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七章 奇跡世代（三） 文 / 辭緣小卡
幸子小姐去世已經一個月了，在大多數人眼中，幸子小姐的離世似乎並沒有給赤司征十郎——這個一直凌駕於眾人之上屹立不倒的帝光帝王帶來任何的影響。甚至在那之後，與其有接觸的人都發現，在前段時間裡赤司征十郎一直瀰漫在週身凌厲而強勢的氣場，似乎也收斂了起來。這種感覺好像就回到了他剛剛入學的時期，強大卻謙遜。
然而與赤司征十郎相處最多的被稱之為『奇跡世代』的眾人，對於他這樣的變化卻是莫名的感到了愈發的陌生，在那看似溫和的外表下，眾人卻只感到的更加的冰冷，那雙赤金的雙眸裡根本什麼都沒有。
「哲也，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
手中擺弄著籃球，獨自一人在體育館中的黑子被突然的一聲冷冽的聲響嚇到，思緒放空了幾秒後，他緩緩的轉過了頭，對上了那赤金的雙眸。
「赤司君，您好。」
黑子微微的欠身，卻是不知為何有些緊張，而剛剛出聲的赤髮少年只是微微的挑眉，嘴角掛著一抹絕對自信的溫和弧度，走進了體育館。
「我想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啊，是，我很抱歉。」黑子再次的鞠躬，「只是在家沒有事做，所以就不知不覺的走了過來。」
「哲也，」赤髮的少年沒有對黑子的解釋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上前輕輕的拍了拍黑子的肩膀，「你不需要如此的拘謹。」
「我說過，哲也若是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想我訴說，而我也會幫你解決。」
司辰收回手，嘴角的弧度不減，抱胸望著面前身子有些顫抖的黑子。似乎是猶豫了很久黑子抬起了頭，清澈的藍眸對上了司辰赤金的雙眸，執著、堅定是黑子眼中一直以來所呈現的東西，而現在清澈的藍眸裡卻是多了些許的迷茫和掙扎。
「赤司君，請問，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司辰挑挑眉示意黑子繼續。
「赤司君，請問您喜歡籃球嗎？」
「哲也，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因為」黑子很是猶豫，卻是最終的開口，眼中仍然滿是執著和堅定，「我並沒有看到赤司君對於籃球的熱情。」
「甚至，甚至還有厭惡。」
「所以，赤司君其實並不喜歡籃球吧。」
「呵.」司辰輕笑一聲，卻沒有承認或者否定，反問道，「那麼哲也呢，哲也喜歡籃球嗎。」
「是的，我非常的喜歡籃球。」沒有任何的猶豫，黑子答道，「因為喜歡，所以才會在想要放棄時咬牙堅持下來，也是因為喜歡，所以我才需要更加的努力，這樣才能追上大家的腳步。」
「呵，哲也，那麼在追上大家後呢，追上了又能怎麼樣呢。」
黑子皺了皺眉似乎有點不明白，卻還是答道，「那樣我就可以和大家一起打籃球，一起在賽場上為了勝利努力拚搏，一起站上領獎台享受獲得冠軍榮耀的那一刻。」
「卅，也就是說哲也追尋的其實也就是最後一刻的勝利麼。」司辰嘴角弧度漸漸的擴大，帶著絲絲的蠱惑，「因為追求，才會一直堅持一直努力，不放棄。」
黑子的眉頭再次的一皺，不由的輕微搖了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他想這樣立馬的否定，卻是發現他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
「哲也，你不能否定，」看著眼前黑子皺著眉明明覺得不對卻不知該如何反駁的樣子，司辰上前了一步，以一種極其壓迫的姿勢正面對著黑子。
「在賽場上，你唯一的目標和信念便是——獲得勝利！」
「所以，你才會一直堅持，一直努力拚搏到比賽的最後一秒。」
「哲也，你說對嗎。」
「」黑子的神色有些迷茫，眼中滿是掙扎，「我」
司辰抬起一隻手豎在了黑子的唇邊，制住了黑子進一步的說話，「而哲也，這也是我一直所追尋的。」
「你，明白了嗎？」
疑問的語句卻是篤定的語氣，黑子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很好。」司辰微笑，拍了拍黑子的頭，轉身便準備離開，「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回家吧，明天可是要向著目標努力了呢。」
「是。」黑子微皺的眉頭沒有落下，卻依舊是禮貌的鞠躬，拿起自己的包，看著離去的那個熟悉卻感覺格外陌生的背影，鬼使神差的，黑子突然的出聲將其叫住。
「您到底是誰？」
司辰的身子微頓，嘴角揚起了一抹莫名的笑容，回頭，「哲也，在說什麼傻話。」
「我是」
「赤司征十郎。」
翌日，全國中學生籃球大會預選賽，正式開始。
板凳席上，司辰身披著白色的運動服，抱著胸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耳邊是眾人興奮且躍躍欲試的激動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了白金監督的聲音：「赤司！」
司辰才緩緩的睜開眼了，鋒芒畢露的赤金雙眸在眾人身上環視一周，頓時一片寂靜，原本喧鬧的眾人一一垂下眼，不敢與之對視。
「我要說的只有一句話，」半響，司辰才開口道，「勝者的一切會被肯定，敗者的一切會被否定。」
「勝利才是絕對的！」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答道。
而在看到隊員時，一旁的虹村前輩有些驚訝，「欸，赤司，第一場比賽你不上場？」
「呵，」司辰的嘴角微勾，「我不認為對待這樣的隊伍需要我上場。」
「況且，若是這樣的隊伍他們都贏不了，那還有什麼存在必要。」
「！」虹村前輩不可置信的的瞪大的雙眼。
結果也不容置疑，即便司辰沒有上場，帝光仍然以強大的攻勢大比分的贏得了第一場比賽，而此後帝光也取得了所有比賽的壓倒性勝利，以一種無人可擋的勢頭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全中的出場權。
「什麼？青峰君缺席？！！」黑子抱著籃球呆滯的望向了一臉擔憂之色的桃井。
「是感冒之類的嗎？」正在練習的黃瀨走了過來，猜測的說道，隨即皺了皺眉，「那，小赤司隊長知道了麼。」
桃井無助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至於赤司君應該還不知道」
「桃井有聽說什麼嗎？」綠間一手抱著球，一手扶了扶眼鏡，身旁的紫原百般無聊的啃著美味棒。
「不，我什麼也不知道。」桃井更加的沮喪。
「呵呵，不要擔心啊，」黃瀨摸著頭輕鬆的笑著，試圖安緩解這沉悶的氣氛，「不過還真是罕見啊，小青峰居然會缺席啊，哈哈哈~」
「哦，今天大輝缺席了麼。」熟悉的清冷音調在他們的身後響起，黃瀨條件反射的身體一楚，頓時就內流滿面。
「小赤司隊長大人！」
「赤赤司君，下午好！」
「赤司！」
「啊！」司辰回應著大家的問候，面無表情的緩步走到眾人面前，最後看向了低著頭的桃井。
「桃井桑，在弄清楚具體情況之後和我說一聲，其他的之後再說，現在繼續訓練。」
「嗨！」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眾人散開，自顧自的開始了自己的訓練，而紫原卻只是抱著球站在一旁一根一根的啃著美味棒。而司辰也只是目光一掃而過，並沒有再多的表示，最後的目光放在了神色複雜的黑子身上。
「哲也，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黑子神情很掙扎，卻最終垂下了頭，「不，沒有，抱歉。赤司君，我去訓練了。」
對於黑子的放棄，司辰挑挑眉同樣沒有做過多的表示。
青峰的這一次缺席，在事後得到了教練的嚴厲指責，然而他的缺席頻率卻是越來越高了。
全中的比賽依舊在徐徐的進行著，坐在場邊的板凳席上，看著青峰一次又一次強勢的進攻，司辰突然的笑了。
「赤司，你在笑什麼。」身旁的虹村前輩面色複雜的問道。
「已經完全的覺醒了啊」
「什麼？！！」還沒有理解司辰的話，虹村便被一聲聲的驚呼吸引，青峰以一種難以想像或者說一種極其輕鬆的姿勢隨手將球往籃框一扔，而令人沒有到的是，這樣的球居然還進了。
「那一球為什麼會進！」虹村前輩不可思議的站起身，而隨機伴隨著他的卻是一種強烈的擔憂，因為青峰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他轉過頭望向了司辰，卻發現司辰的臉上依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赤司！」虹村前輩一把揪住了司辰的衣領，憤怒的低吼，「為什麼要笑？！你沒有看見嗎，青峰不開心，他甚至很痛苦！」
司辰的神色不變，嘴角的弧度卻是漸漸的上揚，帶上了諷刺的意味，他輕鬆的揮開了虹村的手，淡漠的開口，「那又如何。」
「什麼！」
「我說，那又如何。」
「你在說什麼。」虹村不可置信的往後踉蹌的兩步。
司辰站起身，抱著胸，身上依舊披著白色的運動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倨傲姿態俯視著虹村前輩，「虹村前輩，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讓他不開心甚至痛苦的人是我嗎？」
「你們才讓我覺得奇怪吧，」目光掃向一旁的桃井等人，最後再次定格在虹村前輩的身上。
「為什麼要限制青峰的覺醒，要制止他的進步呢？」
「！」
「你們沒有發現嗎，再一次又一次的比賽中，隱藏在青峰體內的強大天賦在以破竹之勢不斷的覺醒不斷的發展。」
「而你們，現在是想要打破他的這一趨勢麼。」
「滴——」
「比賽結束，帝光勝利。」
周邊的喧囂似乎在這一刻遠去，虹村死死的握緊了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