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十八章 最古之王（三） 文 / 辭緣小卡
「嘖,塔爾，本王以為你這次會同本王一起去擊殺魔怪。」吉爾伽美什抱著胸，眉眼上挑,滿是不悅。
沐浴在陽光下,靜靜休憩的赤司緩緩的睜開了眼,卻在看到那一雙清澈的眼眸時移開了視線，望向吉爾伽美什淡淡的開口,「吉爾,你以為你感覺得到我身上的變化。」
是的,變化,在見到恩奇都的那一天，在夢到那名金髮少年的一天,他週身的氣息漸漸的發生了轉變，冰冷黑暗，似乎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殺虐。
真的很溫柔啊恩奇都
「塔爾？塔爾！」
「什麼！」猛的回過神，卻看到吉爾伽美什手持著一柄劍直刺過來，赤司條件反射的側身閃過，眉頭一皺，「吉爾伽美什你要做什麼？！」
「哼，真可惜。」吉爾伽美什不在意的隨手將劍一扔，「本王以為你已經迷失了自我，正準備履行我們的約定給你一個痛快。」
哦呀，那真是好可惜啊，不能讓你履行約定給我一個痛快。赤司嘴角微抽，別過頭。
「塔爾，」恩奇都湊到赤司的耳邊，用在場所有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輕聲的說道，「吉爾只是因為很久沒有和塔爾一起狩獵殺怪很懷念罷了，而且，吉爾在看到你神情不振的樣子也很擔心的呢，他只是希望塔爾打起精神來。」
「恩奇都！」吉爾伽美什血色眸子朝恩奇都一瞪。
「你看，沒錯吧！」恩奇都豎起一根手指放置嘴邊朝赤司眨了眨眼。
「噗咳」看到吉爾伽美什危險的目光，赤司乾咳了一聲，一手握拳遮住了嘴角的笑意，「好吧，恩奇都還有吉爾，這次又是怎麼一回事。」
「邊境的森林裡有一個怪物——芬巴巴，經常煩擾附近的人民，所以希望我們的王能去討伐這個怪物呢。」恩奇都解釋的說道，眼中滿是對人民的憐憫和勢要消滅怪物的堅定。
而這時赤司卻是突然地一陣恍惚，眼前恩奇都的身影漸漸的變化，最後一名金髮金眸的少年出現在他的面前，『主上，我一定會為您完成百年治世的願望！』
「唔。」如同被棒槌強烈的擊打過一般，鑽心的刺痛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赤司輕哼了一聲卻沒有在表現出任何的一絲異樣，死死的咬著牙，直至牙齦滲出了絲絲的血跡，順著嘴角流下。
「塔爾！」
「塔爾！傳御醫！」
耳邊環繞的驚呼聲、慌忙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遠。
『小八幾我被封印的記憶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不久的將來」
『是麼』也就是說在這裡的任務即將結束了是麼
當赤司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恩奇都驚喜的綠色眸子，越過恩奇都，身後便是抱胸皺眉的吉爾伽美什，而在吉爾伽美什的腳邊還跪著十幾個瑟瑟發抖的人。
「塔爾，你醒來真是太好了，」恩奇都心有餘悸的開著口，「看到你突然的倒下，嘴裡滲著血真是把我們嚇壞了。」
「嘖，塔爾，本王認為你現在也該跟本王好好的說說了。」吉爾伽美什上前走了兩步，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赤司，血色的眸子中滿是陰鬱，「本王不相信，你真的如同這群雜種所說那般，是心力交瘁。」
赤司閉上了眼，緩緩地抬起手遮住了自己蒼白的面容，不願說話。
吉爾伽美什輕啐一聲，任任何人都感覺得到他週身壓抑的憤怒，他一把抽出身邊侍衛腰間攜帶著劍，將其置於赤司的頸脖之間。
「塔爾，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
「怯懦，懦弱，簡直連一隻渺小的螻蟻都不如！既然如此，本王就賞你一死罷！」
「吉爾！」恩奇都有些驚訝，卻沒有任何阻止吉爾伽美什行為的意思，不是他不願而是他無法，他不能。
鋒利的寒劍在赤司的頸脖間劃出來一道淺淺的傷痕，一陣沉默，就在失望卻更加痛苦的吉爾伽美什準備將劍刺入的那一瞬間，赤司突然睜開了眼，金色的眸子在陰影下閃爍著異樣的暗芒。放下手，絲毫沒有在意置於頸間的威脅，逕自坐起了身。
面無表情的看著將劍收回，但隨時可以蓄勢擊出的吉爾伽美什，諷刺的一笑，淡淡的開口，「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會成為你口中的雜種！真是諷刺啊」嘴角的弧度漸漸的擴大，諷刺意味深濃。
「怎麼，不是要去殺魔怪麼那麼出發吧」
森林的守護者——神獸芬巴巴，卻是墮落為了一個令人噁心厭惡的魔怪，討伐芬巴巴的過程並非那樣的順利，魔化的芬巴巴沒有任何的理智只一味的為了殺虐破壞。
被一隻畜生如此對玩弄的赤司，只覺得內心不斷地翻湧著，躁動著，暴虐因子跳動著，瀰漫在週身的殺意也越來越濃。而他赤金的雙眸也在那一刻轉變為了深沉的暗金。
經過一番激烈的戰鬥，芬巴巴被解決掉了，然而不論是吉爾伽美什還是恩奇都卻均沒有一絲高興之意，看著渾身浴血的赤司立在屍身殘渣碎屑飛濺的背景下，他們的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怎麼？」赤司轉過身，前額過長的劉海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片陰影，一雙暗金的眸子在發下若隱若現。「再將這怪物殺死之後，為什麼卻沒有一絲的興奮之意呢。」
赤司笑著，手一轉，一把紅柄的剪刀出現在他的手中，而剪刀上還依稀帶著尚未擦去的血跡。
「卡嚓」」卡嚓」幾縷赤色的髮絲飄落到底，在這一刻安靜的環境裡，剪刀剪斷髮絲發出的聲音異常的清晰。
眼前的遮擋消失，雙金的眸子沒有絲毫掩飾的暴露在了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的面前。
「塔爾」恩奇都上前一步，手抬了抬卻最終的放下。
「不過，還真是好久沒有如此酣暢淋漓的戰鬥了啊」赤司朝恩奇都微微一笑，然後緩緩的閉上眼，「我似乎有些累了」
「塔爾！」
「塔爾！」
是誰如此焦急的在呼喊呢？赤司已經無法聽清了，他已經進入了意識的最深處。
依舊是在做夢，而這次除了那名金髮的少年外，卻還多了其他的場景——地裂山崩的大地，不斷逃離不斷掙扎卻最終依舊被侵蝕在痛苦中死去的人民。
然而不同的是，這一次赤司卻是以一種居高臨下俯視的視角，看著這發生的所有一切，原以為他會不忍會憐憫，卻最終發現，其實什麼都沒有。
意識清醒時，赤司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烏魯克王城宮殿裡，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立即便有人遞上了毛巾和熱水。
「吉爾和恩奇都去了哪裡。」進行了一番簡單的洗漱，赤司隨口的詢問了一聲。
「稟告，王和恩奇都大人在前殿接見女神伊什妲爾。」
「女神伊什妲爾呵」赤司輕笑，勾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真是不知廉恥的雜種！竟妄想以如此骯髒的身體嫁與本王，哼，真是太可笑了！」門外傳來了吉爾伽美什嘲諷的聲音，赤司抬起頭，便看見吉爾伽美什正好出現在門口。
「嘖，塔爾，你的這一覺真是睡得太久了，錯過了令人愉悅的好戲。」
「塔爾，你身體沒事了嗎？還是多休息一下吧。」
「發生什麼了麼。」
「嗯」恩奇都躊躇著，神情有些不自然，他抬眼看了一旁的吉爾伽美什一眼，最後歎了一口氣，開口道，「女神伊什妲爾愛上了吉爾，於是便向吉爾伽美什求婚，希望嫁與吉爾伽美什成為王后」
「哦~」赤司尾音微微的上翹，頗為興趣的望向了神情厭煩的吉爾伽美什。
「嘖，本王當然拒絕了，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如何有資格成為本王的王后。」吉爾伽美什皺了皺眉，卻在下一秒具有深意的望向了恩奇都，「能成為本王王后的從來只有一人。」
恩奇都一頓，雙頰瞬間染上了一層薄紅，慌慌張張的對赤司詢問了兩聲之後，隨即立即轉身離開，消失在了赤司和吉爾伽美什的視線之中。
「嘖，真是太固執了。」吉爾伽美什輕佻眉頭，轉眼看到帶著明顯調笑意味的赤司後，不爽的問道，「怎麼，塔爾，難道你有什麼意見？」
赤司聳聳肩，拍了拍吉爾伽美什的肩膀，「加油吧，是你的總逃不了。」
「當然！」吉爾伽美什傲然，「恩奇都是本王的。」
然而還沒幾天安穩的日子，一個令人煩擾的消息又報告了上來——天之公牛的報復。原來女神伊什妲爾被吉爾伽美什毫不留情的拒絕後，自覺受辱，於是便將父神安努的天之公牛趕到了大地上，以此來報復吉爾伽美什對她的拒絕和侮辱。
「如此卑劣的手段，難道就想讓本王妥協？」
「塔爾，還有恩奇都喲，你們願同本王前進擊殺這用來侮辱我的畜生嗎？」
「我的王啊，恩奇都願意為您獻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呵，吉爾伽美什哦，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也如此的見外了。」赤司挑眉輕笑。
沒有其它多餘的話語，赤司三人當天便離開了王城前往了天之公牛的所在地，然而不幸的是，每當他們前往一座城池時，卻總是比天之公牛破壞的速度慢了一步，最後不甚煩擾的吉爾伽美什決定不能被天之公牛的破壞的方向和速度牽著鼻子走，他們需要做的是提前一步。
最終歷時三年，天之公牛終於被消滅，這一次的為名除害是的吉爾伽美什的聲望達到了一個制高點，然而女神伊什妲爾卻是更加的憤怒，她以區區人類居然敢殺死神獸為罪名，向眾神請求殺死吉爾伽美什與恩奇都的其中一人。伊什妲爾的願望被眾神所接受，最後神罰降臨到了為神所造的恩奇都身上，他將會漸漸的衰弱而死。
「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才能阻止恩奇都的衰亡？」吉爾伽美什無助的握著赤司的雙肩，神色悲慼。赤司皺著眉，他同樣很焦急，但是更令他疑惑的是，明明是他和吉爾伽美什、恩奇都三人去擊殺的天之公牛，但是為什麼懲罰卻是從他們二人中選取為什麼堪堪的略過了他一人？
恩奇都衰弱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他甚至無法起身行走，只能每天任命的躺在床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吉爾伽美什每日焦急的翻閱著文獻希望能找到緩解、解除恩奇都衰弱的信息，然而隨著文獻的越來越少，但是卻沒有得到一絲的信息，吉爾伽美什越發的暴躁。與此同時，赤司的內心同樣的不好受，不僅僅是好友恩奇都只能接受死亡的命運，還有便是那一直浮現於他腦海裡的那名金髮的少年，金髮少年的境遇似乎與恩奇都重合，使他的內心更加的沉重。
『小八幾，有沒有辦法緩解甚至解除恩奇都的衰亡？』
「有」
『好』
「塔爾，塔爾！我找到辦法了，我找到辦法了！」
「什麼？」
「那遙遠的東方，在那大海深處，有一種仙草，他可以解救恩奇都，我要去找，我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她，那麼你」
「抱歉，吉爾我不能隨你去」
「！」「好，我知道了，那麼你就留在王都，恩奇都我就交給你了。」
「好」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考完了~~放假了~~【撒花
恢復更新，大家新年快樂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