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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閱讀 第43章 兇手是報案人嗎? 文 / 北風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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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分工,柳如雪調查的是唐秋月。-\|書友上傳/-看最新更新章節{}

    無論是刑偵史上,還是警匪劇中,兇手就是報案人的情況層出不窮。

    這的確是夠狗血的情節,從報案人開始,轉了一圈,最終還是確定報案人就是兇手,無論生活還是事實都是這麼有夠戲劇。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賊喊捉賊的情節呢?

    從一般人的思維角度考慮,能夠主動報案的一般不會是兇手,如果是兇手,作案了還不趕快跑,竟然還敢以退為進,主動找到警方,這心理素質可夠好的。

    兇手主動報案,除了那種投案自首的不說,報案說案發了,不說是自己幹的,心態上也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自忖心理素質好,想戲弄一下警方,挑戰警方權威,看看警方到底有無能力破案。

    另一種心態就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心理,想提供一些假情報迷惑警方,干擾警方的偵查視線,讓警方減少對自己的懷疑,同時可以利用自己發現人的特殊身份對案情中的一些細節故意模糊,使警方的偵查陷入誤區。

    那麼,唐秋月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嗎?

    按理說,她和盧佳飴是表姐妹,還是親戚關係,沒有理由劫殺自己的表妹啊?雖然不是直系親屬,但還畢竟有一定的血緣關係的,血濃於水啊,如果真是她,她怎麼能夠下得了這個狠手呢?

    實際上,親情這個東西,在看重者眼裡自然重,在看輕者眼裡自然輕,並不一定是高於一切的真理。()無論在城市,還是在農村,別說這種表親之間的關係有很冷漠甚至斷絕關係的,就是在夫妻之間、父子之間、母女之間、兄弟姐妹之間,為了一點經濟利益,或者為了其它的利益,反目成仇,甚至動刀殺人者不計可數也。

    大多可見的有,包括下列情況但不局限於下列情況:比如父母生的子女比較多,辛辛苦苦把子女拉扯大了,年弱多病的時候,久病床上無孝子,誰都不願意照顧年老的爹娘了,都互相推辭,說父母照顧哪個多哪個少的,於是無奈之下,父母把不孝順的子女告上法庭。

    又如父母去世,留下了一些遺產,為了爭奪遺產,兄弟姐妹之間反目成仇者也很多。

    至於夫妻之間,則就更多了。本來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既然認識了走在了一起那就是緣分吧,結果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因為各種原因,就會慢慢地產生矛盾,更多的問題是情感問題,離婚的多了去了,因為想不開,夫殺妻、妻殺夫的也多了去了。

    正是因為如此,一個巴掌拍不響,夫妻感情發生了矛盾,很少說責任全部在一方,另一方一點責任沒有的。清官難斷家務事,家庭矛盾的成因都很複雜。所以說,在1999年,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印發《全國法院維護農村穩定刑事審判工作座談會紀要》的通知中就指出了,對於因婚姻家庭、鄰里糾紛等民間矛盾激化引發的故意殺人犯罪,適用死刑一定要十分慎重,應當與發生在社會上的嚴重危害社會治安的其他故意殺人犯罪案件有所區別。

    最高人民法院《關於貫徹寬嚴相濟刑事政策的若干意見》,也指出,對於因戀愛、婚姻、家庭、鄰里糾紛等民間矛盾激化引發的犯罪,因勞動糾紛、管理失當等原因引發、犯罪動機不屬惡劣的犯罪,因被害方過錯或者基於義憤引發的或者具有防衛因素的突發性犯罪,應酌情從寬處罰。

    之所以舉出了這麼多的例子,就是意在說明,並不能因為唐秋月是盧佳飴的表姐,就一定能夠排除她作案的嫌疑。

    唐秋月一見到柳如雪,就急著問,案子破了嗎,兇手抓到了嗎?

    柳如雪微微一笑,「你好,唐秋月,案件呢,暫時還沒有破,不過我們已經盡全力在調查中,相信這個兇手遲早會露出它的狐狸尾巴的。我們這次來,是想找幾核實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配合一下。」

    唐秋月道:「沒問題,只要對破案有幫助的,我都願意說。」

    柳如雪一怔,「你怎麼知道對破案有沒有幫助?你認為沒幫助的就不說了?」

    唐秋月連連擺手,「警察同志,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看,我對咱這個破案啥得也不太懂,瞎說的,我啥都願意說的。」

    柳如雪問道:「當天晚上,你到底因為什麼從夜總會提前回信息了?」

    唐秋月很奇怪,「這些我都已經說過了啊,那天我突然感到不舒服,也說不出什麼原因,就提前回來睡覺了啊。就是感到難受,在夜總會裡撐不住了啊。」

    柳如雪又問:「那盧佳飴晚上到底有沒有回來過?睡得那麼死嗎?有沒有聽到過一點動靜?」

    唐秋月急了,「我真的把該說的都說了。我那天晚上回來後真是睡得特別死,佳飴有沒有回來過我真不知道。可能回來過,我也沒有聽見,也可能根本沒有回來過的,這都不好說啊。你們,你們不是懷疑到我了吧?」

    柳如雪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這是調查案情所需要的,希望你不要介意。因為你是盧佳飴最熟悉的人,你知道的情況最多,也許會不經意漏掉哪一些細節。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再次核實一下你的證言,看看從中能不能得到一些新的線索。還是請你放鬆心情,重新仔細的回憶一遍吧。」

    於是,唐秋月又把當晚的情形回憶了一遍:當晚是如何感到不舒服,覺得要撐不住了,就回住處休息,又是如何回去後倒頭就睡,連盧佳飴回沒回來也不知道,第二天快中午才醒,發現盧佳飴不見了,也沒太在意,到了晚上快去上班的時候,發現盧佳飴聯繫不上,這才著急了。但還是以為她有什麼事沒回來,過了一夜還是沒回來,更急了。到了第二天一早,才去報的警。

    調查了一陣子,唐秋月的證言還是和以前說的基本一致。既不是完全一致,也沒有大是大非的問題。

    這也符合規律。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如果完全一致,很可能是事先背會的證言,所以會背得基本上差不了幾個字。但記憶就是這樣,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慢慢變化。即使對於同一件事,相隔一段時間重新描述,包括語句的順序、字詞的選擇都有可能有所差異,這也是人的認識能力的正常特徵。

    在沒有問出什麼大的紕漏之前,就有兩個方向可以揣測了:到底是唐秋月真是很狡猾,始終不說實話,還是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所以看不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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