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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閱讀 第7章 坐著火車去查案 文 / 北風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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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被害人王秋芝在漠北市的情況可以委託漠北市當地警方進行調查。{}但蕭雲天考慮到如果委託調查,對方不瞭解案情,不一定會查得十分及時。這麼大的案子,領導重視,社會關注,必須抓緊時間破案,於是,他就帶領柳如雪及另外兩個刑警坐上火車直奔漠北。

    漠北市雖然稱為漠北,卻不是顧名思義在大漠之北,相反,卻是在海東市的南面,與海東市坐火車也將近有十個小時的路程。這麼長的距離,如果帶車前往,雖然都會開車,在司機方面不用愁。

    但得考慮費用問題。武俠小說中那些大俠們整天牛肉烈酒、錦袍寶劍,還遇到困難人士立刻慷慨解囊,但這些人沒有工作,卻根本不用愁經費問題。看來,只有劫富才能濟貧。

    十個小時的火車里程(減去停靠站時間),大約近一千五百公里,按照國內高速公路收費標準,大約在每公里五毛錢上下,一千五百公里就是七百五十元,來回就是一千五百元;還有汽油費也不得了,按每百公里八個油計算,來回需要加油兩百四十升,按九十三號汽油每升七元五角計算,加油費就得一千八百元。這光是交通費,還不算這麼多人的吃喝拉撒睡等。

    何況現在高速公路只是軍隊車輛才免費通行,普通公檢法司的警車只能在一般道路上免費通行,在高速公路也沒有這個待遇。

    再說,這次主要是查詢被害人的情況,沒有涉及到抓捕人犯的回押問題,局長何永安就沒有同意蕭雲天帶車前往,說你們自己開車還不如坐火車快呢,而且自己開車也不安全。

    也罷,坐火車就坐火車,其實蕭雲天也很煩出發,因為報銷程序很麻煩,本來出發都是自己墊的錢,那些管報銷的裝備處的每次都審查個半天,好像這些出發的人到處去遊山玩水、胡吃海喝去了。其實幹得公家的活,還讓自己先墊錢,有時候找領導簽字一找幾個星期找不到,本來就是公家欠自己的錢嘛,來回逐級找領導簽字就好像自己欠公家錢似的。

    當然,這些事情也用不著蕭雲天自己動手,都有手下的隊員柳如雪她們經手了,但也是比較煩心的事,因為辦案需要經費,而經費太緊張了。

    實際上每年的財政撥款並不多,只好靠公安機關自己解決了,抓賭、抓嫖、抓賣、還有那些罰款、取保侯審保證金。這些名義上都上交財政,實際上財政要返還**十個點,也就是說限於收支兩條線的規定,上交的錢大部分都又回流到了公安機關,這樣構成了公安機關辦案經費的主要來源。

    因為刑事案件實在太多,光靠財政上的那一點純撥款根本是杯水車薪。

    這只是海東市公安機關一家的情況,其它地市或者省市的情況如何,蕭雲天沒有詳細的考證過。他想,可能大同小異吧,經濟落後地區和經濟發達地區可能會有所區別。這些都是體制的問題,現在刑事案件高發率的背景下,以後可能會有所改善吧。

    本來這種小事不需要隊長親自出馬,但考慮到市區的那一路人馬查找時間會較長,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被害人這個事情是最需要抓緊落實的,於是他才帶著柳如雪去查了。被害人是名女性,帶名女刑警也有利於辦案。

    在火車上,蕭雲天問柳如雪:「如雪,你說你好端端的法醫不幹,來當什麼刑警啊?」

    的確,公安檢察法院的這些法醫裡面,都是以男的居多,女的極少極少。尤其是在公安部門,承擔著大量的屍體解剖和**檢驗任務,女法醫也比較少,而柳如雪這個幹得非常出色的女法醫竟然又改行去當刑警,而且通過了較為嚴格的體能測試,當刑警幾年後又進了相當於香港飛虎隊、大陸雪豹突擊隊、獵鷹突擊隊、英國貝雷帽、以色列阿爾法這樣警隊中的警隊、刑警中的刑警、精英中的精英,實在是一朵奇芭。

    柳如雪笑呵呵地說:「尋找刺激唄。」

    蕭雲天道:「呵呵,難道當個女法醫不刺激?整天面對那麼多屍體、死人,見過各種各樣的死法,見過各種各樣的傷者。」

    柳如雪道:「當女法醫也刺激啊,不過和當刑警的刺激不一樣啊,法醫解剖死者那是被動型的,不需要親自去抓人破案,只要把送來的屍體按照規程一步步的解剖罷了。而且人都已經死了,不用麻醉,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礙,誰都可以去解剖屍體。」

    她頓了頓,「雖然法醫界有種說法,就是說屍體會說話,死者是怎麼死的,被什麼工具用什麼方法殺死的,這本身就為破案指引了方向,或者說,屍體本身也是一種證據。但我想如果作為刑警,就會在第一時間在案發現場接觸屍體,也防止了屍體的運送過程的各種意外情況,再結合痕檢情況,對破案是很有幫助的。而且在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的情況下,應該是技術引導偵查,而不應該是偵查引導技術。」

    蕭雲天道:「你說得也很有道理。但我覺得也不能一概而論。有些案件,法醫技術在破案中占主導地位,另一些就要靠偵查人員了。但現在我們的偵查體制是法醫室和刑警隊是並列的,誰都不屬於誰,這就造成了一個互相配合協作不夠默契的情況。不過咱們隊裡幸好有你這麼一個女法醫,當作溝通橋樑。」

    柳如雪又問:「那隊長,你是如何當上刑警的呢?」

    蕭雲天道:「這個就說來話長啦。那是上中學的時候,因為家裡離縣城比較遠,都是住校,每月初家裡給點生活費。當時家裡經濟也很困難,所以什麼都是省著花。結果有一天,在公共汽車上,被小偷給偷去了,當時也不敢給家裡說,只好借同學的錢先用著,連續吃了三四個月的鹹菜饅頭才還清同學的錢。」

    「從那以後,我就對這些小偷小摸的人恨之入骨了,你說這些小偷,去偷富人啊,富人丟個萬兒八千的不在乎,你偷窮人,說不定人家那是看病的救命錢,你偷的哪是錢啊,偷的是人家的命啊。從那就有了當警察的想法,高考時考了警察學院,畢業後就當了刑警。」

    就這樣,慢慢的聊了一路,火車終於緩緩地停在了漠北市車站月台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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