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臥龍吟 第三百七十二章 滅村慘禍 文 / 龍棘子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姜凡，甚至連被姜凡死死抓住的艾陽都是驚了一驚，聽到艾遠的聲音之後，艾陽便是再也控制不住，狠狠的掙脫了姜凡的手，撲到了快步走過來的艾遠懷中。

    「二叔，爺爺他……爺爺他死了！」艾陽的哭聲就像是啼血的杜鵑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心驚不已，而那些要衝動的衝進火海之中的人中便是有著趙勇在裡面。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救我哥，你放開我……」趙勇被另外一個中年獵戶死死的抓住，而趙勇卻是雙眼通紅的想要衝進去。

    「姜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艾遠並非是不關心村民，只是他也是和姜凡一樣，知道現在急也沒有任何作用，唯有對著姜凡問道。

    「是之前傷我的敵人，他們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知道我在這裡，所以他們便是毀了仙啟村，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艾老，還有其他人都不會死……」姜凡重重的對著依舊燃燒著的仙啟村跪下，滿心的愧疚，無以言表。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是你害了我哥哥，是你害了所有仙啟村的村民……」

    「我要殺了你……」趙勇掙脫了那中年男子的手，便是雙眼通紅的對著重重的跪在地上的姜凡衝了過來，趙勇說的沒有錯，若不是他，仙啟村的村民一個都不會有事情。

    可是偏偏是因為他，仙啟村的村民今夜除了此刻站在他身邊的這些人，其他的人都是已經和他們陰陽兩隔了。

    「砰！」趙勇的腳沒有絲毫的柳青，狠狠的踢在了姜凡的胸膛之上，而姜凡也是沒有絲毫的躲閃之意，逆來順受，任由趙勇的拳腳施加在自己的身體之上，而姜凡也是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就那樣受著，而面對趙勇瘋狂似的毆打，艾遠卻是出奇的沒有去阻止，他知道，姜凡不會讓自己去阻止的，他選擇不還手便是最好的證明了。

    「砰！砰！轟！」

    趙勇的拳頭，腳，彷彿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盡數的宣洩在了姜凡呃身體之上，此刻的趙勇並不是因為對姜凡之前的嫉妒，而真的是因為仙啟村的村民。

    姜凡靜靜的受著這些，眼角的餘光看向了眼前數丈遠的地方，那裡是艾老的房子，可是現在已經被大火所包圍，即便是他，此刻也斷然不可能進的去，而艾老便是在那大火之中。

    「哧！」突然之間，那原本已經打累了的趙勇突然抽出身上原本用來宰殺獵物的鋼刀，狠狠的對著姜凡的後背砍了過去，而當艾遠意識到的時候，那一刀已經狠狠的砍在了姜凡的身體之上，而姜凡卻還是沒有絲毫的在意，雙眼依舊是靜靜的看著前方的那依舊還能看得出來大概形狀的被大火包圍的房子。

    鋼刀狠狠的在姜凡的身體後背之上砍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鮮血瞬間便是染透了姜凡身體之上的衣物，而那傷口處甚至都是可以看到瘆人的白骨，而姜凡的面色卻是沒有絲毫的疼痛之色。

    「快，快給他止血！」短暫的愣神之後，所有人，包括艾陽在內都是被趙勇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們更是沒有想到，姜凡，原本可以躲開的，可是姜凡卻是連躲都沒有躲，所有人都是手忙腳亂的替姜凡止血，更是用身上僅有的東西替姜凡包紮。

    此刻的姜凡，神色呆滯，就連姜凡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他只是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冰冷起來，彷彿自己的生命都是在此刻在緩緩的消散一般，此刻姜凡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姜凡知道，那是自己的。

    可是姜凡卻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他依舊是死死的盯著艾老房子的方向。

    許久之後，

    「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害了他們……」姜凡的嘴中不斷的念叨著，彷彿周圍的人都是沒有在他的眼中，他此刻的眼中唯有那依舊燃燒著的仙啟村，依舊是不斷的燃燒著的艾老的房間，而在場的所有人在聽到姜凡那不斷重複的聲音時候，心中的悲痛無以言表。

    他們不是沒有在心中怪罪過姜凡，不是沒有想把姜凡一刀殺死，可是任是他們誰都知道，這根本就不是姜凡的錯，這更不是姜凡自己所想看到的，數月的長期相處，不僅僅是姜凡把他們當成了親人，而他們也是把姜凡當成了親人，親人之間，是否會相互怪罪呢？

    姜凡並沒有理會背後的傷勢，因為刀口實在太過的大，太過的深，以至於，艾遠等人的止血效果並不是很明顯，而此刻的姜凡在喃喃自語的時候，眼中卻是緩緩出現了極為絕望的眼神。

    一直以來，他都是以為自己真的能夠保護身邊的人，自己已經足以保護自己重視的親人，可是如今依舊還是不行，他不但保護不了自己重視的人，保護不了自己的親人，而且整個仙啟村的村民都是在這一晚因為他一人而死。

    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如此的絕望，姜凡心中想，這世間能不能出現一個奇跡，讓他再看仙啟村村中每一個人一眼，再看一眼艾老，生也好，死也罷，只要能夠讓他再看他們一眼，就已經夠了，可是如今這平常看起來極為容易的事情，卻是在此刻變成了一種奢望，一種殘酷到極點的奢望。

    大火會讓整個仙啟村都夷為平地，而他們卻是只能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一個村子的消失，村民一百多戶村民的生命被人為的剝奪而去，而他們卻是沒法讓對手付出任何代價來。姜凡有些後悔，後悔為何自己不早一些離開仙啟村，姜凡甚至後悔自己為何當初會被仙啟村的村民所救，更是後悔為何自己的傷勢明明已經好了，卻還依舊堅持留在仙啟村，只是因為捨不得他可是恰恰是這個捨不得讓自己背負上了一輩子都難以還的清的罪。而這一切，就算窮其自己一生，都無法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