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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你不配! 文 / 洛惜晨

    威爾遜卻不再安慰他,逕自踱步到窗前,看向遠處,一手摩挲著光潔的下巴,嘴裡一邊喃喃著「八點,八點」

    忽然轉身霍彥晞說道「我知道了,蘇格公墓,快,馬上,不然來不及了,快。」

    霍彥晞馬上拿起外套跟著他跑了出去,卡爾因為熬了一晚上沒有跟來,開車的是一個小弟,速度已經被飆到了接近200,還好這個時間高速上人並不多。

    「如果我沒猜錯,安德烈亞應該是約我八點在艾米的墓地。」威爾遜將眼神移向窗外,看著眼前飛速略過的行道樹,眸色複雜。

    霍彥晞卻沒有時間去理他,而是一個勁的催司機開快一點,然後就是打電話著急暗門的人快速向蘇格公墓趕過去。

    霍彥晞手臂拄在車窗上扶著緊咒的眉心,眉宇間似乎因為一夜未舒展而有了深深的褶皺,想到顧藍伊出事的前一天晚上,自己還答應帶她去賞花看海游世界,去一切她所嚮往的地方,可這一切都變成了空頭支票。

    一種深深地無力感挫敗感襲遍了全身,縱是暗門少主怎樣,歐陽集團總裁又如何,表面上殺伐決斷定人生死,可就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守護不了,一次次將她置身於險境,而每一次都是因為自己。我還算什麼男人。

    霍彥晞懊惱的揪了揪自己的頭髮,威爾遜收回了目光,看見霍彥晞自責的樣子並未說話,只是拍了拍他的後背,兄弟之間何必多說。

    顧藍伊死死地咬住嘴唇,血腥的味道溢滿了口腔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因為這些和身體上的痛苦比起來真的什麼都不算,她的人生活了二十多年卻從未感受過這種痛苦,全身像被千百隻蟲子噬咬一般,痛癢進骨髓裡,忽冷忽熱忍不住的發抖,腦袋裡全是混亂模糊的影子。

    身後的門被推開都毫無感覺,直到聽到了一個讓她恨之入骨又害怕恐懼到極點的聲音在背後幽幽的響起「美麗的女孩,睡得怎麼樣。」

    一直冰涼如蛇一般的手撫上了她汗濕的臉蛋,顧藍伊觸電一般的用力揮開,尖叫「滾開,你這個魔鬼,你滾開不要碰我。」顧藍伊像一個受傷的小鹿一樣鼻涕眼淚流了一臉拚命地搖著頭後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安德烈亞被揮開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幾秒,隨即放了下來,手裡在侍者那裡拿過一隻裝滿了透明液體的注射器,嘴角邪魅挑起「滾?我原本以為你一定想念這個東西的味道了,看來你來你並不需要它。」說完就轉身要走出去,顧藍伊突然像瘋了一般衝過來抱住他的腿「不,給我,求你給我。」

    坐在地上用汗濕的小手顫抖著抓著安德烈亞的褲腳,安德烈亞蹲下來撫摸她的小臉,顧藍伊絕望的閉上眼,眼淚順著臉頰落在地毯上,瞬間就被吸濕乾淨。

    「這樣才乖,我怎麼捨得拒絕這麼美麗的女孩的要求呢?」然後回頭示意侍者,就有人走上來給顧藍伊注射毒品,顧藍伊安靜的閉著眼睛,只是感受到金屬冰涼的刺痛感,卻在離開她體內的時候忽然絕望的仰頭尖叫「霍彥晞。」然後整個人就滑落在地上。

    安德烈亞和侍者用法語說了什麼她完全聽不見也聽不懂,然後就被人帶出了房間放進了車裡。她完全沒力氣也不想反抗,這樣的顧藍伊失去了所有驕傲和尊嚴還有什麼活著的價值和必要,死未必不是一種解脫,聽到車子發動引擎絕塵而去的聲音,從頭到尾,她卻一直死死地閉著眼睛。

    霍彥晞和威爾遜一路飆車感到蘇格公寓的時候是7點58分,可是卻不見安德烈亞的影子,檢查之後也並未發現安德烈亞安插的人手,就在大家以為來錯地方的時候霍彥晞的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仍然是無主叫號碼,霍彥晞馬上接聽打開了免提。

    如幽冥般可怕的音色通過話筒清晰地傳了出來「霍先生好準時,可是我這邊呢卻因為有人賴床而遲到了,只好麻煩你和威爾遜再等一會了。」

    聽得霍彥晞心驚膽戰,抓著電話的手驟然收緊「你把藍伊怎麼樣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傷害了她那今天誰也別想或活著離開。」

    安德烈亞不語反笑,笑的讓人毛骨悚然「霍先生不愧是暗門少主,人都在我手裡了還能這麼自信滿滿,不過我不得不和你說顧小姐現在可是離不開我了。」

    說完電話再次被掛斷,霍彥晞一把把手機摔在地上發出脆裂的聲響。

    雙手緊握成拳「安德烈亞,我說過了,顧藍伊是我的底線,敢碰她你就死定了。」平時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現在如血染般猩紅,渾身上下充滿了讓人凜寒的殺氣,如暴風驟雨般席捲了四周的所有人。

    這是唐越很久沒有看到過的霍彥晞,冰冷可怕的沒有一絲溫度,一如很多年前顧藍伊的離開他也是這般猙獰可怕,就連威爾遜也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嚇到,看來今天注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而他和安德烈亞的之間的賬也是時候該清算了。

    他們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八月份的法國臨近白天溫度還是很高的,尤其是日照比較充足,眾人臉上都出了一層薄汗,他明明是故意的讓他們早來這裡傻等,霍彥晞長這麼大還沒收到過這麼大的侮辱,為了顧藍伊只好咬牙忍下去。

    安德烈亞才姍姍來遲,三輛同色系的新款瑪莎拉蒂並駕停在霍彥晞和威爾遜的面前,然後一雙紫黑色的光亮手工定制款皮鞋就出現在了視野中,隨即安德烈亞帶著墨鏡一身深紫色西裝站了出來,眾人不禁吸一口氣,安德烈亞雖說變態殘忍,可樣貌還真是好看到不行。

    霍彥晞沒心情去欣賞他的穿衣打扮,上前一步問道「藍伊呢?」俊臉佈滿了寒霜,陰鷙的雙眸在他的身上來來回回要把他生生燒出洞來一般。

    安德烈亞隨意的摘下墨鏡,在強烈的陽光下瞇起了深邃的眼眸,好像沒看到他殺人一般的目光輕描淡寫的說道「讓霍先生和我偉大的哥哥久等了。」

    說著眼眸一低抬頭看向威爾遜的方向,目光不似剛才那般雲淡風輕,夾雜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也只有威爾遜看得懂。

    霍彥晞恨不得馬上用槍打爆他的腦袋,剛上前一步就被威爾遜按住了,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威爾遜對上安德烈亞的目光「安德烈亞,你我之間的恩怨何必牽扯其他無辜的人,放了顧小姐,我們之間的帳我和你算。」

    安德烈亞好像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無辜的人?」安德烈亞大笑起來,笑的胸口劇烈顫抖,然後陰柔的臉上驀的變得陰狠猙獰,抽搐著嘴角瞪著威爾遜大喊「你告訴我什麼叫無辜,艾米是不是無辜的,她現在就躺在那,你還在這和我講什麼無辜。」安德烈亞顫抖著手臂指向艾米的墓前。

    威爾遜痛苦的閉上眼,緩緩睜開時深邃的眼眸裡全是愧疚和自責「我承認,艾米的死和我脫不了關係,可我確實無心傷她,已經過去的人和事為什麼不能放下呢,為什麼要用她來折磨還活著的親人呢。」

    威爾遜緊皺眉宇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男人,他是自己的弟弟啊,到底是因為什麼他們竟走到了這個地步,也許是小時候當父親第一次帶他進家門的時候他太過於害怕他會分走自己為數不多的父愛,也許是因為母親對他的憎恨厭惡和每晚躲在房間裡的肚子哭泣。

    所以他開始針對他,搶走所有搶他的東西,傭人,衣服,甚至是玩具,父親對這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母親更是縱容自己,所以也就月來的雪上加霜,而安德烈亞對這一切似乎很能隱忍,很多時候都是一笑而過,並沒當做什麼,直到那個叫艾米的女孩出事,徹底改變了他,也讓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從那天誕生。這件事他一直自責不已,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安德烈亞卻沒有給威爾遜過多回憶的時間,用看一隻狗一般的憎惡眼神看著他,隨即笑著鼓掌「說得好,說的太好了。」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向威爾遜,兩邊對峙的人都緊張起來,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空氣瞬間凝固,看起來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看來我的哥哥長進了很多,還懂得我們是親人,那我問你,我在威爾家族的幾年裡你可曾讓我感受到過一點親情?嗯」安德烈亞歪著腦袋看向威爾遜,笑容殘忍。

    忽然撕下了安靜的面具一把拎過威爾遜的衣領嘶吼「現在在艾米的墓前你還他媽有臉和我談親情,你不配。」說完狠狠地一拳把威爾遜撂倒在地。

    霍彥晞吃驚的看著威爾遜,剛剛的那一拳他明明可以躲開的,為什麼忽然手軟,然後便把目光投向了中間的那輛安德烈亞剛剛做的瑪莎拉蒂上,只有這輛車周圍有人把守,藍伊應該在這裡。然後眼神示意唐越從後方包圍,自己假裝朝威爾遜他們那邊走去。

    威爾遜的保鏢看見他受傷都掏出了手槍指著安德烈亞的腦袋,而這邊看見對方拿槍也紛紛拔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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