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怒懲兇手 文 / 桂海鴻鵠
扶起陳梵後,在看到她已經沒有事了。呼延庫回過頭來,看了一下那兩人。
在剛才那含怒而發的一掌後,刀疤臉被打得橫飛出去,撞在了牆上,現在已經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怎麼樣了。而那強哥也在離他們不遠的牆邊躺著,口中正不斷往外吐著鮮血,看樣子也是被呼延庫踢得飛撞在牆上。他也是躺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彈,應該是失去了行動能力。
不過這人不愧是城府深沉之人,對躺在遠處不知死活的同伴看都不看上一眼,只是偏著頭,密切注意著這邊呼延庫和陳梵的動靜。
看到呼延庫正在朝自己走來呢,那強哥的眼中還是有著一絲難以覺察的驚慌,不過也只是一閃即逝,剩下的只是一片冷芒,他的嘴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厲害,算你狠,我認栽了!有種你去報警抓我啊!」說罷,他的右手摸索著,撐著腰下處的地面,似是要極力掙扎起來。
呼延庫面無表情地向他慢慢走過去,俯下身去一手用力抓住他右手,而另一手探到他後腰衣服處,掏出一把手槍,冷冷道:「哼,我要是聽你的話,當我轉身背對你走出去的時候,便是你給我致命一擊之時,我有那麼笨嗎?」
那強哥眼看著自己的手槍被呼延庫拔出,眼中終於露出驚慌神色,臉色一變,於是忍不住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呼延庫聽了後冷笑了一下,說道:「按照人的心理,一般人碰上這種情況十有**第一個念頭都是先走了再說,所以你想用那句話引誘我離開,好拖延時間,讓你有機會把槍掏出來。」他一邊熟練地將手中的槍連同子彈拆卸下來,一邊冷笑著繼續說道,「只要我按你的話去做的話,當我們背對你走向門口之時,那我們就空門大開了,這時正是你下手的最好時機。如果你動作夠快的話,一槍就解決了我,不是嗎?」
那強哥看著呼延庫將手裡的槍如同玩具一般拆卸了下來,看呼延庫對槍的熟悉程度,就知道肯定是遇到了玩槍的高手。他的臉上終於血色全失,因為他知道自己碰上了硬點子了。他略帶驚恐地說道:「你……你,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會這麼做?」
呼延庫冷笑道:「我是什麼人不要緊,關鍵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那強哥嘴還是挺硬的,他狠聲說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呼延庫快速將槍組裝回來,裝上了子彈,拉開槍栓,用槍指著那強哥,挑了挑眉毛,厲聲厲色的說道:「說吧,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
對著黑森森的槍口,那強哥竟然毫無懼色,他聲厲色茬地說道:「哈哈,我們老大的做事豈是你能夠阻擋的?識相的話,趕緊放了我離開,不然你肯定會後悔莫及的。」
「是嗎?」呼延庫冷冷地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無法奈何你了嗎?」說罷,他用槍頂著那強哥的頭,說道:「你先說說陳方華是誰吧?」
「你不知道陳方華是誰?」那強哥驚疑地看著呼延庫,突然狂笑道,「哈哈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呼延庫冷笑道:「不說?看你能堅持到多久。」說罷,伸手往那強哥的身上點了一下。
只見那強哥的身體被點了以後,渾身不自在了起來,他痛苦地掙扎了一會,嘶聲喊道:「你,你用了什麼手法,我怎麼渾身難受啊?」
呼延庫冷冷地說道:「我點了你的穴道,再不說的話,再過二十分鐘,你就會血流停滯,因為供血不足而死。」
那強哥還強自嘴硬,狠聲說道:「哼哼,我那幾個兄弟馬上就要回來,他們兩個都有武器,看你怎麼去對付他們。」
「哈哈!」呼延庫怒極反笑,「在他們回來之前,我先收拾了你,看看誰笑到最後。」
那強哥卻是狠狠地說道:「算你狠,小子!想不到我在道上混了怎麼多年,最後會栽在一個學生頭上!不過你放心,只要我今日不死,以後定然叫你後悔!」他說完了,然後就冷冷地看著呼延庫。
看他那鋒利似刀的眼神,呼延庫一點都不懷疑他這句話的認真性。但呼延庫毫不在意,嘴角露出殘酷的微笑,冷冷地說:「我相信你,只可惜——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只見呼延庫運起功力,然後迅速那強哥的頭上點了一下,只見他全身一陣抽縮,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呼延庫道:「你……」說了一個「你」字之後,後面的已經接不上來,身體就軟軟地倒在地上了。
呼延庫看著眼前這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心裡沒有一點因殺人而產生的後悔,同樣的事要是再發生一次,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這樣做的。對於這種人罪大惡極,已經不知道毀掉了多少花季中的少女,帶給她們和她們親人永遠的痛苦。而且,這種性格的人報復心極其強烈,即使他不說那句要報復的話,呼延庫還是要殺他的,他可以不怕,但他絕不能讓陳梵和自己的親人受到任何的傷害!
呼延庫扔下了那強哥,走到刀疤臉面前,只見他平躺於地,地上是一條長長的血痕,和水泥灰混在一起,不再是鮮艷的紅色,而是暗紅凝固的塊狀體,這是呼延庫把他撞飛到空中時噴出來的血造成的。他的胸前被呼延庫撞到的地方已經凹陷下去,心臟已經是沒有了動靜,雙眼睜得大大的,看來是死不瞑目了。想是死前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樣死的?而且還是死得那麼突然,應該是死得很不甘心了。
眼看已無威脅,呼延庫走回了陳梵那裡,陳梵的臉上還是一副驚恐的表情,睜大了眼睛看著呼延庫。
呼延庫看著陳梵驚恐的小臉,愛憐地撫摸著她臉頰,輕輕抓住她一隻小手。也許是與呼延庫的手相接的緣故,陳梵的心逐漸平穩了下來。她問道:「小庫哥,他們怎麼啦?」
呼延庫笑著安慰她道:「行了,已經沒事了,現在我們已經安全了。」
陳梵驚詫地看著呼延庫,說道:「是嗎?那他們倆呢?」
「他們倆?」呼延庫驚疑地看了看陳梵,卻發現了她的目光直直地望著自己的身後,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呼延庫回頭一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兩個黑衣大漢,其中一個手裡拿著一把長刀,猙獰地看著呼延庫和陳梵。而另外一個則是手持著槍,黑森森的槍口對準了呼延庫。
那持槍的拿槍對著呼延庫,一邊對拿刀的那人喝道:「阿豹,你去看看強哥和刀疤怎麼樣了。」
那叫阿豹的燈了一眼呼延庫,立即跑到那強哥和刀疤臉身邊,伸手一探,卻發現二人均已沒有了呼吸。他慘叫道:「龍哥,強哥和刀疤都已經死了。」
「都死了?」那龍哥臉色頓時猙獰了起來,他手裡的槍還是指著呼延庫,嘶聲說道:「小子,是你殺了我兄弟?」
「是又怎麼樣?」呼延庫面對黑森森的槍口,卻是沒有一絲畏懼。
那人尖聲厲笑一聲,大手一揮,對著那阿豹喝道:「阿豹,上去,給我殺了他們。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那叫阿豹的一聲不吭,跑了過來,手下卻是毫不留情,手中明晃晃的刀便砍了過來,刀氣隔破氣流聲,腳步的轉動聲,傳到陳梵的耳裡,顯得是無比的驚心動魄。陳梵驚恐地看著那阿豹的刀向呼延庫砍去,眼看就要砍中呼延庫的肩膀。不由得悲喊道:「小庫哥,小心!」
呼延庫見他一出手就是亡命的刀法,而且乾脆利落,毫無拖泥帶水的,顯然是平時經過了不少的勤學苦練。
呼延庫卻是毫無懼色,只見他身形晃動,展開「凌波幻影」的身法,在刀影之中橫插斜竄,一下子就避開了那阿豹狠狠劃下的刀勢。
那阿豹一招未果,變化也是挺快,沒等招式用老,立即變招為挑,刀子直奔呼延庫的頸部而去。
呼延庫見那阿豹身手敏捷,刀法厲害,倒是有點惺惺相惜起來。不過那阿龍持槍在對著自己呢,呼延庫也不敢大意,趕緊用凌波幻影避開了阿豹凌厲的刀勢。然後虛晃一下,直接奔那阿龍而去。
那阿龍看見呼延庫直奔自己而來,心裡也是大為緊張。他剛要扳動手裡的槍,卻聽得「哧」的一聲,扳機根本就沒有扳動。那阿龍趕緊跳到了一邊,手裡卻是反應挺快,拿起槍來一看,卻是開始就沒有扳上搶的保險。難怪子彈無法發射出去。趁著呼延庫尚未打著的時候,他正要拉動保險,以發揮槍的作用呢。
不過,他扳動保險的動作已經晚了,呼延庫的手已經伸到了他的跟前。只是眨眼之間,那阿龍手裡的槍便到了呼延庫的手裡。
那阿龍還準備拉槍栓呢,不料他的手裡突然一空,手裡的槍支已經不翼而飛了。他吃驚地看著突然而至的呼延庫,心裡有說不出的沮喪。
不過,呼延庫也沒有時間多想,因為那阿豹的刀也朝著他的腦袋砍了過來。
呼延庫矮身逃過,不過也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那明晃晃的刀擦著呼延庫的頭髮而過,帶起了一股涼風,有點涼颼颼的。
呼延庫卻是不再給那阿豹任何翻開的機會了。他伸出雙掌,運起落英神劍掌,瞬間在那阿豹面前騰起了千般掌影,處處是掌影,端的是飄逸,卻也是令人眼花繚亂的,分不清哪個是真的掌影。
面對呼嘯而至的掌影,那阿龍睜大了雙眼,驚詫地看著漫天的掌影,他根本就沒想到呼延庫會有如此的能量,居然能夠掌握得如此神功。
呼延庫其實內心也是異常開心,沒想到自己那麼快就取得了突破。想來應該是剛剛在救陳梵的時候,由於全力施為之下,九陰訣神功竟然會在這樣的環境下取得了新的突破。
在呼延庫落英神劍掌的全力施展下,那阿龍避無可避,只聽「彭」的一聲,卻是被呼延庫擊中了胸部,頓時向後倒飛了過去。
阿龍被擊倒後,掙扎了半天,卻還是倒在地上,半天沒有爬得起來。他睜著眼,看著呼延庫一步步向他走來,臉色卻是發白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兄弟瞬間擊倒在地,那阿豹速度也是不慢,直接揮刀衝向了呼延庫。
「別……」那阿龍弱弱地喊了一聲,可惜聲音太小,那阿豹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還是持刀向呼延庫的頭上砍去。
呼延庫這次卻不再躲避,只見他的右手中指曲起,扣在拇指之下彈出,正中那阿豹的手,只聽得「光當」一聲,那刀掉到了地上。
那阿豹看著自己掉在地上的刀,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沒想到自己賴以存身的刀法居然是這樣不堪一擊,只是一招就讓自己落在了下風,連刀都被對方打倒了。
就在那阿豹呆滯之間,說時遲那時快,呼延庫的奇門五轉已經打將過來,只見得掌影飄飄,呼延庫出手快捷無倫。那阿豹感覺似一座大山重重壓向身來,眼前金星亂冒,堪堪抵擋不住。「彭」的一聲,那阿豹已經重重地倒在了五米開外的地板上。
呼延庫冷笑著向那阿豹走了過去,那阿豹還在掙扎著,準備爬起來。而邊上的阿龍也是努力地掙扎著,想盡快爬起來。
呼延庫走到阿豹的身邊,冷冷地問道:「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綁架我們的?」
那阿豹驚恐地看著呼延庫,說道:「不,不,我不能說的。」
呼延庫冷笑著說道:「是嗎?你真的不能說嗎?」說著伸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強哥和刀疤臉,繼續說道:「怎麼樣,他們的下場你還沒有看到嗎?難道你也想像他們那樣,永遠也起不來?」
那阿豹卻是驚恐地看了看阿龍,又看了看呼延庫,說道:「不行,我不能說,我真的不能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