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七章 出車禍？ 文 / 亂世壞人
大水牛來到溪邊，低下頭去大口大口地吃著水。它毛茸茸的耳朵抖動了一下，彷彿聽到了什麼。它那長長的尾巴扇來扇去，驅趕著山裡的蚊子。
小男孩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響，但是又不敢確定，他往四周看看，沒發現什麼情況。他跳到巨石的邊緣，解開了褲子，往潭裡撒著尿。
李鎖見有人在自己的頭上撒尿，也只能忍氣吞聲，暗罵這小男孩真是個**毛。他注意到蘭姐表情痛苦，嘴巴處呼呼地冒著水泡。看來她是憋不住了，怎麼辦？自己倒是可以再憋一陣子。
蘭姐實在憋不住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從水裡冒了出來，只露出個頭，看到了小男孩的小傢伙。
李鎖見蘭姐起來了，自己也竄了出來，看到小男孩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褲子還沒有拉上去。
小男孩指著李鎖和蘭姐，問：「你們是人還是鬼啊？」
李鎖聽了哭笑不得，說：「我們當然是人了。」
小男孩皮膚黑黑的，看起來很健康。他撓著頭，問道：「那你們在裡面幹什麼？」
李鎖啐了一口，說：「我們在游泳啊！」
小男孩無知地問道：「那你們游泳怎麼不脫光衣服啊？」
李鎖暗想這小男孩還真是流氓，說：「我們順便洗衣服啊！」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說：「哦，原來是這樣，我下次也要穿著衣服來游泳，這樣就不用我媽洗衣服了。」
李鎖聽了笑道：「對啊，你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小男孩呵呵地笑了起來。
李鎖見小男孩還不離開，哄道：「你還不趕快去放牛，把牛養得胖胖的，你媽媽才會認為你是好孩子。」
小男孩看了一下蘭姐，說：「叔叔，阿姨，那我先走了，你們繼續洗衣服啊。」說著，便牽著大水牛，蹦蹦跳跳地走了。
蘭姐和李鎖相視著，笑了出來。
蘭姐笑道：「哈哈，剛才真搞笑！」
李鎖笑道：「我們回去吧！」
蘭姐說：「好的。」
李鎖自己先爬上了岸邊，又伸手去拉蘭姐上來。
蘭姐一身濕漉漉地上來，更顯得嫵媚誘人。
李鎖看著動人的蘭姐，說：「我們得回去換衣服了。」
蘭姐說：「是啊，內褲什麼的都濕了。」
日頭已經西斜了，沒有那麼燥熱了。遠處的天邊有一抹彩雲，很是好看。李鎖忍不住停住了摩托，用手機拍了下來，可惜不是很清晰。
蘭姐問：「你喜歡拍攝？」
李鎖說：「我喜歡美好的事物，如果被我看到了，我喜歡拍下來。」
蘭姐說：「唔，這很好啊，說明你熱愛生活。」
李鎖放好了手機，繼續開車。因為下面是一個長下坡，李鎖掛了空檔，摩托車奔馳而下。
蘭姐好像聽到了貓叫聲，說：「有貓在叫。」
李鎖也聽到了，說：「那是野貓。」
蘭姐說：「哦，我還以為是誰家的小貓跑來這裡，迷失了路。」
李鎖說：「也有可能，不過我聽聲音應該是野貓在叫，家貓叫得不同。」
蘭姐說：「唔，你還蠻懂的嘛！」
李鎖說：「略懂略懂。小時候，我家養過一隻貓，那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叫。後來有一天，它終於不叫了，因為它跑到公路上被大車軋死了。」
蘭姐說：「它真慘。」
李鎖說：「它不死，我就慘了。」
蘭姐不解道：「為什麼這麼說？」
李鎖說：「因為它老叫，吵得我經常睡不著覺。」
蘭姐恍然大悟，說：「那它還真是該死！」
李鎖說：「對啊！」
不一會兒，便下了山，來到了鄉間道路。路上有幾個戴著草帽，挑著簸箕的農民，他們挑了一擔擔沉甸甸的石頭，不知道要用來幹什麼。
路上有一隻老母雞帶著一群毛茸茸的小雞正在穿馬路，小雞跟在後面「喳喳喳」地叫著。
李鎖按了一下喇叭，嚇得雞群慌忙地逃竄，摩托繼續前進。這時，從路邊竄出一隻大鵝，神氣地看著四散的小雞，它以為小雞是被它嚇跑的。
眼看摩托車就要撞上去了，大鵝仍舊傻逼一樣一動不動。李鎖猛地一按喇叭，同時剎車，並向左調轉車頭，但是他看到一隻小雞在摩托的前輪下瞬間喪生。
李鎖停住了車，像殺了人一樣的驚慌，心想，壞了，這次撞死別人的雞了，怎麼辦，逃跑還是不逃跑？
蘭姐見摩托停了下來，問：「怎麼不走了？」
李鎖指著前輪下面血淋淋的屍體，說：「我撞死了一隻小雞。」
蘭姐說：「那怎麼辦，不如走吧？」
李鎖也想走，但是後面那幾個農民已經丟掉了簸箕，跑了上來，攔住了李鎖的去路。
年長的老伯用扁擔攔在李鎖的摩托前面，說：「小兄弟，你軋死了我們的雞。」
李鎖尷尬道：「是啊，我不是故意的。」
旁邊一個大叔不客氣道：「我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雞已經死了。」
李鎖低下頭，說：「我知道。」
老伯看著李鎖，問：「你說怎麼辦？」
李鎖抬起頭，說：「大伯，要不這樣子，我賠錢給你們，怎麼樣？」
老伯可不傻，問：「賠多少？」
李鎖憤恨地看著那只越走越遠的鵝，說：「賠五十。」
老伯搖搖頭，說：「不行。」
李鎖問：「那你說多少？」
老伯說：「這隻小雞長大了的話，能賣一百元，所以你要賠一百元。」
李鎖見這裡的人不純樸，懶得去招惹他們，拿出一百元，交給老伯，說：「這下可以了吧？」
老伯拿著一百元，舉了起來，對著光線看了一下，轉怒為笑，說：「可以，你們走吧！」
李鎖立即啟動了摩托，擰了一下油門，提示他們要讓道。
老伯他們走到了路邊，豎起了扁擔，看著摩托車疾馳而去。
李鎖在這個村裡開得很快，耳邊的風呼呼作響。
蘭姐因為有點害怕，抱緊了李鎖。
出了村子，李鎖放慢了速度，罵道：「他媽的，給他們訛了。」
蘭姐說：「是啊，本來賠他們五十就可以了的。」
李鎖說：「就是啊，一隻小雞哪值那麼多錢？」
蘭姐說：「對啊，他們就是想訛你的錢。」
李鎖說：「幸好還不是很多，我就怕那老頭這樣說，小雞長大了，變成了母雞，母雞生很多的雞蛋，孵出很多的小雞，小雞們長大了，能賣很多錢。」
蘭姐說：「是啊，也不排除他會這樣說。」
李鎖說：「沒辦法，誰叫我撞死了他們的雞。」
蘭姐說：「下次開車注意點！」
李鎖想起了那只鵝，說：「都怪那只鵝，要不是它傻愣在那裡，我也不會撞到那隻小雞。」
蘭姐說：「幸好沒撞到那只鵝，不然賠得更多。」
李鎖說：「你說的也是道理，不過我希望當時撞死的是那只可恨的鵝，那隻小雞太無辜了，多可愛的小生命，幼年就早逝了。」
蘭姐說：「的確是這樣。」
李鎖說：「穿著濕內褲，不舒服。」
蘭姐說：「是啊，得回去換了。」
日頭快要下山了，天空明顯暗淡了一些。
老人帶著小孩在門前納涼，小孩吵著要聽故事。老人呵呵呵地笑，摸了摸小孩的頭，繪聲繪色地講著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