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三十章 被玩壞的聖盃(完) 文 / 辭緣小卡
站在公園裡,看到兩個孩童從他面前跑過,耳邊傳來的天真的歡聲笑語,司辰便知道,他在做夢。
小八幾?小八幾!
呼喊了兩聲無果後,司辰癟癟嘴,提步朝那兩個孩童走去。
遠遠的司辰便看見,走在前面較小的孩童拉著他身後較大的一點的孩童來到了一顆大樹下,樹下還聚集著同樣大小的幾個小夥伴。
「哥哥,幫我去拿風箏啊!」較小和孩童對著他身邊的孩童說著什麼,司辰聽不見,但是這樣一句被他特意用軟綿綿的口氣說出的話,卻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
而在下一秒,較大的孩童揉了揉較小的孩童的頭,便在眾小的注視下爬上了樹。
得到了風箏的孩童歡歡喜喜的和他的小夥伴離去,最後只剩下了較大的孩童一人在樹上。
好高啊司辰抬頭望了一眼,抱著胸,心裡說道。
「好高啊」同樣的話語卻是在司辰的耳邊響起,司辰別過頭,卻看見原本在樹上的孩童蜷縮著坐在他身邊,像是感覺到司辰的注視,孩童抬起頭,漆黑的雙眸與司辰對上,眼中什麼都沒有。
「好高啊」孩童再次說道。
司辰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注視著他,而孩童卻在他的注視下起身,然後抱住了司辰的腿,用臉蹭蹭,喃喃的開口:「好高啊好冷好黑」
孩童再次抬眼撞上司辰赤紅的雙眸:「我好害怕!」
沉靜了幾秒,司辰突然一笑,開口「喂小鬼,你也給我裝出點害怕的樣子啊!」說完毫不猶豫的提起孩童的衣領扔到一旁,然而,場景卻是突然的一變。
此時,司辰站在一戶人家的窗前,看著窗內的人家。
司辰眼角一抽,「要我來圍觀,也給我點誠意啊魂淡~這要我懸在半空中看個毛線啊!」週身的空氣似乎扭曲了一下,而在下一秒司辰卻出現在了屋室之內。
客廳裡,有一男二女,還有兩個少年,其中17、8歲的少年低著頭,他的腳下跪坐著一個拉扯著他的褲腳哭泣的婦女。
一名中年男子皺著眉抽著煙,另一個妝容精緻的少婦撫摸著坐在她身邊同樣低著頭的少年的頭,嘴角銜著一抹淺淺的笑意,而眼裡卻滿是嫉妒和陰狠。
看到這一幕,司辰的手指微微一顫,面色一冷,隨即卻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好整以暇的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一手撐著頭,悠閒的看著眼前的戲碼。
「辰兒,辰兒,」跪坐在地上的婦女哭喊著,「算阿姨求你了,把你手中的股份都交出來吧!」
「然後去跟你爸爸媽媽道個歉,說你以後會一心的輔佐你的弟弟啊。」
「喲,張小姐,」妝容精緻的少婦尖著嗓子開口,嘴角依舊銜著笑,「這媽媽我可擔不起啊,我可生不出這麼有本事的孩子啊!」
「你說,這把自家企業送給別人的孩子,這種氣度,可不是一般生得出來啊!」
「陳小姐,不是這樣的,辰兒不是這樣的。」婦女撲到少婦的腳邊。
「你也別說,只要他啊把吞掉的股份一一還回來,再從這個家裡滾出去,我也就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少婦表情逐漸有些猙獰,卻在感到她身邊的少年投過來的視線時,語調又漸漸的溫和,「可別讓我家鈺兒學壞了。」
「陳小姐,請不要這樣,辰兒已經知道錯了,他以後都不會這樣做了,再怎麼說他都是司家的孩子啊,您不能趕他走啊!」
「這是不是司家的種還難說呢」
「辰兒他真的」
「住嘴!」一旁的男子冷喝一聲,婦女立即噤聲,而少婦卻是冷哼了一聲別過頭。男子抬起頭,雙眼如同一把利刀直直的射向低頭站立的少年。
「你這個不孝子!你還知不知道你是姓的什麼!」男子順手拿起手邊的煙灰缸便砸向了少年,煙灰缸落地,同時落到地上的還有幾滴鮮紅的液體。
「啊!」婦女看到少年滿臉鮮血的樣子嚇了一跳,而她做的只是爬到男子腳邊懇求他不要生氣。
少年抬起頭,這張熟悉面孔竟是先前樹上的那個孩童,只是要成熟很多。少年任鮮血留下,染紅了他白色的衣領,他淡淡的開口,「這個家我會離開,但是至於股份你若拿得回便去拿吧,我可沒有權利決定它的所有權。」
說完少年便朝大門走去,不再去管身後人的叫喊,門打開,就在少年要邁出去的那一瞬間,少年轉過了頭,直勾勾的與司辰的目光對上,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停止,所有的喧囂都消失得無隱無蹤。
少年的嘴唇一張一合。
好不甘心
莫名的司辰卻看懂了少年的意思。
「好不甘心」而這一聲卻是再次的響在司辰的耳邊,別過頭,少年滿臉鮮血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兩眼空洞的望著他,蜷縮在沙發上,喃喃道,「好不甘心啊」
司辰嘴角揚起一個微微的弧度,伸出手從身前的茶几上拿過一把水果刀,把玩著水果刀,司辰淡淡的開口,「那又如何?」
「?」
看到少年錯愕的表情,司辰再次開口,「我說那又如何,你自己放棄了不是嗎。」
「是啊,放棄了啊」少年垂下頭,似是很失落,卻又再次的抬頭,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司辰「那麼你呢?你甘心嗎?」
「呵呵呵,我有什麼好不甘心。」司辰忽然的一笑。
「為什麼不呢?」
「畢竟」
「我就是你啊」
一片沉靜,司辰垂著眼,不知在想什麼。忽然,司辰一把拉過少年的衣領,幾滴鮮血滴在他手上也毫不在意。
「哼恩」一聲悶哼聲在司辰耳邊響起,司辰鬆開手,將手中的鮮血往少年身上擦了擦,「不是哦,你不是呢」
司辰站起身,沒有理會身後摀住腹部的少年,「無聊的把戲,到此為止了。」
「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你玩下去了。」
「呵呵呵,為什麼呢?」一陣沉默後,身後原本虛弱的少年站起身,將插、入腹部的水果刀拔、出,隨手往後一扔,臉上的表情與先前截然不同,掛著瘋狂而扭曲的笑容。
「你難道就不會不甘心嗎?你是不甘心的吧。」
少年走上前撫上司辰的臉,指上的鮮血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痕跡,「那些明明是你的不是嗎?」
「就因為你是一個私、生、子?!!」
「所以只能按照長輩的話去輔佐你的弟、弟」
「你那個天真無邪的弟、弟啊」
司辰臉色不變,隨手一揮將少年的手從他的臉上打下,一手撫過臉上鮮紅的痕跡,放在嘴邊。
「哦,真的是血的味道啊。」
少年挑挑眉,沒有說話,便看見司辰抬手鉗住了他的下顎。
「話說,以前還沒有覺得,今日一看原來少爺我長得這麼帥啊。」司辰邊說著,一隻手摸了摸下巴,一邊還點點頭,「不過」
「少爺我的這張臉還是比較適合面癱啊所以」
「你還是去死吧」
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紅色的剪刀,司辰便在少年絲毫沒有反應下將剪刀重新插、入了少年的腹部。
「唔」少年面容扭曲了一下,嘴裡大口的吐著鮮血,他往後退了兩步,瘋狂的笑著,「恩呵呵呵哈哈哈!!!我是不可能會消失的!!」
「只要世界有惡,我便將永遠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殺掉我!!」
少年的身影漸漸的扭曲著,最後一個身裹紅色披風赤果著上身,黑髮金眸的少年出現在司辰面前,少年赤果的上身不斷的浮現著繁複的符文,腹部的傷口已經消失,而符文的顏色在司辰的注視下不斷地加深,最後彷彿要具象化出來。
「呵呵呵哈哈哈!!!!」少年瘋狂的大笑著,金色的豎瞳如同冰錐般直刺向司辰,但是卻在下一秒,笑聲戛然而止,週身所有的戾氣消失的無隱無蹤,彷彿先前的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
少年突然溫和的一笑,仿若一個鄰家溫柔的大哥哥,他開口:「恭喜你哦,司辰,你成功的通過考驗了呢」
「ne,現在就是你許願的時間了哦,許願吧」
少年將手伸向司辰,語氣帶著絲絲的誘惑:「不論你許什麼願,我都可以幫你實現哦」
看到司辰依舊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反應,少年上前一步攀上司辰的身體,一隻手再次的撫上司辰的面頰:「只要你許願,即便,你要我殺掉所有人」
「只要你許願」
司辰臉色依舊未變,伸出手將少年從自己身上摘下,淡定的在身上拍了拍,退後兩步,才緩緩的開口道:
「你特麼性別一欄寫的未知嗎?」
「什麼?」少年有些不解。
「呵,」司辰嘴角一勾,「沒貨還學別人搞魅惑,你二缺啊。」
「」少年一愣,一時之間沒有回話。
「最後」司辰抬眼,赤色的雙眸對上了少年金色的豎瞳,「我已經說過了」
「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你玩下去了。」
「刷」伴隨著司辰話音落下的是一聲破風而出的聲音,在少年側身躲避之時,司辰趁機而上,繞道少年的身後,環住的少年的脖子,紅柄的剪刀抵住少年的脖子,閃過一瞬刺眼的銀光。
「告訴我,聖盃到底在哪裡。」
「呵呵呵,聖盃?我就是聖盃啊,只要你向我許願,我便可以完成你的願望啊。」少年眼中沒有一絲的懼色。
「嘖。」司辰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一絲厲色在眼中閃過,毫不猶豫的將手往少年脖子上一滑,鬆開口,少年軟綿綿的身子便滑落在地,「最討厭聽不懂人話的人了」
「還有我現在的名字是——赤司征十郎。」
就在司辰的話剛一落音,眼前的景色猶如破碎的鏡子一般慢慢的消散了,而一道金色的光芒晃過司辰的雙眼
「滴 ̄ ̄完成劇情——獲得聖盃之戰的勝利,得到聖盃。」
「任務獎勵:能力emperoreye解封。」
「滴 ̄ ̄恭喜用戶獲得剪刀一把,掌握技能無敵剪刀手。」
「滴 ̄ ̄觸發支線任務——繼承此世之惡。」
熟悉的機械聲中在腦海中響起,把玩著手中的紅柄剪刀,司辰心情只覺得各種的舒暢。
喂喂喂,小八幾我唔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左眼卻是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司辰並不是一個怕痛的人,然而,這股鑽心的劇痛卻使他蜷住身體倒在了地上,大顆大顆的汗水不斷從他的額間冒出,他兩隻手摀住左眼,牙齒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卻始終沒有使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
「滴 ̄ ̄繼承開始。」
腦海中閃過的話語司辰已經聽不見了,而這時,從週身卻傳來了陣陣的灼燒感,艱難的睜開右眼,卻發現自己身處於一片火光之中,
「唔啊」司辰悶哼兩聲,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手搭在炙熱的殘垣上,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以令咒之名命令——lancer迅速迅速帶我離開離開這裡」
「唔」鑽心的刺痛不斷的刺激著司辰的神經,他的兩眼已經開始渙散,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見了什麼人急切的呼喊聲。
迪盧木多從來沒有過這樣悲痛的感覺,年幼的君主被淹沒在金色的劍氣中,最後被聖盃中不斷溢出的黑泥掩埋,那種感覺,悲痛欲絕。
我的主君啊,現在我迪盧木多已經擁有的**了,可以一直陪伴在您身邊了。可是您,您在哪裡?為何我卻已經無法找到您了啊!
迪盧木多不斷的在火光中翻找著,火焰的灼痛感卻比不上心中的痛楚。
「以令咒之名命令——lancer迅速迅速帶我離開離開這裡」突然一聲氣若游絲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迪盧木多一愣,卻在下一秒
他的主君啊那樣高傲的一個王者,而此時他的身影卻顯得如此的瘦弱
少年單薄的身子緊緊的蜷縮在一起,兩隻手捂著左眼,依稀可見鮮紅的液體從指縫中流下,身上各處都有灼燒的痕跡。
迪盧木多內心閃過各種痛楚,顫抖的伸出雙手,卻不敢輕易去觸碰。
「回東京」
微弱的聲音傳入迪盧木多的耳中,迪盧木多抬頭卻看見年幼的君主艱難的支撐著身子,半跪在地上,左手依舊捂著左眼,而右眼卻是銳利的盯著眼前的人,讓人不由得發寒,但是迪盧木多卻發現,年幼的君主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聚焦
回到東京,迪盧木多發現年幼的主君竟然已經清醒,而清醒後,便毫不猶豫的從他的身上下來,推開他想要扶住他的手。
年幼的主君搖搖晃晃的站直身子,左眼還在不斷的往下淌著血,但是卻以強硬且堅決的口吻驅散了宅內的所有人,最後站在他的房門前,他開口道:「迪盧木多」
「守在門口,不准任何人進入,直至我出來。」
「主君!」迪盧木多驚訝的抬起頭。
「這並非是請求,而是命令!」
「身為騎士,你所需要做的只是服從命令!」
在年幼的主君鋒芒的目光下,迪盧木多咬著牙,最終垂下了頭。
「是,迪盧木多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