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情竇初開 文 / 田間秋草

    經過多方打探，李光終於帶回了日本商會的消息，明天下午三點鐘，交貨地點虎口嶺。

    林正雄急忙找來地圖大家一起研究了起來。出臨原城東門六十里就是虎口嶺。去虎口嶺必須經過鷹嘴崖，那裡山高路險，又是盤山道，底下是萬丈懸崖，日本人的卡車要經過那裡必需要慢行。在鷹嘴崖設伏是最理想的地方，還可以確保不被圍攻。大家一致同意。

    葛順成猶豫的問道：「大哥，如果車裡不是那些姑娘們，是貨物我們該怎麼辦。」

    杜猛大著嗓門道：「還能怎麼樣，拿走唄！」

    葛順成笑著說道：「怎麼拿，開著卡車滿山跑啊！那是決對行不通的。」

    「老葛，鷹嘴崖的地形你看過沒有，有沒有可以藏貨物的地方。」林正雄思索著道。

    「有，可是。」葛順成又猶豫道，「就地藏貨風險太大，也只能藏一些小件或者少量的東西。」

    林正雄沒有反駁，他在思考怎樣才能做到不留痕跡。汪挺考慮了一下說道：「依我看，此事也好解決，如果是棉紗之類的滿滿一車，我們就地消毀，連車帶貨推下懸崖，如果是古董或是珍貴之物，我想也不會是滿車，只要能隱藏一時也就可以了。」

    林正雄雙眉微皺道：「汪挺說得沒錯，普通貨物我們就地消毀不能留給日本人。珍貴的東西我們藏一時，還不行。我們這些人沒有機會再回去把它們運走。」

    汪挺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我有幾個兄弟住在城外，只要我出城一趟，運走那些東西就不是問題。」

    眾人喜出望外，「好，如此最好」

    「那就這樣定了，還是原計劃我一個人露面，您們大家隱身在暗處，最好帶上幾張弓。今天我就不回來了，明天鷹嘴崖見。」說完眼望林鳳英，陪著笑臉道：「麻煩小妹。」林鳳英沒有聽他說完，就向內室走去。

    在汪挺住的房間內，床上放著疊得正正齊齊的換洗衣服，汪挺不好意思的道：「這是誰做的。」林鳳英沒有理他，一邊拿出化妝品一邊嘟囔道：「一個大男人，出去見人也不知道換衣服，成天就知道逞強，那麼多人就你能行，看你傷到了怎麼辦。」汪挺望著眼前這位清雅秀麗的姑娘，聽著她的嘮叨。心中一陣暖意上湧，雙手不自覺的抓住了她那柔若無骨的雙肩，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順著他的雙手傳遍了週身每一個關節。雖然隔著一層單衣，可那種光滑，柔膩的感覺，還是讓這個未經世事的小伙子抵擋不住，再加上兩人近距離面對面，小姑娘清純可人，吐氣如蘭那種少女獨有的芳香，一絲絲，一縷縷的飄進汪挺的嗅覺神經，他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林鳳英沒有擺脫他的雙手，粉嫩的小臉羞得通紅，低頭不語。許久，許久兩個情竇初開的人，才從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中，清醒過來。林鳳英仔細的為汪挺擦臉。化妝，小嘴還在不停的嘟囔著，只不過聲音很小，有些木訥，「記得明天辦完事情，早點回來。不要讓別人擔心。」工作完成，她收拾好東西，沒有再說話低著頭回自己房裡去了。

    臨原城的大街，今天非常平靜，沒有流氓的騷擾，也沒有惡徒們的查問。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汪挺就在大街上閒逛，東瞅瞅，西看看，他在找阿仔。果然沒過多久，阿仔從一道街口轉了出來。倚在牆角面帶微笑的看著汪挺，汪挺笑了笑走進了一家酒館。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阿仔也坐在了旁邊。點過酒菜，汪挺笑著問道：「你是怎麼讓識葉伯的。」

    阿仔略有感處的說道：「我是個孤兒，從小要飯，像我這樣的孩子，只有兩條路，一是餓死。二是遇到好心人周濟，免強活下去，而我是例外，就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葉伯救了我。他給我找了住的地方，還按時給我送吃的。兩個月後他給我帶來一本刀譜，教我練刀，從那天起，他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叫汪挺，要好好練刀，如果有一天，有人來殺你，也有能力保護自己。他還告訴我不要怪他自私，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日沒夜的練，一練就是十二年，直到兩個月前，葉伯非常高興的來找我，他欣喜的告訴我，我不再是汪挺，以後也不會在有人來殺我。我可以做回阿仔啦！當時我驚呆了，我問葉伯，不做汪挺我以後能幹什麼。」

    阿仔停頓一下，端起酒壺兩人倒滿酒，喝了一口接著道：「葉伯當時就樂啦！說，傻小子。練刀把腦子練壞了。外面的世界很大，你有一身本領幹啥不行，如果你還願意就去找汪挺，你們兩個聯手一定會天下無敵的。所以我就來了。」

    汪挺聽得目瞪口呆，葉伯為了自己，計劃得如此周密。阿仔為了自己苦練了十二年，汪挺的眼睛濕潤了。他默不作聲，他不知道說什麼好。

    阿仔又倒了杯酒，爽朗的道：「沒有你，也就沒有今天的我，所以誰也不欠誰的，咱倆也是分不開的。」

    汪挺也爽朗的舉起酒杯，道：「來，乾了這杯酒，你我從此親如兄弟，不分彼此。」酒杯舉起沒等喝呢。突然有人大聲道：「等等，先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