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失態 文 / 田間秋草
第五章失態一刻功夫，老人從內室走了出來。面向汪挺抱拳躬身道：「老夫方才多有待慢，實因小兒受傷，望小友見諒。」汪挺連忙抱拳回禮，不好意思的道：「老人家不必客氣」
老人望著眼前的少年穿著雖然簡單，可掩飾不住那與生具來的傲氣。那雙精光四射的俊目更是讓人感到一股濃重的威懾。老人注視良久開口道：「老夫林正雄，方才是犬子林子軒，多謝小友出手相救，不知小友尊姓高名？」
「林伯客氣啦！晚輩汪挺。」汪挺目注老人道。
「什麼」林正雄吃了一驚，上下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位俊朗飄逸的少年。不住的搖頭道，「你就是今天暴打傻彪，秒殺陸謙的汪挺。」汪挺望著林正雄詫異的目光，點頭道：「是我，有什麼不對嗎？林伯。」
「沒有，沒有。只是覺得驚奇，一個小小少年竟然能讓袁鶴平手足無措。真是不可思異。」林正雄搖頭歎息道，「請坐，鳳英上茶。」「來啦！」聲音清脆。稚嫩。隨著話音一位身著白色連衣長裙，手捧紅木茶盤的少女從內室走了出來。汪挺順聲音望去，突然覺得眼前一亮，驚呆啦！多年的隱居生活，幾乎與世隔絕。十九年來沒有見過幾個外人，更別說女人，猶其是漂亮女人，來臨原城幾天啦！除了遊玩就是打架，根本就沒有機會向這樣近距離去接觸一個女人。一頭烏黑的長髮如錦緞般光亮順滑，毫無束縛的披散雙肩，一雙明亮的秀目，隱含著一絲嬌羞，瓊鼻俏挺兩片朱唇圓潤而鮮艷。美！美得混然天成，無一絲脂粉之氣。一縷淡淡的幽香隨著汪挺的呼吸進入了他的大腦中樞，這是少女獨有的體香，一瞬間的呼吸停止。汪挺呆住啦，失神了。聲音依然清脆，「公子請用茶」「啪」的一聲，一杯熱茶重重的放在了茶几上。汪挺不禁一抖，羞得俊面通紅。不好意思的望了一眼少女，本來想說聲謝謝，可這一看，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低頭不語。因為他正看到一雙美眸飽含憤怒的瞪著，鼻子和小嘴都快撅到一起了。「咳」一聲輕咳打破了尷尬的局面，林正雄嚴肅的說道：「鳳英，不得對客人無禮，汪公子望請見諒，都是老夫把她寵壞啦！」
「林老伯不必客氣，都是我不好，失禮在先惹怒了姑娘。」汪挺說完，站起身對林鳳英微一抱拳道，「還望姑娘原諒在下失禮之罪。」林鳳英瞪了一眼望挺，鼻子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跑回了內室。
林正雄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汪挺道：「大恩不言謝，汪公子此去玄武堂所為何事。」
汪挺收回心神，道：「還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我想去告訴孟猛不要再騷擾百姓，否則我就拆了他的骨頭。」
「哈哈，哈」汪挺的一本正經，逗得林正雄一陣大笑，道，「傻孩子，這些人是你一句話就能擺平的，他們不殺了你是不會善罷干休的。袁鶴平以經下了格殺令，就在你們回來之前，他們以經來人問過啦。更何況畜生就是畜生，他們是不會和你講道理的。」
汪挺有些不安的道：「這樣的話，我豈不是給臨原城的百姓帶來了麻煩？」
林正雄手摸下額道：「麻煩不是你造成的，只是碰巧而以，在你沒來之前城裡以經發生多起命案。被殺的都是前朝官員。並且還失蹤幾名少女。」
「那，林兄又為什麼夜闖玄武堂呢？」汪挺不解的道。
「正雄，請汪公子後堂用餐。」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林正雄站起身對汪挺道：「時以深夜，我想你也一定餓了，略備薄酒，請。」提到吃飯汪挺才感覺到腹中飢餓，也沒有客氣，站起身形道：「林伯先請。」
普通人家的後堂一般都是自家人休息。吃飯的地方，可今天例外，一則夜深人靜，不好在前廳喧嘩，二則全城在找汪挺，還是小心點好。後堂客廳雖然不大，這幾個人還是不覺得擁擠，一位中年美婦和林鳳英在裡外忙碌著。林子軒也在廳內，左小腿上包著紗布，還有血漬滲出。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汪挺走到近前道：「林大哥，傷勢如何。」
林子軒欠了欠身，笑著說道：「不好意思，站不起來。多謝兄弟出手相救，不然我就變成刺蝟啦！」
「林大哥不必客氣，事逢其會而以。」汪挺邊說邊在林子軒身旁坐下。
說話間，林夫人以經把酒菜擺了上來。林正雄招呼林夫人道：「你們娘倆也坐下吃飯吧。汪挺是咱們的恩公。你也該敬恩公一杯。」
汪挺急忙站起身來到：「林伯千萬別在提此事，舉手之勞而以，林伯母請坐。」抬眼見到林鳳英，連忙低頭坐下，不在言語了。
林子軒望著汪挺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轉而又好像明白了什麼，笑著對汪挺端起酒杯道：「話不多說啦。我敬你一杯，先乾為敬。」說完一口喝下了杯中酒。
汪挺也喝了下去，對林子軒道：「林大哥腿上有傷，還是少飲為好。」
林子軒又倒滿一杯酒，道：「多謝兄弟關心，沒關係。」
「汪挺說得沒錯，你還是少喝為妙。來。老夫敬你一杯，干。」林正雄舉杯說道。汪挺也不答話舉杯一飲而盡。「噢」林正雄喝掉杯裡的酒，手拍額頭繼續道：「對了，方纔你問老夫的事情，我還沒有回答。此事說來話長，子軒小的時候我給訂了門親。沒想到這兩個小東西還挺和得來，從小就青梅竹馬，兩小無差，可這一轉眼，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三天前這個女孩子翠兒，突然失蹤。後來經過多方查找，才知道，就在那天臨原城裡外共失蹤了三名少女，全都是十四歲到十八歲之間的未婚少女。一路追查下去，只有玄武堂堂主孟猛的嫌疑最大，所以這小子就找上了玄武堂。」
「那麼林伯所說的兇殺案又是怎麼回事呢？」汪挺遙有興趣的問道。
林正雄又喝了口酒道：「臨原城表面上是袁鶴平隻手遮天，其實是幾股勢力在相互抗衡。前些時候有兩位前朝的官吏，據說都是翰林院出身，搬來臨原城，可是沒多久就被殺啦！而且是滅門。現在幾股勢力都在查找真兇。都想證明不是自己做的。依我看臨原城就要亂了，而你的出現就更讓袁鶴平惶恐不安，他根本就無法揣測，你是哪一方派來對付他的。所以他一定會傾全城之力來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