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3章 可怕天賦 文 / X戰匪
北安城有凝神丹?
奇珍樓貴賓接待室裡,任飛聞言,眼眸深處,掠過欣喜之色,「希望還未拍賣出去吧,看樣子,要提前回去了!」他心中默默念道。
又與林山攀談幾句,任飛歸心似箭,不再逗留,起身告辭。
臨別前,林山將一枚奇特的玉牌送給任飛。
玉牌正面,刻有「奇珍」二字。
林山告知,只要出示這枚玉牌,中原大地之上任何地方,只要是奇珍樓,都將給與七折以上的優惠。
過去林山只是一個地方的執事掌櫃,如今升任總管,方才有權利送出這枚玉牌。
奇珍樓,窗台之上。
目送任飛離去之後,林山瞇著眼睛,喃喃自語,「怪哉,放眼天下,哪位方士皆不是心高氣傲之輩?也不曾聽說任我行有傳承弟子。任飛,任飛……這小子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念及此處,林山忽然轉身揮手,喝道:「來人!飛鴿通知北安城那邊,著派人手,密切關注東籬任家舉動,尤其是任飛,有任何動靜,立即上報!」
「是,管事!」
……
次日清晨,一輛經過特殊改裝的馬車,停在任飛新家門口。
雜役將數個包裹抬上馬車,片刻之後,任飛拎著雅麗娜粉嫩的小手,從院子裡走出,身後跟著聘請多時,能力深得任飛賞識的管家劉策。
劉策今年五十出頭,雲安城本地人,由於天賦有限,年少時修煉至武基六段,再無寸進,無緣武道,之後一直幫忙某個商戶管理生意,只因能力出眾,遭小人陷害,吃了官司,欠債纍纍。
任飛也是通過雷哲一個屬下,才認識劉策,試用一段時間之後,心裡非常滿意此人的管理能力。
「劉伯,我和小姐要外出一段時間,家裡暫時由你打理。」
任飛望著滿臉滄桑,皺紋條條的劉策,淡淡笑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另外,把你的家人也接來一起住吧,以後大家就算一家人了!」
聞言,劉伯心頭湧起難以言喻的感激,佈滿魚尾紋的眼角,微微潤濕。
任飛不僅聘請了他這樣一個名聲狼藉的老傢伙,還替他還清債務,給予重任。如今,又提出讓自己一家搬來,這無疑是對他最大的信任。
「少爺放心,我劉策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也不會讓家裡出現半點亂子!」
劉伯不善言辭,望著任飛,眼神堅定如鋼。
「嗯!那家裡就拜託劉伯你了。」
任飛點點頭,「在我任家,只要有能力,即便是外姓,也將得到優厚的待遇。」
前世作為商人,一個大公司的老總,任飛絕非感情用事之輩,他有屬於自己的御下之道,他不求每個人對自己忠心耿耿,只需要讓他們明白,認真工作,只要有能力,都會獲得相應的回報。
「哥哥,快點!」
可愛的小娜娜早已迫不及待爬上馬車,從車窗裡伸出小腦袋。
為了掩人耳目,任飛早就將雅麗娜金黃色的卷髮用藥水染黑,同時定做了一副水晶墨鏡,遮住她藍寶石般迷人的雙眸。
至於這小丫頭的身世,家人,這段時間,任飛嘗試過在雲安城暗中打聽,卻是未曾收穫半點頭緒。
交代完各項事宜,任飛笑呵呵終於在小娜娜焦急的目光期待下,登上馬車,爽朗笑道:
「走!」
車伕抽響馬鞭,經過任飛設計改裝,加裝了簡易避震系統的馬車,緩緩離開這片原本荒涼,如今卻庭院遍佈的山林。
由於經過改良,這輛寬敞的馬車即便行駛坑窪不平的道路上,明顯要比普通馬車舒適得多,驚得車伕連連稱奇,說這輩子沒坐過如此平穩的馬車。
車廂裡,任飛陪小丫頭玩耍一會後,便讓她去看書,而自己則盤坐下來,靜心修煉。雅麗娜雖然只有十歲,但有別於其他相同年齡段的孩子,出奇的懂事乖巧,而且學習領悟知識的能力,非常恐怖。
過去一個多月時間裡,雅麗娜首先學會了中原語,緊接著開始識字,如今,她已經閱覽了超過三十本類似《神州奇聞異錄》的書籍,任飛不得不承認,在學習和領悟能力上,自己都要羨慕雅麗娜可怕的天賦。
或許,這丫頭日後能夠成為自己身邊,最可靠強力的助手。
出於對人才渴望的心裡,任飛有時候甚至會自私的希望,小娜娜的家人永遠都不要再出現。
「小丫頭這麼可愛,娘一定會很喜歡的!」
修煉中的任飛,忽然睜開眼,看一眼讀書十分入迷的雅麗娜,嘴角邊揚起淡淡的笑意。隨後閉上眼睛,繼續運轉五門極品人級功法,修煉螺旋內勁。
在他體內,九大主脈形成一個循環的脈絡,五行螺旋內勁沿著特定,卻又各不相同的功法線路,時而彙集,時而分散,儘管速度遠比一般武者緩慢,卻四平八穩。
每一次周天循環,武者都會從天地中,吸收對應自身屬性的靈氣,轉化為內勁。而任飛明顯不同,他每一次吸收靈氣,都是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俱全,再將這些雜亂的內勁提煉,形成螺旋內勁,注入丹田氣海。
小周天循環,大周天循環,如此枯燥無味的修煉,將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甚至一生都將在不斷循環的修煉中度過,修煉,幾乎佔據了武者大半個人生。
想要成為超級強者,天賦並非關鍵。
意志,才是成就至高始皇之道!
數日之後……
「哥哥,這就是你說的北安城嗎?」小娜娜打開車窗,指著遠處高聳的城牆,欣喜問道,任飛曾經告訴她,到了北安城,就快到家了,就可以見到哥哥爹娘和親人。
和任飛相處這段時間裡,雅麗娜非常開心,快樂,無拘無束,她從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更不知道家是什麼樣的感覺,或許就像梅爾阿姨說的,自己是神的孩子。
可是……
抬起頭,雅麗娜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仰望這片與迦南大陸並無區別的天空,眼底深處,閃動著一絲迷茫。
「娜娜,在想什麼呢?」
發現雅麗娜走神,任飛揉揉小丫頭的腦袋,同時對車伕說道,「江叔,我們進城!」
回北安城的第一件事,無疑是購買「凝神丹」,任飛只能祈禱這枚丹藥還在奇珍樓裡收藏著,這類丹藥對有需要的人而言,十分珍貴。當然,也只有低階武者會在乎凝神丹,實力稍強的,根本看不上。
畢竟凝神丹不過是三品丹藥,擁有同樣藥效的丹藥,這個世界就不下十餘種,凝神丹則是其中最低級的罷了。
雅麗娜轉過身,帶上水晶墨鏡,哀求道:「哥哥,一會我想上街玩,可以嗎?」
「好,一會辦完事,哥哥帶你逛逛北安城!」
任飛點頭道,在雲安城的時候,他幾乎不敢帶小丫頭出門,而雅麗娜也很乖巧,從未提及此事。來到北安城,任飛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只是,日後他們在雲安城扎根……
任飛內心深處,幽幽歎息,日後若有實力,定要將雲安城拐賣女童的幕後黑手滅掉!
……
馬車進入北安城,任飛打算喬裝易容之後,再去奇珍樓。
然而,旁邊路人的一句話,卻讓他停下手中動作,急忙對車伕江德說道:「江叔,快,左轉,我們馬上去奇珍樓!」
小娜娜轉身扭頭,好奇地望著任飛,一臉迷惑。
眼前,任飛卻是頗為心急,剛剛聽到路人討論今日奇珍樓舉行的拍賣會,言談中,提及羅家和任家,將會爭奪僅有的一枚凝神丹。
在普通人眼裡,武者修煉服用的丹藥,都是神丹妙藥,凝神丹的功效被奇珍樓吹噓得玄乎其玄。
任飛沒有仔細詳聽,但他已經猜到,奇珍樓就在今日,或許就是此刻,正在舉行拍賣會,其中,將會拍賣珍藏已久的凝神丹!
馬車加速疾奔,車廂裡,任飛眉頭緊皺,祈禱時間還來得及,凝神丹還未被人拍走,只是疑惑,「奇珍樓怎麼突然將這枚丹藥拿出來拍賣了呢?」
任飛並不知道,上次比武大賽,任沖被他折斷一臂慘敗,之後傳聞羅家羅秋生練功心切,差些走火入魔。經歷過這些事,兩人的心態必然發生變化,如果在修煉的重要關頭心存雜念,後果不堪設想。
兩家長輩,估計早就得知奇珍樓有凝神丹,前去購買,奇珍樓借此機會,將凝神丹拍賣,既然任沖和羅秋生都需要這枚凝神丹,必能拍出遠超正常的價格。
片刻之後,江德突然拉僵止馬。
「吁!!」
馬車穩穩停在奇珍樓門外,任飛二話不說,立即跳下馬車,轉身將小娜娜抱起,「江叔,在城外等我!」言罷,立即進入奇珍樓,卻不料被守門的武者攔下。
「這位少爺,不好意思,我們奇珍樓的規矩,拍賣會開始之後,外人不得入內。」
聞言,任飛皺眉,有些微怒。
雅麗娜悄悄湊到他耳畔,低聲道:「哥哥,你不是有塊奇珍樓的玉牌嗎?」
玉牌?
眼眸亮起,任飛想起收藏在儲物戒指中,林山贈予的奇珍樓玉牌,心說這個估計有用。他不再顧及暴露儲物戒指,當著幾人的面,手掌翻開,取出玉牌,「我與你們總管事林山相識,這枚玉牌你們可是認得?」
見到玉牌,守門的武者大驚失色,只有奇珍樓特殊貴賓,才能持有。例如北安城城主,任家族長,羅家族長等,整個北安城不出五塊,持有者皆是有身份,有實力之人。而眼前這十五六歲的小子,怎麼會有?
「愣什麼?我進不進得?」
任飛心急之下,語氣夾帶怒火,冷喝道。
武者回過神,連忙改口,「進得,進得,貴客裡邊請,拍賣室在二樓,您持有我們奇珍樓貴賓玉牌,自然進得!」
「多謝!」
任飛丟下一句,趕緊上二樓去,奇珍樓他來過幾次,早已熟得很。
待他離去之後,兩名守門武者對目而視,「快,去將這件事通報新來的劉掌櫃。」
拍賣大廳,突然傳出眾人驚呼聲。
原來,凝神丹被人抬到了六十萬兩,而相互爭奪抬價之人,正是羅家和任家,旁人暗地裡竊竊私語,「爭得這麼凶,依我看,這次任家和羅家,真是測底決裂咯!」
「那有什麼辦法,聽說任沖那次比武大賽慘敗之後,整日瘋狂修煉,如今正在衝刺武生四階,任家族長擔心他修煉過快,恐其心神不穩,這次非要拍下這枚凝神丹。」
任飛悄悄走進拍賣大廳,又聽另一人說起,「那羅秋生也是,上次差點走火入魔,這次晉級武生三階,沒有凝神丹,恐怕難咯!羅家豈會眼睜睜看他大好一個苗子,就此隕落。」
「呵呵,北安城好久沒有見到如此激烈的拍賣會了,那凝神丹咱們要來無用,安心等著看好戲吧,估計過不了多久,羅家和任家,有得一戰咯!」
四周圍各種討論,一字不漏地傳進任飛耳中,他總算明白為何奇珍樓突然在這個時候拍賣凝神丹,同時也鬆了口氣,「還好趕上了,真懸!」
儘管凝神丹並非這次拍賣會的壓軸,但是,此時整個拍賣會場的氣氛,火藥味已然濃烈到極點,羅家和任家雙方怒目而視,六十萬是任家開出的價格,這已經超出凝神丹正常三倍倍的價錢。
此刻,羅家猶豫了!
不是他們出不起更高的價錢,而是,凝神丹不值!這世界又並非只有一顆凝神丹,只不過短時間內再難找到,羅秋生已經修煉到關鍵時刻,加上他心態不穩,拖延下去只怕……
另一邊,任家年輕一輩的任虎幾人,同樣在關注羅家舉動。
六十萬的高價,已經是他們自作主張,超出族裡事先說好的價格。此刻他們也都提心吊膽,生怕羅家再把價錢提高。雖說拿不下凝神丹與他們無關,但辦事不利的印象,定會記在長老們的心裡。
就在雙方怒目而視,緊張異常的時候,一道極其震撼的嗓音,響徹全場。
「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