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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閱讀 第111章 最終供述 文 / 北風來襲

    「趙生金,知道我們為什麼把你們抓過來嗎?」兩個審訊室內,重案偵緝隊的人分成兩撥,分別訊問兩名犯罪嫌疑人。\(^o^)/\|經典*小#說\|更\|新\|最\|快|\(^o^)/楚劍雄領一班人審訊趙生金,林玄鶴領一班人審訊「黃毛」。

    「我不知道啊,請你們警察告訴我啊。」趙生金還是在假裝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

    楚劍雄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到你的證據了嗎?現在給你講解一下法律政策,犯罪嫌疑人的口供並不是一定要拿下的,即使你不做任何供述,即使是零口供,其它證據能夠印證本案的,一樣可以定你的罪,判你的刑!」

    「零口供」是一個半專業術語,從字面上講普通人也能夠看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也就是說,犯罪嫌疑人對於犯罪事實一言不發,拒絕做任何供述,或者拒不承認是自己做的案,從其供述中找不到一點自願認罪的話。這樣的情況,就稱之為「零口供」。

    為什麼要單獨把它強調一下呢?這是因為,在過去的偵查模式中,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是至關重要的,一旦拿下了口供,這個案子才可以識為破了,如果犯罪嫌疑人老是拒絕開口或者拒絕承認,遇到了這種情況,經驗資歷稍淺一些的偵查員就可能會心裡沒底,犯嘀咕,這傢伙老是在那裡辯解,是不是真的抓錯了啊?

    原來由於對口供的過度重視,造成了偵查機關過分地依賴口供,犯罪嫌疑人不開口認罪,公安機關就不敢下結論。結果,為了取得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有的公安人員就不惜採用刑訊逼供、不讓休息、連續疲勞審訊等違法方式來獲取口供。

    你想想,公安偵查人員好不容易費了八錢的窮勁才將犯罪嫌疑人抓獲,而這個犯罪嫌疑人愣是不供,一次兩次三次審訊都不說實話,換了誰誰不是一肚子氣呢。這個時候,一旦帶點情緒,就容易對犯罪嫌疑人有體罰甚至刑訊的行為。

    給犯罪嫌疑人趙生金講完政策規定,趙生金有些沉默了,到底說還是不說,他的內心也是有所掙扎。說了吧,自己犯的罪太大了,說不定把自己就此葬送了一條小命,不說吧,能不能僥倖過關是個問題,萬一還被認為是認罪態度不好怎麼辦?

    趙生金打定主意,凡事避重就輕地說吧。

    避重就輕,就是犯罪嫌疑人一慣常用的伎倆,他不知道公安偵查機關掌握了他多少犯罪事實,就先揀罪輕的說,起碼先弄個認罪態度較好,還可以借此試探一下偵查機關到底有多少底牌。

    這個審訊過程,其實就是個互相博弈的過程,有時候雙方誰都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是什麼,只能夠通過雙方互相的出牌試探來猜測。不僅犯罪嫌疑人在猜測偵查機關,偵查機關同時也在猜測犯罪嫌疑人。

    更多的時候,是偵查機關已經先予知道了犯罪嫌疑人的底牌,已經成竹在胸,勝算在握,只是在使用訊問技巧,讓犯罪嫌疑人自己說出來而已。

    根據偵查機關原來的偵查體制,偵查和預審是分開的,也就是說抓人和審人屬於不同的部門,有的分為刑警大隊和預審大隊。預審,顧名思義,就是在正式審判之前,公安機關先進行單向的審訊。這種分法有一定的合理性,抓人的可能更側重於如何通過線索抓獲犯罪嫌疑人,而審人的更側重於獲得犯罪嫌疑人全面詳細的口供。

    後來,有的地方取消了預審,偵查人員不僅負責抓人,還要負責審人,雖然此舉有利於鍛煉警察的綜合素質,但抓人和審人畢竟是不同的兩種訴訟行為,所需要的技能不同。尤其是預審,需要許多訊問技巧,有些時候,是需要和犯罪嫌疑人鬥智鬥勇的,在以前的報告文學及長篇通訊中,對這種預審的過程常有大幅渲染性描寫。

    「趙生金,龔欣雨這個女孩你認識嗎?」楚劍雄問道。

    「不認識。」龔欣雨這個名字趙生金的確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個女孩叫小雨。

    「在一座爛尾樓裡,你夥同紀爾高強姦了龔欣雨,有沒有這回事?現場提取的安全套裡面檢出了你的dna,現在把鑒定意見給你看看。」楚劍雄單刀直入。

    看來無法抵賴了,趙生金只好說,「原來你們說小雨啊,認識,我們是好朋友。她就是個性楊花,那天只是和我和高子玩玩而已。她是自願的,我們並沒有強迫她。」

    在訊問前,蕭雲天已經安排被害人龔欣雨和同案犯紀爾高進行了辨認,確定趙生金就是當天參與作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在這麼多證據面前,他想抵賴都白搭。

    「你們又不是她男朋友,怎麼會和你們兩個在一起自願發生性關係。打她了沒有?」楚劍雄繼續問道。

    「她不聽話,就打她嘍。」趙生金蠻不在乎地問道。

    「好啦,這件事不用說了,再說說搶劫兩起出租車的事情吧。」楚劍雄沒有糾纏,繼續問下面兩件大案。

    趙生金一開始也是想抵賴,但他沒有想到投到井裡的那個出租車司機岳傑明竟然奇跡般的活了下來,而且在燒另一個出租車司機李子訓的現象竟然還有自己吸的煙頭,有沒有將煙頭留在現場他也真是記不清了。

    在這大量的事實與證據面前,趙生金不得不低下了他那看似無所謂的頭。事實勝於雄辯,要怪就怪自己不夠專業,還太嫩,入行還太淺,很多事情沒有考慮周全。

    算了,總歸就是一死,還不如痛痛快快地說了。趙生金的心理防線一旦被突破,往後的事情基本不用問了,就像竹筒倒棕子一樣,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做案的過程和蕭雲天他們預想的差不多,而且從趙生金口中可以證實,這兩次搶劫出租車的作案都是和周九效在一起做的。

    而在另一間審訊室內,審訊周九效的工作也進行的比較順利,周九效比趙生金更加不堪一擊,沒有經過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被林玄鶴擊落馬下。供述了如何夥同趙生金想弄倆錢花花,但又找不到門路,只好鋌而走險去搶劫出租車。

    在搶完岳傑明的出租車當晚,周九效把出租車的牌子換成假的,準備開出海東市去銷贓,結果半路上被交警給查了下來,車被扣了,他倆只好棄車而去,車隨便讓交警處理去了。本來他並不想殺死岳傑明,但趙生金威脅他兩個人已經在一條船上,萬一這個司機以後認出來,都得去監獄裡面享受國家免費旅館去了。

    他沒辦法,只好跟著將岳傑明捆綁後扔進了井裡面。在搶劫完李子訓後,本來也是要扔到機井裡去的,但那機井口較小,扔不進去,趙生金就想到了連人帶車一起燒的方法,他表示了同意,然後就去附近買來了汽油,點著了車。

    兩名犯罪嫌疑人的供述大體能夠互相印證,基本事實可以確認。只是兩人相互指責對方才是主謀,是對方提議要殺人滅口的。兩個人當時是怎麼商量的,沒有隨身的錄音錄像可以證實,恐怕只有他兩個人心裡明白了,到底誰作用大,到黃泉下再去討論吧。

    審訊末聲,趙生金也是越說越放得開,把作案的細節都說得差不多了,最後來了一句,「沉睡的人終究都會醒來,你們抓住我算什麼本事,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像我這樣的人,你們抓得完嗎?」

    楚劍雄聽到此言,覺得這小子什麼時候會說一兩句這麼文騶騶的話呢,也沒有在意到底在說得是什麼意思。

    總之,這三起趙生金均參與的重大案件成功告破,破案過程雖然說有一些曲折,但還是能夠較快地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只是沒有盡快將其抓獲歸案,導致又一名被害人遇害,才是此案中的一絲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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