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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回 文 / 明小空

    這邊秦悠思考著,那邊許飛瓊的臉都綠了。她這天下第一美人,走到哪哪都有人捧,男人見了她都恨不得跪倒在她的裙裾下面。誰知竟然被蘭花君子如此忽視,不知會被同行的姐妹如何嘲笑。

    好在花千繁最是識趣,立刻將許飛瓊的注意力拉了過來,隨口說了幾件趣事,直把許飛瓊逗得咯咯直笑。

    面對如此美麗的女人,那王一水竟是目不斜視,他的目光穿越人群,直直落到秦悠身上。

    秦悠腦子飛快的轉動,他的確以前見過王一水,不過不是他,而是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

    不過,他現如今的模樣和朱瓚原來的模樣大不相同,估計就算王一水拿著放大鏡,也不太可能認出他。畢竟那一面不過是擦肩而過罷了。

    王一水定定的看著秦悠,直到秦悠老臉都快要掛不住,惡狠狠的瞪了回去,他這才收回那咄咄逼人的目光。

    王一水:「不知道秦公子是否願意和在下於棋盤上比試一場?」

    許飛瓊臉上的笑意頓時凝住了,那一瞬的沉默之後,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秦悠。

    秦悠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把扇子,裝逼的扇了扇,露出白亮的牙齒,沖王一水一笑:「好說,不過在下棋藝一般。且只和美女下棋。」

    王一水似乎早就料到秦悠的回答,不羞不惱,反而像是確認了什麼似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找了一個離秦他們最近的一張桌子坐下。

    「那妾身懇請秦少俠和妾身切磋一下,如何?」許飛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句話。

    眾人目光灼灼的盯著秦悠,簡直如針芒一般令人不安。秦悠覺得要是再拒絕下去,就等於當眾打了許飛瓊的臉。就算秦悠現在後台實力雄厚,但是也不能這麼糟蹋,免得被暴怒的群眾群毆。

    許飛瓊本人是棋林高手,自然能從和對方對弈的過程中觀測對方的實力。然而,眼前這個少年卻讓她看不出深淺。

    她和秦悠對弈只花了一炷香,結果是對方輸了。

    所有人都對這個結局沒有異議,只有許飛瓊本人知道,對方在棋力上遠遠超過了她,已經是深不可測。

    那棋盤上雖然是兩個人在下棋,但是許飛瓊卻早在中盤之前就被對方所操縱,她下的每一步棋都早已被秦悠所設計好。也就是說,這場棋局的結局早就在第一顆子落下來的瞬間決定好了,而決定的人是秦悠。

    太可怕了,許飛瓊一瞬間對這個看似病弱的少年產生了懼意。在棋盤上,沒有人能勝過他。

    「你究竟是誰?」許飛瓊忍不住追問。

    那個少年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一般,搖著扇子,站了起來,還自言自語的說:「許仙子果然厲害,在下甘拜下風。」

    其他人見秦悠落敗,紛紛上前想和許飛瓊對弈,好彰顯自己的魅力。可惜許飛瓊無心和這些人蘑菇,使了一個眼色,長得像韓佳人的小婢上前攔住了想要離開的秦悠。

    只見許飛瓊盈盈一拜,露出極為動人的微笑:「秦公子棋藝了得,妾身才是甘拜下風。還請秦公子到妾身的屋子裡詳談。」

    此話一出如巨石一般驚起千層浪,眾俠士公子紛紛表示不滿,為啥這個瘦雞一樣的少年能得到許飛瓊的青睞?

    不就是輸給了她麼?這技能他們也會啊!

    天下第一美人,你看臉下菜!

    有強烈表示反對的童鞋,在看到秦悠身後那一干人等之後,也只能識趣的閉上了嘴。

    就算不看臉,人家也後台硬啊!

    如果問天下所有人,他們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女的不說,男人的話大部分絕對都夢想著去天下第一美人的香閨坐一坐。可惜至今能入她房的男人不超過一個巴掌。

    如今,在許飛瓊發出先前那一通震驚天下的話之後,邀請一個陌生的少年入房,也就等於向所有人宣告了她所傾慕的對象。

    「這可能是緣分吧!」許飛瓊捂著胸口嬌羞一笑,「妾身從第一眼見起,就覺得這輩子非秦公子不嫁。」

    秦悠倒吸一口冷氣,這真是□裸的老牛吃嫩草啊。三十幾歲的阿姨了,還想吃他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年,這……真是極好的。

    頓時加在秦悠背上的目光重了十倍有餘,不少人擦掌磨拳,牙齒咬的咯咯響。

    「其實……」秦悠面色一白,吞吞吐吐的說,「我,寡人有隱疾也!」

    一剎那,連王一水萬年不變淡然的臉都露出一絲驚訝,可見這句話的威力有多大。在古代,無論是婦科還是男題都是見不得光、污穢的東西,是絕對說不出口的話,像秦悠這種自曝其短的,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

    徐蘭卿和花千繁的臉色驀然一變,特別是花千繁的臉色,簡直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

    那個斷子絕孫的藥是花千繁一氣之下灌給秦悠的,那種猛藥之下,秦悠又還處於發育階段,直接毀了他的生育機能。證據就是到現在秦悠還沒有經歷變聲,喉結也不明顯,第二性徵發育相當的緩慢。

    關於這點,重白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慢慢調養,興許幾十年後還能痊癒。

    那許飛瓊反應超級快,立刻換了一副更加溫柔的表情:「無論主公是個什麼樣子,妾身都將不離不棄。」

    不少人頓時打心底的佩服起許飛瓊,這種瀟灑肆意又善解人意的女子一點不比男人差。

    「哈哈哈,不愧是許仙子!」

    隨著一陣刺耳的大笑,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門口竄了進來,那個人輕功瞭然,在空中旋轉一周,落地的時候一陣香風襲來,差點把秦悠熏翻了。

    許飛瓊見怪不怪,身子福了福:「請問這位俠士是?」

    來著年歲大約在二十左右,長相還行,只是眼角帶桃花,自有一股邪佞之氣,頗有一些心術不正的感覺。

    「在下白石山邪帝之子,姓宮名非,字遲鏡,最善棋藝。」

    許飛瓊遲疑道:「遲鏡?莫非宮公子就是無機老人最後的弟子……鏡公子?」

    那宮非搖搖扇子,笑而不語。

    周圍一片震驚,人人都伸著腦袋想看清楚這個神秘莫測的鏡公子。一片寂靜中,一個噗嗤聲是如此的引人注目。

    這不能怪秦悠,實在是這宮公子的稱呼太搞笑了,他一時沒忍住就笑了出來。那宮非顯然聽到了,狠狠的剜了一眼秦悠。

    「顯然這位公子想指教一下在下?」

    宮非這個人卓琅玕很瞭解,正邪不定,和他的父親一樣,在江湖中風評都不怎麼好。想到這,卓琅玕主動出擊:

    「不敢不敢,在下棋藝一般,只是見宮公子風采依舊,不由得生了結交之心。」

    卓琅玕在江湖混的日子多了去了,各種三教九流都接觸過,自然很清楚要怎麼對付像宮非這種人。輕不得也重不得。

    宮非的臉色好轉了一點,但是依然沒有放過嘲笑他的人。他陰鷙的眼睛掃過秦悠,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在下白石山宮非,敢問這位小公子姓名,師承何處?」

    秦悠:「在上秦悠,沒有師承。」

    宮非:「……」

    眾人:「……」

    宮非:「好個伶牙俐齒的少年,今天我不出手教訓你一下,豈不滅了我白石山的威名?」

    宮非手中的扇子輕輕一甩,極細微的聲音劃過空氣,幾絲銀色的光芒在空氣中一閃而逝。

    粉紅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那七根銀針盡數被花錢捏在手中。

    「花家的人?」宮非瞇著眼睛打量,「花千繁?!」

    花千繁也騷包的扇著他那把扇子,「宮公子的暗器還是那麼厲害!」

    眾所周知,江湖排名第一暗器乃花家百花扇,而宮非的魅影針只排在第十,花千繁這麼一說不就等於諷刺對方技不如人。

    宮非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咬牙切齒:「好大口氣,不如花公子和我比試一番如何?」

    「慢著!」許飛瓊慢悠悠的說,「宮公子似乎是忘了妾身這個主人了?」

    宮非這才收斂了一點,露出一個歉意的眼神:「許仙子,是在下唐突了!」

    要收拾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以後有的是機會。現下還是不要惹許飛瓊生氣的好,這可是他心心念了許多年的美女。

    宮非換了一個表情。他本來長得就不錯,一笑之下更是顯得邪氣異常,就算是許飛瓊這種閱人無數的女人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宮非:「不知在下還有沒有機會?」

    許飛瓊輕笑一聲:「妾身曾經揚言過,妾身侍奉的主人只要能解的開無山仙人的棋局即可。」

    宮非:「這有何難!」

    宮非走到那個擺好的棋局面前,捻了一顆黑色的棋子,思量片刻就落子。

    許飛瓊乃箇中高手,當即臉色就變了。這顆子不算好,但也不算壞,細算下來還是有贏的可能性。

    許飛瓊將白子放了下去,這樣一來,黑子失去了好大一片。宮非不急不緩的又放下一顆黑子。

    這下許飛瓊收起了輕視之心,開始認真的和宮非下棋。

    「哦,這個宮非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小乞丐摸著下巴。

    不,他輸定了。秦悠隨便掃了一眼,已經看出了接下來他會走的每一步。不過小乞丐說得對,這個宮非實力不凡。

    「我們走吧!」

    「啊?」

    「難道還等著許仙子死皮賴臉跟在我身後?」

    聽到秦悠說許飛瓊死皮賴臉,頓時周圍不少人怒目而視,要不是他們畏懼徐花等人的惡勢力,早就上來揍死秦悠了。

    夜裡的風吹的很冷,秦悠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秦公子是否對許仙子有誤解?」今天秦悠對許飛瓊的態度可謂是差到極點,就差沒當眾諷刺。下棋的時候也是相當的漫不經心。

    秦悠忽的收起那輕佻的表情,斜睨徐蘭卿:「徐大俠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你忘了當初在五月樓裡是怎麼躺在我身下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的主角秦悠小同學很顯然沒有把埃德蒙等人的話放在心上,也低估了反派的實力,緩衝期一過,他很快就會嘗到厲害。

    後面的巫蠱娃娃篇裡會有大量的河蟹,真頭疼,不想被關小黑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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