啊。因為他寄托了你所有的希望和借口。恐怕你第一次遇到的是別人,也會愛上他吧~」京子感歎道,眼中對安迪的鄙夷更重,京子的眼神似乎要將安迪殺死。

    京子不相信安迪的愛,而安迪的愛也不符合京子的認知,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進行否定。

    安迪心中的小人抱著腿仰頭嚎啕大哭。

    安迪心裡憤怒和悲傷扭在一起,她已經不想反駁,她只覺得難以言喻的哀傷。

    是不是只要不符合你的標準的,你就一定要肆意的指責,恨不能完全抹殺它的存在?

    安迪雖然經歷了百年的光陰,但是心裡年齡卻一直停留在了最初。她還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任何人的評論。

    這是安迪最可悲之處。

    換一句話說:自作自受,罪有應得。

    京子不定的在否定著安迪的一切。可是京子沒有意識到,她正在用自己的標準進行審判。

    一個人的罪過,應該由別人審判來審判嗎?

    任何人都沒有肆意攻擊甚至是泯滅另一個人存在的權利。可是總有人喜歡跳出來指著你的脊樑骨大罵你是錯的你怎麼不去死!

    我蔑視你,我得到優越。

    是否罪惡一定要被銷毀?那麼那些在痛苦中掙扎的人,是不是會被推入罪惡的深淵?

    她病了,然後你跳出來笑瞇瞇的告訴她:你真奇怪,你病了,你真可憐。

    絲毫沒有考慮,你的話是否會對別人造成毀滅性的的傷害。

    如果你說:你沒有生病,你很好,你值得被愛。

    那麼多少人會獲得新生?

    安迪被京子不斷的否定,不斷的嘲弄,不斷的欺辱。

    京子討厭安迪。

    善良與邪惡,都應該有存在的權利。

    每個人都會站在高處俯瞰艱難求生的別人,嘲笑他的生存狀態,嘲笑她的狼狽和厚臉皮,嘲笑她的毫無尊嚴。

    我們指責,我們批判。

    嘿,你錯了。

    為什麼我錯了?

    因為你的做法讓我生氣呀!

    所以我錯了?

    沒錯。

    ……

    京子說:

    安迪是不對的,她的愛情是假的。

    因為她的行為和我的標準不相符,因為她的愛情不符合我的愛情觀。

    所以,她是錯的。

    「……」安迪的眼神很暗,凝結了整個世界的黑色。白蘭聽著京子對安迪的語言攻擊,神色冰冷,他的心臟不停傳來劇烈的疼痛,這疼痛不是他的,而是安迪的。因為雙生的感知,白蘭在這一刻清楚的理解到了安迪心裡的絕望和無助。他花費了接近20年壓制下去的絕望和憂鬱,在京子犀利而直接的攻擊下,驟然爆發。

    京子用了催眠術,她的聲音中有著強大的精神力,他一直以為,六道骸和弗蘭在這個世界的精神力便是術士中的翹楚,但是沒想到,彭格列的女人深藏不露。

    白蘭的眼睛凍結,他用白拍手擋住了澤田綱吉的攻擊,對著澤田綱吉冷笑,一腳揣向了澤田綱吉的胸膛,將他狠狠的轟在了地上。看著地板上砸出了人形痕跡,他笑著拍了拍手,可是他的表情卻冷的可以掉冰渣,他一直沒有放鬆過對那邊戰鬥的警惕。他環視周圍。他帶來的部下在漫長的消磨戰下已經被殺掉。

    只有他和桔梗兩人在戰鬥,他突然有些懊惱將六吊花都派走了。白蘭心裡突然傳過來更加粘稠而黑暗的情緒,白蘭表情微變,面無表情的看向安迪和京子那邊。

    「不反抗麼,不掙扎嗎,因為你知道我說的對不是嗎?」京子神秘的笑,安迪的眼睛劇烈的顫抖。她掐住安迪的脖子,狠狠的將安迪摔到地上。

    京子走過去踩住安迪的手腕,安迪之前摔進牆裡的時候,肋骨插進了內臟,呼吸之間,濃郁的血腥味不停的瀰漫。她的身體裡面很疼。可是心裡卻冒出了一股濃郁的撕裂感和絕望感,好像有人不停的在告訴她:

    這麼辛苦,還是死了好。

    這麼辛苦,沒有人愛她,為什麼不去死呢。

    「自己一個人來到這裡很孤獨很寂寞吧。離開了家人很痛苦吧。」

    不是……他們只是忘記了我。安迪掙扎,卻被京子折斷了手臂,安迪疼的痙攣,腰繃得挺直。她的眼神凶狠的瞪著京子,可是黑色的眼睛卻有有著一些濕意。

    我想回家。

    家……

    「遇見澤田綱吉幸福的要哭出來了吧,可是那也只是因為雛鳥情節啊,將愛的缺失放在一個人身上,但是那個人卻根本承受不了,被壓的喘不過氣只能憎惡的逃離,你說你怎麼這麼慘?」

    京子蹲下,看著安迪濕潤的眼,難以置信的鄙夷道,「竟然哭了呢,真是可憐。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又沒有辦法回家,很孤獨吧?活不下去了吧?為什麼呢……為什麼你一定要遭受這麼多呢……」京子誘導安迪去想。

    京子話中的精神力越來越強,白蘭身邊的溫度直降,「你的女人真是厲害呢,綱吉君。」

    「……」澤田綱吉沒有說話。

    「我會殺了你哦,連通你的女人一起。」白蘭冷冰冰的對著澤田綱吉說道。

    「是嗎,」澤田綱吉看了一眼京子和安迪的戰爭,收回目光,「我『拭目以待\'。」

    「你愛著的是那個你虛構出來的人,而不是活生生存在的澤田綱吉,阿綱做錯了什麼?你把一切的錯誤都加在他身上,而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裝作無辜的那個,難道你不知道,你才是最該死,最錯的那個嗎?」

    京子將匕首慢慢的插入安迪的手掌,分離的刀切開血肉和軟骨,將她的手釘在了地上。京子一邊微笑一邊轉動著刀,安迪的手掌血肉模糊。

    好痛……

    沒有,我一直都……為什麼……我不能活下去……

    為什麼,沒有人……

    「沒人喜歡你,你一直都在被厭惡,你居無定所,得不到長久的溫暖,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

    「是因為啊……你本來就不被人愛,你不應該活著,你應該被毀滅,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黑暗而骯髒的東西。」

    「為了得到而奉獻,真是愚蠢至極」

    「人們最討厭你這種陰暗而病態的東西,大家可是都喜歡樂觀向上的人生。」

    京子感歎道,表情聖潔。

    「你看,你沒有得到愛,連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力量都沒有。」京子嘖嘖的感歎,憐憫而厭煩的看著安迪。

    「你只會給別人帶來傷害,所以,讓我送你去死,終結你這無趣的一生。」安迪仰著脖子,褐色的眼睛黑的能滴出墨水,她憎惡的看著京子,但是眼神卻很脆弱,像是剛剛開放的小小的白花。

    京子將大腿上綁著的槍解下來,對著安迪微笑。

    安迪看著黑黢黢的槍口,不停的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突然被京子一腳踩到了頭上,京子高跟鞋的細跟殘忍的蹂躪著她倆上的傷口,插入安迪的臉頰恨不能把它踩穿,安迪動彈不得,一雙眼睛爆滿血絲。

    「帶著絕望和悲傷,獨自的死去吧,阿吉。」

    作者有話要說:我喜歡「四面楚歌」這個題目。

    周圍是整個世界的惡意,只有你自己在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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