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臥龍吟 第二十三章 承諾 文 / 龍棘子
對於姜凡提出的問題，也是讓得楊霄，楊塵他們所始料未及的，所以當姜凡的問題提出來的時候，他們便是失去了以往那種的鎮定，即便是楊烈也是有了短暫的驚慌。
經過了短暫的慌亂之後，楊塵兩兄弟也是穩住了心神，皆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楊烈。
對於楊家的過去，不，應該是姜家的過去，只有他們這些逃過生死劫難的人知道，而莊子裡的沒有經過那場血戰的人都是不知曉的，楊烈有點疑惑為什麼這樣隱秘的事情為何會讓一個看上去也僅僅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知道的如此清楚。
從此刻開始楊烈才開始正真的重視這個眼前的少年，雖然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少年的時候，楊烈對這個少年的感覺就是有種莫名的自己無法理清的感覺，當從楊霄那裡知道這個孩子有可能知道自己的三子的消息的時候，自己才將這種感覺歸咎于于這件事情。
但是眼前姜凡道出的深藏楊家每個人心中的往事的時候，楊烈的心中才真正的認識到眼前的少年或許和楊家的關係不僅僅只有武學這麼簡單。
對於楊烈三父子的表現，姜凡此刻已經幾乎能很確定的判斷出赤城楊家和自己，和父親姜宇是什麼關係了，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麼對姜凡來說，接受這樣的事情，自己真的需要時間。
「小兄弟，隨我們去一個地方吧，那裡或許會有你所需要的答案。」
就在姜凡心中盤算這自己的所想的時候，楊烈開口示意姜凡跟隨自己去一個地方。
「好」
跟著楊烈一行人，穿過了內堂裡面的一個偏門，經過一個幽深的走廊，漸漸姜凡發現，他們一行人已經進入到了楊府的院落深處，越往裡走，雖然看不到有任何人把守，但是憑借自己的敏銳的感官，姜凡還是清晰的判斷出了潛伏在暗處的一些好手。
從一路走來的戒備森嚴，姜凡感覺到自己所要去的地方似乎對楊家人很重要。
大約走了約莫有半個時辰的路程，姜凡一行人來到了一處異常隱秘的假山跟前，楊烈拿出了一個形狀特異的的鑰匙，打開了眼前假山上的一個機關，接著假山移開之後便是露出了一個直通地底的階梯。
經過昏暗悠長的階梯，姜凡他們來到了地底的一處石門前，楊烈親手推開石門，跟隨著楊烈一行人進入石門，映入姜凡的眼簾的居然是一個祠堂，很少有人把祠堂建在地底，除非這個祠堂不想讓外人知道。
祠堂之上擺放了一眼數之不盡的靈位。
來到靈位前，楊烈三父子便是上前自顧自的上了三炷香。
「小兄弟，你走近前來，看看這裡有沒有你熟悉的人的名字!」
沉默好久，楊烈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姜凡說道。
「我熟悉的名字？」
「不錯，你所要的答案，便在這些牌位之中。」
走近數目異常多的靈位，姜凡很認真的去看每一個牌位上的名字，所有的靈位皆是以姜氏開頭，然而就在姜凡看到一處牌位的時候，姜凡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個靈位。
而那個牌位上赫然的寫自己異常熟悉的三個字
上官雅！
姜凡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靈位，為什麼母親的靈位會在這裡，天下重名重姓之人很多，但是從自己進城到楊家人的一切表現，姜凡很難說服自己眼前的靈位不是自己的娘親的靈位。
……
對於眼前的少年駐足在上官雅的靈位前的神情，楊烈都看在眼裡，對於姜凡能夠一下就道出楊家的過往，而且還身懷楊家獨有的武學，從那時候開始楊烈的心中就萌發了一個自己很難相信的事情，眼前的這個少年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孫子的大膽猜測。
而現在眼前的這個少年看到上官雅的靈位的神情表現毫無疑問的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沒錯了，眼前的這個少年絕對是自己的孫子，楊烈的心中有了答案。
楊霄，楊塵兩人看到姜凡駐足在上官雅的靈位前的神情，打算開口，但是楊烈示意不要去打擾姜凡。
就這樣過了些許時間。
「小兄弟，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本名應該是叫姜凡，而你的母親便是叫上官雅，你的父親叫姜宇對嗎？」
就在姜凡對著上官雅的靈位發呆時候，楊烈的問話打斷了姜凡的思緒。
看著自己母親的牌位，再想想自己今天在楊家見到的，聽到的，和自己判斷，楊烈的確是自己的爺爺。
「你猜的沒錯，我們楊家的確不姓楊，而是姓姜，為了躲避姜氏的追殺，我不得已改姓楊氏，你現在所看到的這些靈位全部都是當年被姜氏高手殺害、因此犧牲的族人。」
「當年你娘親上官雅和你父親姜宇為了對付姜氏的追殺，你母親強行使用禁術兵解，兵解是所有禁術裡面最致命的，凡是使用過這個禁術的人都會命不久矣，隨後躲避掉了姜族的追殺，我們逃到了赤城之後，你父親姜宇和你母親上官雅和我們生活了很短的時候之後便在一個深夜悄悄離開了楊府，那時候你還尚在襁褓。」
說到這裡姜烈的聲音有點顫抖。
「老夫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的父親，還有當年尚在襁褓的你……」
「但是老天似乎對我這個糟老頭不薄，能讓我在踏進棺材之前看到如此有出息的孫子，老夫也倍感欣慰。」
一直以來姜凡都認為自己只有父親姜宇一個親人了，雖然溪村的所有人對自己都很好，很友善，但是至親只有父親一人，而到今天姜凡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個爺爺，還有大伯，還有二叔，還有許多親人。
「凡兒，你能不能叫我聲爺爺。」
姜烈此刻眼睛有點發紅。
看著激動的姜烈，楊霄，楊塵也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姜凡。
「爺爺，大伯，二叔」
姜凡很開心的叫了聲眼前的親人。
「好好好……我的乖孫兒！」
聽到了姜凡的聲音，姜烈激動的連聲答應。
……
楊家的月聚餐終是因為一個少年的到來而變的不一樣了起來，這是除了楊烈三父子以外所有楊家人心裡的問號，這個少年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讓楊家的家主如此相待。
楊家一處頗為幽靜的院落內，客廳內，姜烈三父子，姜凡。
雖然姜烈對兒子的思念之情很深，但是老人也是很倔強，和姜凡相認之後，始終都沒有提過姜宇的事情，但是心裡卻比誰都想知道姜宇的情況。
「凡兒，能告訴我你父親的情況嗎？」
看透姜烈心思的楊霄問出了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父親……父親從我記事起，我幾乎很少看到他笑了；從村裡的人那裡知道，母親去世的那晚之後，父親一夜白頭，由於對母親的執念很深，父親用自己畢生的修為配合千年冰魄護住了母親的肉身。」
「幾乎我每次從睡夢中醒來，都看到父親房間的燈亮著，漫長的夜對父親來說似乎顯的太過漫長。」
「對於家族的事情，父親很後悔，每次談及此時父親都是仰天捶胸，父親總是說如果當年不是自己年輕氣盛，就不會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沒有人怪他，我們遠遁藏身在赤城這偏隅之地，我們姜家所有的人都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會討回他們欠我們的債的，而你的父親就是我們的希望……」
不待姜凡說完，聽到這裡姜烈激動的站起來說道。
「爺爺，父親在修煉一途上已經不能再精進了，因為當年他為了保留住母親的肉身，他似乎也是使用了禁術。」
「但是，父親不可以，我姜凡，您的孫子向您保證，姜家人所流的血我會用那些人的血來償還，姜氏家族欠我們的債就由我來討回，我的母親也不會白死。」
這是我姜凡一個人的承諾，也是對這個家族的承諾，作為姜族的子孫，我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