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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臥龍吟 第兩百二十五章 八門遁甲術(二) 文 / 龍棘子

    「八門遁甲之術構建的陣法?這是什麼陣法?」

    聽到鍾老對著自己畫出來的圖形看了許久口中說出了這樣的名字,姜凡也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陣法,便是開口奇怪的問道。

    「所謂八門,便是奇門遁甲之術之中的一種,其起源由來已久,相傳乃是由上古時候一人族之皇的一部蘊含天地至理的寶典之中演化而來,若是以此法佈陣,其威力會因為佈陣之人的實力可大可小!」

    「那這八門遁甲術中的八門究竟指何意?」聽到鍾老的解釋,身在一旁的夜歸晨也是繼續追問道,顯然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還是沒有聽明白這八門遁甲術究竟何解。

    「八門遁甲之術,顧名思義便是所指的八門,這八門分別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和死門!」

    「八門凶吉難測,若是不懂得此陣法之奧秘的人誤入此陣定然是有來無回,一般來說,這八門之中,開、休、生三門當屬吉門;而死、驚、傷三門乃是凶門;而杜門和景門若是沒有佈陣者臨陣操控的話便屬於中平之門,並無凶吉之說!」

    「但是若是貿然行動,即便是沒有佈陣者從旁操控八門卻也並非是固定不變,所以說以八門遁甲之術所佈之陣,凶吉極為難測!」

    說到這裡姜凡也是看到鍾老的眼中有著一絲的凝重和擔憂,但是這擔憂卻並不是來自於陣法,反而是似乎在擔心其他的事情。

    「鍾老,按您所說,若是沒有佈陣之人從旁操縱,那這陣法的凶吉之門便是不會更變,以我觀察,這洞府至少都是有千年未曾開啟,這洞府之主定然是消失了千年了,定然是沒有可能性在從旁操縱這個陣法了!」聽到這裡,夜歸晨也是稍稍聽出來些端倪,便是開口猜測問道。

    「夜郡主所言差矣,以老夫來看,這石柱陣法卻也並非是八門遁甲術這麼簡單的,雖說以八門遁甲之術佈陣難不倒這洞府的主人,可若是這八門遁甲之術佈陣的同時再配合天地五行之力來重疊佈陣,那就極其不簡單了。」

    「此話何解?」夜歸晨低聲追問。

    「這石柱陣法,不但以八門遁甲之術佈陣,而且陣法之中還配合了天地五行之力這也使得尋找八門之中的生死之門變得困難起來!」

    「按照老夫所知,八門所出之時候便是身具五行之力,但是這八門的五行之屬卻也並非一成不變!」

    「原本開門居於西北乾宮,在五行之中當屬金行;休們居於北方坎宮,在五行之中當屬水行,而坎水得乾金之生;而生門屬土,居東北方艮宮,艮土生萬物,所以自古便是有四季往返之時,土乃是萬物復甦、陽氣回轉之根本,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古以來便是有生門之說,也是有了常人所說的逃出生天之說。」

    「傷門居東方震宮,五行之中當屬於木行,正當卯月春分之後甲木帝旺之時,旺則易折;震卦主動,動則易傷;元帥甲子常隱於戊土之下,子與卯相刑,刑則受傷,故古人將震宮對應的八門命名為傷門,也被佈陣之人稱之為凶門,乃是必死之門,另又說傷門屬木,旺於春,特別是卯月,相於冬,休於夏,囚於四季月,死於秋。傷門居震宮伏吟,居兌宮反吟,居坤宮入墓,居坎宮生旺大凶,居乾宮受制,居艮宮被迫大凶,居離宮洩氣」

    說到傷門,連鍾老也是頗為忌憚,足見以八門遁甲之術所佈之陣有多們凶險。

    「杜門居東南巽宮,亦屬木,但是杜門卻是因為有乾坤兩宮相剋,並未如同傷門一般屬大凶之門,也被佈陣之人稱為中平之門。」

    「景門居南離宮,當屬五行之火,克乾金之位,但是景門所對應之離宮和正北坎宮休門相對,一個象徵萬物閉藏之息,一個象徵萬物繁茂之長,所以景門則是小吉之門,也屬中平之門。

    「死門居中西南坤宮,屬土。死門與艮宮生門相對,萬物春生秋死,春種秋收;坤宮伏吟,居艮宮反吟,居巽宮入墓,居震宮受克,居離宮生旺大凶,居坎宮被迫大凶,居乾、兌二宮相生,故此命名為死門為大凶之門!」

    「驚門居西方兌位,屬金行,若是以四季而論,正當秋分之時,金秋寒氣肅殺,萬物凋零,木面臨凋蔽,一片驚恐蕭瑟之象;又兌卦為澤,為缺,為破損;又兌主口,主口舌官非,故古人將此門命名為驚門,與東方震宮傷門相對應,所以驚門也是一大凶門!」

    「以上便是八門之權衡利弊,而八門也是在五行之上各有所屬,開、休、生三門乃是吉門,而死、驚、傷三門乃是大凶之門,杜門、景門雖屬於中平之門,但是在實際佈陣之中根據佈陣之人的喜好,其凶吉以他們與所落之宮的五行生剋和旺相休囚來定吉凶!」看到大家對他口中所說的八門疑惑不解,鍾老便是極為詳細的對著大家解釋了一番八門。

    「其實讓老夫擔心的都不是這些,雖然老夫實力比起洞府主人來說,根本沒有可比性,但是他畢竟已經至少消失千年,這陣法是無主之物,若是沒有他設置的天地五行相生相息的五行打陣來維持,這石柱大陣便是沒有絲毫威脅力。」

    「可是按照剛才那些楊凡所觸動的機關的力量來看,這陣法的生死之門位置已經被人篡改過,而且老夫敢保證,這陣法的另外一端,也就是通往那道門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操縱這座石柱大陣,否則那大陣之中的機關不會有那麼強!」鍾老亦是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和擔憂。

    「陣法有人操縱?難道是血元宗的人?」聽到鍾老說有人在另外一頭操縱陣法來阻止其他人進入到洞府的核心地帶,夜歸晨和姜凡同時開口說道。

    「嗯,極有可能,之前血元宗的人較與我們來到這裡,而在這之前大陣屬於無主自動運轉之態,以血元宗和宋氏宗族的能耐,他們很容易會認出大陣的端倪,也是很容易通過,而那幾個死掉的血元宗弟子則是因為自己實力低微的緣故!」

    「一般來說即便是大陣可以運用五行之力維持運轉,但是往往大陣的構建者都會留下操縱大陣的法門和中樞,想必那中樞便是在陣法的另外一頭。」鍾老指了指前方,肯定的說道。

    「這該死的血元宗!」聽到鍾老說,現在的大陣有人操縱,許麟也是不由得罵道。

    「鍾老,有沒有可能我以盡快的速度衝過去將操縱陣法的人殺掉,關閉掉這個陣法!」夜歸晨想了想,向鍾老詢問道。

    「不可能,這陣法範圍太過廣闊,既然陣法有人操縱,我相信你還未涉及陣法範圍的一半,便是會被陣法越來越強的攻擊所斬殺的,根本不可能到的了對面的!」鍾老看了看前方的那些石柱,搖搖頭,否定了夜歸晨的想法。

    「對面控制陣法的人定然不是血元宗的高手,他們也是知道也是知道越是接近洞府深處,危機越大,所以他們不可能將好手留在這裡,楊凡你的念力有辦法將對面操縱陣法的人神志影響片刻嗎?」無計可施之後,夜歸晨突然走近姜凡附在姜凡的耳邊詢問道。

    「嗯,不行,和鍾老說的一樣,這陣法範圍太廣闊、太大了,以我現在的念力修為根本不可能姜凡念力範圍伸展到那裡的!」姜凡便是馬上否定了夜歸晨的打算。

    「那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們真的就只能止步在這裡了?這天陽郡範圍之內發現的強者洞府,我沒有稟告大荒國皇室,到頭來卻是被宋氏宗族佔了便宜!」聽到就連姜凡的念力也沒有辦法,夜歸晨有些洩氣,一副早知道便將此時稟告給大荒國皇室的懊悔表情。

    其實夜歸晨的想法也是很合情理的,若是夜歸晨將此時稟告給大荒國皇室,那皇室肯定會派高手前來,畢竟就算是以大荒國皇室的底蘊,據夜歸晨所知道,大荒國皇室的主宰者似乎也才僅僅只是散仙境的強者,要是讓他們知道這裡有一個至少都是散仙境強者的洞府,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而其他人也是此刻沒有什麼辦法,一臉的凝重,其實算起來,他們這支隊伍已經收穫頗豐了,只是往往人性都是極其貪婪的,得到了這些往往還惦記著那些,尤其是現在他們這一行人距離這個洞府的最至寶也僅僅可以算得上是一步之遙了,可唯獨這一步之遙卻是不能跨進,這種挫敗感和失望感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而在所有人因為不能進入到陣法的另外一邊無計可施的時候,姜凡卻是沒有待在原地坐以待斃,而是靜靜的走到陣法邊緣,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石柱看了一會兒,之後眼睛便是緩緩的閉上,隨著姜凡的眼睛閉上,姜凡的念力隨同著姜凡的心神便是緩緩的從其身體之中散發出來,飄向了石柱陣法之中,一股極為奇異的波動也是散發在這一片區域。

    「咦,這個小子,沒有想到在元力修煉方面優異於常人,而且在念力修煉方面更是出乎人的預料,如此十四五歲的年紀便是有如此元力和念力修為!」鍾老微微轉頭看了看姜凡心中喃喃自語到。

    在姜凡的念力波動散發開來之後,夜歸晨的隊伍中也僅僅只有夜歸晨和鍾老微微的感受到了,而其他的人則是根本感受不到的。

    「這個小子的念力修為比之前又是更加強盛了啊!」而夜歸晨在感受之後,眼睛也是不著痕跡的向姜凡看了看。

    就在夜歸晨的眼神收回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鍾老的目光,兩人的目光相對了一瞬,也是會心的笑一笑,兩人分別從各自的眼神中也是看到各自的驚訝和對姜凡的天賦的一種肯定和讚賞。

    在兩人為姜凡的驚人天賦再次感歎、震驚時候,姜凡的念力承載著姜凡的心神,這樣便是可以慢慢在石柱上空仔細的觀察和感受整個陣法的整體構造和狀況,畢竟姜凡不是一個喜歡坐以待斃的人,而姜凡的性格也不是這樣的人。

    對於姜凡的舉動也是沒有人感到奇怪,也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姜凡便是收回了目光,畢竟就連玄真境巔峰的鍾老都是沒有任何辦法,即便姜凡平日創造了不少的讓人難以置信的奇跡,可是似乎在此處姜凡也難以有所作為了。

    「師傅,他在做什麼啊?」

    看到姜凡一言不發,一個人走近石柱大陣,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其身體之上也是沒有絲毫的異動出現,許晴轉過頭來看著眼神之中透露著關心和好奇。

    「呃,我也不知道,不過雖然我不知道楊凡在做什麼,不過我想他肯定不是在做什麼無用之功,他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或許他在此處便是會創造另外一個奇跡出來吧!」柳老聽到許晴的問題之後,再次轉過頭來看了看姜凡,此刻的姜凡一動不動,他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哦……」

    聽到自己的師傅也無法知道姜凡在做什麼,許晴也是象徵性的應了一聲,將自己從劍塚之中拿到的那柄劍放在膝蓋之上端詳起來,顯得頗為無聊。

    「師傅,這柄劍之中好奇怪,在我握著他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幻影在我的眼前出現,在我拿到這柄劍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啊!」看了一會兒自己手中的曜光,許晴再次開口對著柳老問道。

    「哦?是什麼幻影?」聽到許晴這樣說,柳老也是來了興趣。

    「不知道,看其外型好像是什麼妖獸似的,不過卻是我沒有見過的,我在書中也是沒有見到過有和其外型一樣的妖獸記載!」許晴搖搖頭。

    「呵呵,丫頭,十多年的時間,都是長的這麼大了,你對老夫還有印象嗎?」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鍾老也是聽到了許晴的話語之後,走到許晴的眼前,一臉慈祥的蹲下來對著許晴問道。

    對於突然出現在隊伍中的這個實力比自己的父親還厲害的老人,許晴似乎除了從姜凡那裡知道其是許家的客卿之外,則是對其沒有絲毫的印象,所以許晴也是在呆了瞬間之後努力的搖搖頭。

    「呵呵,也難怪,當初你見到我的時候也還僅僅只是個處在襁褓之中的嬰孩,對老夫肯定不會有絲毫的印象了!」

    「不過你這丫頭,這十多年來,我可是看著你慢慢長大的,丫頭,你肩膀上的擔子很重啊!」鍾老說著便是輕輕的揉了揉許晴的腦袋。

    「嗯,我知道……」

    許晴也是沒有反駁,其實許晴雖然平時被許葉慣著,看起來心中無事,但是卻也是玲瓏心,當這個風風火火的少女平靜下來的時候,她也會有自己的心事、她也會想一些不該她這個年紀要想的事情,比如這次出天陽郡來到黑霧嶺的事情,她也是知道將來許家的重擔必須自己來接手,所以才會忍受著火炎丹的能量去修煉,盡量的在段時間之內提高自己的實力。

    「呃,咳咳,丫頭,把這劍讓我來看看!」

    看到許晴因為自己的話語,變的突然安靜了許多,臉上也是有著心事顯現出來,鍾老老臉一紅,將話題很快的轉到了其他地方。

    「嗯,不過要小心,楊凡說過若非沒有種下精血烙印,這劍對其他人抗拒之意極強!」聽到鍾老要看自己的劍,許晴也是沒有遲疑把劍遞了過去,不過在鍾老即將接過劍的時候,許晴告誡道。

    「呵呵,無事、之前是無主之物,現在他是有主之物,只要其擁有之人離其沒有超過一定的範圍,其戾氣和抗拒之意也沒有之前那麼強的!」聽到許晴告誡的話語,鍾老淡淡一笑很從容的接過了劍。

    「嗡嗡嗡!」在鍾老接過曜光的時候,果然曜光瞬間便是想要掙脫鍾老的手,不過鍾老卻是淡淡一笑,手中元力湧動,強行握住了其劍柄。

    而在鍾老強行握住曜光的時候,只見曜光之上墨綠色的劍氣開始暴湧,不過這些劍氣對於鍾老也是沒有多大的威脅,鍾老很容易的將那些劍氣抵禦住了,按照鍾老所說,若是這柄劍距離許晴較遠的話,這柄劍,自己根本是握不住的。

    曜光之上墨綠色的劍氣暴湧在片刻之後,只見整個曜光的劍身之上竟然是慢慢凝聚出現了一隻墨綠色龜甲的玄龜,玄龜幻影出現便是對著鍾老暴衝了過去。

    「砰!」

    不過卻是被鍾老極為穩妥的防禦住了,而在防禦住之後,曜光之上則是開始暴湧出更加強烈的劍氣,見到這樣,鍾老便是將曜光再次放回到了許晴的手中,而那暴湧的劍氣也是在曜光回到許晴手中的時候緩緩收斂。

    「嗯,果然如此!」將劍還給許晴之後,鍾老喃喃自語道。「鍾老,怎麼了?這究竟怎麼回事?」許晴也是看到剛才那劍氣凝聚出現的幻影,而那個幻影和自己看到的幻影無二。「這柄劍和楊凡以及夜郡主手中的那柄盡皆都是以妖獸精血鑄造,而你手中的這把則是墨鱗玄龜的精血鑄造的!」鍾老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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