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生死相隨 文 / 黎越

    直到，一個光點從他們耳畔掃過，彭的一聲砸在牆裡

    是顆子彈

    顧瑾澤推到嫣然，兩人咚的臥倒在地毯上，顧瑾澤左腳的拖鞋甩出去，又是彭的一聲，"正東方"嫣然的視力在晚上好的出奇

    "自己小心"顧瑾澤掏出隨身的槍，匍匐到沙發後，小心得把槍口放在沙發靠背上，一點一點舉起另一隻鞋，對方瞄準，射擊，顧瑾澤順著子彈可能來的方向，射擊。

    東面得落地窗碎了一大片，玻璃在月光的照射下，燦燦生輝。

    嫣然突然看見顧瑾澤的8點鐘方向有一個紅外線，對準他的頭，"小心"嫣然撲倒顧瑾澤，子彈彭的射入沙發裡。嫣然喘著氣，"沒事吧"顧瑾澤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是他們，這些人的水準比我在長廊遇見的高出很多"顧瑾澤輕拍著她的背，讓她可以順過呼吸來，從小就這樣，她真正緊張的時候，會喘不過氣。顧瑾澤摁住右耳的深黑色耳釘，"解決了嗎？""是，顧少"瀾棠的聲音傳來，"嫣然，你可以看清楚他們在對面那棟大樓的具體位置嗎？"顧瑾澤問她，"不行，他們逆著光，沒有紅外線射出根本看不到。"顧瑾澤陰下臉，"瀾棠，讓所有人到世紀對面大樓下守著，直升機降到天台。"顧瑾澤看了看破爛的落地窗，"下面是個泳池對吧？"嫣然點頭，顧瑾澤握了握嫣然的手，"你相信我嗎？"嫣然看著如此認真的顧瑾澤，有些動容，她知道他想幹什麼，"你只有兩秒鐘的時間"嫣然看了看對面的一片漆黑，"那棟樓有多少層？""32"嫣然若有所思，"我們在三樓，也就是說從樓層和射擊角度上來說，他們不可能在高於10層的樓上"嫣然深吸了口氣，看著顧瑾澤，"瀾棠，範圍縮小，1至10層，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活捉他們。""明白"

    生死一線

    顧瑾澤對著對面大樓，射光所有子彈，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跳"

    顧瑾澤抱著嫣然跳出落地窗，紅外線出現，"四樓"嫣然靠近顧瑾澤的耳釘，對著瀾棠大喊，一顆子彈掠過嫣然的右臂。

    "咚"

    兩人落入水中，血色在水裡蔓延開來。

    她的身體下墜著，被拖入無盡的黑暗裡，冰冷的水侵蝕著毛孔，好重。

    "夏汐""嫣然"他說出的話，變成氣泡

    下墜，下墜。

    嫣然伸手，她相信如果是他，一定會不會讓她這麼消失，但從何而來的自信，她不知道，像是理所當然。

    顧瑾澤抱著嫣然衝破水面，"哥""顧少"匆匆而來的腳步聲，"人呢？"顧瑾澤游到泳池邊，瀾棠接過嫣然，"已經抓住了"顧瑾，"嫂子沒事吧"顧瑾澤抱過來嫣然，平放著，用力按壓她的胸腔，水從他的頭髮上滴落，瀾棠楞楞的拿著手下遞來的毛巾被，他明白顧瑾澤此刻真正在意的。"咳……"嫣然吐灌進的水，不斷的咳嗽，"毛巾被"顧瑾澤伸手，瀾棠遞上，顧瑾澤裹在嫣然身上，打橫抱起她，"馬上讓宋溪來，她手上有傷。"瀾棠看著純白的毛巾被上被水暈染變淡的血色，"是"

    宋溪合上門，"已經沒事了，只是傷口不要再沾水了。"顧瑾澤推開門，宋溪笑了笑，"我走了"衝著瀾棠點點頭

    顧瑾澤看著嫣然深睡的臉，"瀾棠"瀾棠聽見叫他，推門而入，"顧少""蘇家和言家那邊怎麼樣了？""已經解決了，估計短期他們不會有動作。"顧瑾澤沉思著，這盤棋，他終究是贏了。

    為了警告蘇，言兩家

    為了查出幕後主謀

    都是為了她

    顧瑾澤看著嫣然

    顧瑾澤揮了揮手，示意瀾棠出去，瀾棠恭敬的退出房間，輕帶上房門。

    顧瑾澤坐在床邊，指尖描著她的輪廓，從她體內傳來的寒意，傳遞到他手上，"對不起"他俯身，輕吻她的額頭。

    第二天傍晚，夕陽的餘暉撒在整個房間裡，顧瑾澤現在落地窗前的背影映入眼簾，嫣然起身，慢慢走到他身後，"顧……"嗓子嘶啞疼痛，嫣然按住胸腔，顧瑾澤驚訝得轉過身，伸手輕拍她的背，摟過她的腰，"醒了"顧瑾澤環住她，她抓住顧瑾澤的手臂，用一種詢問的眼光望著他，顧瑾澤揉著她的長髮，"先把身體調養好了再說。"嫣然的手用力，顧瑾澤的衣服上褶皺更深，她不依不饒。顧瑾澤歎了口氣，"並沒有查出幕後主使，唯一有價值的是他們都是在一個地方由同一個人派遣任務。"嫣然靠近顧瑾澤，"夏汐族墓"嫣然的臉色變得很差，籠罩著陰鬱。"好了，想去也得先把身體恢復了。"他抱起她，"好好休息"顧瑾澤放她在床上，"好好躺著"顧瑾澤起身，嫣然拉住他，顧瑾澤坐在床邊，"怎麼……"嫣然突然抱住他，謝謝這種話，她不願意掛在嘴邊

    ，她他們以前認識，不論關係好壞，在她殘缺的記憶裡，她的過去只有一個他了。顧瑾澤擁住她，"別怕"，他一直都知道她冰冷

    外表下，深深的恐懼。

    知己如你，夫復何求。

    她笑了，謝謝你一直都在。

    他看見那個微笑，心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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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境裡

    雨，下的很大，沖刷著世界的污垢。

    嫣然撐傘平靜的站在雨裡

    墓碑上，她的笑容是黑白的，那個底色覆蓋了一切溫暖，"我從未見過哪個孩子像你這麼冷漠，你們的身體裡流著的是同樣的血，可你卻未曾為她的死掉過一滴眼淚。"和她並肩一個哭的死去活來的女人順手抓起墓地的碎石，混雜著草，扔向她，有稜角的石子劃傷她的左耳，同行的下人拉住那個女人，"你說的很對，媽"夏汐嫣然看著女人，嫣然看著墓碑上笑容燦爛的女孩，"就是因為你的多愁善感，注定了她不可能成為夏汐家的下一任當家。"女人撲上去，"她是你姐啊！你還是不是人！夏汐嫣然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畜生！你不要以為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嫣然看著她，眼裡沒有波瀾。"是啊，你從未生下我該多好。"女人揚手，老湛攔下，然後面露歉意的讓開身子，女人看見了夏汐縷，無奈的，悲哀的，掩面啜泣。嫣然徑直地離開，沒收人看見她嵌入手心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