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美人一笑 文 / 田間秋草
汪挺回到城裡的時候，以經換回了那身先生的裝束，帶著眼鏡大搖大擺的進了城。北城是玄武堂管轄，因汪挺一把大火，玄武堂變成了一片廢墟，正在重建中。就在方才上峰傳下話來，嚴守城門如有可疑一律上報。汪挺是特意繞道北城來的。他想看看玄武堂變成了什麼樣子。
因為他易容改扮很像是一位文弱的先生，所以很容易就進了城。一路走來他有些疑惑不解。怎麼連一個日本人也沒看到。沒有道理呀？難道日本人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槍。可是這四面為什麼又會有袁鶴平的人在盤查呢？
當他回到林家小院的時候天以經黑了，林鳳英正倚在門旁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注著那兩扇虛掩的大門。林正雄以經告訴她一切順利。沒有什麼危險，可她還是但心又不好意思明說，就一直在掂記著哥哥，怎麼還不回來。林正雄夫婦看著女兒不住的搖頭。沒辦法女兒長大了，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由她去吧！
院門一開，她閃身回到了廳中坐在了母親身邊，林夫人打趣的說道：「你哥回來了，快去給你哥打洗臉水，我們好吃飯了。」林鳳英撅著小嘴道：「我才不去呢。」嘴裡說著人卻向後邊走去。汪挺踏進廳門就不好意思的說道：「真不好意思又在等我開飯。」「噹」的一聲嚇得汪挺一哆嗦。一盆清水放在了凳子上，聲音清脆悅耳如珠落玉盤「你臉皮可真厚，那是在等我哥。」
這種情況以經有過很多次了，他也不放在心上，傻傻的笑了笑，低頭洗臉去了。
林鳳英卻高興的不得了，抿著小嘴跑到了母親面前「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回頭看著正在洗臉的汪挺調皮的道：「活該！誰叫你讓我不高興啦！」林夫人也笑出了聲音撫摸著她的一頭秀髮道：「鬼丫頭，以後不許在戲弄人家了。懂嗎？不然就沒人要啦！」
母女兩個在說著悄悄話，林正雄卻焦急的道：「來，汪挺坐在我這裡。子軒為什麼沒回來。有什麼事嗎？」
「啊，我倒給忘了，真是抱歉，大哥他看見那些槍就沒打算回來。他想訓練一支槍隊。讓我轉告您們，他很好不用擔心。」汪挺撓著頭道。
林正雄給他倒了杯酒笑道：「我放心，他總是幹一些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習慣了，你今天可真的讓我大開眼界呀。那一記重擊是用什麼力量發出來的。人可以有那麼大的力量嗎？」
汪挺又撓了撓頭道：「我也不太懂，只是聽葉伯說人與生俱來的有一種潛能。只要從小就激發它。那麼就會產生無窮的力量，很多年前有一個人把這種力量叫做『先天罡氣』。而我所學的正是『先天罡氣』。」
林正雄似乎明白了，可仔細一想又好像沒明白，搖了搖頭沉思起來。
「林伯，回來的路上我有些事情沒有想明白，為什麼一路上一個日本人也沒有看見，反而袁鶴平的人卻在四處盤查。」汪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啊」，林正雄清理著思路道，「日本人沒有行動，在我的意料之中，他們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和我們去拼，但是他們也不會閒著，一定想辦法在查你的行蹤，尋找那批軍火的下落。至於袁鶴平的人我還沒想到，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瓜葛呢？莫非。」低頭沉思了起來。
「您想到了什麼，為什麼不說了。」汪挺疑惑的問道。
擺了擺手林正雄道；「此事以後在說，也許是我多慮了。」
「那幾位大叔呢？怎麼沒一起回來。」
「他們都各有各的事情，也怕惹人懷疑在城外我們就分手啦！」
「司馬大叔那邊也沒有消息嗎？日本人運的是軍火，那些姑娘去了哪裡。不可能就這樣消失了。」
「司空三無那邊沒有進展，無論用什麼辦法都進不去。裡邊的情況一無所知，有一件事很蹊蹺，有大批的物資送入。司空算了一下，加起來足夠幾千人生活的。」
「那就怪啦！據我聽說那裡是一片荒山，方圓百里無人煙，被稱為『南大荒』。會是什麼人，要幹什麼呢？」
「有些事情要慢慢來，不要心急。即然我們以經插手其中，就一定要查到底。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明朗化，你也不用太擔心。」
「林伯，我現在都有些糊塗了。我在幹什麼。為啥。」
「哈哈哈！小伙子有很多時候都不要太明白，也許有一天你會為現在所做的一切而感到嬌傲的。來吧！為了今天的收穫，我敬你一杯。干了。」林正雄舉杯一飲而盡。
時間過得很快，林正雄藉故酒醉夫人扶他回房去了。大廳之中就剩下兩個年青人低著頭不說話，也沒有離開。靜，靜得能聽到兩個人的心跳聲，許久，汪挺才憋出兩個字，「我……，你……」
林鳳英臻首低垂，一張吹彈可破嫩臉，也是羞得粉紅。如果有父母在的話，她會無鞠無束，甚至還會戲弄汪挺一番。可就他們兩個人相對而坐，女孩子是妗持的，她只能在心裡嘀咕著，「傻子，就不會說點好聽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汪挺終於想到了一句話，「我，我們到院子裡看，月亮。」
林鳳英笑了，笑得比外邊的月色還要溫馨，比天邊的星星還要璀璨，美，美得讓汪挺有些後悔，不如在這裡多看一會呢。看什麼月亮啊。林鳳英背著雙手白了他一眼向外走去。
快樂的時光總是在不經意間溜走。三天過去了，汪挺想起了阿仔的話。對林正雄施禮道：「林伯，我得到街上去一趟。阿仔今天回來我怕會有麻煩。」沒等林正雄開口林鳳英急道：「我也要去。」林夫人看著女兒焦急的樣子明知故問道：「汪挺上街你跟去做什麼。」
「我，我就是想，想出去玩玩，不行啊。」林鳳英撒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