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閱讀 第92章 第四起血案 文 / 北風來襲

    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以後，自殘的犯罪嫌疑人嚴萬勇被押至刑警隊突審。

    「嚴萬勇，我們是海東市公安局重案偵緝隊警察，（出示警察證），現依法對你進行訊問，你應當如實回答我們的提問，對與案件無關的問題，你有拒絕回答的權利，聽明白了嗎？蕭雲天開始了正式訊問，旁邊的攝像機已經架好，準備對訊問過程全程錄音錄像。

    「聽明白了，你們問吧。」嚴萬勇平靜地回答道。

    在開場白之後，還有一大段的必經程序。這些程序主要包括：讓被告人閱讀或者給他宣讀《犯罪嫌疑人訴訟權利義務告知書》，其中包含了多達13項權利義務。

    比如：可以要求語言翻譯，對侵犯人身或有侮辱行為的可以提出控告，可以申請偵查人員迴避，有權委託律師，可以申請法律援助，有權要求飲食和必要的休息時間，超期羈押的可以要求變更強制措施，可以對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解，核對筆錄可以補充修改，未成年人的應通知法定代理人到場，聾啞人可找翻譯，可以申請重新鑒定。

    義務相應比較少，如如實供述，接受各種偵查措施，對各種法律文書簽字捺指印確認。

    這個也沒辦法，現代法律社會不僅要求實體正義，還要求程序正義。雖然有時候明知是犯罪的人，但也得一步一步地來，有時候甚至會因為證據不足，雖然主觀上認為他就是罪犯，但也沒辦法繼續羈押。

    這個問題也很複雜，不能一概而論。有時候或者說大多數情況下，警察抓到的都是最後被證實有罪的人，但你不能保證開始抓到的就百分之百就一定是他做的案，即使排除貪贓枉法、徇私舞弊等情況，對工作的不細心、不負責也可能會導致錯案，如近年來曝光的湖北佘祥林殺人錯案、河南趙作海殺人錯案等等。

    所以說，程序保障非常重要，必須給犯罪嫌疑人說話的機會、表達的自由。哪怕他說的都是假話。伏爾泰就曾經說過：「我不同意你說的話，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嚴萬勇供述的很痛快，他自知必死必疑，也就沒有什麼顧慮，把池州殺死李甜甜案、來火市搶劫殺死賀小麗、蔡小瑩案、在海東市殺死李好妙案，都一股腦的交待了出來。不僅如此，因為此前安剛磊已經交待了嚴萬勇可能把王可秀也殺了，在問到王可秀去向的問題的，嚴萬勇也如實交待了。

    原來，搬到了果園的窩棚後，生活條件進一步惡劣，雖然安剛磊給備足了食物、飲用水，甚至還有煙、酒。但兩人在這裡生活的並不快樂。

    王可秀的思鄉之情進一步增加，見不了孩子也是個心事，就一直在給嚴萬勇說，「勇哥，你就讓我回家看一趟吧，只要去一趟，不管她們怎麼對我，我都會再回來的。」

    其實，嚴萬勇給王可秀說的都是瞎話，他根本沒有到王可秀所在的村子裡去，更沒有聽說王可秀的家人不要她了之類的話，他之所以這麼說謊，就是不想讓王可秀再回去，擔心一旦王可秀回了家，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他可不想這麼做，這個女人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棄。

    想到這裡，嚴萬勇還是假意地說道，「秀秀，不是我不讓你回去，你家裡都已經不要你了，你還回去幹嗎呢？那不是自討苦吃、自找沒趣嗎？依我看，還是別回去了。」

    王可秀繼續說道，「勇哥，你只是聽村裡面人說的，可能傳的都是風言風語，你又沒有到我家裡去，見到我的父母，說不定他們內心裡並不是這樣想的呢。」

    這樣說來說去，把嚴萬勇給說煩了，動了殺機。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反正已經犯下三起命案殺死四人了，再做下第四起血案也不過是死刑狀上再加一條，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王可秀想拋下我，那她也就哪裡也去不了，哼哼。把我逼急了，自己人也要殺。

    主意已定，嚴萬勇拿出酒菜，想把王可秀灌醉了再下手，在她清醒的時候不忍下手，無法面對她的眼睛。

    王可秀因為尚在哺乳期，本來是不喝酒的，現在孩子已經早早斷了奶，又不在身邊，加之思念父母之情日益加深，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這讓她也是異常的苦悶，嚴萬勇提議喝點悶酒，她也不假思索地答應了。

    酒入愁腸，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從在來火市嚴萬勇到洗頭房把她救出了火坑，再到一年多來的兩人快活生活，再到嚴萬勇匆匆將她和孩子帶離來火市，再到長途奔波輾轉回到海東市，人生的經歷是如此的曲折，生活是如此的艱辛，不免讓兩個人都感覺到心灰意冷，上天為何如此不公，別人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自己怎麼還如喪家這犬一樣四處逃竄。

    因為相處的時間太長了，彼此太熟悉了，嚴萬勇想來相去，一會兒想殺她，一會兒又不想殺她，心裡頭矛盾的很。下不去手，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怎麼說兩人還同居過這麼長時間，沒有愛情也有感情，想要對這樣一個朝夕相處的人下手，的確不是那麼容易，儘管他已經是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

    王可秀平時本來酒量就不大，喝了一會就有點暈乎乎的了，有點想醉了，一直在說要回娘家看看。嚴萬勇看她一直說要回去，看來勸也勸不住了，反正王可秀現在已經喝醉了，呆會殺她的時候，她可能感受到的痛苦也少一些。

    於是，嚴萬勇讓王可秀靠到自己的懷裡來，他悄悄地從身上抽出了那把被他稱之為「刀來瘋」的尖刀，猛地向王可秀胸口刺去。王可秀的身體痛得動了一下，身子都有點快變形了。嚴萬勇一刀下去，不再收手，兩刀、三刀，一直不停在在那裡捅，也不知道捅了有十幾刀還是二十幾刀，直到了王可秀一動不動了為止。

    殺完了王可秀，嚴萬勇竟然流淚了，既然過了殺自己人這個坎，以後就沒有人能夠阻止得了他了，他也會像師傅一樣變得冷酷無情，不顧一切，不擇手段，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人擋殺人，佛擋殺佛，魔當殺魔！

    之後，嚴萬勇從窩棚附近找了把鐵掀，在一棵果樹下挖了個坑，把王可秀的屍體拖進去掩埋了，把所有沾了血跡的東西，衣服、食物統統也埋了進去。要見你的父母，那就去天堂見吧，我已經勸你這麼多次了，你不聽我的，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做完了這一切後，已經很晚了，睡也睡不著，嚴萬勇又點燃一隻煙，靜靜地等待安剛磊的到來，以後的事情，就和安剛磊供述的基本一致了。

    與此同時，楚劍雄帶領人馬已經返回果園，根據兩人的供述進行了細心尋找，終於在一棵果樹下發現有新鮮鬆動的泥土，挖開一看，裡面果真有一具女屍。林玄鶴和柳如雪那一隊也實施收網，把帶孩子看病的嚴香榮抓捕，孩子交由安剛磊的其它親屬繼續撫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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