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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番 千年之後遇到你 文 / 柒鑰

    更新時間:2014-01-29

    應孩紙們的要求,新年開軒城番外,故事不會很長,祝大家闔家歡樂,萬事如意!番外結束後,繼續正文。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已經降落在常州機場,外面溫度26攝氏度,飛機正在滑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等飛機完全停穩後,請您再解開安全帶,整理好手提物品準備下飛機。從行李架裡取物品時,請注意安全……」

    緩緩下滑的波音a380倫敦直達航班駛入航道,地勤人員正忙碌的做著準備工作,六號出口處人潮擠擠,除了普通的接機者,還多了無數拿著話筒的記者和攝像人員,他們等待的,是證實會到達此處的風雲之星,孟氏集團的二公子孟白炎。

    艙門打開,乘坐了近十個小時飛機的乘客們三三兩兩站起身來,一個接一個從雲梯走下,前往機場巴士處等著人流分送,走在人群最後的是一個身著寬鬆t恤,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子,因為刻意低著頭,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容貌,縱如此,那一米八的個頭依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晚風從空曠的機場吹過,帶來了一絲悶熱,天空不時的響過雷聲,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因降落的航道過遠,所以大家都在等著登上機場的巴士前往出口,白炎掠過額前碎發,抬頭看向前方,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系敞篷車正靜靜的等在巴士旁幾百米處,車上那人在看見他的一剎,將手高高揚起,打了一個招呼。白炎快步走向那人,到了近處,將手中背包對著車內一丟,也不打開車門,只縱身一躍,便跌入了座中。

    「要命,這可是你老哥最喜歡的車,要是弄花了我就跑了,省得夾在你兄弟二人中間當了炮灰。」南宮熱河頭疼的瞪了他一眼,見他毫不在意模樣,禁不住惱火萬分,又知他從小便是個招人恨的角色,也懶得與他較真,說話間一踩油門倒轉而回,直奔了機場後門而去。

    「纏綿說,讓你自己去別墅,他這兩日不得閒,抽不出時間來陪你,還說了,你避了風頭就回去,免得連累他一併被老爺子遷怒,脫不了身。」

    「真是世紀好哥哥,當初要不是他跑了,我會處處跟老爺子唱反調跑去參加那個風雲之星的選拔?也不知怎麼就這麼倒霉,一選就選上了,這倒好,老爺子立馬跟我翻了臉,掐斷了所有經濟來源不說,還每天弄那麼多保鏢押著我去學校,這麼丟臉的事,我自然要跑。」

    「嘁,你可是堂堂孟氏集團的二公子,娛樂圈是什麼地方,老爺子怎容你混跡在那裡面,當初你犯渾簽下的合約,老爺子可賠得不少,好不容易撇清了與軒融國際的關係,還以為你會安心把學業完成,結果你竟拍拍屁股跑了,我想這會只怕連夫人都保不住你嘍。」

    腦補了一下想像中的畫面,白炎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那脾氣暴躁的老爹只怕這次是難饒他了,心頭轉念間,他將頭一歪,看向了南宮熱河。

    「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朋友要去看,你在這停車,我自己會回去。」

    「什麼朋友?頭一回來,竟還會有要去看望的朋友,蒙誰呢。」南宮熱河心生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沒有停下,反而有了加速之勢:「地址告訴我,我送你過去,完了再接你回別墅。」開玩笑,他倆可是自小玩到大的死黨,那人一轉眼珠子,他就知道使得有計。

    前方紅燈當道,白炎突然嘿嘿一笑,將手一伸,動作迅速的從他懷中掏出了皮夾來。

    「看來纏綿待你不薄,薪水如此豐厚,先借我,等來日有了錢再還你。」他說完將皮夾一丟,正砸中南宮熱河的面門,然後返身抓了背包便跳,南宮熱河怎料他會有如此動作,痛得眼淚汪汪伸手便去抓他,可單行道上車流湧動,他既掉不了頭,也無法棄車去追,只稍稍一遲疑間,那小子便踩著別人的車頂幾個縱躍不見了蹤影。

    「什麼事。」電話那頭的人悠閒自在,低頭品茗著香濃的咖啡,在聽完南宮熱河的匯報之後,才慢條斯理的挑了挑眉頭,道:「隨他去,不跑才是怪事。」

    「客人,您這已經是第四杯續杯了,請問您還要在這裡坐多久。」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在了耳側,帶著幾許不耐,甚至是怨懟。纏綿將手機一握,抬頭看著身旁的清秀少年,笑道:「你們的大門上寫著,免費續杯。」

    「對,國語英語都寫著的。」少年的不悅之情流轉於表,偏偏某些人就是裝不懂。

    「所以……」纏綿沒有再說下去,只將指尖輕輕一點,透著一絲狡黠道:「謝謝你。」

    奚昊氣嘟嘟的將他的杯子續滿,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轉身向著書架旁走去,到了角落一張亮著小燈的桌子邊時,他將咖啡壺重重一放,憤憤道:「看著人模狗樣的,怎就是個不通情理的無賴!」

    「那人又來了?你平常連流浪的小狗小貓都樂善好施的,怎麼就容不下他了呢。」

    「小貓小狗若也穿了他那一身名牌,我倒也不用再施捨了,明明那麼有錢,卻恨不得天天在這蹭吃蹭喝,實在可恨。」奚昊冷哼一聲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起,對著說話那人身上一披,道:「快下雨了,你今天還要去展館嗎。」

    「軒融國際出土的四朝文物今天剛剛抵達,聽說上古密卷也在展覽名單之中,你知道那密卷對我的重要性……」

    「天色晚了,讓人跟著你。」

    「不用,路程又不遠,我順便將這些修復好的字畫帶去給少卿,省得他又要跑來一趟。」無瑕揉了揉有些發澀的眼睛,將桌上的字畫一一捲起,抱入了懷中。

    「八點一到,你就把門關了,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

    「該小心的是你吧。」奚昊白了附近咖啡座旁的幾人一眼,故意揚聲道:「聽說對面咖啡請來了意大利名師amedeo,做出來的蛋糕香味飄得整條街都能聞到,沒想到,還是來咱們這裡吃的人多,也不知是來吃蛋糕喝咖啡,還是來看人的!」

    無瑕沒有說話,只透著冷意瞥了那幾人一眼,將畫卷一抱,從旁走過,頭也不回的離去。

    這家咖啡是他與奚昊開的,不過就是平時做事的時候想要有個自己的清靜之處,說實話,他做的蛋糕味道實在不敢恭維,可不知怎的,偏偏就是有人吃,小小的地方,只要他在,就沒空座的時候,正如奚昊所說,這來的,也不知是來喝咖啡的,還是來看人的。

    纏綿依然低頭看著桌上的書本,待無瑕經過身旁之時,他突然將手中咖啡一放,似不經意般輕聲道:「起風了,出門該多加件衣裳。」

    無瑕有些吃驚,他雖每日都看見這人來蹭免費續杯,可從來也沒與他搭過訕,因為只有在奚昊做事的時候,這人才會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叫續,如今乍聽之下,還真有些不知所以然。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他雖常在店內做字畫修復,卻從不與客人搭話,不知為何,在聽了纏綿的話後,竟忍不住回問了一句。

    面前這男人當不過二十五六,一身筆挺的西裝修飾著修長挺拔的身材,十分有型,臉上總帶著溫潤的笑意,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便產生了親切感,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是不知為何,奚昊總是看他不慣,時不時會與其拌上幾句。

    「沒事,只是看你身子單薄,外面又變了天,提醒一句罷了。」纏綿笑著將身子靠入椅背,頓了頓,又道:「你懷抱字畫,想來做的是與歷史遺跡有關的事情吧,我家中有一卷古卷,其中的一段描敘十分有趣,改天得空,倒有心請教一番。」

    聽他提及古卷,無瑕驀然驚醒,想到時間不早,自己該趕去展館了,於是將頭輕輕一點,道:「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敘。」

    「好。」纏綿應了一聲不再說話,待無瑕拉門之時,卻又在後喚道:「無瑕,帶傘。」

    無瑕下意識的看了看門邊的傘架,從中抽出一把拿在手中,直到門在身後碰響關上,他才詫異的回過頭去,看向了玻璃窗內笑嘻嘻望著奚昊的纏綿,莫名的失了神。

    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他是誰?又是來做什麼的?

    天色漸黑,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突然奔出了一道人影,因跑得極其匆忙,引得旁人紛紛退讓,當發覺自己太過扎眼時,那人突然從口袋掏出了一把大額鈔票向著空中一拋,頓時人群間炸了鍋,你推我搡,讓現場亂成了一片。就在那人的身影沒入人潮的一剎那,從後又竄出了數個西裝筆挺的黑衣男子來,為首一人探手入懷四處看了一看,見已尋不到前者的蹤影,才低聲一喝,道:「回去!」

    烏雲壓頂,才六點天空便已黑透,閃電之後大雨傾盆,無瑕匆忙的從街角轉過,踏上了常州博物展覽館的階梯。與往日不同,展覽館的門外多了許多陌生男子,皆一色的西裝,站姿挺立,無瑕將雨傘收好,從中穿過,推開了展覽館的大門。

    「無瑕,你來了。」老館長正在大廳正中,見無瑕進門,他臉上一喜,對著身旁站著的一人笑道:「這便是陳教授的關門弟子姬無瑕,別看他年紀輕,在業界,可是百年難遇的一個奇才。」他說完示意了一下,指著身旁男人對著無瑕道:「軒融國際的鄭先生親自送寶物過來了,無瑕,過來認識一下。」

    無瑕拂去頰邊碎發,走到兩人面前,大方的伸出了手去:「我姓姬,名無瑕,鄭先生你好。」

    被雨珠潤濕的發柔柔的貼著臉頰,那眉間的一粒硃砂稱著皙白的肌膚,讓人一度產生錯覺,彷彿眼前站著的,是從水墨丹青之中流出的一許芳華。鄭澈軒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之人,呆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慢慢握住了無瑕的手,道:「鄭澈軒,很高興見到你,無瑕。」

    番外語錄之白炎篇:「偷,不是因為沒錢,只不過閒著也是閒著,無聊罷了。」

    「我這麼可憐,你怎麼忍心趕我走。我會吃會喝會暖床,純天然無污染,你便勉為其難,收下我吧。」

    「如果前世我孟白炎負了你,那麼今生便將自己補償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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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份沉澱的歷史,都是一個亙古永恆的故事,它們不會說話,可是,卻等待著有緣之人重新將它們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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