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文 / 蘇懷荒
「你不能拿。」堯和頓了一會兒,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你們誰都不能拿，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規則之力，你也不會告訴我原因,我也不想攙和這件事，但是不能拿，我就這一句話。」
堯和對著金箍棒的時候就不像對著悟空那樣了,只能算是客氣了一點，至少開門的時候原來滿是笑容的臉驟然變了，怏怏不樂地給金箍棒找了個座位，捧著杯子喝了口水，直到金箍棒問他規則之力的事情才開口。
金箍棒倒也沒有拖沓,開門見山地把這件事情說了,卻得到這個一個回答，心裡冒出一點詫異來，他倒是沒覺得這是什麼大事，找堯和不過是要個線索，他們這邊這麼多人，雖然規則之力聽著困難了一點，但還不算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吧？
「原因？」金箍棒沒坐，站在門口的地方看著堯和，問道，「很難拿？」
堯和斜著眼角打量他，沒有立刻回答。他不過是有千年修為的一隻普通貓妖，放金箍棒面前一點都不夠看，所以向來不敢直視他，打量的時候也是在側面偷著打量，況且他的大部分心思放在大聖爺身上，這倒是頭一回能看得這麼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大聖爺沒有來。
堯和不敢再看，他被那眉眼裡的氣勢壓得夠嗆。
「並不是不好拿，確切地說，是比較好拿的，」堯和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就算是我，走上前去不費什麼力氣也能拿到，我也可以告訴你們地方，規則之力實際上也很好找，但是，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誰都不能碰它。
你先別急，我和你解釋一下。這個世界和我們原來那個不太一樣，這裡沒有原生的靈力使用者，沒有仙妖佛鬼，這種情況實際上是不可能存在的，世界是輪迴的，即使原來那個世界裡絕大多數的人類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但是無可否認我們是和他們相互依存的。而這個世界沒有靈界，意味這整個世界出現了斷層，我不知道它是怎麼維持下來的，於是很好奇地順著這條線找下去，直到看到了規則之力。
由於沒有靈界，斷層只能靠規則之力勉強維持著，規則之力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補充，所以相對於另一個世界來說，這個世界的規則之力比較好找，也因為保護層很弱，比較好拿，即使人類看不到，但是對於我們這些靈界之人，幾乎不費什麼力氣。」
堯和用兩隻手做了一個互補的動作，他試圖和金箍棒解釋他之前所看到的所瞭解的東西。
「規則之力要是被拿走，這個世界的斷層就會出現，即使拿走一點點都不行。」堯和抬起眼睛來看著金箍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世界開始崩塌，你們或許可以逃吧，如果能打得開平行世界之門的話，逃走的幾率是很大的，但是這個世界的人類逃不了，他們都是活生生的，安居樂業，那麼多條人命，都繫在規則之力上，我這麼多年，一般在一段時間內去幾次，加固規則之力的保護，不僅僅是我自己惜命，也恐懼著這世界上這麼多人會莫名其妙丟掉自己的命。」
金箍棒在堯和的眼眸裡看不出半點欺騙的影子。
「沒有可以補救的方法麼？」
「……沒有，」堯和道，搖了搖頭而後又苦笑，「規則之力這種東西我們誰都說不清楚，哪裡有什麼替代可以補救？」
金箍棒的一顆心開始沉下去。
他明白如果真是這樣，誰都不可能會下手了，悟空、自己誰都不會。
佛家貴在宅心仁厚，雖然悟空神經粗愛鬧事，自己又算不得什麼同情心氾濫之人，但是害人的事情，絕對做不出來。悟空平時對著沒有過錯的凡人，一根手指都不碰他們，更難提為了自己要了這麼多人的性命。
做不得，別說是這種情況，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做這種事情。
「我的話就說到這裡，」堯和重新把自己的杯子握在手裡，那還是悟空在這裡之前用的那一隻，又想起什麼一樣朝金箍棒笑笑，道，「大聖爺要是還有什麼事情的，還可以來找我商量的。」
金箍棒沒聽清他說什麼，他心裡明白自己得有新的計量，也要抓緊把這件事告訴悟空，把門關上就走了，坐在屋子裡的堯和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沒禮貌。
他倒是不害怕大聖爺出了什麼事情，金箍棒一開始來找自己的時候神色平靜，生日有些緊張但是還在正常範圍內。說明大聖爺本身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沒有來找他而已，至於規則之力的事情，想來也是別人有求，那就與自己無關了。
金箍棒和堯和說話的這時候，悟空那裡卻是出了點事情。
倒不是老祖有什麼意外，他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裡還是一點知覺都沒有，悟空心知自己師傅應該是在之前做了一些保命的措施，才能在這個時候吊著一口氣沒有落到魂飛魄散的地步。
顧家的三個人聚到一起去了，只是顧金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顧頃絮絮叨叨說了點沒有意義的，往顧凌那邊湊，但是顧凌不想理他，一雙眼睛卻往悟空那邊看。
這間房間不大，發生點什麼悟空都知道，所以當六耳獼猴接近他的時候，悟空頭都沒回，問道：「你有什麼事？」
六耳之前在和地藏王算著帳，也怨著這人為什麼如此輕信如來把自己這幾個人害成這副樣子，兩個人一開始冷著臉沒說話，後來開始小聲地吵著翻爛帳，兩個傳說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吵得和兩個小孩子一樣，幸好這地方小沒打起來，後來又到了原來不說話冷著臉的地步，；六耳獼猴生著悶氣，卻琢磨出一點不對勁來。
自己原來低聲下氣找孫悟空是為了什麼？
簡單，救地藏王啊！
那現在地藏王活蹦亂跳的，之前的理由不就不存在了麼？
那！我！還！呆！在！孫！悟！空！身！邊！做！什！麼！！
六耳獼猴瞬間和開了竅一樣，頓時揚眉吐氣趾高氣揚了，孫悟空沒有他的把柄，自然就要回歸到冤家狀態了。
他原是想蹦起來好好地大笑幾聲的，但是一轉頭看著還沒醒過來的老祖蒼白的臉色和在旁邊守著的孫悟空，又覺得這時候做這種事情不太地道，想笑的心頓時去了一大半，張著的嘴也閉上了。
罷了，就算給老祖一個面子，好歹是前輩，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六耳獼猴牽強地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原來得意的氣勢也有點焉，卻還是幾步走到孫悟空旁邊去，坐下，戳了戳他的背。
孫悟空沒回頭，乾巴巴地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情？」
六耳獼猴面帶勝利的微笑把自己剛剛想到的事情和孫悟空說了一遍，然後又在腦海裡回憶了一次，越想越覺得邏輯嚴密無懈可擊，心裡驟然有一種贏了孫悟空一次的滿足感。
六耳獼猴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得意洋洋的也絕對沒有隱藏的意思，至少在旁邊的地藏王聽地清清楚楚，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他在當初要過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這樣是太過唐突也太過衝動了，只是那個時候還沒有細想過，如今過來了，後遺症一樁樁一件件的就全都找過來了。
先是老祖昏迷，沒有任何辦法來救，如今又是六耳獼猴不再受控制了。
也是，當初就是抓住了他那點還沒有泯滅的報恩心思，才硬把他和悟空綁在一起的，如今這束縛不存在了，自然就要掙脫了。
可是後悔的話說了沒有用，地藏王張張嘴，剛想做點什麼，一直專心著老祖狀況的悟空卻終於轉過頭認認真真地看了六耳獼猴一眼，應該是把他之前說的事情聽進去了。
「那你走吧。」
他不甚在意地回了這麼一句，又把頭給轉回去了，「反正有金箍棒呢。」
孫悟空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神色未變，自從老祖出事之後他一直是這樣，六耳獼猴懷疑他是受了刺激，反應慢了，又在他身邊大聲地吼了一句：「我要對付你了孫悟空！我會搗亂！你拿不到規則之力的！」
這時候若是有個明眼的旁觀者，一定會覺得六耳獼猴就是個爭糖吃的孩子，他實際上並沒有生出那麼多壞心思來，只是先說出來，盡力博一個關注，然後再像勝利者一樣開開心心地卻也不能說他到底得到了什麼——完全孩子一樣的心思。
很簡單，他要是真想是和孫悟空動手，絕對不會花這麼長的時候在之前和孫悟空解釋一遍原因，他應該在打贏之後才趾高氣揚地來這麼一段。
六耳獼猴的變化無疑是很大的，他像是被密集地修理了一段時間之後潛移默化地變了，威脅悟空一點殺氣都變成了傻氣。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青黛的地雷！
最近有兩場非常重要的考試，壓力很大因為我寫不出題來_(:3へ∠)_沒有什麼時間寫文非常抱歉，但是不會坑的，快結局了，故事都在腦子裡構思完了寫出來就是啊啊啊啊誰來借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