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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文 / 明小空

    另一邊,秦悠也在想於衡。

    為了讓秦悠能夠得手,許飛瓊可謂是不遺餘力。拜她所賜,秦悠對於衡的瞭解恐怕比對朱瓚老媽還要深。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武功同樣深不可測。除了排在兵器譜上第二名的暗器飄雨飛花之外,他從來沒有使用過其他的武功。而關於飄雨飛花——

    「我也只看過一次。那真是如春天細雨濛濛中,花瓣緩緩飄落的美景,明明是極美的詩情畫意,卻無形的充斥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意。」

    許飛瓊的表情是如此嚴肅,「暗器就算了,你要小心的是左使的眼睛。他極為擅長使用攝魂術。」

    秦悠所有所思的問:「怎樣才能知道自己中了攝魂術?」

    許飛瓊沉重的搖搖頭:「無人得知。至少活的人不知道。左使的攝魂術遠勝於水聖女,秦公子一定要小心。」

    「沒什麼可以防備麼?」

    「只要盡量不要看他的眼睛即可。攝魂術再強大,如果不通過對視,左使也沒辦法施展。」

    說得到簡單,要是連正眼都不敢看,豈不是心裡有鬼?這樣的話連攝魂術都不用施展就知道了,那有什麼意義呢?

    想到這裡,秦悠不免歎口氣。

    沒有武功,沒有現代先進的武器,要怎麼殺掉這個男人呢?

    「不要妄想用武功或是暗器什麼的,」許飛瓊的臉上頭一次沒有那種優的笑容,「沒用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讓我色そ誘吧?」秦悠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如果色そ誘有用的話,左使早就死了幾百次了。不過,不得已的情況下,你也可以試試。」

    「算了吧!我沒打算貢獻自己的菊花。許仙子還是不要兜圈子了,你一定有什麼法子,快點說吧!」

    許飛瓊躊躇了很久,有頻頻看了秦悠幾眼,直到秦悠不耐煩的催促才緩緩說:「左使每月會有一晚上閉關修煉,誰也不知道他在冰獄裡幹什麼。」

    「大概是去看他媽媽吧!也許他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癖好,喜歡對著自己的親媽打飛機……」

    「打飛機是什麼?」

    秦悠比劃了一個手勢,許飛瓊秒懂,然後臉紅了。作為一個閱男無數、紅遍大江南北的花魁,竟然被一個可以當自己兒子的少年調戲,讓她覺得既新鮮又有些心動,要不是現如今的秦悠無法承受歡愛,許飛瓊早就下手了,這樣可愛的小鮮肉可不是經常能吃到的。

    許飛瓊朱唇輕啟,粉紅色的丁香小舌微微伸了出來,俏皮的舔了一下,頓時嘴唇泛著包含*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秦悠悲傷的表示,他竟然對天下第一美人的挑逗都沒有反應。

    都怪那群死基佬!

    「總之,」許飛瓊的聲音打斷了秦悠的思緒,「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冰獄有人守衛,我怎麼進去?」秦悠問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不用擔心。每次左使閉關總會送入一名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後晚你借這個機會混進去就行。」

    「你讓我……那些人呢?他們還活著嗎?」

    許飛瓊避開秦悠的視線:「當然不是。你只需要躲在一旁伺機行動即可,我會讓另外的女孩進去。」

    秦悠大致明白了,那些送進去的人恐怕全都死了。

    「左使在這一晚不但攝魂術會失靈,還會出現神智混亂的情況,這是最佳下手的機會。」

    許飛瓊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的造型很奇特,手柄部分竟然是龍虎相鬥,龍和虎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匕首的刀鋒泛著青光,秦悠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血腥和殺氣。

    這把匕首一定飲過很多人的鮮血。

    「這是龍虎匕,乃一代鑄造大師狂張人的作品。」

    秦悠接過匕首,只覺得手中彷彿握著一塊寒冰一樣,匕首意外的沉,這種來自死亡的重量讓秦悠更加難以握緊。

    「匕身塗有劇毒,只要將人體切開一個小口子,就足以致命。」

    秦悠將匕首貼身收好,他又想起了尹萍的死狀。這次無論成敗,他的下場都不會比尹萍好。

    「你不害怕?」

    這是秦悠被抓來魔教第一次露出有些張狂的笑容:「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他殺了我全家,殺了我母親,武林大會上那些無辜的人,還有尹萍……這一筆筆的帳是該算算了。」最重要的是,於衡不打算放過秦悠,與其被動等死,不如主動出擊。

    其實蠻划算的。

    秦悠這具身體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最近連藥物都沒有什麼效果,秦悠的身體卻奇異的好了起來。

    他算算,估計活不了太長時間了。

    用他剩下的生命換於衡一命,划算!

    許飛瓊也鄭重的點點頭:「只要你成功了,無論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做到。」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後天才是左使閉關的日子,在此之前,你要小心。我看那天教主對你敵意頗重……」

    秦悠對此也相當困惑,他的女人緣一向不錯,除了極個別特例,不知這個龍冰兒是不是吃錯了藥,對他向對階級

    級敵人一樣。「不知為何,那個小女孩突然間——」

    「小女孩!」許飛瓊冷笑好幾聲,「秦公子可別被騙了,她的實際年紀應該快六十了吧」

    「……」難怪秦悠總覺得她的舉止有些古怪,不像十歲小女孩該有的樣子。

    「教主修習了邪門功夫,容貌沒有保持年輕,倒是變成這番鬼模樣。」許飛瓊眼神一暗,「而且她性情慘忍,最近你最好不要走出這間屋子,也不要接近左使。要是被那個女人捉住了,我也救不了你。」

    許飛瓊的話還迴盪在耳邊,於衡放下抬著秦悠下巴的手,秦悠隨即低下頭默默吃飯,也不再和於衡說話。

    「吃點香辣豬肚絲,我聽羅剎女說你最喜歡吃這個。」一雙象牙筷夾著幾根豬肚絲,放進了秦悠的碗裡。

    不知為何,秦悠覺得於衡的態度有些詭異。他乾脆一語不發,做個鋸嘴葫蘆。那豬肚絲孤零零的躺在米飯上,備受秦悠冷落。

    「還有這個西施舌,嘗嘗?」

    秦悠正要拒絕,門外直接闖進來幾個人。

    「左使好生舒服,竟躲在這裡和鏡公子吃飯。」

    於衡放下筷子,淡淡的說:「鏡公子是神教的客人,屬下自然要好生招待。」

    龍冰兒從於衡的話中察覺到於衡的怒氣,立刻收斂了一點,嫣然一笑:「不知本座能否能在這裡和鏡公子共進晚餐?」

    秦悠能說不麼?許飛瓊白天剛說讓他離這個變態教主遠一點,晚上這個女人就來找麻煩了。

    都怪這個於衡這個老變態,要不是他,龍冰兒未必會注意秦悠。

    「在下不過是客,主人是左使,還是左使說了算。」

    「教主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吃吧!」

    龍冰兒似乎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不慌不忙的坐下,一旁的侍女立刻擺放好餐具。

    「左使也太小氣了嘛,」龍冰兒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餚,「剛好本座讓廚房準備了幾道名菜,讓鏡公子開開眼界。」

    秦悠心中咯登一聲,不知這個變態教主又想玩什麼花招。

    幾個人抬著炭火爐子,一個侍女手中提著一隻新鮮又活潑的大王八進來,另一個侍女則將一鍋用配料調好的湯放在爐子上煨著。

    見秦悠一直盯著那只王八看,龍冰兒還當他沒見過這動物,便好心的解說:「這是甲魚,從安陽郡而來,要是做得好,相當的好吃呢。」

    只見那個侍女將洗乾淨的活王八直接放到湯料中,那口鍋很深,王八努力了半天怎麼都爬不上來。隨著湯慢慢變熱,那個王八不停的在湯裡翻滾,秦悠敢肯定,如果王八會叫,肯定早就痛得狂叫了。

    「這道菜的精髓就在於此,甲魚必須是火者放進湯料中,用小火慢燉,」龍冰兒臉上全是殘酷的笑容,「看著那甲魚爬不出來,只能無能為力的吞下一口又一口的熱湯,等到熟了,還請鏡公子品嚐一下甲魚的肉,定是鮮嫩無比!」

    看著那王八的慘樣,秦悠早就放下筷子。別說吃飯了,連胃裡的東西都在翻騰。

    第二道菜接著上了。

    是一群洗的乾乾淨淨的鵝。

    「烤鵝掌,本座想,鏡公子一定沒有吃過吧!」

    那群可憐的鵝被趕到加熱到發紅的鐵板上,不停的撲騰跳躍,可惜就是怎麼都跳不出去,發出淒厲的咯咯叫聲。很快,秦悠就聞到肉被燒熟的焦味。

    龍冰兒看的開心,時不時還指揮侍從們將烤熟的鵝掌活生生割下來,放在盤子裡呈上。

    「鏡公子嘗嘗?烤鵝掌就需要現做現吃,配上這頂級的醬料,味道才鮮美。」

    秦悠面無表情的看著那群鵝,他想到的不是吃,而是著名的炮烙之刑。龍冰兒似乎也覺得這道菜看大於吃,於是高高興興足足看了一個時辰,鵝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割下來的鵝掌堆得有小山那麼高。

    很快第一道菜王八湯也差不多熟了,一個手腳麻利的侍女在龍冰兒的示意下,將王八頭連著湯盛給了秦悠。

    「嘗嘗?」

    秦悠卻推開了那碗龜そ頭湯,搶在龍冰兒發怒之前,慢悠悠的說:「教主知道人死後會發生什麼變化麼?」

    龍冰兒掀起眉毛,表情危險,「哦?本座還真不知道這人死和這晚長壽湯有什麼關係,鏡公子請指教。」

    「人死亡的瞬間,也就是大腦將全身的氧氣完全排出了,此時眼睛的瞳孔會變成玻璃晶體一樣的物質。隨後,已經凝結在一起的血液開始導致全身的皮膚變色,肌肉處於完全鬆弛的狀態,腸和膀胱開始排空,翔……哦,教主不知道什麼叫翔,我就只說了,你別見怪哈,翔就是屎、糞、大便……」秦悠滿意的看到龍冰兒的表情瞬間變了,「這些屎啊尿啊,全都一股腦從屁股里拉了出來。這個,教主知道吧?」

    龍冰兒怎麼會不知道,倒吊的尹萍因為姿勢的原因,最後屎尿流了一身,有多臭就有多臭,當時她還很高興看到那個漂亮姑娘這般的慘象。

    「人是這樣,動物也不例外。」秦悠慢條斯理的說,「這王八啊,您這樣活生生的扔進湯裡熬,它死的時候啊,腸子裡的屎啊尿啊全都拉在湯裡,雖然有作料蓋住味道,但並不能抵消這是一碗屎尿湯啊!」

    秦悠裝模作樣的歎口氣,一臉很遺憾的樣子:「所以,雖然教主您盛情頗深,但在下並非屎尿湯的愛好者,請恕在

    下無法喝下。當然,教主大可不必在意鄙人,您喝就行。」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侍女廚師全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龍冰兒臉上微笑的面具全線崩塌,咬牙切齒的怒吼:「我要殺了你!」

    「教主!」原本抬起湯勺準備和王八湯的於衡在聽了秦悠這番話後,也無法正視這碗湯了。「鏡公子年少,話語間多有得罪,還望教主看在我的面子上海涵。」

    「你——」龍冰兒就像一隻發怒的母雞一樣,用一種要吃掉對方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於衡,「你果然站在他那邊!」

    「教主說什麼呢,在下不太明白!」

    「你——」

    龍冰兒氣的發瘋,恨不得掐死秦悠,但是於衡在現場,她不敢。她愛著這個男人,所以知道這個男人稱呼她為教主是意味著什麼,他在警告她,不要挑戰他的底線。

    「很好!很好!」龍冰兒臉都要扭曲的不成樣子了,才勉強忍住內心的怒火,將目光轉到那些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奴婢身上。

    「來人,將這群蠢貨給我殺了!」

    瓷器辟里啪啦的破碎聲不絕於耳,秦悠因為憤怒和驚訝打翻了手中的茶杯。這次換他說不出話來了。

    他想狠狠的罵這個變態的女人,想扇她幾巴掌,可是他不能。

    那些侍女廚子全都跪在地上哀嚎,不少人怨恨的瞪著秦悠,彷彿是他害了他們一樣。

    秦悠別開眼睛,不忍看下去。

    侍衛很快將那些人處死,鮮血形成一個個水窪,死去的人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眼,無言的譴責著活著的人。

    龍冰兒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對這樣的場景很感興趣。

    「把她們的衣服全扒了,本座要看看,是不是和鏡公子說的那樣,死了就會失そ禁。」

    白花花的肉そ體一具具躺在地上,那些原本是女性最私そ密的地方被大咧咧的打開,黃褐的濁物混合著液體緩緩從身體排了出來。目睹了這一切的龍冰兒,一邊拍手一邊叫好。

    「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龍冰兒笑著湊到秦悠耳邊,「鏡公子不愧是無機老人的徒弟,花樣那麼多……明天本座再來找你玩兒,你再跟我說說還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還不好

    那雙盯著秦悠的眼中,浮出毒蛇盯住獵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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