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少年葉明 文 / 破滅魔瞳

    公元904年，唐哀帝執政，由於唐朝已是暮年時期，再加上唐哀帝的無能，朝中小人掌權，各種苛捐雜稅，弄得百姓家家無餘財，戶戶無勞力，生活十分困苦，財匱力盡，民不聊生，再加上家裡男丁都被捉去當士兵，百姓們苦不堪言！

    而相對於其他地方，長安作為唐朝的首都，自然相對安寧一些！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長安某私塾裡傳來了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這裡幾乎所有的孩子都是錦袍加身，腰間帶著名貴腰牌，但除了坐在角落的那個五六歲男孩之外，他出身貧寒，沒有像其他孩子的華麗衣服，有的一身的麻布粗衣，衣服上還有不少的補丁，因此私塾裡沒人跟他做朋友，不僅如此，還有幾個頑皮的孩子，仗著自己家裡有高官厚祿，老是欺負他，但他從不敢還手，因為要是打傷了別人，是要賠錢的，他家裡沒錢，只好忍著。

    「好了，孩子們，放學了」私塾老師對著下方眾孩子笑道。

    「噢耶，放學了」聽到私塾老師說放學，眾孩子立馬歡呼雀躍起來，而那個角落的小男孩只是默默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葉明，你先留下」私塾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小男孩嚴聲道。

    「先…先生，有什麼事嗎」葉明看到私塾老師朝自己走來，臉上帶著一副冷漠的表情，便有些膽怯，再加上自己平時不怎麼說話，說話有些結巴。

    「你欠的費用，什麼時候可以還上」私塾老師厭惡的看著葉明，葉明家裡窮也就算了，上課也不怎麼聽課，而且每次都是快到學期末才交錢，這令私塾老師有點厭惡。

    「可…可不可以等等」葉明看著眼前，一身華麗衣服的老者弱弱問道。

    「等？不能，明天要是交不上，那你就別來了」私塾老師不耐煩道，看著眼前淚水奪眶而出的葉明，私塾老師沒有一絲同情，轉身離去。

    看著離開的私塾老師，葉明小小的粉拳緊緊的握著，心裡在不斷吶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對我那麼不公平，自己是撿來的也就算了，為什麼一個私塾老師還怎麼對自己。

    「喲喲喲，這不是我們的葉明大人嗎，怎麼哭了，是不是別人欺負你，告訴本少爺，說不定本少爺可以幫你教訓教訓他」一名穿著青色錦袍，腰掛青色玉牌的男孩笑道，臉上滿是玩弄。旁邊的幾個孩子也跟著笑道。

    葉明止住了淚水，低著頭，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幾個孩子，想走出出去。

    「你敢碰我」剛才嘲笑葉凡的那個男孩在葉明碰到他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給我拉出去打」

    「是，黃少爺」說著葉明便被拉了出去，一陣拳打腳踢之後，葉明躺在地上，臉青鼻腫，渾身酸痛。

    「哈哈哈，我們走」黃少爺帶著一幫孩子轉身離開了，臉上還有一絲的喜悅，顯然教訓葉明是他的一大樂趣。

    葉明靜靜的躺在地上，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一眾孩子，滿是憤怒。

    ……

    「娘，我回來了」葉明一瘸一拐的走到家門，望著眼前的破舊草屋艱難喊道。

    可沒人回應他，他只好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家門。

    剛進家門，就見兩名士兵與自己一身麻布粗衣的母親正在說話，

    「今天要交稅。」其中一名士兵面無表情道。

    「能不能緩緩」葉母乞求道。

    「不能，交不出來我拆了你這破屋」另外一名士兵嚴聲道。

    「可……」

    「不要欺負我娘」葉明不知何時出現在葉母面前，看著面前的士兵，沒有一點退卻之意，他生性並不膽小，之前不敢還手只是不想給家裡增加負擔而已。

    「明兒，你怎麼在這裡，別鬧了，快回到屋裡去」葉母看著眼前比她矮了一大截的葉明，心裡有些感動，但更多的是擔憂。

    「哪來的野孩子，滾一邊去」一名士兵被突然出現的葉明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虧心事，為了掩飾自己沒有被嚇到，便對葉明怒吼道。

    「對不起，兩位大人，我這就去取錢，兩位大人請在這稍等片刻」葉母看到士兵對葉明怒吼，生怕他們會對葉明不利，只好拉著葉明回屋了。

    「快點，你大爺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一名士兵不耐煩道。

    ……

    內屋內，葉母拉著葉明坐到那張破舊的床上，然後在床邊找出了一個木盒，從裡邊拿出一些碎銀子。然後看向葉明，

    「明兒，你怎麼了」葉母剛才沒有仔細看葉明的臉，這下看到葉明那一張臉青鼻腫的臉，便擔憂道，「是不是又被他們打」

    葉明低著頭默默不語。

    「唉，明兒，苦了你，我先去交稅，然後再幫你整理傷口」葉母說著急忙拿著碎銀走了出去。

    「怎麼那麼久」就在葉母出來時，士兵便不耐煩道。

    「不好意思，兩位大人」葉母將碎銀交給士兵，一臉的歉意。

    「哼」士兵只是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在士兵離開之後，葉母急忙走進內屋。

    「娘，我不去上學」在葉母走進內屋時便聽到葉明那稚嫩的聲音。

    「怎麼了」葉母看了一下葉明，隨即溫柔一笑，自己男人被捉去當壯丁了，自己剩下的唯一依靠就是葉明瞭，雖然葉明不是自己親生的，但這幾年來她對待葉凡都如同自己親生兒子一樣，所以葉明的所有變化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葉明低頭不語。

    葉母見狀，便過去將葉明摟住，柔聲道，「是不是受不了他們的欺負」

    「沒有，只是……」葉明搖了搖頭。

    「只是什麼」葉母聽到葉明不是因為被欺負而不想去學校，不由得一愣。

    「私塾老師說明天交不出費用，就別去了」葉明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哦，沒事，明天你繼續去吧，我明天把費用交上」葉母溫柔的對著葉明一笑，但眼中滿是焦急和不知所措。

    「娘，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再見到私塾老師和他們，他們都很討厭，見我們家沒錢，老是欺負我」葉明實在不想看到那些人，猶豫了一下，便下決定道。

    葉母一愣，隨後將葉明摟得更緊，「不去就不去吧」

    「謝謝娘親」葉明得到葉母的許可之後高興道。

    「嗯，你先在這，娘親去做飯，做你最喜歡的雞蛋粥」葉母鬆開了葉明，看著葉明，眼中滿是柔意。

    「嗯」葉明一聽到雞蛋粥，雙眼放光，剛才的煩惱一掃而空，畢竟他只是個孩子。

    ……

    次日，黃少爺見葉明沒來，不禁有點無趣，想找個來揍一頓都找不到人，而私塾老師更是臉色鐵青，自己昨天只是想讓葉明盡快繳費而已，沒想到葉明居然不來了，這讓他不高興了好幾天，畢竟葉明的費用還沒有交。

    接下來的幾天，私塾裡都沒有見到葉明出現，漸漸人們已經淡忘他了，到最後甚至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