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058章 綁架案審判 文 / 天地同力
晚上十點半左右,杜永南仍在房間中間空地上站三體式樁。
杜含韻已經睡入曖和的被窩裡,幻想著自己穿上漂亮的新衣服上學,一定會受到許多同學羨慕。
她想了一陣,忽然記起一件不怎麼開心的事,於是從被窩裡探出小腦袋來,看著專心修練的杜永南一陣,猶豫再三說道:「哥哥,我有事想問你。」
「什麼事?」杜永南收了站樁,轉身微笑地問道。
杜含韻眼珠骨碌一轉,問道:「我同桌汪詩詩被別班的一個男同學追得很厲害,那個男同學天天找她,天天給她寫情書……」
「小孩子不認真學習,談什麼戀愛?!我要是那個汪詩詩的哥哥,肯定一巴掌就拍死那個男同學。」沒等杜含韻說完,杜永南截口說道。
「哦。」杜含韻應了一聲,問道,「哥哥,你是不贊成我同桌汪詩詩與那個追他的男同學交往嘍?」
杜永南肯定地說道:「不錯。」
「我知道了。回校後,我勸勸我同桌。不過,其實我同桌本來就不願意,可是那個男的天天纏著,那怎麼辦呢?」杜含韻又問道。
杜永南不由笑道:「這還不簡單。不理那個男同學,或者是告訴老師和家裡人,讓老師和家裡人出面禁止那個男同學繼續騷擾自己。」
說到這裡,他心裡一動,想到自己的妹妹這麼俏麗可愛,肯定有許多小屁孩男生追求。
於是,他走到杜含韻的床邊坐下,認真地說道:「妹妹,哥給你打個預防針。如果有男生追你,你千萬不要上當,他們只是覺得你長得好看或成績好才追你的,並不是真的愛你。」
「嗯,哥,我知道了。」杜含韻乖巧地點頭應道。
杜永南呵呵一笑,他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好歹十五年後重生過來的,知道社會風氣的問題,許多初中生或高中都會談戀愛。而且,戀愛這種事情,堵不如疏。
所以,他接著說道:「如果你哪天覺得你要跟某個男生談戀愛,哥幫你把關,至少讓他以後不敢欺負你。知道嗎?」
「知道啦。哥,你放心,我不會談戀愛的。哥哥,你最好了。」杜含韻嘻嘻地笑道。
杜永南不禁寵溺地伸手揉了揉杜含韻可愛的小腦袋,然後說道:「好了,你趕緊睡覺吧。」
「嘻嘻,哥哥,晚安。」杜含韻叫了一聲,把小腦袋縮入被窩裡。
「嗯,晚安。」杜永南應了一聲,站起來,走到剛才站樁的地方繼續站樁。
第二天,星期一,10。31綁架案終於開審了。
杜永南一家人都到了法庭,站在原告台上。而江天來和二十六個黑幫分子全都坐在輪椅上被送到被告台。
那天杜永南殺氣騰騰,恨不得直接把膽敢綁架杜含韻的江天來和二十六個黑幫分子給剁了。囿於華夏國對命案極外重視,他才強忍住殺心,沒把江天來和二十六個黑幫分子當場殺了。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批人全部被他廢掉了雙腿,永遠別想再站起來。尤其是江天來,更是再也無法人道了。
在陪審家屬席上,杜永南看見了江天水。
江天水面沉如水地坐在那兒,不時向杜永南一家投以刻骨仇恨的目光。
杜慶中和劉雪梅見著,不禁擔憂不已,臉上並沒有多少快要討回公道的喜色。杜永南則在心裡冷笑不止:江天水,你也蹦蹦達不了多久了!
江天來被送上法庭後,顯得很激動,又哭又叫地鬧起來:「哥,我不要被判刑,我不要被判刑,你快救我,我是你弟弟,是你親弟弟。咱們家有錢,你一定有辦法的!」
江天水自詡在啟州市呼風喚雨,跺一下腳能令整個啟州市震三震,現在居然連自己的親弟都救不了,而且還不能拿杜永南一家怎麼樣,至少在一年內不能報復杜永南一家。
不論江天來如何哭鬧,法庭還是照正常程序進行,認定了江天來綁架罪和故意謀殺未遂罪,兩罪並罰,判剝奪政治權利二十年,坐牢二十年,並且賠償杜永南和杜含韻五萬元精神損失費。
至於二十六個黑幫分子,他們被查出劣跡斑斑,罄竹難書,與故意謀殺未遂一起被判十幾二十年不等,其中黑幫頭子被判無期徒刑。()
法官審判後,江天來被帶下去時,他目光充滿怨毒陰狠地盯著杜永南,如同一條瘋狗似地叫道:「杜永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我要你全家死光光……」
對於江天水的怨毒和威脅,杜永南根本不屑理會。不過,為了安父母和妹妹的心,他故意大聲說道:「江天來,你除了能在監獄裡像一條瘋狗地狂吠之外,你根本傷不了我一根毫毛!雙腿殘廢,不能人道,蹲了二十年大牢,出來後除了等死,你還能幹什麼?」
杜慶中和劉雪梅聽到杜永南的話,覺得有道理,所以安心不少。
至於杜含韻,她聽見杜永南不把江天來當回事,她也直接不把江天來當回事。
法庭中午結束,杜永南和杜含韻下午照常上學。
卻說程思明自從得到杜永南提供的江氏集團的不法證據資料後,就開始悄悄地活動起來,做好各方面的私下溝通,等待時機發難。
在程思明看來,10。31綁架案審判後的三五天內是最好的時機,他已經敲定在第二天或第三天發動。
11月21日,10。31綁架案審判結束的第二天,程思明起了一個大早,一個人獨自坐在書房裡,再次仔細推敲自己的方案是否有漏洞。
八點鐘左右,他從家出來,到市政府大樓上班。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後,離正式上班還有一小段時間,他拿起電話再次聯繫之前他勾通好的人,確認這些人支持他。
六七通電話後,程思明掛了電話,臉上露出微笑,心情輕鬆不少。由於離正式上班時間尚有幾分鐘,他習慣性地拿起今天的省人民日報看起來。
在快速瀏覽報紙標題時,他的目光突然在一條標題上停住了。只見那標題赫然用黑體鉛字寫道:啟州市10。31綁架案主謀江某某身份大起底。
他飛快地把標題下面的正文閱讀完,心裡頓時樂開花了。不過,謹慎使他壓下激動,一字一句地重新閱讀一遍。
沒錯,這篇不知哪位大人物授意報道的新聞,分明是把火往整個江氏集團身上引。
「哈哈哈……」程思明再也禁不住地大笑起來,「這才是最最合適的時機!江氏集團你死定了!」
在程思明看見這則新聞報道時,他之前私下溝通好的人也陸續看到了這則新聞報道,紛紛以為省裡有大員對啟州市的政壇鬥爭直接拉偏架,支持程思明。這些人猜想到這裡,一下子完全堅定地站在程思明一邊。
一個月後,江氏集團被立案行政調查,發現大量嚴重問題,江天水被警察帶走。
幾天後,江天水及其家屬被提起公訴,被判沒收整個江氏集團資產歸國有,沒收江家及親戚非法所得,最後是江天水本人被判有期徒刑二十五年並剝奪終生政治權利。
謝曉瓊家的公司與江氏集團名下的鴻發公司簽訂的合同在此劇變中,意外地變害為寶,獲得不少好處。
在接下的啟州市政壇鬥爭中,程思明逐步佔上風,最後在市委書記退居二線前的五個月,徹底取得勝利。
一時間,程思明成為全省最耀眼的政治新星,炙手可熱,前途無量。
當然了,這一些都是後話。
下午,程若男知道上午進行了10。30綁架案審判,於是在第五節課下課後徑直走到杜永南書桌旁邊。
「杜永南,出來聊聊。」她直接地叫道,聲音還不小,立即招來二三十道目光,其中有四道目光帶著不悅。
雖然被眾人聚焦,但她一點也不在意。如果她在意這些雜七雜八的目光,當初就不會女扮男妝參加男生籃球比賽。
杜永南料想到程若男是問綁架案的審判結果,笑道應了一聲「好呀」,然後和程若男一起走出了教室。
走到走廊一處無人的地方停下,程若男轉身看著杜永南微笑道:「今天上午綁架你妹妹威脅你的案件開庭審判了吧?結果怎麼樣?那個江天來被判了多少年?」
杜永南神態輕鬆地把審判結果說了一遍,然後說道,「這事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幫忙,找你爸出面,說不定今天被判蹲大獄的就是我了。」
「嘻嘻,咱們是鐵哥們,你說這話就生分了。再說,你不是親自到我家謝過了嗎?」程若男笑道,接下她沉吟一下,語氣有些憂慮地說道:「只不過你把江家得罪那麼深,以後江家報復你家,恐怕你家今後波折不少。」
杜永南聽到程若男說這話,不由皺頭一眉,問道:「我給你爸爸媽媽送的禮物,你們都沒拆開看過?」
「嘻嘻,當然看了。哦,對了,你送我家一袋文件,裡面裝的是什麼內容?」
「你當時沒拆開看?」
「沒有,直接被我爸拿走了。事後問他,他不告訴我。你告訴我是什麼內容,好不好?」
「不好。」杜永南忽然笑起來,不讓她知道也好,免得她認為哥是陰謀家,哥的光輝形象怎麼保持呀?
突然,程若男嘻嘻地笑起來,杜永南正要迷惑間,她已經含笑地得意說道:「嘻嘻,很多人在看我們聊天呢。」
杜永南不由轉頭掃了一眼,果然看見許多男女同學遠遠地望他和程若男,他臉上不禁浮起幾分古怪的笑容。
程若男是拉拉,只喜歡女人,與他杜永南根本不可能。
「我覺得我應該時常找你當眾說說話。」程若男說道。
杜永南很無語,問道:「我這個掩護牌能拿到什麼好處?」
「有啊,你能得到全校男生的羨慕。要知道,姐姐我現在可是風頭最勁的校花哦。」
「這好處還是不要的好吧。因為一棵不是樹的樹,而放棄了一片森林,這買賣做不得。」
「切,什麼不是樹的樹,難道我不是女生?就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有個美女時常找你說話,你就該燒高香了。」程若男幫做憤憤狀地說道,接下她突然指著樓下的草坪驚喜地叫道:「快看,校園邵圓圓!我們比賽追邵圓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