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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84章 受氣 文 / 徐子涵

    憐花以暗夜精靈族的功法媚惑秦寒月,卻未料到秦寒月毫無反應,這倒教憐花大為詫異。她只當是秦寒月心志堅定,卻未料到秦寒月修為高深,神識強大,以她那微末道行又豈能成事。

    旁邊眾女子均看向秦寒月,顯然也是極為好奇。

    憐花嫣然一笑,眼中光芒更盛,正欲再對秦寒月施法,忽聽遠處傳來『哎喲』一聲,聽聲音顯然是那許將軍。接著又聽一年青男子的叫聲:「狗奴才,有小王在這裡,你也敢放肆。」

    短暫的沉默後,只聽得一女子道:「三王子,我與許將軍乃是舊識,本要喚他過來敘敘舊,你若不喜,我讓他離去便是。」

    那三王子喝道:「九雉,我看那姓許的分明是對你別有用心,你可莫上了當。既然父王不在,我自要保護你的。」這聲音中,帶了一絲愛憐,一絲嫉妒。

    秦寒月聽到這裡已明白過來,想是那三王子對這位名叫九雉的王妃頗為喜歡,偏又見到許將軍與九雉在一處,這便大為嫉妒,所以才跟去教訓了許將軍。秦寒月不覺失笑,轉頭往出聲處望去,果然見到許將軍狼狽走來,右臉帶著五指印,已高高腫起,想來那三王子的一巴掌還真不輕。

    秦寒月本想上前勸慰,並支走許將軍,以免再被暗夜精靈所乘,哪知卻察覺到周圍有許多目光看向自己,轉頭一看,正是諸位王子。他很快便明白,自己與憐花一行站在一處,這豈不要遭眾王子嫉妒?想通此層道理,忙要避開。那許將軍已迎來,喝道:「月寒,你還在這站著麼?莫非真當我不會責罰於你?」

    秦寒月氣得七竅生煙,料到這許將軍是拿他出氣,但此時也不好翻臉,於是說道:「我這就去巡邏。」

    話音未落,一位王子走來,笑道:「這位侍衛隊長好大的架子,若不知情,還當他是王公貴族呢。」

    有王子附和道:「就是,區區一個狗奴才,卻在這裡裝模作樣。」「什麼裝模作樣,分明是色膽包天,殊不知,他一條狗腿已踏入棺材了。」

    秦寒月聽得大怒,他平日養尊處優,何曾被人如此侮辱,但礙於大事,卻不能有任何動作,只得咬牙忍住,轉身便要離開。

    那許將軍見眾王子已不喜秦寒月,總算找到出氣口,伸手攔住秦寒月,喝道:「你玩忽職守,本將軍教訓你,你不認個錯就要走麼?哼,難道你在軍中也是這般模樣?我問你,你是何人麾下?」

    秦寒月已是怒極,只覺顏面已丟盡,幾乎忍不住要扇那許將軍的耳光,忽聽一人叫道:「秦……你,你,這是怎麼回事?」

    秦寒月吃了一驚,聽出是馬維的聲音,循聲去看,只見馬維正從遠處行來,一臉的詫異。秦寒月裝作惶恐的模樣,說道:「馬將軍,卑職不懂宮中規矩,無意中冒犯了許將軍,還望您為卑職說些好話。」

    許將軍只當秦寒月是馬維的手下,忙上前道:「馬維,你來得正好,這月寒……」話未說完,馬維猛地一耳光將他扇倒在地,罵道:「狗娘養的,咱們在邊境禦敵的時候,你******倒在皇宮逍遙快活,現在還欺到咱們的頭上來了。」馬維極聰明,他雖不知秦寒月為何扮作宮中侍衛,卻知道秦寒月必有深意,於是也不拆穿,還順勢扇了許將軍的耳光。一來可為秦寒月出氣,二來,也可將這齣戲演得更像。

    許將軍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一口血水噴出,還夾雜著兩顆牙齒,指著馬維罵道:「姓馬的,你這雜種,這裡是皇宮,可不是你們威虎軍,你敢打我?咱們找公主評理去。」

    馬維冷笑:「打你又怎麼著?你若不服,大可將禁衛軍拉來,你當我怕你?」

    這時,一位王子叫道:「這姓馬的將軍倒是猖狂,當我們這些王子是擺設麼?」

    秦寒月知道馬維為了他絕對會與這些王子對著幹,這便要打亂了計劃,忙對馬維使了個眼色。

    馬維知道秦寒月的意思,遂冷笑一聲,退出了皇宮花園。

    方才說話的那王子道:「這聖光的將軍還真是目中無人,竟然也不道個歉,哼,等一會自要教他好看。」說罷,轉頭又去看秦寒月,顯然是打算拿秦寒月出氣。

    秦寒月是有苦說不出,正準備硬著頭皮接下對方的刁難,忽聽一群人有說有笑地自遠處走來,他知道是各國的皇帝,總算鬆了口氣。這些王子們雖可惡,卻也不敢在皇帝們的面前失了身份。

    果然,眾王子立刻又聚到一處,神色極為正經,所談也皆是國家大事。少頃,各國皇帝們走來,後面跟著聖光的十餘位大臣,馬維也在其中。

    一位王子迎上去,對凱瑟琳道:「尊敬的公主殿下,小王要狀告貴國的馬維將軍與月寒隊長。」

    凱瑟琳與托尼及克勞德頓時變了臉色,若說告馬維也就罷了,偏是要告秦寒月,這讓他三人如何不怒。

    托尼冷笑道:「哦,不知馬維與月寒如何得罪了王子。」

    那王子義正詞嚴,昂然道:「小王等人本在討論如今之大勢,共商抗擊外海族群之舉,不料,月寒隊長玩忽職守,還色膽包天,與眾王妃說笑。那許將軍本要責罰於他,卻被馬將軍阻止,還被馬將軍扇了耳光。我等見不慣,自要告他二人。」

    眾王子皆上前附和,要求處罰馬維及秦寒月。各國皇帝的臉色也極難看,當那秦寒月勾引他們的妃子,又豈能不怒。

    凱瑟琳三人自不會相信眾王子的話,想秦寒月是何等人物,其妻子紫萱的姿色更是冠絕天下,他又怎會看上這些王妃。

    克勞德本要發作,見秦寒月微微搖了搖頭,忙道:「今天本是大喜之日,我看就莫要計較這些小事了,咱們入座吧。」不待眾人答話,便往正中的餐桌行去。

    聽他如此一說,各國皇帝也不好再提,便隨他入座。

    眾王子瞪了秦寒月一眼,各自在旁邊的桌子入座。分散在四周的妃子們也走了過來,她們的坐位夾在皇帝與王子之間。其後,聖光大臣們才敢在另一桌坐下。

    眾宮女很快端了酒菜上來,按主次一一擺放於各桌。

    秦寒月看看天色,心中已有計較,若是亡靈族要在今晚動手,現在恐怕已在四大城門行動了。而暗夜精靈族的這些女子,十有**要做為內應。四下一看,近衛隊成員已分散在各處。秦寒月使了個眼色,將一位組長喚來,輕聲道:「嚴密注意那些王妃,若有變故,只管擊殺。」

    那組長點了點頭,回到崗位。

    秦寒月便要行出皇宮花園,準備巡視各城門。忽聽一位王子道:「月寒隊長,你過來斟酒。」

    秦寒月眉頭一皺,本想不理那王子,但又怕被精明的暗夜精靈看出破綻,只得走上前去,拿了酒壺為眾王子倒酒。剛倒了一杯,那王子忽然將酒杯放倒,叫道:「月寒,你好大的狗膽,竟想拿酒潑我?」

    那邊一眾近衛隊成員頓時大怒,若非今日之事至關重要,他們已拔劍殺了那王子。

    秦寒月恨得牙關緊咬,沉聲道:「王子殿下,我還有任務在身,這酒,還是交由宮女來倒為好。」提了酒壺遞向旁邊的宮女。

    那王子起身喝道:「怎麼?你向我潑了酒,還不認錯麼?來呀,給我將這賊子拿下。」

    旁邊自有聖光的侍衛上前,那許將軍更是一馬當先,如變戲法似的拿了鐐銬。

    托尼拍案而起,右手揮起,已將酒杯砸向許將軍,大罵:「****的東西,我看你是活夠了。」話一出口,頓覺後悔,如此一來,恐怕便要被人懷疑。

    果然,各國的皇帝立刻看了過來,眼神極為疑惑,還有些驚訝。他們未料到托尼會說出這等髒話,更未料到托尼因為一位小小的侍衛隊長而暴怒。

    托尼將心一橫,罵道:「都看什麼?我教訓個奴才,你們還要管上一管?」他這無賴本性一發,各國皇帝皆面面相覷,雖極為惱怒,卻不知如何應對。畢竟托尼與克勞德,以及凱瑟琳掌握著整個西大陸最強大的軍事勢力,且這三人心狠手辣,極具侵略性,若真是應對不當,恐怕這酒宴立刻就要變為鴻門宴。

    托尼見各國皇帝不吱聲,神色頗為得意,喝道:「凱瑟琳,我看你養的這條狗也無甚用處了,主人還未說話,他便要張嘴咬人了。」

    凱瑟琳與秦寒月可不是義兄妹的關係,唯恐秦寒月因在聖光受氣而遷怒於她,忙上前,照著許將軍就是一耳光,怒道:「你這狗奴才,本公主真是白養了你。」說罷,一腳將許將軍踹倒在地,這才出了口氣,笑瞇瞇地走回座位。

    有王子起身,怒道:「公主殿下,你只顧責罰許將軍,怎麼不管一管這姓月的?他拿酒潑了我,難道就算了?」

    克勞德冷笑:「潑你?我可看見了,是你自己將酒杯放倒,卻要誣陷聖光國英明神武的月寒隊長。嘿嘿,你這王八蛋當我眼瞎麼?」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又是一驚,誰能想到克勞德會如此推崇一位侍衛隊隊長。確切點說,話中還有巴結這位侍衛隊隊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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