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1章 「召見」 文 / 天地同力
在杜永南凌厲的虎視下,黑風衣男生哪敢再吱半聲,慌忙爬起來,狼狽地逃向樓梯口。
黑風衣男生顧不得手腕脫臼的劇痛,下了教學樓後,立即跑去找陳宇峰。
陳宇峰背向負手而立,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時,不由轉身回去,只看見黑風衣男生一人,沒有杜永南。
而黑風衣男生臉有痛楚之色,左手托著右手,右手以一個違背常理的角度垂下,手腕處紅腫得跟一個大饅頭似的。
「振勇,這是怎麼回事?」他沉聲問道。
陸振勇憤憤地說道:「宇哥,杜永南太囂張了!他不僅拒絕見您,還打我,把我的手脫擰脫臼。一定要狠狠教訓他,讓他滾出啟州高中!」
陳宇峰臉色完全沉下來,陳振勇是他派去的人,杜永南打陳振勇就是打他的臉。
不過,他很快壓下怒氣,換上關心的神情說道:「杜永南敢打你,我一定跟他理論。不過,你現在手受了傷,必須馬上醫治。」
「我的手不要緊。」陸振勇感激地說了一句,接著慚愧地說道,「只是我沒能把您交待我的事辦好……」
「這事不能怪你。」陳宇峰擺手說道。
接下,他帶著陸振勇走到教學樓,隨意進入一樓的一個教室,叫出幾個男生陪陳振勇去醫院。當然了,錢少不了給,花了他幾千塊錢。而且事後,他還給了兩三千塊錢安慰陸振勇。
陸振勇去醫院後,陳宇峰想到杜永南竟敢拒絕他的「召見」,怒火再次竄起來。在啟州高中裡,沒有人敢明張故膽地違背他的意志。
不過,他並不打算公開撕破臉皮地打壓杜永南。雖然他很有把握在一個星期內把杜永南趕出啟州高中,但是那樣會嚴重損害到他辛辛苦苦建立的光輝形象,不符合他的利益。
當然,他要杜永南親「召見」,杜永南就必須「覲見」,而且是今晚就「覲見」!
想到這裡,他略做思索,心中有了辦法。
卻說杜永南把陸振勇扔出教室外,轉身迎上全班人震驚和不解的目光。
他聳聳肩,輕鬆地微笑道:「沒事,大家放心。」
眾人聽杜永南如此說,立即恢復正常,該幹嘛就幹嘛。
杜永南回到座位,蘇瑩瑩和熊筱筱卻沒那麼放心,她們可知道杜永南很可能與陳宇峰結仇了。
如果是其他人,她們都不擔心,完全相信杜永南能輕鬆輾壓,但是得罪的是陳宇峰,那後果就很嚴重。即使她們是女生,也知道陳宇峰在啟州高中勢力極大,哪怕是學校領導都得給陳宇峰幾分面子。
「杜永南,你跟陳宇峰發生了什麼衝突?」蘇瑩瑩擔憂地問道,「我認識有一些說得上話的學姐,或許能化解一下你和他之間的矛盾。」
「是啊,冤家宜解不宜結。」熊筱筱附和地勸道。
杜永南呵呵一笑,說道:「謝謝你們的關心,這事你們不用為我擔心,我能處理好。」
感受到杜永南的自信,蘇瑩瑩和熊筱筱都不由安心下來。
第二節晚自習下課,杜永南因為思索一道物理題而沒立即走出教室透氣。
這時,窗口傳來一個熟悉的叫聲:「杜永南、杜永南。」
他轉頭望去,果然是黃戀晶,不由一笑。
放下筆,走出教室,與黃戀晶站在一塊。
「你學習真用功,怪不得能進年級前三十名。」黃戀晶不由感歎道。
杜永南笑了笑,說道:「還好,還是吃了基礎不紮實的苦頭。你找我有什麼事?」
「陳宇峰要見你。」黃戀晶也不拐彎,直接說道。
「呃?」杜永南不禁驚訝了一下。
憑黃戀晶的家庭背景和他的脾氣,怎麼可能給陳宇峰做跑腿?
黃戀晶看見杜永南驚訝,笑道:「上學期,我欠了陳宇峰一份人情。剛才他派人找我,讓我通知你去見他。」
說到這裡,黃戀晶忽然靠近杜永南,壓低聲音說道:「md,陳宇峰這傢伙架子真tmd大。你要是不爽他,就不要去。竟敢把老子當跑腿的用了。」
他並不知道杜永南與陳宇峰之間的衝突,以為陳宇峰只是有事找杜永南談而已。
「我還是去見見他,省得他沒完沒了。」杜永南搖頭道。
他不想讓黃戀晶難做。
黃戀晶說道:「好吧。你去了也好,以後我就不用甩陳宇峰這混蛋。」
接著,他對站在兩三米外的一位男生招手叫道:「曾耀祖。」
那男生立即走過來。
「我哥們杜永南你認識吧。陳宇峰不是讓你給他帶路嗎?」黃戀晶說道,「你現在帶他去吧。」
「南哥請跟我來。」曾耀祖客氣地對杜永南說道。
他並不知道杜永南與陳宇峰發生衝突。對高一年級第一人杜永南,他也很敬重景仰。
杜永南點點頭,跟黃戀晶說了一聲再見,然後隨曾耀祖向樓梯口走去。
下了教學樓,走到一處安靜的角落,杜永南大老遠就看見有一個修長的背影負手傲立。
「宇哥,南哥來了。」曾耀祖對那修長背影叫道。
那人這才轉過身來,只見他英俊帥氣,臉上掛著自信而溫潤如玉的笑容,正是陳宇峰。
他微笑地對曾耀祖點點頭,說道:「謝謝了。」
「呵呵,應該的。」曾耀祖立即笑著擺手說道,接著說道:「宇哥、南哥,你們慢聊。」
說完,他轉身離開回教室去了。
「架子真不小。」杜永南冷言譏諷道。
真正的孟嘗君除了仁義好施,養三千門客外,還禮下賢士。杜永南說陳宇峰架子大,就是譏諷他小孟嘗君名不符實,把同學當跑腿用。
陳宇峰似沒聽懂杜永南的話似地,臉上維持著自信且和煦的微笑,說道:「你的架子也不小。」
「那是針對你。」杜永南冷聲說道,「既然見了面,陳宇峰,你就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下午的事,若非他警覺,後果很嚴重。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與陳宇峰結下如此大仇恨,使得陳宇峰設下阱陷要毀掉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